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事进化札记(出书版) 作者:莫菲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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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事进化札记(出书版) 作者:莫菲勒-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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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没工作呢,让我请你,你觉得好意思吗?”  
    晚饭时间,袁明皓和律所另外两个核心合伙人一起请孟晓梵吃饭,表示对她加入律所的欢迎。
    “孟律师你们都听说过吧?她原来跟我是北京宇恒的同事,人送外号‘拼命三娘”没有她趟不平的事儿!”
    “夸张了啊!”孟晓梵及时阻止了对她的吹嘘。
    “宇恒?韩翼那个律所?”其中一个核心合伙人随口问。
    孟晓梵笑着微微地点了点头。
    “听说他那个人特别不好相处?”

    “没有,他只是不太爱说话。”孟晓梵听别人这么评价韩翼,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袁明皓忍不住笑出声来,孟晓梵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还听说他爸爸是个重刑犯人啊?”
    “不是,乌龙案已经被纠正了。”
    “对,那案子就是孟律师翻的。”提到这个,袁明皓似乎来了精神头,两个核心合伙人也面带惊喜:“那个孟律师就是你啊?失敬,失敬啊。”
    “韩翼最近办了几个案子还挺漂亮的,你注意过吗?”
    孟晓梵摇了摇头:“我从外地回北京没多久,然后就直接赶过来上海了。”
    “他那个卷宗被作为示范案卷,庭审也被放在网上供学习交流了,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点儿能耐。”
    “什么能耐?我贏过他好不好?”袁明皓的话语间带了些酒意。
    “你说过的,就那个离婚案吗?”
    “我逼着他庭下和解,愣赔了我委托人两千多万。其实我委托人只想六百万保底,冲一下八百万的,所以他也没你们说得那么神。”
    “我看你是喝多了,你就吹吧你,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
    “嘿,你看你们还不信,孟律师可以作证,我那委托人是她朋友。孟晓梵,你跟他们证明一下,说我吹没吹。这都有证可循的!”
    “没有,是事实,不过我看你吋能喝得真有点儿多。”
    “你看孟律师证明了,她说你喝醉了。再说了孟律师跟你是朋友,人家当然得帮你维护面子了。”两个核心合伙人看着半醉的袁明皓,故意逗他。
    “我是她朋友?那韩翼还是她男人呢!”袁明皓说完话打了个酒嗝,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
    孟晓梵仰天长瞪了一会儿,恨得直咬牙,发现这男人报八卦也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另外两个核心合伙人眼睛瞪得像铃铛,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
    “我们已经分开了。”孟晓梵轻声地解释了一句。
     上海华美律师事务所,规模不是很人,但是架构却很清晰。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传播八卦的途径也十分顺畅。孟晓梵的到来为这个不算大的律师事务所增加了颇多的谈资,没事儿他们就会在一起讨论孟律师跟那位传说中的韩律师究竟为什么会分开。
    孟晓梵一连几天都不怎么理袁明皓。
    “你这刚来没两天就敢给你老板脸色看啊?胆儿挺肥的啊。”袁明皓蹓蹓跶跶地去了孟晓梵的办公室。
    “我嫌你嘴巴太大。”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喝多了话多是人之常情啊,不然酒后吐真言那句话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孟晓梵继续送给袁明皓白眼球,漫不经心地说:“袁律师,我真还挺忙的,您要没事儿别打扰我工作啊。”
    “少装蒜了,刚开工两个月忙什么忙。”袁明皓把一份案卷放在孟晓梵的桌子上。“转个案子给你,标定不大,别瞧不上啊。”
    孟晓梵打开文件看了看,是一个专利权侵权的案件,虽然标定不是很大,但也可圈可点了。
    “袁明皓,你这样倒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谁让咱大嘴巴来着呢,觉得理亏啊。”
    “其实你请我吃一个月午饭,我就原凉你了。”孟晓梵笑着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北京的公司啊?对面是谁?”她有一搭无一搭地问。
    “陆可。”袁明皓轻声地回答了她。
    “和宇恒打啊?”孟晓梵轻挑了眼皮。
    “怕啦?”
    “怕什么?”
    “不怕就行了呗,陆可这小丫头你还弄不了她吗?”
    “先调解吧,下下周宇恒过来人,是咱们这边先发的律师信。不过这案子我看了看,谈崩了肯定是个耗时间的案子,总之肯定得两处来回跑。”
    “我现在真是不行,家里事儿多,我老婆她怀孕了,整天抱怨我在外面跑。我手上还有三案子是涉及外省的呢,不过好歹那三个在苏浙一带,现在没事儿我老婆还总谴责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呢。看见了吗,我这孩子还没出来呢我都混一个不负责任了,我要再加上这个,我看她该说我丧尽天良了。”
    “我想来想去你办这案子最合适,老家在那边,真回北京了还能回家看看,对手又知根知底。我一跟客户说你的条件,客户立刻就答应了。”
    孟晓梵低着头,没有直接回答袁明皓,像是还在考虑。
    “你不会真要把我往丧尽天良上逼吧?大家都在圈内混,碰到是迟早的事儿。你躲一天行,你还能躲一辈子吗?再说了,这么小标定的案子,不在一个级别啊,你别但心了。”
    孟晓梵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没必要躲什么,这个案子我来办好了。”
    袁明皓满意地站起身往门外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明天来个实习生叫安冉,那是老安的一个侄女,考到上海上的大学。我叫她跟着你了,你帮忙照顾一下,这也是老安的意思。”
    “那怎么不跟着老安实习啊?”
    “这小姑娘我也见过一次,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说话有点儿不着四六,天不怕地不怕,有点儿二百五那劲儿,现在小孩都这样。这孩子口无遮拦那劲儿特别厉害,她告诉我这叫直率,现在年轻人都讲求有什么说什么。她要真跟着她叔叔办事,估计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老安也怕她这个,毕竟他那儿都是大客户嘛。给别的律师吧,我怕她能一不留神给别人气冒烟了。我想了想,像你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估计还能扛住。你要带她出去得管着点她的嘴,别让她乱说话。”

(2)很想明白!

    安冉是个刚上大四的学生,穿着牛仔裤T恤衫梳着短发,眼睛不大却闪着青年人特有的顽皮光芒,戴着的蓝色美瞳引得孟晓梵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
    袁明皓给她们做了介绍,告诉安冉,孟律师是个十分有经验的律师,让她跟孟晓梵好好学习。
    “你眼睛是蓝的你知道吗?”
    安冉觉得孟晓梵问的这句话着实的土,脸上露出了点儿不屑:“我还有别的颜色的,您想看吗?”
    孟晓梵十分好奇地看着她:“换个橘黄色的让我看看?”
    安冉一愣,很快明白了孟晓梵的意思:“孟大姐,您不乐意我带这个吧?我可真没地儿找橘黄色的戴给您看。要是您不乐意我戴,我明天换个黑的。”
    “这个和你叫我孟大姐相比,我宁可你带这个。”
    安冉又是一愣,居然呵呵地笑起来:“我可见识到什么叫有经验的律师了,说话都拐着弯地说。”
    “你在学校也管你们老师叫大姐啊?”
    “我们老师是阿姨,要不就是大叔大婶的,你比他们看着年轻。”
    “哦……那你学校老师是不是都叫你‘大侄女’?那我叫你什么,大妹子?”
    “您叫我安冉就行。”
    “那你叫我孟老师或者孟律师。”
    安冉哈哈地笑,声音很大:“孟老师,您这人说话还真有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安冉都在跟着孟晓梵学习,看了很多案例,学习文件的书写,偶尔有来法律咨询的,她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孟晓梵觉得她除了说话有点儿二百五之外,其实她倒没什么大毛病,也是个勤快的孩子,还喜欢问问题。
  几天下来安冉倒像是越来越喜欢孟晓梵了。
  “孟律师我总觉得你跟其他律师有些不一样。”
  “这点儿倒没那么明显,就是觉得您不是个刻板的人,有时候还真挺想叫你姐姐的。你让我写这东西能不能别对我要求那么认真啊?反正也只是练习用的,又不是真装卷用。”
  “少给我下套,你以为夸我两句我就晕啦?告诉你一个字,NO;两个字,不行;三个字,少废话!”
  安冉又坐在那儿嘎嘎地笑起来:“孟老师,没有您这么跟学生说话的,您得说你是为我们好,现在打好基础是为了将来。您看您刚才说的那几个字噢,哪有老师的样子啊?”
  “我看你心里比我都明白。”
  孟晓梵也不讨厌安冉,觉得跟这样的小孩说话反倒不用掺着掖着,直来直去的,安冉喜欢,自己也觉得省事。
  周五孟晓梵到律所的时候发现安冉比她到得还早,一个人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茶几上摊着一堆擦过眼泪的卫生纸。孟晓梵进来的时候她也毫不理会。
  孟晓梵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奇:“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最后这三个字一出,安冉从呜呜地哭变成嚎啕大哭了,吓得孟晓梵赶快把办公室的门关死。
  “孟律师,你怎么这么无情啊?不安慰我,一来就往我伤口上撒盐!”
  “真失恋了?”孟晓梵搬了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来。
  安冉又再次掀起哭的浪潮:“你还说!你还说!”
  “得,我不说了!那你这是怎么了?和某位男同学的革命友情中断了?”
  安冉终于不在嚎啕了,她支撑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是断了,他跟别的女同学建立了十分深厚的革命友情,被我在学校那个革命的电影院里大无畏地拦截了,结果我就被迫从革命感情的战场上被清扫出来了。”
  孟晓梵忍着想乐的冲动坐到办公桌旁,随手拿起个案卷翻看着。
  安冉极力地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端正了身体,拿着餐巾纸揉着自己红红的鼻头:“孟姐姐,你怎么也不好好安慰安慰我啊?”

  “等你平静点儿。我怕我一说话你又开始哭。你今天心情这么不好,干吗还来所里啊?你可以打工电话,在宿舍里休息休息啊。”
  “我才不愿意留在学校里呢,看哪儿都是伤心地啊。万一我要在食堂碰见他们,忍不住上去抽他们怎么办啊?”
  “好了,别哭了,中午我请你吃顿好的。”
  “孟姐姐,你谈过恋爱没有?”
  “我眼看着都快要三十的人了,你说呢?”
  “好家伙,三十了还没嫁出去,你得被男人中断过多少次革命友谊啊?要不说这真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呢!”
  “我中午不请了!”孟晓梵没好气地白了安冉一眼,“你失恋就失恋,你非拉别人当垫背的干吗?”
  安冉偶尔还抽泣上一两声:“我也是想以你为戒,别我到了你这把年纪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孟晓梵觉得自己光用鼻子出气都不够了,她狠狠地瞪了安冉一眼:“中午你请啊!”
  “我有时候真相不明白这男的,你说我怎么不好了?凭什么我还喜欢你呢,你就可以不喜欢我了?凭什么?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说跟别人好就跟别人好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理由最简单明了,可以不让你有任何留恋和遗憾地分开,也是最容易放下的一个理由。如果是个特别容易变心的男的,我倒希望他快点变心,让我早点看清楚他,让他滚得远远的。如果不是,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爱我,可能我会想很久也想不明白。”
  安冉想着孟晓梵的话,觉得有些似懂非懂,看着孟晓梵一脸回忆的表情,知道她可能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轻咳了一声,孟晓梵缓过神来。
  “那个……孟老师,我想了一下,中午还是您请啊,您挺有名一个律师了怎么能叫个学生请吃饭呢,这到哪儿都说不过去啊。下午您不是还说要去跟个公司谈合同修改的事儿吗?带我去吧,我要把失恋的力量全部化为工作的动力。”
  孟晓梵笑着摇了摇头:“实习生都这么有斗志,你可真进步了。”孟晓梵刚说完话,手机忽然响了,她低头一看,是林诚的电话。
  林诚说他刚从北京到上海,孟晓梵的老妈委托他给晓梵带了一堆东西,刚好中午跟她见个面吃个饭。孟晓梵心里有些庆幸,觉得他来得很是时候。她挂了电话之后看着安冉:“咱俩中午都不用请了,中午有人请咱们吃饭。”
  中午刚过,林诚就给孟晓梵打了个电话,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
  孟晓梵收拾了包带着安冉一起下了楼,刚一下楼安冉就被楼下停着的那辆豪车吸引了,眼睛瞪得比原来大了两倍。
  林诚开门从后座下来,满脸的不乐意:“我觉得我快成快递公司的了!”
  孟晓梵一阵嘿嘿的笑:“有劳斯莱斯送快递的吗?”
  “我上周末跟你哥打球,就多嘴说了句这周末来上海公干,结果回去你哥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妈有东西要带给你。都在后备箱呢,我打开给你看看。”
    林诚一脸不情愿地叫司机把后备箱打开。孟晓梵一看,两床被子一床褥子,还包了三大包衣服,把这豪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我本来是要坐飞机来的,为这几个大包袱这几床被子才改坐的汽车,我容易嘛我。”
    孟晓梵听了之后忙去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对他表示了感谢,说他一路上开车辛苦了。
    “我呢,不感谢感谢我?”林诚斜瞄着孟晓梵。
    “咱俩谁跟谁啊?孟晓梵拍了拍林诚的肩膀。
    “赶紧把你这被子包袱的都拿走。”
    “我拿哪儿去啊?”
    “我管你拿哪儿去,反正我是送到了。”
    “你让我抱着两床被子、一床褥子和仨包袱回律所去啊?你好人做到底呗,你一会儿吃完饭,干脆帮我把这些送回家去吧。我吃完饭还要去见个客户呢。”说完孟晓梵从兜里掏出个钥匙串来,摘下把钥匙递给林诚,“走的时候你把这个压在门口的地毯下面就行。”
    林诚看了那钥匙一会儿,终于把它接了过来:“我怎么跟欠你的似的。”
    孟晓梵嬉皮笑脸了一阵:“拜托啦,你这么大的老板别跟我这个小律师计较这些嘛。”
    安冉在一旁不停地咳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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