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抱.小叔,站住 作者:花曳(晋江2014-07-2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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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小叔,站住 作者:花曳(晋江2014-07-28正文完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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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笛的茶馆小梦想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了,把偌大的关老板忙的够呛,完全的杀鸡用了宰牛刀。
  开业第二年,慢慢有了稳定的客源和收入。
  开业第三年,周云以经销茶叶为主的文化公司跟她的茶馆合作做了几场活动,把汉服文化茶艺表演等都搬进了周笛的悠然茶馆,下半年就在他的温泉山庄开了第二家分店。
  周家的连锁产业终于扶持上马,周云被质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扬眉吐气的摘掉了败家子的帽子。
  莫瑶再没有缠过关卿,按部就班的读研毕业,一丝差池没有的进了新民报,然后又主动请缨去了社会新闻部。
  耐人寻味的是谭安。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受周笛所托去接近莫瑶,在莫瑶彻底放弃后就该安心收手。
  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就真的动了心思,痴心不改的追了莫瑶四五年。
  时光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很快就是倒计时一年开始的时候。
  周笛明显开始焦灼起来,甚至出现轻微的失眠。
  结婚四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从未减少分毫,让外人看的眼热心跳。在这个临近大幕揭晓的时候,关卿又岂会不知她的忧心何来?
  只是他有心无力。
  他很讨厌这个词汇,深恶痛绝。
  原本在他的词典里就不该有这个词语,他相信事在人为,相信付出与回报,相信事情只有被自己掌控在手心就不会失了方向。唯有这件事。
  在命运面前,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不出偏差,可是他控制不了别人。
  比如他能做到那天不开车,莫瑶决计不会死在自己车轮下。可是他不敢保证莫瑶那天不会死。
  再比如他心爱的小女人在自己身边待了九年,她的每一个转念每一处肌肤他闭着眼都不会搞错,可是她的灵魂会不会在一夜安眠之后消失无踪……
  恐惧,最深的恐惧。
  越是强悍对抗命运的人,遭到这种无力反抗的打击越是切肤的疼。
  ……………………………………………………
  关卿回家的时候,周笛正在厨房做饭。
  初冬的天气还不太冷,她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外面罩了一件宽松的棉线马甲,修长的双腿穿条简单的水磨色牛仔裤,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挽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
  吸油烟机开了小灯,是那种极暖的橘黄色。照的她整个人都仿佛是镀了金边的菩萨,温润祥和无比妥帖。
  不锈钢汤锅里咕噜噜的冒出浓郁的香气,她用汤勺舀了一点,微微向前探出头去尝尝咸淡。
  白皙的一截脖颈露出,俏生生的晃的人眼睛疼。
  这么温馨的一副画面看的关卿突然想流泪。
  多想就此地老天荒,多想就此岁月悠长,多想一日捻成一辈子,不管世事无常。
  “回来了?”周笛心有灵犀的回头,看着他展颜一笑:“就好,先歇会儿。”
  岁月很厚待她,二十七岁的女人正是最美的时候,平添了成熟却依然有着纯真的容颜。
  再也不会有人错认她是顾默默了,完全的两个人。
  她把自己养成了周笛,自信从容优雅迷人。
  关卿摇摇头甩开那点小矫情和小伤感,抱着臂倚在门框上:“胃口都被你养刁了,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出去庆祝一下。”
  十一月十八,结婚纪念日。
  周笛莞尔,斜着眼睛看他,表情天真又娇憨:“谢谢关总夸奖啊。”
  “别这么看我,”关卿挑挑眉,一本正经的:“我肚子很饿。”
  “马上就开饭。”周笛才不去接茬他的一语双关:“我再炒个香菇菜心。”
  在一起待久了就这点好也这点不好。对方熟知自己的每一个眼神的小心思和话语的含义,然后接或者不接的主动权就完全互换了。比如现在。
  “不想吃饭。”关卿索性走过去抱住她的细腰,脸颊贴着她的发顶:“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饭前加场运动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笛笑着推开他的脸:“饿了就抓紧开吃,饭前运动对身体不好。”
  关卿死皮赖脸的继续:“热身运动嘛,很快的,五分钟,不对,十分钟就够了。”
  周笛憋不住了,软软的身子笑的颤颤的:“关卿你真够了啊……”
  某男大喜,听出绿灯全开的信号,美滋滋的弯腰吻上她的耳垂,低下去的声音带着诱哄:“乖,今天全听我的行不?”
  总是会拿他没办法,总是会心软。像是真的有皮肤饥渴症一样,只要在一起,他总要挨着她,肌肤相亲。
  有外人在,是牵着手或揽着肩。
  单独在家,哪怕是看电视,他也喜欢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
  床笫间的要求热情不减,龙精虎猛。比吸食鸦片来的还沉迷,尤其是最近。
  温凉的薄唇摩挲在耳后颈间,带着诱哄和挑…逗,不知怎的,如期而至的意乱神迷间就有了一丝惶恐和感伤。
  她明白为什么了。
  他的急迫里带着一丝有今天没明天的惶惶然,是想要抓牢一把沙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漏光的无力感。
  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能凌迟一个男人的意志了——
  你很强大,可是这件事不归你管,除了眼睁睁看着消停停等着,你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窜过一丝电流。关卿熟知她身体每一处的开关,舌尖勾挑过她的耳后,颤栗来的又急又快。微妙的是,原始的快…感混着那股悲怆,竟然拧出了一种浑身发麻的全新强烈冲动。
  真正的干柴烈火。
  想要。就像看不到明天一样。
  空气中还有着饭菜的香气,月白的灶台是她刚刚打扫干净的战场,明亮的窗户外,天色已然黑透。
  他的大手撩进她衣衫的下摆,亟不可待。
  “把,把灯关了。”昏沉沉的大脑已经罢工,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料理台的边沿,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了白。
  呵,竟然如此胆大,跟着他一块儿发疯,就在这无遮无拦的厨房里~
  灯光被摁掉,习惯明亮的瞳孔一瞬间缩到最小,然后再一点点适应着松弛展开。
  窗外是日头尽沉而月亮未升之时,鸦鸦的墨色压在树梢上,只能大致看出模糊的轮廓。
  远远有汽车驶过,碾在心头样的隆隆作响。
  转身太快,肋骨碰到肋骨,带着一点疼痛和随之而来的畅快。
  心脏跳的很快,要豁出去抛弃被文明和礼仪包裹的一切。
  想要被撕碎,想要被吞噬,想要被征服。
  做一场野蛮的,酣畅淋漓的性…爱。
  牛仔裤连着黑色的底裤被褪到膝盖之下,捆绊着双脚令人心生烦躁。周笛极快的咕哝了一句,抬脚试图踢开这最后的羁绊。
  身子被轻而易举的抱起,向后一寸放下。
  臀瓣挨着料理台的边,微凉的触感带来人类天生无法摒弃的羞耻感。
  他的呼吸灼热湿润,有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大手扯掉她左腿上的仔裤,架扶着就倾身压了过来。
  这真是荒唐。一条腿上还挂着裤子,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做了,是连门都来不及关的饿鬼样……
  彼此的身体太过熟稔,不过几下短兵相接已经燎起了火源。
  高温烧的两人口干舌燥。撇开撩人的前戏而单刀直入,新鲜刺激的做法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感受。
  呼吸是失去秩序的战场,兵荒马乱。
  他的撞击深入又快速,摩擦之处起了火,身体都跟着痉挛起来。
  快…感呈几何倍数的累积叠加,直至一起攀到灵魂才能到达的巅峰。
  体内被浓稠滚热所充满,周笛伏在他的肩上大口的喘息,颇有些无奈到哀怨的想着,他们家的套套都是摆设,总是被各种意外和即兴无情抛弃……
  “别动。”关卿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声音喑哑:“让我抱会儿。”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极致弹跳的脉动一点点弱下去,紧密相连的美妙依旧让他贪恋不已。
  好像就这样,他就能把握住他的女人,谁也带不走……
  晚饭被搁凉了。关少言而无信,十分钟拖成了三十分钟。
  坐到餐椅上,周笛才发觉自己的小腿在不可控的发着抖,摁都摁不住。
  郁郁的送了一记白卫生球眼过去,恰巧碰到对方笑的一脸清白无辜的迎视过来。
  唉……
  “礼物呢?”周笛决定不再纠缠这个无解的话题,眉头一拧,恶形恶状的伸手:“别告诉我这么个日子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有啊,”关少笑弯了眼,红口白牙的要多俊俏就有多俊俏:“刚送了,怎么也不会少于千千万吧。”
  口头上总是讨不到便宜……周笛闷闷的低头扒饭。真饿。原来做这种事那么消耗体力。
  一点不觉讨人嫌的关少偏生兴致勃勃的:“老婆你说,这回会不会有那么两个身强体壮跑得快的,钻进去安营扎寨?”
  “关卿。”周笛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是谁刚才说饿的要命的?”
  “好,不说不说。”关少很是妻管严的转了舵:“吃过饭带你去看礼物。”在一起快十年她还是不好意思这样亲密直白的言语。奇异矛盾的小东西,真是让他沉迷到欲罢不能。
  周笛没去细想他关于礼物的话题,犹豫了半晌还是低声问了出来:“你……很想要个孩子?”这几年她一直有吃药。但凡忘记了戴套她都会吃事后药,即使知道会对身体不好。心里酸酸的,微微发着涨,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关卿很坦然:“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你知道在我心里什么最重要。”
  像是吃了一口拌了蜂蜜的苦瓜,甜润的口感里含了丝丝的苦意。她怎么会不知道?时间是检验一段感情最直接的利器,在一起近十年,关卿的长情和专一让她幸福到不安。
  “是我多想了,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浪漫的礼物

  周笛再也想不到,关卿会送一份这样的礼物给她。
  湖边很凉,初冬的风像是小刀子,沿着湖面打着圈,温度一再走低,最终凝成锋刃的力度和寒冷,刮在脸上隐隐作疼。
  月亮是一弧弯弯的银钩,因为大风的天气而起了毛边,孤独的挂在头顶万丈红尘之上。
  隔着深幽的湖水,朦胧的看到湖心岛山包样的轮廓。每逢盛大节日时候,政府行为的烟花燃放都是定点在这里,安全且方便民众观看。
  怕冷的身子被寒风吹的失了温,只有关卿跟她十指交扣的掌心留着温暖的火苗,生生不息。
  “时间到了。”关卿看眼手表,沉沉低语。
  话音刚落,一分钟前还沉寂无声的湖心岛蓦地冲起腾天的烟花,毫无预兆,夺人心魄。
  是一丛亮丽的蓝紫色。冲出鸦鸦的繁茂树顶,划破靛蓝的夜空,一直升到夜幕的深处。那劲头十足的烟火是飘落人间的精灵,带着它星点的光芒,点缀着寂寥深远的苍穹,绽放到极致转瞬落幕。宛如十九世纪欧洲上流社会妇女帽檐上的娇嫩玫瑰,只为刹那的惊艳。
  “俗气吗?”握着的手轻轻一带,关卿将她圈入怀里低低的笑。属于他的味道立刻兜头扑了过来,充斥着嗅觉的每一处细微的感官,那么熟悉,熟悉到安心。
  周笛很认真的点头:“俗气。”抽了抽鼻子挺不好意思的补充:“可是我喜欢这种俗气。”
  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把她带入了虚幻不真的梦境:“有人告诉我,不同颜色的烟花代表不同的意义。蓝色是我想你,红色是我爱你,紫色是我思念着你,白色是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冲天的烟花奏响了盛世的华章,一丛接着一丛在林梢树顶种下繁花似锦,热闹无双。五彩缤纷的颜色将深邃的夜晚打扮的分外妖娆迷人,吸引了无数的路人驻足观看。
  “真的假的?”出口的话带着软糯的鼻音,周笛不好意思承认,她被他这样的心思给感动哭了。眼眶热热的,一颗心软成了水,晃呀晃的拎不成个:“我怎么没听过……”
  “我说真的就是真的。”关卿扣着她的下巴抬起,深情的双眸中倒映着远处的烟花点点,敛尽了天地的芳华之姿:“不管那些烟花代表什么意义,在我心里那都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宝贝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不远处有手机的闪光灯划过,然后是小女生激动到不行不行的窃窃私语:“哇,好浪漫啊,是求婚吗?答应他……”
  这太疯了。周笛觉得自己真的要哭了,没出息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因为喉咙哽着而说出的话有点含混不清,带着小女孩的娇憨:“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招摇……”
  “我只怕不够。”俊美无俦的容颜一点点压下,微凉的鼻尖亲昵的蹭着她的:“老婆,节日快乐。”
  远处是璀璨耀眼的烟花雨,湖边的栈道上停着一辆车,一对无比相衬的情侣站在车前浪漫的拥吻。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娇俏可人。
  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用来秒杀眼球和招惹嫉恨的,多少怀…春少女被刺激的碎了一地芳心,嗷嗷直叫着到哪儿去找这样举世无双的好男人~
  得益于现在的全民狗仔,资讯发达,关少这样骚包的行为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就成了同城微博的热门话题,参与者过万。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更是唯美到媲美杂志硬照,角度剪影无一不精,简直是可以拿去参加摄影大赛的作品。
  有好事者竟然刨出了两人的底细。国宁集团年少有为的董事长和夫人结婚四年,伉俪情深,简直就是忠贞婚姻的不二代言人。
  然后就有网友留言,在这个浮华的世界,姐又相信爱情了……
  ……………………………………………………
  周笛盘腿坐在茶室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冲着一壶老寿眉。
  房间很安静,流水淙淙的细微声响落入耳中,有着凝神静气的功效。
  淡淡的热气蒸腾起来,茶香随之飘散在空气中,浅浅的甜,足够怡人。
  那晚最终她没有吃事后药,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还是不是有道理,只是凭着心的愿望做了这个决定,无关对错。
  若是老天肯赐,真的怀了孕她就生。如果冥冥中注定无果,她也愿意随遇而安。
  关卿说,别怕,有我在,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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