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找到了,唉呀妈呀,急死个人啦!
☆、曲七十七
曲终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昂长且沉重的梦,梦里面她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食物没有水;人渐渐产生了幻觉,就在她几乎认为自己撑不过去的时候,她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女儿;撑下去;不要睡;睁开眼睛,快;坚持下去……”
就是这样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反复循环的说着,才让曲终慢慢的回复了一丁点儿的意识。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心里默默的念着:妈;我撑不住了,白以灏,以灏,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铁门被撞击的声音,以及铁链滑动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光从前方出现。
曲终不适应的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睁开,那道白光里走出一个人,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踏云而来。
“等到了,还是,等……到……你……了……”曲终扯出微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白以灏说道。
然后她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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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白色的人,曲终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天堂?
答案当然不是,因为,白色的房间是医院,白色的人是医生,而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正在接受检查。
一边检查,一边像是查户口似的问她不少的问题,她也都一一的回答出来。
于是医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走出病房,隔着病房的门能听见医生外面那间房对谁说着什么,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你总算是醒了。”曹子睿似笑非笑的走向曲终。
曲终也扯出一丝微笑:“那是因为你们太吵了,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你昏迷了三天啊小姐,你还想怎么样?”曹子睿伸出三根手指,一副极为夸张的表情睨着曲终。
曲终也有些诧异,原来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脑子飞速的运转,才回忆起白以灏就她时的场面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于是她立刻坐了起来,手背上的针因为她的大动作而牵扯出疼痛,曲终嘶的一声,并没有管手上的针,而是直直的盯着曹子睿。
“白以灏呢?白以灏到哪儿去了,他为什么不在这儿?”
曹子睿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睨着曲终半响不说话,让曲终的心扑通一下就没了底。
“你说话啊!他在哪儿?”曲终拼命的追问,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他,白以灏他……他……”曹子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曲终终于是按耐不住了,直接拔了手上的针就下床,奈何她身子虚弱,脚刚落地就直接摔到了,曹子睿忙上前扶起曲终:“你这是干什么?你才刚醒。”
“曹子睿,你告诉我,白以灏在哪里,你告诉我……”曲终直接拽着曹子睿的袖子不撒手。
曹子睿一边把曲终往病床上扶,一边唉声叹气:“白以灏他拼了命去救你,用双手去扯那厚重的铁链,用身体去撞那死硬的铁门,用尽了一切办法才弄开了关押你的屋子的门,可是他却因为伤重而……”
“而怎么样?你说啊!”曲终看到曹子睿又开始迟疑,于是紧紧的捏着曹子睿的手臂。
“死了……”曹子睿直截了当。
“不可能,你骗人,曹子睿,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你给我说实话。”曲终看见曹子睿一副慎重的表情,又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要她相信白以灏死了,这怎么也不可能,打死她也不信。
“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可能,白以灏怎么会死,你骗我,你个骗子,你敢骗我。”曲终那隐忍的眼泪终于决堤,洋洋洒洒的落了出来。
“曲终。”
一个声音打断了曲终的哭泣,曲终一听这久违的声音,蓦地抬起头看了过去,就看见立在门口睨着她浅笑的白以灏。
“你不是死了吗?”曲终随即看向曹子睿,果然看到对方得逞的笑容,然后再看向白以灏问道。
“你哭的那么伤心,我怎么敢死,不怕你把我的坟给淹了?”白以灏难得的开起了玩笑,然后慢慢的走了进来。
曹子睿看到两人的打情骂俏,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别提有多么的多余了,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说什么看着两人腻歪会变瞎子,还是乘没瞎之前赶紧的逃离现场为妙。
两人也就不挽留的看着曹子睿离去的背影,他们相视一笑,却不知离开他们的曹子睿在关上们的一刹那嘴角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反而是一种自我的讥讽以及眉宇间的丝丝痛楚。
然而病房里,两个相爱的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相互凝视,哪怕看一辈子也会觉得时间太不够用。
“你的手还痛吗?”曲终眼睛注视这白以灏手上那一层一层被白色纱布所包裹起来,想起了曹子睿的话,于是关心的问道。
白以灏就着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温柔的看着曲终,对她说:“不碍事的,不痛。”
曲终伸手去摸他的手,有些怀疑的按了按他的手背:“真的?”
白以灏怎么可能不痛,只不过他一直忍着,这个时候被曲终触碰到了伤口,他只好继续隐忍,可是眉宇间却有一点不察觉的微蹙。
“真的,以前比这更重的伤也受过,这点算什么。”
曲终一听,蓦地瞪着白以灏,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会跟着曹子睿开那种玩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
白以灏看着曲终略带愠怒的眼神,难得一次的服软,她拉着曲终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才抬头睨着她:“我不知道曹子睿会跟你开这种不靠谱的玩笑,我真的没有跟她串通。”
“真的?”
“我发誓。”
两人正腻歪着,门就被推开了,两人齐齐看向进来的人,原来是戈恩予推着戈天行,曲终看了一眼轮椅上的戈天行,精神似乎还好,没有在病床上的毫无生气和萎靡,气色也算红润,只是明显的苍老了不少,头上的白发遮也遮不住。
“醒了?”戈天行睨着曲终关怀的问道。
曲终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并没有回答。
这时候白以灏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恩予,你跟我一起去吧!”
戈恩予看像白以灏对她的暗示,于是很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对戈天行和曲终说:“那我跟以灏哥去买点吃的,你们慢慢聊。”
也不等两人回答,他们就直接推门出去。
病房里,曲终坐在病床上睨着坐在轮椅上的戈天行,久久才开口:“医生说你的腿什么时候可以走?”
戈天行一听,明显的有些惊讶,似乎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是他心里的暖流,滑过心中,流进心底。
“在做物理治疗,医生说好了也要依靠拐杖。”戈天行此刻就像是孩子一样在跟曲终汇报成绩。
“哦。”曲终闷闷的答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戈天行看到曲终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开口对她说:“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年的失误,当年的优柔寡断,才导致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们是父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况且就算有错也不全是你的错,以后吧不要再说这种话,好吗?”
“好,你说好就好。”
“对了,程子衿怎么样了?”曲终问道。
戈天行摇摇头,回答道:“证据确凿,谋杀绑架,等候审讯。”
“你爱过她吗?”曲终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
戈天行眸子沉了沉,然后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曲终:“我最爱的一直是你母亲,对子衿是感激,是责任,也是歉疚。”
“那小予和小洛呢?”曲终一直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什么会有孩子,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那后面呢,总不能一直是意外吧!
戈天行当然明白曲终的言外之意,他说:“我试过很努力的去爱子衿,她是一个值得男人疼爱的好女人,可是我却一直忘不了你母亲,所以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歪,才会偏激做错事。”
“男人总喜欢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曲终笑了笑,然后看到戈天行有些黑下去的脸,解释道:“我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始终不能理解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去招惹,但是我也明白你,至少在我眼中你是个好人。”
戈天行听到曲终这句话,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在女儿心中自己就仅仅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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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以后,曲终出院了,而她出院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看望拘留所了程子衿。
当她看到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穿着囚服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无不是惊讶的,曾经那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女儿,如今却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来这儿干什么?看我有多么落魄,然后尽情的嘲笑我,讽刺我?”程子衿也没有想到来看她的竟然是她的仇人。
曲终抿了抿嘴唇,然后看向程子衿对她说:“我并不是要来嘲笑你,更不是来讽刺你,只是想问问你,只是想来告诉你,看到你的结局我并没有觉得开心。”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现在有多落魄,然后做出一副我很可怜你的样子来笑话我吗?曲终,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心态,我都告诉你,我没后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永远都是对的。”
“小洛还那么小,你舍得抛弃他?”曲终想到小洛总是问他们妈妈去了哪里,大家各种答不出的样子。
很明显,程子衿再怎么猖狂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母亲,听到小洛的时候,她眼中那不自觉流露出的母爱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很快她就开始威胁曲终,她说:“你要是敢对付我女儿和儿子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曲终淡淡的一笑,对程子衿说:“我不是你,我是真的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我知道失去亲人的心情,我不希望他们的人生因此而产生不好的影响。”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高尚,曲终,你跟你的那个母亲都不是高尚的人,我看的很清楚,你们骗不了人的。”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再来看你,但是我会照顾好我的弟妹们,即使他们是你的孩子,我还是他们的姐姐,就这样,我走了。”曲终站起身来,说完最后的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子衿望着曲终的背影,不知为何,她突然看见了已故的曲念,那个她恨了半辈子,毁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一个月后
程子衿因故意杀人,绑架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就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程子衿吊死在了牢房里。
牢房的墙壁上是用血写着的几个字:下辈子不要相信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或是两章正文就完结了,明天是六一儿童节,露总要来新坑了,时间还是晚六点,大家要记得捧场哦~~乃们也知道每次开新坑,心情都是可以唱忐忑的,怕大家不喜欢啦,怕题材太冷门啦,怕数据冷的掉渣啦!
所以筒子们一定要给露总撑起啊!特别是喜欢潜水滴友友们,露总知道你们一直默默滴支持着我,可是有时候该说话还是说说吧,露总是否勤劳完全是跟大家给我打鸡血的数量成正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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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差点忘了,提前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我们永远有一颗童真的心!!
☆、曲七十八(曲终)
都说爱情是糖,甜蜜暖心;可是对于程子衿来说;爱情却是毒,也许入口是甜蜜的口感,后果却是会要了她的性命。
她的离去也算是结束了这么多年来对爱情的执念;也为自己犯的错找到了一个通往救赎的天堂。
岐山山顶;绵绵的细雨;暗沉的天空。
拄着拐杖的戈天行伸手将身边黑衣助手手里捧着的骨灰龛里白色粉末洒在这两颗相依相偎的大树下。
曲终安静的站在白以灏撑着黑色大伞下,看着戈天行动作。
戈恩予拉着戈恩洛流着眼泪;懂事的小洛紧紧的拽着姐姐的手,不发一言。
戈天行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慢慢的站起身来;也许是一起一弯腰的动作持续太久,立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重心不稳。
戈天行快要摔倒的时候,感觉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扶着自己手臂,另一只则支撑着他的后背,他听到扶着他的人有些担心的语气:“爸,小心点儿。”
曲终看到戈天行微笑的睨着她,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于是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白以灏,却看到白以灏朝她温柔的点点头,轻轻的笑着。
“你终于肯叫我了?”戈天行睨着曲终,眼眶有些红,却掩饰不了他的开心。
曲终其实这个‘爸’很早就该叫了,可是每次看到戈天行,话到嘴边就被她深深的吞了回去,没想到这一次竟是这么无意的情况下。
“我们回家吧!”搀扶着戈天行,笑了出来。
戈天行点点头,说道:“好,我们回家。”
踏着这片沃土,迎着细雨,他们慢慢的离开了这里,身后的连理树彼此依偎,让程子衿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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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S市
海边聚满了人,放眼望去都是S市各个行业里的翘楚,还有官场上的一些不常露面的人,今日都聚集在了这个热闹非凡的浪漫沙滩上。
而沙滩上用紫色和白色搭起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婚礼现场,而这场浪漫婚礼的男主角就是S市的钻石王老五季飞扬。
结束了跟女朋友七年的爱情长跑,在今日终于修成正果。
一辆白色的捷豹停在了沙滩外围的马路边,却吸引了沙滩上众人的围观。
从驾驶坐下来的向濡笑得迷人,在加上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随便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那是谁啊?”沙滩上有不知情的小姑娘小声的交头接耳。
“你们别做梦了,人家都是孩子的爸了。”有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