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骗他的,看他还愿不愿意跟你合作。”利用我认识走音叔叔来接近他,你妄想吧你!
说完曲终转身就走,背后却响起了白以灏特淡定却让她特头疼的声音:“随你,如果你想违反协议的话!”
曲终眼睛蓦地一闭,暗自咬着下唇,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当初可是跟宁氏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具体是说关于工作上所接触以及所涉及的任何问题都必须保密,如果泄露给第三方将会赔偿宁氏应有的损失,那些钱她怎么可能赔得起。
原来他早就做了这些工作,原来他早有准备,呵!果然是无奸不商!
她转身瞪着不远处的白以灏,眼中终于有了怒火,盯着他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那么白总,我的工作现在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是。”
白以灏答完,曲终就转身离开了,在白以灏看来那个背影单薄却隐隐藏着怒火,然而他为什么看到她的背影心里会真的隐隐感到有些歉意呢?
++
夜幕早就降临于这座城市,曲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游走在灯红酒绿,夜色阑珊的街道,她不想回酒店,更不想看到那个利用了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冰块。
走着走着,看到不远处围满了人,还不时发出尖叫与掌声,基于好奇,曲终融入到了人群中去,挤着挤着自己竟然被挤到了前排。
原来是一个小型的音乐演出。
也对,这条街本来就是音乐爱好者的聚集地,想必汇聚在这里的人都是热爱音乐的热血青年吧!
而相比于这些年轻人,曲终那颗燥热的心似乎早就被时光的枷锁牢牢的锁在了内心最深处,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个勇气像他们一样放肆一回,追逐一次。
一曲狂热的歌曲演唱完毕,一个男人很活跃的在台上手舞足蹈:“嗨,我是KK,下面我想请一些朋友来玩一个游戏。”
说着指了指一旁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杯子,每个杯子上面都有手绘的的图案,很是漂亮。
KK继续说道:“两人一组,一人用杯子作为乐器敲出节奏,一人根据敲响的节奏演唱歌曲,大家来评判谁最终获胜,当然奖品便是那一套有我们妮娜亲自手绘上去的杯子,全世界可只此一套哦!谁愿意来试试?”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曲终的四周响起,而曲终的注意力却全数在那套杯子上面,很精致的绘画,每一个杯子都是一副画面,加在一起刚好是一个故事,很有新意的一件礼物。
“还有没有?再来一对朋友……”
曲终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拽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抬头看去,亲切了,一个中国帅哥正对着他痞痞的笑着,曲终甩了甩手,没甩掉,于是对这个男人吼道:“你神经病啊你!我不认识你,你拽我干嘛,放手。”
男人根本嘴角一翘,说道:“这次换你帮我了……”
说完也不理一头雾水的曲终正在消化他无厘头的话,直接把她拖上了台,然后曲终便听到台下的欢呼雀跃声,口哨鼓掌声。
她撇过头看了看其他队的人,都是老外,似乎就只有她和身边这个神经病是中国老乡。
KK拿着话筒一一让上来的人介绍自己……
到了曲终这儿,KK把话筒递给他身边的男人,对方倒是毫不尴尬的拿起话筒就用一口流利的法语介绍着自己:“我是Rachel,这位是我搭档。”说着他低头看向曲终低声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凭什么告诉你?”曲终没好气的用中文回答道。
Rachel笑了笑,然后对着话筒继续用法语说:“她是Adeline。”
曲终一听对方给她乱起了个名字不由得又剜了他一眼,对方笑的挺开怀的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
于是,这场意外的音乐比赛就这么展开了,能上台的人都是有功底的,所以他们演奏与演唱可以说是有模有样,也可圈可点。
还有一组就到曲终他们了,Rachel稍稍低头对曲终说:“一会儿我去伴奏,你根据我的伴奏唱就行了,嗯,就用听海的调子,再稍稍的改一改,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曲终白了他一眼,这什么情况,明明就是被他强行弄上来的,她可没打算去唱,等会儿,听海?他怎么?说着她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睨着瑞秋。
“你怎么会选这首?”
Rachel扑哧一笑说道:“哦?就是不久前听见一姑娘在对着大海唱过,唱的还不错,不过我觉得或许对着大海唱《大海啊故乡》可能更澎湃一点儿,亲切一点儿。”
曲终被他的话语和浅笑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原来那天在海边唱歌被这人给听见了,既然这么有缘就陪他玩玩呗,好歹也不能给咱中国人跌份儿。
“奖品一人一半。”曲终斜着眼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Rachel扑哧一笑,这丫头果然算得精,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没问题……”
“还有,我英文名字叫Zoe,不是Adeline,我脾气又不坏……”
“哟呵,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是说你脾气不好,这Adeline也代表高贵的意思,你挺高贵的不是?”
曲终总算是被对方的话给逗笑了:“那就,为国争光吧!Rachel先生!”
Rachel伸出右手,手心面向曲终晃了晃,眉一挑的睨着她,曲终心领神会的摇摇头,然后也伸出手跟他来了个赛前的击掌。
“接下来是我们最后一对拍档,有请Rachel和Adeline……”
两人默契的一笑,Rachel走向了桌子旁,而曲终接过话筒站在舞台中央,这是她第一次毫无顾虑的站在舞台上尽情的歌唱。
深浅不一的水在杯中轻晃,杯口的击打奏响了一曲别样意味的节奏,永远动听的天籁在舞台中央缓缓绽放,同样也唱响着属于她自己的梦想……
++
曲终借着路边的灯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而Rachel则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有趣的女孩子。
曲终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对方:“你也是为了这套杯子,可是却要被我分一半儿,会不会不甘心呀!”
他们赢得比赛后,曲终就问了他为什么要上去,还一定要拉上素未蒙面的她时,他却说看上那套杯子了而已。
“那你都给我得了。”Rachel坏笑的想去抢。
曲终抱紧手里的袋子,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人抢走了:“你想的美,这也是我应得的。”
“你这姑娘一点儿都不可爱,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帅哥竟然被你这么的摧残,我了个去……”
“先生,您怕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曲终调侃着对方,似乎跟这个刚刚认识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或许就是那种有着相同爱好的人才更加容易成为朋友吧!
这么一说,对方还真是来劲儿了:“姑娘,在下可否知晓姑娘的芳名?”
曲终白了她一眼 ,没理他继续沿着河边走着,不一会儿Rachel就跟了上来,与她并肩同行。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曲终忽然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说这次换我帮你,你有帮过我吗?我怎么没印象。”
Rachel停下来,面向曲终,指着食指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圈:“你真的对我没印象?”
曲终仔细的看了看他,然后茫然的摇摇头:“我真没印象。”
“这位朋友,你知道今晚是舞林高手的决赛吗?你想去看吗?看你这样子就是舞蹈爱好者,我也去那,我负责带你进去,你负责在五分钟之内把我送到现场,好吧?成交!”Rachel模仿着当时曲终的语气,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变幻莫测的表情,从迷茫到恍然大悟,再到尴尬的笑容。
“可是,这位姑娘,你似乎忘了把我带进去,嗯?”
曲终微张着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机车男是你呀!”
“不然呢?等会儿,机车男?你叫我机车男?”
“呃,对不起啊!我当时太着急了,把你给忘了。”
“然后,见到我还不认识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丫头。”
“不是这样的,你当时带着头盔,天又黑,我哪里看得清楚你的样子啊!”说着自己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你说这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Rachel浮夸的表情配合着他那轻浮的口吻。
“我说有缘啊也是孽缘……”曲终打着破锣,可是心情真的变得很好,之前的不愉快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对方收起了浮夸搞怪的笑容,转而淡淡的微笑,然后伸出手说道:“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曹子睿。”
曲终也淡淡的微笑着伸出手握住对方的大手:“你好,我叫曲终……”
“曲终?很特别的名字。”曹子睿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两个字,“你唱歌唱的很好,为什么会叫曲终?有意思了……”
曲终也伸出手指在空中划着,“因为每首歌曲都有终止的时刻呀!”
“小曲子,你解释的很牵强嘛!”
“你叫谁小曲子?你个小曹子……”
“小妞,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不过本大爷准了……”
“臭屁……”
与此同时,在离他俩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就这么看着两人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时而笑容满面的睨着对方,时而语出惊人的打趣对方。
他站定良久,才悄声无息的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蹬蹬蹬蹬,男配曹子睿闪亮登场,不要问我他气场够不够强大,我可以告诉你曹子睿这个人物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着呢~~(我发神呢,表理我!)咳咳,曹子睿是那种幽默温柔的男子,最适合当好朋友好知己了,所以我只能让他当好朋友了好知己了~~曹蝈蝈,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吧~~曹子睿:小露子你不要脸。作者:良心都被狗吃了。白以灏:小露子把这个曹什么的洗洗享用了,别来搅和。作者(奸笑):嗯,可以考虑。曹子睿:大白,往我一心为你,你你你……作者:什么情况?曲终:那啥,其实还有我的事吗?众人:无,退散吧!
☆、曲十之相约回国
白以灏回到酒店时已将看到负荆请罪的Georges,看样子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这时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架子上的水晶饰品。
“比预想的来的早了一些。”白以灏脱掉西装外套往衣架上一挂,走到吧台上倒了一杯红酒。
Georges放下手中的玩物,“我来了很久了,你不在而已。”说着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真是喝多了才会口无拦遮,我都不太记得跟Zoe说了哪些话了。”
白以灏将手中的酒杯递给Georges,“是口无遮拦,不会使用成语就别用。”
“哦哦哦,谁让你们中国人说话就喜欢四个四个字的来,真是没意思。”Georges抿了一口红酒不禁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不过,灏,说实话我觉得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一点,我觉着那个Zoe是个挺单纯有趣的姑娘,我们却这么的利用她,真的有点不太绅士……”
白以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轻的捏了捏太阳穴,Georges的话让他确实陷入了沉思,过分,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呢?
当初见到曲终时的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曲终竟然是那个三番四次跟自己过不去的女孩子,所以如果直接跟她说需要她的帮助来促成与菲尔公爵合作的话,想必她一定会拒绝的,以她的性格加之他们之间的误会,说不定她还会告知菲尔公爵,那么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不利用她这条线怕是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有机会跟菲尔公爵有这么个好的机会坐下来慢慢地谈。
她白以灏向来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错失良机,所以他只好糊弄曲终,让她以为他只是利用她来赶走对他虎视眈眈的追求者,就好比是Georges,一个正常的男人被男人看上,他要曲终帮忙,曲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笃定。
虽然他对曲终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就相处下来,他看得出曲终是心眼儿挺好的一女孩子,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有些忙她还是愿意帮的,再加上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对钱很敏感,所以有了这一点的利诱,有些事就彼此心知肚明了。
经过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的历练,白以灏总是认为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拿来互相利用的,今天我利用你谈成了一笔生意,明天你利用我抢到了一个机会,大家就是这样互相利用着,也互相扶持着,同时互相制衡着。
然而他忽略了曲终,她并不是他在生意场上的人,她只不过还是一个躲在象牙塔里生活的单纯姑娘,这样子对她是不是真的就像Georges而言,真的……过分了呢?
“这是游戏规则,只有成功与失败,没有什么过分之说……”白以灏深沉的眸子幽幽望着窗外一片泼墨似的天空。
Georges别有深意的睨着白以灏,他认识这个人也很多年了,只要是他决定做的事没有谁能够改变,就算是错的他也绝不会后悔。
可是,他似乎看到这一次他有些不一样,如果说那个女孩子有可能在这过程中对白以灏产生好感,那么白以灏也绝对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歉疚。
“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Georges过来的时候问了经理,据经理说白以灏和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孩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白以灏转过头看着Georges的暗示性眼神,“你向来不会过问我的去向。”
“哦?好奇嘛!”
“你今天似乎不是来请罪的,倒像是来打探什么的。”白以灏微眯着眼睛,有些疲惫的仰躺在沙发上。
Georges立马表明立场,“没有打探,绝对是来请罪,对了,我下个月到中国去考察,让沫沫过来玩几天嘛!”
“她在上学。”白以灏拒绝。
“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牺牲了性取向帮你拿下菲尔公爵的,让我见见沫沫又怎么了?”Georges故作委屈的样子。
白以灏干脆把眼睛完全合上,只是嘴里冷冷的说:“我说过你别打白以沫的主意,你们不合适。”
“你这个哥哥真是霸道,难道你不交女朋友就不许你妹妹交男朋友了?让人家守着你一辈子啊!我可怜的沫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