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小ㄚ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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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小ㄚ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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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过头去问可春:「怎么你还有别名啊?」
  可春楞楞的摇头。「我没有别名呀。」
  「萍儿--你太像萍儿了!」清风道长发出惊叹。
  赫连降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您在说我吗?我才不叫萍儿,我的名字叫降月,赫连降月,才不是什么萍儿,您别认错人了。」
  「赫连降月?!」清风道长的表情更为震惊。「你是赫连匡和萍儿生的女儿!」
  赫连降月厌恶的瞪着清风道长,偏头向可春嘀咕着:
  「他究竟在说什么呀?」
  可春楞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错,你一定是。」清风道长激动的想上前将她再瞧个仔细,赫连降月基于防备,反射性的朝他胸前劈了一掌。
  清风道长因为太过惊喜,全然没有防备,降月那一掌劈得他跌坐在另一头的檀木椅上。
  彧珩从皇宫返回,一踏进大厅就瞧见师父挨了一掌,连忙上前扶持。
  「师父,您没事吧?」
  「十五阿哥,你回来了呀,我……我没事。」清风道长稍稍运功调息,已无大碍。
  「降月,你为什么打我师父?」
  虽然屈指算算,自己约莫有二十来个师父,但每位师父,他都万般敬重。
  现下师父受屈,尽管出手的是他心仪的女子,他也难免有些愠怒。
  头一回看到彧珩这般肃穆,降月突觉有些心慌,但她自认没有错。
  「他……谁叫他要靠过来,我……我只是防备,一着急,手掌就劈出了。」
  可春见降月没有道歉的意思,于是弯身主动向清风道长赔不是。
  「清风道长,降月小姐没有恶意的,她真的只是基于防备,所以才会……」
  清风道长一脸无所谓的笑笑。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我不会介意的。」
  那一句自己人,把在场的三人弄得一头雾水--
  尤其是清风道长,明明挨了降月一掌,却乐得笑呵呵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为了向师父赔不是,也欢迎他的来访,彧珩特地吩咐厨娘准备了十多道素菜,好好的款待清风道长。
  「师父,徒儿以茶代酒,为方才的事,向师父您赔不是。」
  因为清风道长不喝酒,是以,筵席上向来款待宾客的上等好酒,便以茶代替。
  彧珩才请师父入席,坐定后,马上端茶赔罪。
  「还有小姐也是。」可春站在降月身后,主动的帮降月倒茶,倒好茶后,拉着降月的手去端杯子。「降月小姐也要向清风道长赔罪。」
  可春知道降月压根没有想要赔罪的意愿,可是基于常理,这赔罪的程序可不能省,何况,十五阿哥还挺介意这事的。
  她对着降月挤眉弄眼,用眼神求她道歉。
  降月也知道方才是自己反应太过,但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念在他是彧珩的师父,她也只好跟着彧珩端茶致歉。
  「好、好,没事、都没事了。」清风道长盯着降月看。「你绝对是萍儿的女儿,我不会看走眼的。」
  「萍儿?!您指的是谁?」彧珩纳闷的问。
  清风道长徐徐的轻叹了声,「十五阿哥,你还记得几年前,我去拜访襄妃娘娘时,曾经提及想要找寻我义妹晏萍的女儿一事吗?」
  彧珩凝神想了一下。「噢,我想起来了,师父指的是十六年前,武林中轰动一时的朝阳派内乱事件。」
  清风道长点点头。「没错。这位降月姑娘和我的义妹晏萍,长得一模一样,我猜想她一定是晏萍的女儿,而且她姓赫连,这下肯定是没错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师父您说过,您义妹的夫婿,就是朝阳派的大弟子赫连匡。」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本人人都想争夺「鬼心经」,所以多年后,仍是有人在谈论此事,好武的彧珩自然也对这件事特别有印象。
  赫连降月的视线,在他们师徒两人身上穿梭,他们师徒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听得她一头雾水。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她嘴里含着一口饭,含糊的问道。
  「降月,我师父认为,你就是他义妹所生的女儿。」
  「他如何证明我是他义妹的女儿?就凭我这张脸?」
  降月其实心底有几分相信了,因为方才在大厅,在清风道长说出赫连匡这名字时,她老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细心一想,原来是苏老爷和她提过,她爹就叫做赫连匡。
  也许,这件事在当时真的是轰动一时,所以连苏老爷也知道赫连匡的大名。
  或许苏老爷不希望她再卷入江湖风波,还是他当真不知晓,总之,苏老爷并没有告诉她太多详细的经过。
  「降月,你其实已经相信了,对不对?」半个多月来的相处,彧珩多少了解她的个性,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心中也笃定了这件事。
  「我……」对上他的眼,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竟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她错愕的楞望着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缩短了许多,她理不清自己是高兴,抑或是惶恐,此刻,似乎所有的情绪,全从四面八方涌向她,混成一团--
  她不笑不哭、不喜不悲,情绪持续在矛盾当中。
  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是一件非常喜悦的事,但她却没有那种大喜大悲的心情……
  她想,也许是自己打小就没待在爹娘身边,自始自终都认为苏老爷、夫人,就是她的爹、娘,所以她并没有体会过当孤儿的悲苦,在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时,自然就没有那种大喜的情绪。
  不过,她还是难免会好奇,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们……我的……爹、娘,他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从来没有喊过「爹、娘」两字,头一回把这两个字,套在某两人身上,虽然他们已死,但她仍是觉得拗口。
  「这事说来话长。」清风道长喝了一口汤,缓缓的道出十六前的旧事。「我最后一次和我的义妹晏萍见面,是在她和赫连匡成亲那天……」
  清风道长忆着当年的情景,言语之间,免不了有些自责之意。
  「当初,我就提醒过她,赫连匡的大师弟刘景这个人,眼神不善、心术不正。她告诉我会小心留意,而且有赫连匡在,她相信刘景不会对他们不利的。」
  「怎么又冒出一个刘景来?这事听来还挺复杂的。」降月愈听眉头蹙得愈紧。
  「这事并不复杂,最主要的就是朝阳派出了一个不忠不义不仁的畜牲!」说到此处,向来温和随性的清风道长,也不免怒气横生。
  「他多次想染指晏萍,还好晏萍武功不弱,没让他得逞,晏萍怕伤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和气,忍着屈辱没说,这事是按下了。但那畜牲竟然为了强夺『鬼心经』,而把自己的师父给毒死。」
  彧珩和降月听得眉头凝重,一言不发,倒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可春,倒抽了口气,惊呼道:
  「怎么会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连自己的师父都敢毒死?」
  「那本『鬼心经』是什么?」降月颇为好奇。能让一个人做出如此丧德之事,那鬼心经一定是件不凡之物。
  清风道长于是娓娓道出往事--
  「鬼心经是朝阳派创派始祖,在闭关时研究出来的内功心法,习得此法之人,可在百步内将人吸附过来,并可以同时吸取人的内力。
  这功夫的创立原本只是想防敌,后来接掌朝阳派的人,觉得此本心经太过邪魅,已不传授弟子此套内功心法,但又念及鬼心经是始祖的心血之作,不敢毁损,于是,鬼心经成了朝阳派的镇派之宝。
  刘景曾多次要求要看那本心经,但都被掌门给拒绝--我想,掌门一定早对刘景有了防备之心,所以便把心经交给你爹保管。刘景多次索求不成,愤而毒死了自己的师父,之后他遍寻不着心经,他猜测那本心经,一定是你爹拿走了--」
  清风道长稍喘了口气,啜了口茶后,续道:
  「他多次找你爹麻烦,你爹凝于你娘才刚生产完不久,怕自己若有意外,你和你娘就没人保护,所以不敢正面和刘景起冲突,几番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先躲一阵子,等你娘身体恢后,再联手制伏刘景。」
  赫连降月的拳愈握愈紧,亲情的联系,让她心中不免产生焦虑。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彧珩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抚她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方才我说的,全都是向昔日朝阳派弟兄探听得知的,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师父被毒死,大师兄带着鬼心经,还有刚临盆的妻子,躲避他们二师兄……之后,就只知道他们被火药炸死。」清风道长将所知的尽数说出。
  「被火药炸死!」降月愤然拍桌站起。
  可春站在后边,吓得摀住嘴。
  「那他们的尸骨呢?」降月心急的问。
  清风道长满心自责。「当年我听闻他们被炸死的消息后,赶到事发现场,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我向当地人询问,他们说,早已炸得尸骨无存,而且在山上,就算有尸骨,事已隔了半个月,恐怕早也已经被山上出没的野兽给啃去了。」
  降月听了之后,颓然的楞坐在椅上。她的亲生爹娘,竟死得这般凄惨!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你存活了下来。我想,你娘一定去打听遇苏家老爷的为人,否则,她不会如此放心把孩子交给苏老爷。」清风道长惋惜的叹了声。
  他接着又道:「她一定也有把握,她会回来抱你走,要不,她不会冒然的在纸条上写你的名字……以她的武功,和你爹联手,绝对打得赢那畜牲,可你爹娘太正直,没料到刘景会埋炸药等他们……不过,苏老爷能把你拉拔长大,你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也感到很欣慰了。」
  「刘景人呢?」降月气愤难平。
  「他背负着毒死师父、炸死师兄的罪名,江湖上的正义之士,人人喊着要杀他。我想,他是化名躲了起来,不过,最近江湖上出现一位自称『银豹子』的邪恶之人,依受过他迫害的人描述,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是刘景。」清风道长道出他的推测。
  「他拿到了鬼心经吗?」降月紧张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没有,否则江湖上肯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甭说赫连降月怒地发指,连和此事无关的彧珩听了,都觉愤恨难休。
  在三人纷纷指责刘景的行为之际,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泣的声音。
  彧珩和降月回头一看,可春缩在地上,身子还在发抖。
  「可春,你在做什么?」降月满眼困惑的看着她。
  「我……好可怕,我……我听了,怕……怕死了!」可春颤着声道。
  降月看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呀。」
  「可是,我……我就是怕嘛!」
  「那妳先回房去好了。」
  「喔。」可春站起来,旋即又跌坐在地上。「小姐,我……我脚软了。」
  「妳喔!」降月无奈的瞪她一眼。「我扶妳回房去吧。」
  降月扶着可春离去后,清风道长喟叹了声,「降月和她娘长得实在太相像了。你劝劝她,若是没事,尽量少出门,我怕她若是遇到刘景,刘景不会放过她的。」
  「我会的。」彧珩点着头。「师父,您就在这儿多待几日吧。」
  「我待不住。我找了刘景十多年,如今有了他的消息,我非得要找到他,为我义妹报这个仇,也为武林除害--明儿个一早,我就走。」
  「师父--」彧珩还想劝留,清凰道长扬手挡住他想说的话。
  「凡事不能两全,我想为义妹报仇,就无法照顾她的女儿,降月就交给你了,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挺有心的。」
  「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会保护降月的。」
  「那就好。」清风道长宽心的一笑。
  师徒俩举杯对饮。
  一杯茶水,明日相隔,几时再见,谁又能知?

  第六章

  夜里,赫连降月独自一人,缓缓走进馆内弟兄们平日练武的大园子--
  在知晓了爹娘当年的冤死之情后,向来自视最坚强的她,也不免流下两行泪,想象着爹娘被炸死的画面,心头不禁隐隐泛着揪疼。
  「这么晚了,还不睡?」一道柔声低沉的语调飘进大园子来。
  降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她背对他,用手背揩去眼角的泪水。
  「我不想睡,所以来练武。」
  语歇,她随手挥了两下,表示她有在练拳。
  彧珩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一语不发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知道她心里是有苦的,纵使她自小就对自己的爹娘没有印象,但知道自己的爹娘那般惨死,她一定比任何人都还要难过。
  一刻钟过后,他走上前,接住她的手臂。「好了,别练了,去睡吧。」
  「我睡不着。」降月的视线,由下往上扬。「明天起,我想去押镖。」
  「你要押镖?」
  「有什么不对吗?」她拨开他的手。「我是来武馆工作,可不是来作客的。」
  「你是不是想找刘景报仇?」
  「我会找他报仇的,但不是现在。」赫连降月垂下眼。「我要先找回苏老爷的翡翠再说。」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他听得出来她话中的无奈。
  他能理解她报仇的情绪激昂,但她更不能忘了苏老爷的养育之恩。
  尤其苏老爷又生了重病,她势必得先找回那块玉佩,可是,她心中搁着的又是爹娘的冤死之仇。
  「降月,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报仇来日方长,不差这一刻。何况,你又不知道刘景长得是啥模样?就算他站在妳面前,妳也未必知道那就是他。」
  他的话令她蹙起眉头。是啊,她根本不认识刘景,又怎么谈报仇之事?
  从她的眉眼间,他看出她的心烦。「你放心,明早师父要走时,我会请他把刘景的长相描绘下来。」
  「你师父要走?」降月的眉头拢得更紧了。
  她还想从清风道长那儿,多了解一些她爹娘生前的事,怎么他就要走了?
  「师父他想去找银豹子,他怀疑银豹子就是杀害你爹娘的凶手。」
  「那我和他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我和你师父一起去找刘景报仇,这有什么不妥的吗?」美眸饱含愠怒,斜睨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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