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抱.小叔,站住 作者:花曳(晋江2014-07-2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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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小叔,站住 作者:花曳(晋江2014-07-28正文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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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的土菜流水样的热腾腾端上来。
  酸菜猪肉粉条,小铁锅边上呼的饼子,里面还加了血肠和冻豆腐。
  小笨鸡炖野生榛蘑,香飘十里地。
  家常炖马哈鱼,看过去就是垂涎欲滴的好吃样。
  还有鲶鱼炖茄子,牛肉炖土豆,炸蚕蛹……
  锅包肉、地三鲜和尖椒干豆腐是瞿果的必点项目,惹得关卿一径取笑她是个见不得世面的土包子,就那么三板斧还经年不变。
  东北菜本就盘子大堆的满,一个菜顶南方的三份还绰绰有余。这样十一二盘上齐了,整张方桌都摞了三层,挨挨挤挤的好不热闹,看过去极有乡下年节的喜庆气氛。
  赵全喝了几杯酒,起身打个招呼就出去了。毕竟外头还有大把的客人要照顾,他这个当老板的也不能真成甩手掌柜,任由家里的亲戚忙个四脚朝天,只管自己喝的热乎。
  穿着碎花袄的小丫头又端进来一盘菜,顾默默看着直嚷堆不下堆不下了。
  那个十七八岁的丫头抿着嘴乐,脸蛋红扑扑的说,这道菜是全叔送的,给三位女士的甜品菜。拔丝地瓜。
  东北管山芋叫地瓜,切了滚刀块下油锅炸个焦黄,然后趁热在熬到恰好的糖浆里颠勺拌匀,吃的时候能拉出极长的糖丝,要用冷水拔一下才能进口。
  这么一来,外面的糖浆受激变凉变脆,里面还是软糯滚烫,吃起来比南方的烤山芋香甜了不止一个档次。
  顾默默和瞿果两个人吃的欢实,都觉得这道菜很合胃口。
  身边的关卿一边提醒她别烫着一边跟江桥说着闲话——
  赵全这名字本来没啥问题,让那丫头一叫,得,这麻将是打不成了。全叔全输,这是要裤袋掏尽输个底朝天的架势啊。
  大家听的直乐呵,麻瘾极大的梅子还提议,一会儿回去不如搓个八圈,闲着也是闲着。
  提出反对意见的是江桥。斯文公子朝关卿抬了抬下巴说人家关小四晚上很忙,没空打麻将。
  哄笑声中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关卿看着江桥森森的磨牙,难得却没反驳,搞得顾默默又成了全场喝酒最少脸蛋最红的一个。可爱的要命。
  今天的酒大家喝起来节制了不少,所以到最后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都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却不至于醉倒,醺醺然的心情极佳,是喝酒的最高境界。
  两个南方来的女孩吃的肚子溜圆,几乎是扶着腰走出门的。
  太愉快了,这样腐败悠闲的度假真是堪比采菊东篱下的写意生活。感觉上他们四个就像几个超龄的大儿童,欢欣雀跃的参加了一趟美妙的冬令营之旅,过了一个无比畅快的寒假。那种心情,棒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房间不隔音

  “哎哎,你轻点,疼~”顾默默吸着气,苦哈哈的皱着小脸。
  “身体真差,病秧子。”关卿忍不住就撩她,手下一使劲,小丫头差点跳起来。
  “你谋杀啊!使那么大劲干嘛!”双眼泛着水光,顾默默不忿的推开他的大手,自己小心的按摩着刚刚受虐的大腿:“喏你看看,都掐红了。”
  “见过面的,没见过你这么面的。”关卿糗她:“才滑了几次?你自己掰手指头算算,这小体格真是欠操练。”
  顾默默嘟着嘴,委委屈屈的:“人家也不想嘛,可是那种半蹲着的姿势实在太累人了,大腿酸疼酸疼的……”
  “明天——”关卿刚要说什么,突然侧着耳朵停住了。慢慢的,嘴角浮起一丝兴味盎然的笑意,带着促狭。
  “怎么了?”顾默默刚问出口,耳中就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
  细细的,指甲滑过钢丝一样的呻…吟,令人血脉贲张。
  待要去细听的时候,那声音若有若无的又没了,然后是木头床架子剧烈摇晃的吱嘎响声。
  这下子就算再鲁钝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顾默默捂着嘴轻咳两声。这房间的隔音太差了吧。
  不过话说隔壁江公子也够骁勇善战的。亏他晚饭时候还好意思栽赃给关卿,不知道谁晚上很忙没空搓麻将……
  “这什么破床,假冒伪劣产品,把江少好兴致都搅了。”关卿缺德的哈哈大乐,声音一点都不压着,诚心给人隔墙听去一样:“哎,不行就把棉被铺地上再战吧,要不……那张桌子!把上面零七八碎的东西都扔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高度刚好!”
  顾默默伸手掐他,小脸窘迫的又红又白精彩纷呈:“你发什么神经,低调点不行吗?”
  “干嘛要低调?他那边正餐吃的快活,老子连汤都喝不到。”关小四懒散的倒在床上,居然还嫌不够的伸手去敲木板墙:“哎哎,悠着点别操劳过度,明天还要滑雪呢。”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厚皮的。”顾默默咬牙切齿的。
  “长见识了吧。”关少爷笑的可恶,伸手拧了拧她光滑的脸蛋:“快睡吧小妞,老子不折腾伤员。等你明后天身子骨好了咱们再喊回去。”
  隔壁咣当一声,响声离得极近,就在耳边似的。
  两个人冷不防都被吓一跳。
  好一会儿顾默默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拖鞋砸到墙上的动静……
  哈哈,好脾气的江少发威了。
  ……………………………………………………
  临返程回A市的前一天,仝宗给他们饯行。
  关卿接了个电话。即使坐他身边,顾默默也没听到蛛丝马迹。
  只是关卿很快敛了笑意站起身,歉然的跟几位朋友点头示意后,转出了包间去说话。
  这通电话说了很久,将近二十分钟还没回来。
  顾默默一直心不在焉的,最后干脆借着上卫生间也遁出了门。
  关卿就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她的方向看着窗外接电话。
  离得远,声音肯定是听不到,只是他高瘦英挺的样子落在眼中,莫名的已经有了心定的作用。
  有时候就会有这种荒唐可笑的念头,好像太多的幸福和甜蜜会是一种预支。
  老话说,情深不寿。她很怕这句话会成真。
  又不敢跟关卿讲,因为本就是没来由的担忧。
  不知道算不算心有灵犀。关卿在她出来后很快挂了电话,转身的功夫抬眼就看到了静静矗立在门口的女孩,他的女孩。
  那一刻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也站定在原地没有动。就那么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彼此安然的注视着。
  像是一幅画,又像是一帧完美的镜头。
  长卷舒展的走廊,巴洛克风格的繁复地毯,拱形的半球穹顶上挂着欧式皇宫般的水晶琉璃灯,层层幔幔的垂下来,有光点被无限折射,洒在淡黄的壁纸上,洒在黑金的墙角边,洒在铜棕色的窗棂外,隐匿入夜色再无踪迹。
  他身上穿着一件小V领墨绿的薄绒衫,袖口随意的撸到了臂弯的地方,露出结实润泽的浅麦色小臂。略微有点长的黑亮发丝挡住了一半的额头,高光打在鼻尖,倒是衬托的鼻梁愈发高挺,淡色的薄唇似笑非笑的,有光和影的奇异魔术在发酵,经由神奇的岁月变幻出令人惊叹的结果。
  她从来都知道他长的好看。眉目俊朗如星,肩宽腿长,气质出众。
  可是这样认真的拉开一段距离看着,还是忍不住会在心底感叹。造世主是偏心的,也会偶尔将所有恩宠放在一个人的身上,让聪慧狡黠明朗俊秀所有优点明目张胆的集于一身,令人嫉恨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一直靠的这样近,近到她几乎看不清他的全貌,近到她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天生就该如此。
  他宠着,没有原则。她受着,心安理得。
  顾默默轻轻咬住下唇,心底浮起一点小小的矫情。
  突然想知道在他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是披着华宠外衣的灰姑娘,还是天生丽质却弱不禁风的豌豆公主。
  在他的耀眼风采映照下,即使是漂亮的女人也很容易自愧不如。
  那个男人像是她的王子,慢慢的走过来,举手投足间优雅天成清贵显赫。
  “想什么想到出神,嗯?”大手拢住她的耳朵,眷恋的摩挲着娇嫩的耳垂。
  顾默默这会儿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心思因为悸动而跳的厉害:“关卿你喜欢我什么?我知道这问话很傻,可是……”关眉说的对啊,你要什么有什么,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选中如此平凡的我?
  “又犯傻了不是。”关卿不避讳走廊里来往的服务生,伸手包着她的后脑抵住额头,是亲密到灵魂可以交流的距离:“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你可以去质疑,唯独我的感情。我只要你,不管你是谁。唯一的交换条件是真心,永远不许背叛。能做到吗我的宝贝?”
  顾默默有点害臊了,低着头吭哧吭哧的却又舍不得推开他的手:“公众场所,那个啥,注意形象。”
  “脸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形象。”关卿刚刚还深情万分,这会儿又开始有犯二的倾向:“回答我,不然就咬你。”
  “以灵魂起誓,只要我不死。”顾默默脸热的很厉害,偏生又醉倒在这种奇妙的氛围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不背叛,直到属于我的灵魂不再附着于这副躯体。”
  关卿脸色一僵,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站直身体揉揉她的头发:“这话说的,真像个跳大仙的神婆。”
  顾默默没发觉他的不对劲,期期艾艾的把那句堵了自己很久的话说出口:“我知道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可是关卿你能等我吗?等我到二十八岁……如果我还在,我们结婚好吗,用你的方式。或者实在难为就不领证,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她不知道这些话有多残忍,等于在无能为力的爱人心尖上用力的戳了一刀。
  关卿的脸变白了,垂下的长睫挡住了瞳眸中的神情:“好。”
  ……………………………………………………
  寒假很快就到了尾声,B市酝酿了一个冬天的积雪终于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关卿这些天忙着要迁去A市的一众事宜,到了最后关头,整天里跟公司的高层开会做决定,连安子那边也频繁的两边跑着,为墨伽和国宁的合并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这些内…幕尚未公布于众,顾默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听关卿提起过,何况他即使偶尔在家也是电话不停,想要不清楚都难。
  所幸顾默默也不是时时要陪的小丫头,虽然关卿忙着他的经常早出晚归,经过蜜月期般的东北之行后难免也会有点小小的难捱落差,不过好在她调整的快,要不了两天就开始自己找乐子了。
  逛逛超市买点新鲜的食材,照着菜谱给他煮补身体的煲汤。
  买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籍,闲暇的时候懒在沙发上,惬意的吃着薯片看书,全然把严肃的教科书当小说看,却也看的津津有味。
  小区外面的商业街新开了一家杂七杂八店,老板是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子,长裙飘飘明眸皓齿的,又极有生活情趣。
  店里销售的包罗万象。从她旅行去尼泊尔带回来的银器,充满异域风情的围巾,印度的熏香和艳丽精美的纱丽,俄罗斯风情的套娃,考究的日式冰裂碗碟,拇指大异常可爱的陶土玩偶……应有尽有,更像是一场华丽的生活展示而不是盈利的店铺。
  顾默默发现了这个好去处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买了两套餐具后就和店主成了朋友,没事就去坐在高脚椅上闲磕牙,冬日暖阳透过斑斓的毛玻璃照进来,时光过的轻松又惬意。
  有一天顾默默烤了几个抹茶的杯子蛋糕,趁着热乎带去店里跟新朋友分享。
  店主罗娜正在梳头发,卷曲的长发瀑布样的披在肩上,看过去风情万种。
  顾默默看的失了神,真心实意的夸奖:“娜姐,你不该把头发盘起来,这样披着更好看。”
  “做事方便。”罗娜利落的把头发盘好,笑吟吟的:“阿顾今天烤了什么,让我瞧瞧。抹茶蛋糕啊,呵呵,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一根筋。”
  顾默默有点不好意思的傻笑:“可不是,一直喜欢抹茶的味道,这么多年就没换过。”
  “其实冬天的时候可以试试巧克力的温暖。”罗娜帮她倒了杯新煮的白茶,袅袅的热气看的人都觉得舒坦:“用valrhona66%做的经典巧克力蛋糕,口感极其美妙,”顿了顿又开了个玩笑:“像是爱情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法芙娜。作者最爱的巧克力牌子,烘焙出的蛋糕绝壁好吃……

☆、她的七寸

  跟罗娜闲聊着,天南海北的也没有什么顾忌。
  罗娜应该是去过很多地方,即使不至于沧桑,总是沉淀了不少岁月的痕迹。阳光正好的午后,大笑的时候能看见她眼角浅浅的鱼尾纹。
  这些鱼尾纹让顾默默相信,一个女人即使青春不再也依旧是美丽的,因为她的心里一直是美好的。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顾默默也没打算避开罗娜。对方知道关卿的存在,甚至很微妙的,因为罗娜跟她生活的毫无交集,顾默默第一次对外人理直气壮的说,那是她的男友而不是小叔。
  那种感觉,真的通体舒坦。
  竟然不是关卿而是莫瑶。
  莫瑶的声音没有拜年时候的兴高采烈,倒是有点心事重重的味道:“姐姐你做什么呢?方便讲话吗?”
  “你说。”顾默默咽下口中的蛋糕,喝了一口温热的茶。
  莫瑶也没有迂回的意思,直通通的就说了主题:“姐姐你能劝劝谭安吗,我是真的不喜欢他。”
  顾默默愣了一下,大脑消化了几秒这才想到谭安是安子的全名:“啊?怎么了?”
  莫瑶很苦恼的叹口气,小大人似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打上次从你那儿回来,他就摆出要追我的架势。不对,不是摆出而是确实如此。他说他喜欢我,想要我做他女朋友。”
  顾默默想笑又有点心虚:“安子不是挺好的吗,人不错,你就那么讨厌他?”
  “也说不上讨厌啦,”莫瑶嚅嚅的,颇有点难以启齿:“其实我觉得感情的事情……哎呀就是不来电嘛。再说我现在还小……”
  “哦,那你就回绝他好了,等上大学再考虑。”顾默默想都不想的出口支招。
  谁知道莫瑶夸张的唉了一声:“你以为我没说啊,我的性格又不是婆婆妈妈拖着的那种,不喜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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