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逻辑很乱,东一句西一句的,可我怎么就听明白了呢?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啊,沈栉芯这女人,说话那叫一个狠啊!
意思是,我错过了那村没那店了,意思是,我是只白眼狼,意思是,他们都是顾虑太多才没在一起的,如果没我这个顾虑,早就勾搭成奸了!
丫丫个呸的!!!
'2013…04…11 042【女人间的战争】'
这样充满敌意的对话,我没什么兴趣继续,于是暗中拉拉展誉良的手,示意我们先走,可展誉良刚张口准备说告辞,沈栉芯就发难了:“听说贤伉俪前几天联手演了出大戏,可惜啊可惜,我只见识到了展太太的部分,下次唱大戏可千万别忘了叫上我啊。”
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是“唰”地一下就白了吧,偏偏她还不住口,接着又来一句:“可惜我们家陆鞘只知道商场上的人尔虞我诈成性,不能轻易相信,偏偏有人抓住他怜香惜玉这根软肋来一招美人计,本来我也觉得吧,这个美人至少得微微周那样的年轻嫩模才行,也许是被我逃婚刺激的吧,他居然这么不挑,哎,上当也难怪了,都怪我不好。”
我气得差点两眼一翻就这么过去了,可我紧咬住牙关不准自己这么没出息,挽着展誉良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倒是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两边的男人都摆出一副不参战的姿态,倒显得我怕沈栉芯了,不战而败不是我的风格。
“沈小姐说笑了,老展虽然投资了一家经纪公司,可我们这种身份还是适合看戏,演戏也是技术活,我们毕竟专业不对口,身份也不太合适。”
沈栉芯冷笑一声,我不等她开口又抢先道:“但是沈小姐就不一样了,如果打算亲自上场演出的话,我觉得是完全可行的,戏路挺宽的,表演也很自然。”
沈栉芯老本行是编剧,我这样一说,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太有成就感了。
“哦?”她很快调整好情绪:“何以见得我戏路宽?难不成以展太太多年如戏剧般的生活给了您这样一双慧眼,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来?”
“沈小姐客气了,倒也不是随便一看,您逃婚那举动,太有都市言情剧女二号的风格了,从幼儿园带走我儿子也颇有豪门恩怨剧恶毒后妈的风范,至于今天,”我故意顿了顿,缓冲一下。
她还保持着想一口气骂的我没办法反击的姿势,我就把她第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最近那部剧该不会是您编剧的吧?小三的春天?”
沈栉芯终于被我激得失态,叫嚣着就要冲过来教训我,不过展誉良很快挡在我身前,陆鞘也拉住了她,两个男人客套地道别,我就跟着展誉良走开了。
展誉良带着我走到休息室,我还在四处张望:“怎么宴会还有休息室的吗?”
他按着我坐下来,蹲下去替我揉了揉腿:“想不到你还挺能说的,我还在担心你万一两眼一翻被气晕过去,我是不是得解释说,你昨晚太辛苦了休息不够导致的?”
“逗我玩儿特别有意思吧?我还不知道你?你要能当着外头那些人说出这句话我就把这双鞋给吃了!”我享受着他的按摩,十分不屑的回答。
“为了不让你又犯肠胃炎,我只好不说了。”他站起来,我就立即穿上鞋准备起来,他按住我:“你坐着,不必出去了,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
“还有重头戏?你想让我干嘛?”我有些警惕地问。
“晚宴结束后有一个拍卖会,到时候你只管坐在位置山替我举手就行了。”他云淡风轻的回答。
“是吗是吗?有没有什么小动作之类的,比如一个眼神,我就加多少码?”我顿时兴奋起来:“我还只在豪门商战剧里看过这剧情呢!太过瘾了!”
“总是跟小孩子似的,”他揉揉眉心:“今晚也没什么特别,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但凡沈栉芯举牌的,你一律翻番叫价,她不会跟你争。最后会有一块印章石,你先沉住气,等叫多少钱第二次的时候再举牌就可以了,还是翻番,但不再跟他们争。”
'2013…04…11 043【口味变清淡】'
我哆嗦着开口:“这这这……”
“怎么,你舍不得?”他近似嘲笑的问了一句。
“好寒啊!”我撒开膀子抖了两抖:“你这不是典型的小言路子么亲?老实交代,最近逛了哪个原创网站?也不带上我!我账户没钱了要充值知道么?!资源可以共享的知道么!”
他显然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耐心指点迷津:“就是下次你买VIP的时候,拉上我坐在一边,我就能顺带着看到了,两个人看了只花一个人的钱,是不是很划得来?”
展誉良彻底嫌弃我了:“我想我是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了,不过我也没想要弄懂,关键是,你弄懂我的话了吗?”
插科打诨是拖不过去了,我只好蔫蔫儿地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他们一个两个的这么看得起我,可我真的真的不想被牵扯进他们的生意啊阴谋啊,就算我再笨也能看得出,展誉良不带他那红颜知己来非带我来,就是吃定了陆鞘会受我的影响。
是不是我就真的这么蠢,只配被别人利用?
我有些不高兴了。
展誉良真是一神人!他很快看出我的不对劲,主动解释道:“我不是想帮着你在沈栉芯面前扳回一城么,没有别的意思,你如果觉得没必要,完全是可以不这么做的。”
这么说起来我就舒服多了,并且还十分哥们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看我怎么收拾她!”
展誉良可能误会了我说收拾的那个“她”,笑了笑说:“其实花点儿他的钱也不算收拾,他的钱本来就应该有你一半。”
“这么说来没去分他一半财产真是太遗憾了,”我又耸耸肩:“不然你就傍上富婆了,这辈子都不用操心了!”
“分他一半财产就算是富婆了?放心,”他看了我一眼:“目前来说你展太太的身份比他一半财产值钱得多。”
真到了拍卖会,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不断和沈栉芯叫嚣,她时不时测过身子去和陆鞘交流,由于陆鞘是侧面对着我,这个侧面又被沈栉芯那个扫把挡去了一大半,因此我没看到他做出了什么反应,不过,我能看得出来,纵使沈栉芯愤恨之心溢于言表,她依然没有真正跟我争到底。
我都能想象到,明天的新文标题一定很精彩,比如说《前夫哥和前妻姐不得不说的故事》啊,《豪门争夺战》啊,《为扬眉,下堂妻一掷千金》啊什么的,然后就突然深深遗憾起来,当初我没进报社真是太浪费人才了,哎。
到最后那块印石出来的时候,沈栉芯十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第一轮竞价的时候就亮出了天价,我随即举牌,倒是没翻番那么夸张,只是加的价也不少了,等到拍卖师叫到:“XX万二次”的时候,我开始慌了,沈栉芯完全没有举牌的意思。
我往后靠了靠,假装不经意地问展誉良:“他们不加价了怎么办?”
他倒是并不着急,云淡风轻地回答我:“不急。”
果然,“三次”还没叫出来,陆鞘亲自举牌了,沈栉芯的身体还僵硬了一下,我为自己居然观察到了这一细节而十分骄傲!
等到陆鞘终于拍到那块印石,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展誉良这两个始作俑者却都高兴不起来。
我不高兴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犯贱还是心疼陆鞘的钱,我想着我当时离婚都没分到的财产就这么被拍卖会骗走了,多划不来啊。
展誉良不高兴的理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估计他是觉得,那块石头还不错,没要到也有点可惜吧。
不过陆鞘接下来的举动就很让人费解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我跟着展誉良出去,因为鞋子不太合脚走得就相对慢一些,展誉良看了半天让我在会场里休息一下,他去给我买鞋,我觉得矫情不让他去,他就皱起眉头来:“鞋子不合适有多难受?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去去就来。”
我就在这等待里,看到了孤身前来的陆鞘。
他就站在我面前,我有那么一晃神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喉结,哦不,脸颊,好在我很快恢复了理智。
当时脑子里还在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靠,好伤感,不背了。
陆鞘没有在我身边坐下,而是就站在我面前俯视我,我仰头仰得脖子都疼了,于是只好先开口:“有事?”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直接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然然,你很喜欢那块印石吗?”
……“你说什么?”
他十分苦涩地笑了笑:“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递给我一个小袋子,他半跪在第三:“既然你喜欢,我想着由我来送比由他送划得来。”
“你……”我纠结了一下措辞:“陆鞘你喝醉了还是撞到脑袋了?”
他抬起头,眸子清亮:“我能吻你吗?”
这下我彻底傻眼,嘴巴张成“O”型傻傻看着他,他被鼓舞般朝我倾过来,然后我就被亲了╮(╯_╰)╭
等到他放开我,我还在纳闷:“你现在不走大狼狗路线了?改走小清新啊?这下我连告你性骚扰都没理由了,哎,陆鞘你最近口味越来越淡了。”
'2013…04…12 044【严太太其人】'
陆鞘十分落寞的笑了笑:“似乎我总是对你很残暴,不过以后不会了。”
“别介,”我立马站起来:“陆鞘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说着我还伸手想去摸*的头,被他很轻松地躲开:“然然,我想我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也许就是放开了你的手,只可惜展誉良……”
“展誉良怎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又重新笑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苦涩,我看着他这么笑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认真地问我:“能不能最后再抱你一次?”
我很大方地张开双手:“虽然我不相信这是最后一次,不过你送我个礼物我还你个拥抱也还算划得来了。”
等陆鞘拥抱完走了许久我还坐在原地看着他走过的路傻傻发呆,不知道展誉良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没有惊动我,直到我自己发现他才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你来啦?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没叫我。”
他什么也没说,蹲下来替我把鞋子换好:“以后你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干嘛呀你们一个两个的今天?”我有些不高兴:“说得都跟马上要跟我生离死别似的,展誉良,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过些什么,你不替我做这些事我不照样也活得好好的?”
“好了,”他替我换好鞋:“我又没说别的,至于这么不高兴?还有谁也跟你说这话了?”
“陆鞘啊,”我举起手里的小袋子:“他不知道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怎么的,把刚刚拍下来那块石头给我了。”
展誉良也忍不住吃惊了:“他送给你了?”
我点点头:“他脑子进水了。”
晚上回家我翻来翻去睡不着,这块石头对我有什么用啊,真是的,给我块印石可没钻石来的浪漫!姐又不是文艺青年!难道还拖着这多愁多病身去学篆刻?
参加晚宴这种事吧,就跟大姨妈一样,来了第一次,就成了规律,时不时的就要来膈应一下你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展誉良很快通知我:“这个宴会很重要,严先生的夫人最热衷于结交朋友,你性格挺好,说不定能跟她处的好。”
我想了想,能让展誉良都屈尊去高攀的人,这人也不知道是多了个鼻子还是少了个眼睛,不去见识见识还真有点好奇,于是就答应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我还是对这种场合有些发怵,且不说上的食物都是吃不饱的,上来的酒精含量最低的也是红酒了,能解渴的东西都没有,我连尿遁的可能性都被剥夺,但是我还是很不要脸的尿遁了,进了厕所有没有尿谁知道?有本事你来参观!哼。
所以说人还是要低调,叫嚣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上头真的派个人下来收拾你。
我打开厕所隔间的门,看到沈栉芯的时候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个血与泪的教训。
一,二,三,深呼吸,假装没看到,走人!
咦,走不掉,换个方向,咦,还是走不掉。
我抬头看她:“你想干嘛?”
沈栉芯鄙夷地看着我:“展誉良也算是黔驴技穷了,居然把你带来撑门面,也不怕砸了招牌。”
*裸的挑衅!
妈妈说过,要勇于面对生命中的坎坷,并且跨过它!
我目测了一下眼前这道坎,秒杀的机会几乎为零,短时间内跨过去的几率比较渺茫,于是我沉着应战:“哪里哪里,陆鞘都把你带来了,老展带我来就太正常了。”
潜台词是,好歹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展太太呀,你沈栉芯算个鸟!你个逃过婚的小红杏!小心老娘给你浇粪!
不过沈栉芯也不是吃素的,她轻蔑地问:“如果严太太问,你是如何以再嫁之身和展誉良在一起的,你要怎么回答?”
“严太太又不跟你似的这么八婆,这种隐私问题她怎么会问?”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又不是人民币我凭什么要爱你然后有问必答啊?神经病!”
沈栉芯正准备说话,卫生间的大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个圆圆的年轻女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还挺可爱。
八婆沈栉芯很快越过我跟她打招呼:“严太太!”
严太太跟她打过招呼就亲切的来问候我了:“你是展太太吧?听说你以前是陆恒集团陆总的太太?难怪和沈小姐这么聊得来,这放在古代也算是好姐妹啊!”
……
'2013…04…12 045【八婆的本质】'
我错了,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到底沈栉芯比我更了解严太太,她真的是一个……很到位的八婆。
等到她拉着我的手亲切的问到“陆鞘和展誉良谁的功夫更好”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终于成功的炸毛:“太久没跟陆鞘上过床那感觉都快忘了呢!不如问问沈小姐吧,这个问题她比较有发言权!”
沈栉芯的脸色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严太太的注意力被我成功引到她身上,一双灼热的眸子热烈地盯着她,她只好结巴着回答:“还…还可以。”
严太太显然有些失望:“怎么你们都没有晕过去的时候吗?看来是我体力不行啊。”
我和沈栉芯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在她恢复功能很强大,很快打起精神来:“你们都是怎么锻炼身体的啊?以后带上我吧!”
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夸张地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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