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金盾的百分百自信,戈莱对永恒冰壁也同样信任,黄金盾是毁在时间的创造与破坏力上,永恒冰壁甚至没有样的缺陷,戈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过分纯洁的孩子,旦偏执起来也颇让人头疼,所以,还是把亚伦留在自己身边的好,出什么事也好及时补救。
当然,戈莱并不想责怪亚伦,他无论做什么,出发都是为别人好,当看到有困难的人,他就会忍不住伸出援手,即便他帮助别人的方法不太对。
来去,还是哈迪斯教育有问题,好端端地干嘛对个纯洁善良的孩子灌输“死亡是救赎”的想法,害现在想帮亚伦扭回来都不行,就怕亚伦意识到自己手血腥之后精神上会受不。
再,萌的就是心灵没有罪恶的亚伦,哪怕让自己承担所有痛苦也要拯救世人的善良孩子,要是亚伦变得和普通人样,心里有势利、自私等想法,戈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放逐出冰封雪域。
“戈莱陛下,您要参加西台王子和埃及王妃的婚礼吗?”
“不去,没有兴趣特地去赐福与无关的凡人的婚礼,何况王宫里充斥利益和野心的气息,所谓的王族和贵族的傲慢嘴脸真让感到不愉快!他们应该感到庆幸,哈迪斯的神识沉睡,否则整个底比斯都会变成座死城!”
前几埃及王太后是有派使者来神殿,如今埃及的多数神殿背后都是王太后的势力,不过很显然王太后认为他们两个忽然出现的“神”是冒牌货,是神殿用来拉拢民心的种手段,因此的使者以极度傲慢的态度“命令”戈莱和哈迪斯出席法老的婚礼。
听完使者的转述,戈莱怒气不可抑制地上升,当场不留情面地把使者变成冰雕踢出神殿,若不是担心残肢内脏四处飞舞的画面会给亚伦留下心理阴影,凭人类的血肉之躯哪能受得住的拳头,尽管戈莱很小心压抑自己的怒意,释放的冷气依然使神殿方圆百米覆盖米厚的冰雪。
事后爱西丝是怎么和王太后交涉的,戈莱懒得去管,即便爱西丝带来十多箱的宝石和许多布料并率领所有祭司向戈莱赔罪,也难消戈莱心头的火气,不打算轻易原谅王太后对的无礼!
“别理那些利欲熏心的权贵,亚伦,们乘船沿着尼罗河观赏莲花吧,在埃及文化中,莲花象征永恒的生命,亦象征重生的希望,尼罗河畔开着各色的莲花,很适合画在的画布上,看,把绘画的工具都给带齐,船就准备在门外。”
戈莱拉着亚伦出门,边走边:“埃及的气真让受不,燃烧着小宇宙也不是办法,等新法老的婚礼结束,们就和西台的‘战争神’起到西台去转转,觉得怎么样?”
没等亚伦回答,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就吸引戈莱和亚伦的视线,只见爱西丝靠在门边,手中捧着的水壶在地上摔得粉碎,溅出的水打湿素白的裙摆。
感觉到戈莱的视线,神情惊慌,匆忙跪下,把头磕到地上,声音中夹杂着恐惧:“戈莱陛下,请您原谅!代王太后的失礼向您道歉,请您千万不要舍弃埃及!”
“没必要!”戈莱阻止爱西丝继续下去,“要朕的祭司代替向朕道歉,那位王太后恐怕是半悔意也没有,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谈的!朕绝不原谅对朕的轻侮!不过放心,朕并非喜欢随意迁怒他人的神,不会降罪给整个国家。”
“那,恳请戈莱陛下不要离开神殿,不要舍弃等虔诚的信徒!”
戈莱用神力将爱西丝从地上托起,:“哎呀,都次出来,是和老公来人间游玩,就算哈迪斯沉睡休养去,也不打算取消的计划,不可能直留在埃及的啦!”何况老娘还惦记着给挑选个好对象,老待在神殿里,哪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呀!
虽然戈莱的语气和神的威仪完全搭不上边,但听么,爱西丝反而稍微安心。
戈莱想想,对爱西丝问:“对,爱西丝,要跟打听个人,巫瑟尔·拉姆瑟斯有没有印象?”
“他?巫瑟尔是守护尼罗河三角洲的守备队长,担任次迎接西台王子的护卫队长,拉姆瑟斯家代代都是军人……”爱西丝犹豫下,才接着,“也是西奴耶的后代,而他的金发则是来自凯罗尔,曼菲士出于对西奴耶的信任而让自己的王子迎娶西奴耶的儿,多年来王族与贵族的联姻,使得贵族中偶尔会诞生出金发碧眼的后代。”
“原来如此啊,才在想他眼睛的颜色很特殊,在注重血统的埃及,混血儿很少见哩,对他的人品有什么看法?”
“……属下并没有和他接触过,不过他出身贵族,据也深受平民尊敬,在军队中亦是首屈指的军人。”
看样子,爱西丝是对他没意思,本来还觉得挺不错的啊,家世、相貌和头脑都过关。
戈莱摸摸下巴,决定暂时保留想法,反正世上的人很多,还可以慢慢挑,然后从好人中筛选出最优秀的一位来和她的祭司培养感情,她的时间很充裕,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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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尼罗河玩够,戈莱和亚伦回到神殿,却见到意料之外的访客。
“真是稀客呀,西台的战争神,即将成为法老的塞那沙王子,和拉姆瑟斯将军,们三位特地到神殿来找,有何贵干呢?”戈莱躺到软榻上,拉着亚伦坐在身边,享受侍们的服侍,白皙的手指从侍捧着的果盘里捻起串冰镇过的葡萄放到亚伦手上,“尝尝看,尼罗河谷特产的葡萄很甜。”
“他们……”亚伦被那三人看得有局促不安。
“安心,切有。”戈莱微笑着摘下颗晶莹饱满的葡萄送到亚伦的嘴边,看着亚伦慢慢地咬进嘴里,那可爱的模样让戈莱萌把,伸手摸摸他的头,“好孩子,亚伦真可爱!”
亚伦红着脸喊道:“戈莱陛下!”
“呵呵,亚伦记住留在身边就好,吃吧。”逗够亚伦,戈莱转眼换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三位访客,“吧,有什么事?”
察觉到戈莱的视线飘向他,拉姆瑟斯神色恭敬地单膝跪地,双异色的眼眸饶有兴味地打量戈莱和亚伦,丝毫没有被戈莱冷漠的样子吓到,从容地:“西台王子和战争神请为他们带路,打扰神陛下。”
狡猾的金发野猫,分明是想来看老娘和亚伦!别人眼里未来的法老对而言什么都不是,更别冒名顶替的“战争神”,没有原著的相遇,拉姆瑟斯也不再对夕梨抱有特殊感情,他们能请得动心高气傲的大将军带路才怪!
看在他是爱西丝情人的第候选,戈莱不和他计较,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起来,冰冷的视线继续扫向“有事”的两位。
塞那沙不着痕迹地挡在夕梨身前,谦卑又不失警惕地对戈莱道:“神陛下,以法老之名,恳请您庇护埃及。”
戈莱抬抬眼皮,懒懒地回应:“没兴趣。”埃及现在掌权的王太后派的使者老娘都敢冰冻踢出神殿,管是什么身份,不买账就是不买账!
“怎么可以样?!”夕梨推开塞那沙王子,焦急地看着戈莱,“您今出去,难道没有看见街上面黄肌瘦的流民吗?”
“没有。”当然没有,老娘哪能让亚伦看到那样的画面,出门前爱西丝就吩咐过领路的官,要绕过有流民的小巷走。“何况,就算有,又与何干?承认埃及给的供奉确实丰厚,不过,已经给于足够的回报,两百年来频繁的争战使埃及国力被削弱许多,是的祭司驻守国境的神殿,运用赐予的神力守护埃及不受外国入侵,是不是啊,拉姆瑟斯将军?”
被名的拉姆瑟斯眼眸半阖,应道:“是的,神陛下,埃及确实有段时间国力空虚,多亏祭司爱西丝以神力守护埃及,才不至于被邻国攻陷。”
“有等事?”塞那沙和夕梨疑惑地对视眼。
拉姆瑟斯转过头,古铜色的面容带着骄傲的笑,解释道:“平民和普通贵族不解,外国也把祭司的神力当成埃及夸大其词,不过有两百年历史的埃及贵族世家都有清楚的记载,冰雪神殿的最高祭司爱西丝的的确确活两百年,是曼菲士王朝的王姐,曾经的下埃及王和祭司,因为对神的虔诚敬奉,冰雪神赐予永生不老之身,以及在神殿中行使冰雪神力的神恩。”
夕梨惊讶地捂着嘴,来自现代的很难理解神迹之类的事情,更不敢相信那位年轻婀娜的祭司居然活两百岁。
戈莱甩甩手,不咸不淡地:“没什么好奇怪的,爱西丝帮不小的忙,并且许诺用全部的灵魂来侍奉,自然不会亏待的祭司。虽然爱西丝直深居神殿,但在重要的节日里还是会接待些王族和贵族,那些人就算原本不信神,也能清楚地察觉到爱西丝不会衰老,对的祭司保持尊敬。”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愿意给埃及的百姓更多怜悯?”夕梨激动地对戈莱问,想起街头那些可怜的流民的惨状,顾不上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会被视为冒犯神,坚持地,“您是神,明明有能力去拯救那些可怜的流民,为什么不给他们多帮助?”
“得没错,是神,不但是冰雪和战斗的神,还是冥后,并且掌握大地的统治权,也是丰产神,母亲农神对十分宠爱,也曾赋予使农作物迅速成长的神力,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大地长出谷物来。”项神力源自德墨忒尔的关照,主要作用是要养冰封雪域那群人类战士,谁让冰雪神的供奉少得可怜,要吃饭的部下又特别多,有个疼爱儿的农神母亲真幸福!
完戈莱顿顿,目光扫过众人,夕梨面露喜色,塞那沙神情凝重,拉姆瑟斯似笑非笑的深思:“看来有人猜到,不可能平白给人类帮助。”
戈莱得理所当然,目光不着痕迹地瞄亚伦眼,以为个善良的少年会反驳,而只要亚伦求情,就很难像对待外人样地口拒绝掉。
亚伦并没有那么做,他听话地默默坐在边吃着葡萄,脑袋低垂,戈莱也猜不准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应该是很想帮助那些有苦难的人吧。
“为什么?!”夕梨很是不理解,痛心而悲愤地叫道,“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帮助他们?他们都是神忠实的信徒啊,个时代的人对神非常敬仰,他们是那样地渴望神能庇佑他们,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自然明白人类对神的信仰,可是,神对人类没有任何义务!们所处的是不同的世界,每个神拥有自己的神职,管辖世界的物质或者感情等,穿神是为维护世界的法则,而非单单为人类存在!”戈莱锋锐地对上夕梨的责问,“神接受人类的祭品,回报人类适当的帮助,但是请们不要弄错,神不是人类获取幸福的工具!人类要生存,必须靠自己!”
戈莱的话震慑在场的人,神殿的侍们出身贵族,但们也知道民间的情况,不少人心里对戈莱无视流民的举动很是不理解,甚至有些怨念,神难道不是为拯救世人而来的吗?
直到听完番话,他们才重新反思神对人类的关系。
“人类遇到困难只会寄希望于神,是对神的不公平!们有没有想过,纵然可以让大地长出粮食来,难道把食物给流民就定能改善埃及的情况吗?不劳而获必然会使人变得懒惰,不思进取地安于现状,莫非还要直留下来专门给埃及提供粮食?别看现在闲闲拉着哈迪斯跑到埃及来度假就以为无所事事,和老公可是很忙的!”
就算有丰产神的身份,老娘又不是们的专职粮仓,们个两个朝伸手要东西,还得把们当佛爷样供起来不成?
“目前,人类的状况只能靠人类自己解决,难道们没发现,就算流民的生活很苦,贵族们依然丰衣足食,王宫里照旧夜夜笙歌,还有多余的食物能浪费。哼,国库里有的是粮食,们却跑来跟要粮,真是可笑!贫富差距悬殊的后果,自然是激起民愤,进而引发骚动,人类要用自己的手去给自己争取温饱,自古以来朝代更替不都是样么?”
听戈莱么明显把人民造反之类的话出来,侍们都紧张地跪到地上,要是传扬出去,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其实,出身贵族,却深刻理解民间情况的拉姆瑟斯完全能理解戈莱的意思,或是他根本就是在等待机会,有骚乱,政局才会动荡,他才能实现改朝换代,他的想法和戈莱样,现在的埃及已经腐朽,需要建立全新的王朝才可能让埃及重新强大,所以他开始就反对由外国的王子来成为埃及的法老!
塞那沙的心情则比较复杂,他是即将成为埃及法老的西台王子,就算原本对埃及没有任何民族感情和国家热爱,可如今让埃及变得富强也成他的责任,戈莱直接表达出人民要暴动推翻统治,他多少有些不愉快,不过以他对政治的敏感,也能感觉到戈莱的情况很可能出现。
时,直沉默的亚伦把剩下的葡萄放回果盘,蔚蓝清澈的眼睛忧伤地凝望戈莱,声音悲哀地向戈莱请求:“戈莱陛下,绘画的工具您可以再借下吗?您的意思都懂,可是流民们的生活太苦,……真不忍心让他们继续痛苦下去,至少,请您让为他们画幅画吧,想让他们得到救赎,不会消耗哈迪斯陛下太多神力……”
果然如此!就知道他会么想,要是不让亚伦帮忙,个善良的少年恐怕会直难过下去。
戈莱伸手抚摸亚伦的面容,实在不愿纯白的少年再背负更多的罪恶。
“亚伦啊,是世上心灵最纯净的孩子,只要是的请求,会很难拒绝啊,可知道吗,直到现在,依然觉得哈迪斯挑选做他在人间行走的躯体是最大的错误。”凝视亚伦坚定流露着善意的蓝眸,戈莱思考片刻,终于还是将画具拿出来,“可以把它们给,但必须向保证件事——从开始为流民画画到离开个世界为止,绝对不可以离开身边!”
虽然不明白戈莱为何么坚持要他留在的身边,亚伦依然听话地头答应戈莱,他能够感觉到戈莱对他的关爱,无论戈莱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保护他。
看着亚伦接过画具时满足而喜悦的表情,戈莱只能在心里叹息,然后用警告的目光严厉地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