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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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再合凤求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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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微微一笑:“你确定蓝凌霜就是蓝凌江?”

清渠闻言顿时住嘴,他也终于明白了主子的用意了。

二人进了梨花白,要了个正正好好能看到蓝凌霜和清渠的拐角座位,就见清渠穿着一身青衫,苦着脸,不停地拦着对面蒙着面纱的人。虽然隔得远,但以皇甫天和清风的耳力,还是能勉强听见清渠说的是什么。

“主子,您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对面的一身杏黄衫的女子并不答话,只是用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划了几下,继续喝。

“主子,伤心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咱是来瞧病的,不是来惹病的,您要是真怎么着了,叫属下回去怎么和少爷交代……”

话音未落,只听“嘣”地一声闷响,一个细瓷酒杯砸在了不敢躲避的清渠的额头上,皇甫天和清风看得出,这酒杯上没带任何内力,否则清渠不死也重伤,不会像现在,只是额头略略肿了一些。那女子似乎是怒极,砸完了杯子就从酒壶里到了酒水在桌上飞速地划了起来,只是没划多大一会儿,她便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拼命地喘了起来。

清渠见状急忙离了自己的座位,右掌按住那女子的背心,似乎是在缓缓地输内力进去,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那女子的喘息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时,清渠方才柔声道:“主子,属下怎么会只想着向少爷交代呢?属下可是认了您为主的啊。您别再生气了,是属下辞不达意,是属下不对,您若是生气,也千万别跟自己闷着,您拿属下出气吧。”

也不知那女子在酒桌上划了些什么,清渠急忙跪了下去:“是、是,属下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甫天看得实在好奇,就对清风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探探,清风可是早就在等他的命令了,当下就走了过去,对清渠一拱手:“这位兄台,请恕在下无礼,在下方才在一旁看着,似乎是这位小姐有什么不妥,在下略通医术,未知可否一试?”

清渠一回头看到易容的清风,登时连退三步,一手抬起:“你、你、你……”你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清风见状微微一笑:想来他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碰见我吧?随即上前一步,拱手道:“兄台怎么一副受了惊的表情?可是在下冒失了……”

话未说完,他就被清渠一把拽到了一边:“清风,我知道是你!听着,此次我是来陪小姐医病的,不是存心要做什么,你们若要处置我,等我通知了兰陵的人,把小姐接回去再说!”

清风闻言微微一笑:“清渠,这话说的真是……让谁信呢!”

话音未落,清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清风,清风眉毛向上一挑,戏谑地看着他:“呵呵,我们往日千伶百俐的清渠怎么变得这么笨了?别这样看我哦,否则我说不准就会剜出你那一双大眼睛,摆在案子上当画看!”

说着,他理都不理被封了穴道,正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清渠,一个转身走到了蓝凌霜面前,潇洒地往下一坐:“这位姑娘,在下是大夫,听闻你是来瞧病的,可否让在下一探?”

只见对面的人竟然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张皇失措地跌到了椅子下面,一边往起爬,一边左右乱看,似乎是在找清渠,清风见状皱了皱眉头,随即站起身来,要去扶她,可谁知他尚未走近,那受惊的小鹿就拼命地把菜盘,酒壶,筷子,条凳等所有她能拿动的东西往清风身上扔。清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闪躲,一时间竟然拿这柔弱女子毫无办法。

这时,皇甫天终于出手了,只见他一个鹞子扑兔把蓝凌霜压在了身下,扣住了她的手脚,戏谑地看向清风:“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乱了阵脚。”说着,他就要拉蓝凌霜起来,却发现蓝凌霜竟然已经没了气息!

大惊之下,皇甫天让清风解了清渠的哑穴:“这是怎么回事?”

清渠见蓝凌霜没了气息,急道:“我怀里有一个绿塞小瓶,取瓶里一粒药,用一碗酒化开,给她灌下去!”

皇甫天闻言照做,却在灌下去的时候遇上了障碍,蓝凌霜的牙关咬得死死的,根本就捏不开!见状,清渠急道:“从后颈按!快点儿!她撑不住的!”

皇甫天闻言心中叹息了一声:好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就被这小子这么说没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蓝凌霜方才悠悠转醒,站起身后,她先是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凤眸,紧接着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面巾,歪着头看了看方才抱着自己的皇甫天,然后左右转了一圈,找了杯茶,蘸着在桌上写道:“你有没有动霜儿的面巾?”

皇甫天见到这稚气横生的字样,不由得微微一笑:“嗯,我掀开了一点点,因为要喂你喝药。”

第五十五章 愿习比翼双双飞 无奈身份不由人(上)

蓝凌霜听完,把头一扭,跑到了清渠身边,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划了一通,清渠看完了只有摇头苦笑。

清风好奇地问道:“清渠,她写的是什么?”

清渠看了看清风,又看了看皇甫天,认真地问道:“你们真想知道?”两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清渠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姐写的是,‘坏人,打他’。”

皇甫天闻言眯起了眼睛:“看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去。”

这时,早被众人的架势吓得钻到柜台底下的掌柜却不知为何,壮起了胆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各位,你们这一通闹,砸了我的桌椅,吓跑了我的客人……”

没等他说完,清风丢了一锭十两重的金子到他怀里:“闭上你的嘴,爷行事,还轮不到你发话!”

掌柜的一看那黄澄澄的金子,顿时双眼放光:“爷,小的没别的意思,下回您要还想砸东西,请先关照小店……”没等他把话说完,四人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当然,其中“不会武功”的蓝凌霜是被皇甫天点了睡穴抗走的。

等到了皇甫天的别庄,清渠先一弯双膝跪在了地上,皇甫天双眼微眯,放下蓝凌霜问道:“清渠,你这是做什么?”

清渠顿首于地:“草民对不起陛下栽培,任凭陛下处置,只是小姐是个痴儿,请陛下不要难为小姐,着人将她送回兰陵吧。”

皇甫天闻言,转身坐到了房中的太师椅上:“你说这丫头是个痴儿?”

清渠点头:“回陛下,是。确切点儿说是她心智只在十来岁孩童的程度,不算是呆痴,但也不能顶个成人。”

皇甫天问道:“她可是兰陵护国大将军的妹妹,号称兰陵第一美人儿的蓝凌霜?”

清渠再度点头:“回陛下,她正是蓝凌霜!”

皇甫天不由奇道:“朕听闻蓝凌霜从小便有美名,但真正出名是在十五岁之后,好像还有首童谣专门唱她的美,你说她的心智停在十岁……”

清渠急忙说道:“这个中缘由倒是有些曲折,请陛下听草民慢慢道来。其实霜主子在十岁之前尚是个人见人爱,聪明活泼的孩子,琴棋书画,舞蹈女红,无一不精,加上长得端秀无双,这美名便传了开来,虽然身子有些弱,但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全靠药吊着。可她十岁的时候,突然发了一场重症,高烧不退,这场重症来得快,去得慢,整整折腾了霜主子一年,方才见轻。蓝家为此不知在兰陵找了多少大夫,连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有的说是毒,有的说是蛊,有的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可谁也不敢说准究竟是个什么症状,只能用补血养气的药慢慢维系着。到了后来,霜主子的命是保住了,可她的嗓子从此毁了,再也不能出半个音,而且心智也留在了十岁,再不肯成长,且随着年龄的增加,霜主子性格也渐渐变得暴躁多疑,像极了不服管教的小孩子。按照涪陵镇的习俗,年满十五岁的女孩子都要参加秀宴,这秀宴说白了就是才艺展示会,当时老主子实在是没办法,就让雪主子,也就是孝廉贤德庄淑文皇后娘娘化了妆上台参赛,虽说雪主子不及霜主子漂亮,可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了,两姐妹身形又相似,再加上浓妆一盖,高台一站,远远的没谁看得清,堪堪把这事盖过去,不料却让霜主子艳名远播。而霜主子本人则是从大病伊始,便再没出过府门,对外面则只说是秀宴的时候累倒了,带得娘胎里的弱症发作,一直在家调养。如果这么一直下去到也罢了,蓝家就算是找不到根治的方法,也能养她一辈子!可坏就坏在一个月前,先皇后娘娘崩了,消息传到家里,起先到是瞒着她的,可后来连老夫人都自尽了,这事儿就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谁知霜主子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的谁都不睬,可偏偏就把雪主子放在了心尖儿上,一听说雪主子没了,几次三番地哭到背过气去,惹得身上旧病复发,连带着以前能压制的药都不管用了,眼瞅着不行的时候,老爷的一位故交来府上拜祭,好巧不巧,原来原先压制的药方就是他给开的。他看了以后又给了一副药方,说如果不大喜大悲,新药方可保霜主子一生平安,如果再悲喜不定,这药方顶多能再压三个月。他还说自己的医术也未见得就是最好的,让我们尽快出来寻寻各地名医,没准儿就有能治的,切莫再拖延下去,以免到时措手不及,反坏了小姐性命。这就是为什么草民今日会在这里的原因了。”

皇甫天听完笑了笑:“到真是好长的一个故事,朕有几件事想问你,你可要如实回话。”

清渠稳稳地叩了个头:“只要陛下不为难霜主子,清渠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甫天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你们当初来的时候,应当还有个丫鬟,现下那丫鬟哪去了?”

清渠道:“回陛下,我们上岸后就已经把那丫鬟遣回去了,不过她走的不是水路,而是陆路,等到了上游水势平稳的地方才渡的江。”

皇甫天闻言挑了挑眉:“那你们又是为何非要到下游渡江呢?”

“回陛下,草民来的时候是乘马车的,本也想在上游渡江,可正赶上霜主子症发,下不得车,所以只得找水深船大,能把马车也带过岸的地方渡江。”

“你应当知道,轩辕和兰陵算不得友邻,你自己更是被轩辕全境通缉,为何还一路张扬?”皇甫天手中的茶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清渠恭敬地答道:“回陛下,这不是草民的意思,是霜主子的意思。她觉得越张扬,引来名医的可能性越大。”

“她倒是不考虑你的安危啊!”皇甫天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回陛下,霜主子的心智只有十岁,而且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没让她接触外面,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也就无从考量草民的安危了。”清渠的神色依旧恭敬如常。

“呵呵,”皇甫天轻笑了出来:“清渠,你是在给朕说笑话不成?她不会考量,你还不会?朕明摆着告诉你,就冲你这句话,你前面所言所讲,朕一个字不信!”

第五十六章 愿习比翼双双飞 无奈身份不由人(中)

 清渠闻言,只是再度顿首于地:“请恕草民斗胆,信与不信只是陛下的事,与草民无关,草民只是据实陈述罢了!”说着,他把温柔的目光投向了还在睡梦中的蓝凌霜:“对陛下来说,草民的做为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可如果陛下是草民,也定然会守着心中唯一的净土!”

皇甫天闻言挑了挑眉毛:“你不怕朕把蓝凌霜扣下做人质?”

清渠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回陛下,不怕!大不了就是清渠陪着主子一起死而已。”

皇甫天大奇:“你竟然不顾自家主子性命?”

清渠苦笑了一下:“不是我不顾,是我家家主不会顾。以家主的狠辣决绝,不论何人,只要威胁到了兰陵的安全,就是必须铲除的对象!就算是他的胞妹也不例外。”

皇甫天摇了摇扇子:“也罢,我便不拿你们做什么文章,只是你们需得留在耀天,留在朕的眼皮底下!另外,让清风帮她看看吧……”

半个时辰后……

“陛下,清风复命。”

“她可是真有重症?”

“请陛下恕属下无能,属下无法确定她是否真有重症,也无法确定她是否通晓武功。属下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无从辨别。”

皇甫天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找人去看着他们,一旦蓝凌霜醒了,马上来告诉朕。”

过了有大半日,被点了睡穴的蓝凌霜方渐渐苏醒,醒来看见清渠,她急忙拉着清渠的手在上面划了起来。

只听清渠笑道:“主子可还记得您睡着前遇到的两个人?这就是他们的家了……呃,这个,他们不叫坏人……呵呵,家主没来,您是做梦了吧?”

正说到这里,皇甫天和清渠一推门走了进来:“你家主子做什么梦了?”

清渠微微一笑:“她说她梦见家主在吹箫,她在弹琴。”

皇甫天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现下还会弹琴么?正好,我这里有琴,就让她弹上一曲听听看。朕记得蓝大将军可是吹得一手好箫,能跟他相和的人,想来也不会俗了吧?”

案上香烟起,素手抚七弦,一曲罢,皇甫天暗暗地皱起了眉头:图具其形,不谙其意,空有技巧,不见精髓。真难为蓝凌江平日里是怎么和她合奏的……

正想开口贬低,蓝凌霜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正正对上了他的眼睛,看到这双眸子,皇甫天把自己难为人的话瞬间咽了回去,生怕说出来以后伤了这双纯洁的眸子的主人。他轻轻甩甩头,只听清渠在旁边小声说道:“陛下,主子的琴技也停在了十来岁小孩儿的水平,请陛下不要苛求。”

皇甫天心下恍然,转而笑着看向蓝凌霜:“霜儿好厉害的琴技,真是了不得,加以琢磨,日后必成一代大师!”

见到蓝凌霜眸中意料之内的惊喜和因这惊喜而生出的意料之外的灿烂,皇甫天突然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真痴也好,假痴也罢,他此刻清楚地知道,如果老天要他用一生来留住这个美好的瞬间,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性命献上。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蓝凌霜走上前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抓起他的手,写道:“吃的。”

皇甫天疑惑地看向清渠,清渠苦笑了一下,附耳道:“陛下,这是主子的习惯,凡奏琴后,必得食些茶点……”

皇甫天笑着牵起蓝凌霜的手,细细地抚着她的掌心:“我带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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