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抱.小叔,站住 作者:花曳(晋江2014-07-2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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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小叔,站住 作者:花曳(晋江2014-07-28正文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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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冻惨了。这是血泪教训买来的经验之谈。”
  “呵,这个温度还有人吃冰淇淋?”顾默默眼尖的发现一家门面不大的小店,生意居然还很好。
  “马迭尔冷饮厅,也是很老的一家店,嘿,他家的冰棍味道不错,走,请你尝个新鲜去。”瞿果来了兴致,拉着她就往冷饮厅走。
  顾默默吓了一跳:“不是吧,太冷了,会把肚子冻成冰块的。”
  “你大姨妈来了吗?”得到否定的答复后,瞿果不在乎的大步前行:“没事,这叫以毒攻毒,冬天吃才别有风味。”
  两个人在环境嘈杂的冷饮厅吃了冰棍,瞿果又意犹未尽的吃了根雪糕,然后看看时间接近中午,不由分说的拉着顾默默去不远的波特曼吃西餐。
  顾默默对俄式菜肴没什么概念,只是吃个新鲜好玩。
  弹钢琴的俄罗斯美女很漂亮,身段婀娜气质高雅,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原本波特曼有自酿的红酒挺不错,奈何两人都被昨晚喝酒的架势弄怕了,光是听到酒这个字都觉得隐隐反胃。
  说说笑笑的吃完饭,顾默默看着瞿果买单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要不要给他们两个带点吃的?”
  “昨晚喝成那样,今天吃什么都没胃口的。”瞿果很有经验的拍拍她的肩膀,不过后面又加了一句打趣的话让顾默默很是赧颜:“默默你年纪不大倒是很有贤妻良母的风范,关小四捡到宝了。”
  不得不说瞿果也是有着恶趣味的作女一枚,临回宾馆还不忘去马迭尔买了两根冰棍回去气人。
  顾默默回房间的时候,关卿还没起。
  房间里供暖极其充足,暖暖的足有二十多度,穿件短袖t恤都不会冷。
  顾默默绕过外间的厅室走去卧室,看到的就是关少爷穿着睡裤裸着背趴在床上的英姿,偌大一张床给他霸占个十成十,雪白的被子落在地毯上,很明显是某人睡容太差造成的结果。
  房间里蒸腾着浓郁的酒气,闻一闻都让人醺醺然的要醉了。往日里衣冠楚楚风度绝佳的关某人此刻趴在大床上睡的香甜。床单皱巴巴的,枕头掀翻了一个,睡衣堪堪挂在床脚,要掉不掉的。
  顾默默看的忍俊不禁,想了想毕竟是冬天,别受了凉感冒就麻烦了。于是走去弯了腰捡起被子去给他盖上。
  被子还没盖好,眼前的男人小孩样的咕哝了两声,翻了个身顺势把她拉到怀里抱住。
  关卿也不是装睡,只是昏天黑地的睡了这么久,到了这会儿已是似睡非睡的浅眠,稍一有动静也就醒了。
  “酒鬼该起了,都快吃晚饭了。”顾默默伸手捏他鼻子。
  关小四睡眼惺忪的样子简直萌爆了。褪去那些锐利和冷静,迷迷糊糊的眸子剔透如婴儿,带着清澈的浅蓝,长长的睫毛浓密黝黑,卡通大娃娃般优美,纤薄的嘴唇微微翘着,看过去跟要索吻样的可爱。还有他原本齐整的短发这会儿都变了形,凌乱的造型居然也有着特意用发蜡抓住来似的喜剧效果。
  “几点了?”关卿的嗓子被酒精薰坏了,哑哑的。
  “快三点了。”顾默默忍不住去捏他的脸颊。哇,好可爱好纯情,居然喝醉酒的样子都这么迷人,简直让人想扑上去好好蹂…躏…蹂…躏。
  “臭丫头别闹。”男人有气无力的拍掉她的小手,皱着眉头揉太阳穴:“真是疯了,喝成这样子……”
  顾默默故意招惹他,不过说的也是实情:“刚才那个东道主仝宗可是打电话给瞿果了,五点过来接咱们去吃铁锅炖鱼,接着喝。”
  关卿哀鸣一声,拉过被子兜头盖脸的蒙住脑袋。光滑的后背露出,划出优美的麦色曲线,带着诱…惑的光泽:“我不去,再喝就该住院了。”
  难得见到他示弱,顾默默恶劣的因子悉数跳起,拉着被子就跟他扯大锯的胡闹:“去嘛去嘛,我想吃铁锅炖鱼。你起来洗个澡就舒服了,咱今晚不喝了,要不明天还去不了滑雪场,后天也去不了,就在这儿天天喝到醉生梦死,回头直接坐飞机回去了。”
  关卿给她磨的没辙,认命的跳下床,梦游样的往浴室走:“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真要命。”
  晚上真被顾默默猜到了。大家都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酒精面前一律平等,即使仝老板想跳也是力不从心,最终只是每人分了两瓶啤酒漱漱口意思一下,皆大欢喜。
  ……………………………………………………
  初三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天空瓦蓝瓦蓝的,比水洗的还干净。
  从十八楼往下看,连浊黄的松花江都有了点壮美的味道,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热情周到的仝老板三陪到底,约好的九点钟开了车过来接他们。
  不到两百公里的高速公路,赶过去刚好吃中饭。
  一路上,顾默默贴在车窗上新奇的看着外面。
  其实北方的冬天,郊外很荒凉。出了城区开车很久都不见人烟,只有前后的车子疾驰着,几乎都是奔赴同样的目的地。大片大片的黑土地被冰雪覆盖着,光秃秃的树干没有什么美感却自有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弯曲向上,枝枝擎天。
  顾默默看着看着,就想到那首着名的词——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还真是一点不做假的形容。
  这是一个冰雪的世界,自成一套体系,跟南方截然不同。
  顾默默出发前曾以为零下十度已经是了不得的低温了,到了这儿才真实明白那温度简直不值一哂。
  哈市的冬天,白天出太阳零下二十几度,晚上就是零下三十几度。等到了滑雪场,赶上大降温刮烟泡的日子,零下四十度也不奇怪。
  东北的雪不像南方的雪,一层层落下又一层层压实。尤其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走在坚硬的雪壳子上,你根本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的雪。那些雪颗粒分明,沙子样的哗哗流淌,想要握成团非得摘了手套靠着体温融化少许,这才能起到粘合剂的作用,弄成一个雪球。
  仝宗一边开着车一边很健谈的讲他小时候的趣事。
  那时候小孩子没有滑雪板这么高级的装备,小仝宗就跟他的伙伴们自己做爬犁玩。比如拿苹果箱子上的木条钉个四四方方的座椅,座椅下再钉上两根绑了粗铁丝的木条,由座椅前面伸出去一根男孩子腿那么长的木杆,最前头是可以灵活转动的飞机头,作用是掌控方向。
  如此一来,拿上两根钎子哪怕是随手捡的木棍就能撑着滑起来了。
  当时颇受男孩子青睐的不是这种小儿科的飞机头爬犁,那都是女孩子才玩的东西。他们喜欢的是一种叫做单腿驴的家伙。只是那玩意儿需要一个花钱的硬件就是冰刀,不是哪家大人都肯花钱买这个给孩子玩的,所以拥有单腿驴的小男生骄傲的跟开屏的孔雀样,在小伙伴们羡慕的巴巴眼神中,吸溜着鼻涕拎着自己的装备,从坡道上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呼啸而过,像是自己王国里的皇帝般自满。
  顾默默听的有趣,只是单凭想象的确很难想出那些孩子们简陋的玩具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她能想出仝宗那种拽拽的德行,忍不住就抿着嘴偷笑起来,自得其乐。
  关卿一直握着她的手,即使什么都不说,那种感觉也很温暖,唇齿相依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次发文时间哈。
  不出状况的话是每天中午11:11:11,晚上八点左右会捉虫(多么兢兢业业的筒子~)
  PS:
  哈市中央大街and松花江。
  

☆、大儿童过寒假

  他们住的是独立的木屋别墅,原木的风格,上下两层的结构,衬着蓝天白雪别有一番醉人的风味。
  别墅离雪道不远,步行十分钟就有配套的餐馆和购物中心,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不过地方好价格也同样不菲,每天几千块的租金那两位少爷浑然不当回事,听在顾默默的耳朵里可是惊心咋舌的昂贵。真奢侈啊。
  这样住上三四天,一万块就打水漂了。
  这哪是出来玩啊,分明就是出来烧钱的。
  滑雪场空气很清新,绝对的富氧高标准。顾默默看着那些扛着雪橇来往穿梭的人,眼睛都花了。
  看起来很重的家伙事儿,她这小体格会不会直接被压趴了?
  午饭大家吃的比较简单,稍事休息后就进了滑雪场。
  仝宗前后招呼着租借各种设备,考虑到两位女士菜鸟的水平,大家还是体贴的选了初级道。
  纯白绵长的雪道看的顾默默眼晕,穿上鞋子和滑板后,整个人就跟坠了石膏的木头人差不多了,又笨拙又生硬,连迈步都不敢。
  关卿比她好一点。早两年在A市滑过一次室内冰道,虽然不能跟这种巧夺天工的大型滑雪场相提并论,好在有了一定的基础。何况他天资聪颖,运动类的各式项目稍做练习,很快就能玩的有模有样,连仝宗看的都直翘大拇指,夸他有天分,绝对的人才。要是早个十年来,说不定就能被选进省队参加冬奥会什么的了。
  顾默默战战兢兢的蹲在坡顶,下了好几次决心都没敢滑下去。
  怎么幻想都不是自己潇洒的呼啸而行的镜头,而是大头朝下狼狈钻进雪堆的滑稽画面。专供大家取乐的那个倒霉豆豆。
  这样僵持着不运动,很快她就冻得嘶嘶哈哈的,鼻涕都要不争气的挂面条了。
  关卿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滑雪服,第N次的从下面走上来:“顾默默你买的是看台票?”
  “我不敢。”顾默默可怜兮兮的抬头,吸了吸鼻子,鼻头红红的像是一只猫:“这么陡看看都害怕。”
  关卿蹲下身跟她视线平齐:“你连试都没试就打退堂鼓了?”
  顾默默也觉得自己挺丢脸的,声音弱弱的没底气:“你看这个滑雪板这么长,你说我要是摔跤了会不会直接变残疾人?”
  “听说还有人滑雪因为姿势不当而摔死的呢。”关卿轻描淡写的:“你站在这儿一直看,说不定也会冻死。”
  “好嘛好嘛,说点鼓励的话会死人吗,小气吧啦的。”顾默默嘟着嘴站直身体深呼吸:“滑就滑,有什么了不起!我、我可是死过一回的人!”
  关卿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抖抖索索的往下试探着出溜,嘴角不自觉的弯出温柔的笑意。
  这个小东西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底最深层的柔和及温暖,让他总想把她紧紧箍在怀里,霸道的不给任何人看,嵌进骨血再不分离。
  这样想着还没一分钟,他的思维就被一声惨叫拉回现实。
  以走代替滑的顾默默同学,在雪道的三分之一处光荣的摔倒了,而且由于她畏惧中间四不靠的危险而选择了边上,整个人彻底摔进了雪堆里,只剩下朝天的滑雪板和裤脚的一抹玫红在弱弱的挣扎着。
  “关卿,救命……”
  江桥很没同情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瞿果想忍来着,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弯了嘴角。
  彼时天很蓝雪很白,空气清新温度很低。
  最愉快的时光也不外如此。有至交的好友和心爱的恋人,正当鲜衣怒马的锦年时,可以开怀大笑,可以率性而为。时光那么长,而幸福已然在身边,触手可及,踏实温暖。
  ……………………………………………………
  是仝宗定的房。一栋位于林边的簇新别墅,里面还带着松木香气。
  一来春节高峰期游客爆满,二来即使是收入尚可的公务员,也毕竟不是财大气粗的真正老板,若是打肿脸充胖子租上三间别墅可要花上他小半年的工资。
  所幸这种家庭式的别墅考虑也很周全。二层有三间大床房,楼下是共用的客厅餐厅什么的,要求别太苛刻的话,住几天还是很舒服的。
  仝宗两口子选了最小的房间,把另外两间大的让给了远来的客人。
  房间内是两米的大床,有24小时热水,干净清爽,东西都是全新的,小顾同学看的很满意。
  当然,如果不是下午把她折腾够呛,那么这一天就堪称完美了。
  吃晚饭的时候,仝宗开车把大家拉到了附近的寡妇屯。他有个朋友在这儿开餐馆,走的是农家菜风格,口味还不错,赶上这种季节生意简直好到爆,一位难求。
  老板给他们留了个小包间。一进门顾默默就乐了。
  这小包间也太有地域特色了。
  一张大盘炕底下烧的柴火,热烘烘的。中间放了一张矮脚炕桌,能坐八个人。
  炕面铺成榻榻米式,胡乱扔了好几个大红大绿的老式被面做的靠垫。沿着墙边摆了一米高的炕柜,枣红的柜身,柜门上镶着描画山水花鸟的彩色玻璃片,带着浓郁的民俗风情,看起来像是颇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一行六人脱鞋上炕,嘻嘻哈哈的盘腿才坐下,包间房门一开,一个络腮胡子的大老爷们儿端着酒杯进来了,看着仝宗呲牙一乐:“仝哥,来啦。过年好啊。这几位朋友,大过年的跑咱这儿地儿来热闹,给咱亚布力滑雪场经济效益做贡献,我仅代表咱省市领导谢谢大伙儿了啊。”
  仝宗笑着骂他:“净他妈胡咧咧。来我介绍一下,农家乐老板,我小老弟赵全。这四位是南边来的贵客,江桥,我大学同学,瞿果,他媳妇儿。这位是关卿关少爷,身边那是他对象小顾。你嫂子梅子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介绍介绍呗。”赵全也是个臭贫的主儿,看着端菜进来的服务员大嗓子叮嘱了两句:“去后面把我早上烀的酱肘子切一盘,再把飞龙炖了,搁二愣子送来那几根小山参一块儿。打两斤高粱白进来。”
  说完老实不客气的挨着炕边坐了下来,手里的小酒壶垛在桌上:“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啊,咱这山沟里也没啥好菜,都是野外打的,酒是自家酿的,吃喝管饱管够!我哥算账尽管敞开肚皮可劲造!”
  房间里的气氛跟着温度一块儿蹭蹭往上窜。赵全是个自来熟,小酒盅挨个敬了一圈,已经拍着胸脯称兄道弟了,还说要是有时间带他们去林子里面挖雪洞玩,管保比滑雪还有意思。
  东北的土菜流水样的热腾腾端上来。
  酸菜猪肉粉条,小铁锅边上呼的饼子,里面还加了血肠和冻豆腐。
  小笨鸡炖野生榛蘑,香飘十里地。
  家常炖马哈鱼,看过去就是垂涎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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