想到哈迪斯无言的体贴,戈莱顿时感到心头盈满甜蜜。
戈莱好笑地看着自己娇弱的妹妹倒在地上的模样,优雅谨慎的修普诺斯向和哈迪斯恭身施礼,视线落回珀耳塞福涅身上时,他也不由叹息声,弯下腰抱起不愿动弹的珀耳塞福涅,走回他们居住的宫殿,背影有丝无奈和纵容。
原本戈莱以为是自己的妹妹厢情愿纠缠着修普诺斯,总担心以无谓的态度接受婚事的修普诺斯会对珀耳塞福涅不好,如今看来,珀耳塞福涅的日子也过得不错呀,至少并不是在唱独角戏。
望眼神光飘渺的空,戈莱感慨:“没想到时间过得么快,极乐净土的景色实在美得虚幻,总让有种自己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戈莱轻声感叹,语调是幸福的。
又岂止是戈莱如此觉得,哈迪斯同样产生置身梦境的错觉,却不是为极乐净土,而是因为戈莱就陪伴在他的身边,样的场景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终于握住的手时,感觉反而不真实。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迷恋戈莱,明明开始只是认为那个在赫拉和德墨忒尔之间周旋的小神很有趣,渐渐地,他看到的笑容就很心安,不想被鄙夷厌恶,所以没有用最直接的办法把抢回冥府……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爱在岁月中逐渐累积,他甚至遗忘没有戈莱之前的漫长岁月自己是如何渡过的,虽然过要给自由,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想放远走,所以他看透戈莱的性格,把能给的都给,用人情和歉疚将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纵然戈莱从未过爱他,可是只要脸上的幸福笑容是为他而绽放,他就满足。
“哈迪斯,解除叹息之壁的封锁吧,想去第八狱看看之前圣战中死亡的圣斗士。”戈莱想想,,“打算先带他们到冰封雪域趟,要是他们实在不愿意成为的战士,就送他们去轮回吧,顺便也要交代下圣域的发展,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闻言,哈迪斯头,翠绿眼眸深情地凝视,低沉好听的声音温柔地:“小心安全,早回家。”
回给他个甜美的笑容,戈莱勾住哈迪斯的脖子往下拉,掂起脚尖,用吻描绘他完美的唇。
命运给最好的优惠,就是让和哈迪斯相遇,让有勇气下决心嫁给爱的哈迪斯,不擅长言辞的冥王总能用简单的言语给予温馨的喜悦,他懂,也懂得珍惜。
ˇ军师ˇ
坐在圣域神殿的正座上,戈莱心里多惆怅啊,惆怅的根源就是面前的位年轻子——普罗米修斯。
神话时代别,重新来到戈莱面前的普罗米修斯不再是成熟中带沧桑睿智的提坦神,而变成位刚迈向成年的年轻人,英俊的面容上时常挂有如沐春风的微笑,态度随和,举止亲切,浅蓝色的眼眸暗藏精芒。
“千面琉璃”的易容效果是明显的,普罗米修斯不放出神力时,就连戈莱也没有认出他,只把他当成是白礼的朋友,毕竟他是和白礼起出现在的面前,直到位大神开口,戈莱差惊得从椅子上滑下来。
所以觉得奇怪,当年白礼和塞奇为什么会毅然舍弃两百多年的信仰,改帮个明显和冥王同阵线的神,敢情都是普罗米修斯那张能把死人活嘴帮大忙,更因为他的倾情演,连关在第八狱的历代圣斗士也产生动摇,有半以上表示愿意成为戈莱的战士。
是戈莱始料未及的结果,原以为即便请白礼和塞奇帮忙项,那群圣斗士灵魂能有成愿意留下来帮就不错,倒不是怕他们不信,只不过信仰上的冲突太强烈,何况他们也没有定要向效忠的义务,照戈莱的估计,至少有九成圣斗士会在心灰意冷之下选择转世的!
不得不夸普罗米修斯的口才得,戈莱在旁边听完演讲之后,也忍不住怀疑他口中“高贵宽容、慈悲为怀的冰雪神”真的是吗?什么时候情操高尚到能把世界给净化的程度?怎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伟大呢?
不过戈莱承认,普罗米修斯的辞确实很能煽动那些被洗过脑的圣斗士们。
以人类创造者及保护者的身份,普罗米修斯无疑受到诸多英雄的尊重,他站到圣斗士们面前,宛如圣母的宽厚神态充分体现他的博大胸怀,他压抑顿挫的语调正气凛然,慷慨激昂的演讲把圣斗士们得热血沸腾,深觉自己肩负沉重的责任,再看看戈莱比花娇弱的模样,觉得自己不守护简直对不起生命、对不起世界、对不起全人类!
于是,心神荡漾脑筋短路,圣斗士们就把卖身契给签。
黑!实在太黑!
戈莱从“绯琉印”里摸出把从来不用的扇子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对普罗米修斯的本事佩服到五体投地。
不愧是提坦的智慧神,武力值低归低,忽悠人的能耐可都不低,怪不得克罗诺斯和宙斯都聘请他为军师,不仅才华洋溢,且深知人心的弱,和蔼亲切是他最好的伪装。戈莱不禁开始回忆自己和普罗米修斯的几次见面,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被他蒙过。
不管怎么,普罗米修斯的确又帮,就算想拿“海洋之心”和波塞冬的事找他算账,考虑到个人情,也放弃。
“没想到您会到圣域来。”戈莱感慨。
自从普罗米修斯离开高加索山,宙斯明里不,实际上早就满世界暗访着寻找着普罗米修斯的行踪,可惜普罗米修斯藏起神力,又用“千面琉璃”改变容貌,居然安全地躲那么多年。
更想不到的是,普罗米修斯就在雅典娜的圣域里窝着,等于是躲在宙斯的眼皮底下,多危险就甭,雅典娜绝对不会和他讲交情,个不小心那是尸骨无存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在圣域能随时掌握奥林匹斯的动态,只要注意,不被牵扯到圣战里,圣域反而安全。”普罗米修斯太解那些眼高于顶的神明是什么心态,要躲他们绝不困难。
戈莱手撑着头,沉吟声,问:“您留在圣域不仅仅是为躲宙斯吧?您在等吗?”
“当然,既然雅典娜抢的尼姬发动圣战,醒后定会到圣域来,正在圣域等比在冰封雪域前更安全,要知道宙斯就经常在冰封雪域前徘徊,嘴上是担心冰封雪域的禁制被阿瑟攻破,事实如何都清楚。”
“……”宙斯还真是色心不死,怪不得赫拉都盯他不住。“您等……有什么事?”戈莱暗指普罗米修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普罗米修斯的目光落到戈莱发鬓的水仙花头饰上,笑容更明媚:“是来请冥后陛下收留们夫妻的。”
闻言,戈莱的脸色不太好。
普罗米修斯是什么意思?就算波塞冬如今放弃安菲特里忒,宙斯却不可能放过普罗米修斯,命运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可不好,旦收留普罗米修斯,就意味着被宙斯给惦记上,那位大神平日花心不代表没脑。
到底,如今的神王是宙斯,戈莱并不希望给冥府带来灾难。
“就算不去招惹宙斯,他也会找借口对冥府不利的。”
普罗米修斯对上戈莱的目光,为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相信冥后陛下也清楚,哈迪斯的实力本就是宙斯所顾忌,因此宙斯才把他分配到冥府,表面是抽签的结果,实则是宙斯害怕哈迪斯反抗他的统治,以死亡之名使凡人畏惧他。”
戈莱不喜欢政治,不过由于赫拉的关系,好歹是奥林匹斯的常客,对诸神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多少有底。
哈迪斯的神力太强,宙斯可是他为人沉默寡言,没有野心,即便如此宙斯依然防范他多过防范波塞冬。
波塞冬纵然有野心,却不是宙斯的对手,而正因为他有野心,宙斯才更知道该怎么利用他,不像哈迪斯般油盐不进,叫人对他无从下手。
“看来冥后陛下也注意到,哈迪斯最大的优和缺,就是没有野心,可他偏偏是克罗诺斯的长子,实力强大,位高权重,按理他才应该继承神王之位,宙斯自然对他格外防范,三界势力平衡时还好,如今他娶到持有尼姬和大地统治权的,宙斯还能保持沉默吗?”
本来宙斯就边为自己笼络人心,边盯紧哈迪斯,极力使自己凌驾在哈迪斯之上。
然而,哈迪斯娶戈莱却打破宙斯所希望的权利分布。
戈莱是十二主神之农神德墨忒尔的儿,肩负“冰雪”和“战斗”两个级神的神职,又是胜利神尼姬的主君,本身神力就强大,度被德墨忒尔视为继承人,如今通过尼姬还拥有大地的统治权。所代表实力和权利足以引诱无数神对趋之若鹜,也是宙斯多年来不放弃得到的理由。
宙斯和波塞冬是同类型,好色不假,可是他更爱权利,而戈莱正好两者兼备,得到戈莱,就意味着他同时掌握大地,因此宙斯甚至考虑过撇开赫拉,迎娶戈莱当他下任妻子,只不过戈莱强大的武力值是极大的阻碍。
事实上波塞冬也度为之动心,不过他的妻子安菲特里忒同样是他掌握海洋的关键,再加上他与戈莱太熟,深知戈莱的骄傲不像安菲特里忒般可以容忍他在外头风流花心,为笼络哈迪斯,波塞冬不得不放弃个诱人的想法。
没想到,戈莱最后竟会成为哈迪斯的冥后,那等于是哈迪斯拥有冥府和大地,还有从属于戈莱的群强大战士。
宙斯肯定把哈迪斯视为眼中钉。
“雅典娜的阴谋和野心奥林匹斯诸神皆知,宙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雅典娜抢夺尼姬发动圣战必然是他纵容的结果,雅典娜想扳倒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借雅典娜之手对付他的两个兄弟?”
戈莱默然头,个道理也懂,没有宙斯的默许,圣战也打不那么多年。
记得《圣斗士》中,雅典娜封印波塞冬,解决哈迪斯之后,圣斗士死得剩没几个,宙斯趁雅典娜新势力没成长,马上就派遣阿耳忒弥斯去接管大地,才有界篇的章节,可见他的算盘打得精啊。
“宙斯捉,无非是想知道他的命运而已,历代神王都是被自己的孩子推下宝座,宙斯想知道谁会威胁到他的统治。”
“是雅典娜吧?”戈莱不屑地撇嘴,“该亚的预言是墨提斯生的‘儿’会推翻宙斯的统治,可是宙斯只得知墨提斯的‘儿子’对他有威胁,才会留下雅典娜。”
普罗米修斯不由愣,片刻后才头:“看来冥后陛下知道的事情不少,没错,雅典娜确实是预言中要推翻宙斯统治的神,不过的到来给命运多层迷雾,模糊得使看不清未来。”
当然有变啦,尼姬本来是雅典娜的从神,结果被老娘拐。
戈莱仔细想下,觉得迟早要和宙斯扛上,不如留下普罗米修斯,送上门的军师,不要白不要!
“比较好奇您为什么会来找?”凭借“千面琉璃”,他可以继续隐匿在人群中的过他的平凡日子,没必要对任何神臣服吧?
普罗米修斯英俊的面容上有丝无奈,:“和安菲特里忒想要孩子,们的孩子必然是不死的半神,特殊的面具只有两个,长此以往被宙斯找到也是迟早的事。”
既然迟早会被发现,不如早找个靠山。
能和宙斯对抗的靠山屈指可数,五位创世神是不用指望,哈迪斯又不容易攀上,于是他把目光放在戈莱身上,普罗米修斯相信自己的眼光,把赌注都压在戈莱身上,如今看来戈莱比他预想的还要可靠。
“请放心,安菲特里忒会继续隐瞒身份,波塞冬不会发现,不用担心宙斯和波塞冬联手,何况宙斯答应赫拉克勒斯放过,他也不能明着对动手。”
难,《圣斗士》的冥王篇里就是波塞冬在暗地里给哈迪斯捅刀子!虽那时候波塞冬的神识被雅典娜封印,其实也算是朱利安的个人意志在帮助雅典娜,但他用的是海皇的力量,晓得是不是波塞冬默许的!
波塞冬不可靠,要提醒哈迪斯小心。
“好吧,会让安菲特里忒住到极乐净土,您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冥界工作,或是做别的?”
“多谢的好意,冥后陛下,和安菲特里忒想继续留在圣域中,冥界不适合们,当然们会继续使用面具,只希望冥府或冰封雪域能收留们的孩子。”
“没问题。”戈莱口答应下来,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如今冥界三巨头都是半神血统,虽舍弃海后神职的安菲特里忒是半神,和普罗米修斯的孩子也是半神,但安菲特里忒的父亲是海神,母亲是海仙,就血统上来,他们的后代比宙斯和人类子的混血要强得多。
奥林匹斯的神明半数以上是宙斯的孩子,和宙斯站在同阵线,反观哈迪斯边的战力惨淡啊,除死神和睡神,命运三神不参与战争,冥月神和复仇神也不是战斗系的神明,能派得上用场的战力就叫个少。
血统纯正的神难求,血统优良的半神勉强能算是很好的助力,宙斯最优秀的半神儿子赫拉克勒斯尚且能由人成神,普罗米修斯和安菲特里忒的孩子在血统上有更明显的优势,总不会事无成。
眼下宙斯随时可能对冥府或冰封雪域动手,没鱼虾也好,有得用就凑合着用吧。
ˇ圣域的发展ˇ
关于尼姬的头颅,普罗米修斯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雅典娜藏到哪里,但多少能猜到它的去向。
神话传中,珀耳修斯杀死美杜莎后斩下的头颅献祭给雅典娜,雅典娜把美杜莎的头放置在自己的盾牌上。不过,仔细思考下,貌似英仙座的白银圣衣上却有美杜莎之盾,本来应该在雅典娜盾牌上的美杜莎之头成英仙座的武器,那么雅典娜盾牌上镶嵌的极有可能是尼姬的头。
雅典娜也不是笨蛋,察觉到戈莱出现之后,早就把原本在神像中放置的黄金盾转移,余下个两手空空的神像在圣域里,戈莱只能把雅典娜的神像拍成粉碎以泄恨。
尼姬的头曾经近在咫尺,竟然没有发现,实在可恨啊!
“普罗米修斯大神,以您之见,雅典娜会不会把盾牌带回奥林匹斯?”若是那样,戈莱还真是办法都没有,目前的局势不允许到奥林匹斯去抢,万被宙斯扣下,麻烦就大。
“不会。”普罗米修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