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砗谩!薄�
第一卷 53
张炳宽回来了,公司马上要停产放假,我让他回家好好过年,春节不用在公司值班了。马向东一家老小要回北方去过年看家里的老人,只有我和方晴、孔凡伟三人轮流值班,秋秋说她也可以来,我说我替她代劳了,她孩子小,以后再说吧。公司里光剩下保安我实在是不放心。
放假的第二天,我把老婆和儿子送回了老家,然后去安保部请四位公司的地下员工吃了餐饭,和他们聊聊天。这四人的工作时间不固定,但收入是一般员工的两倍,管理也比较特殊,平时一星期只能去安保部一两次,我一直很关心一个问题,但没好意思问王中平,我曾和那么多的女人来往过,他是不是知道。在他平时的报告里,到也没提过关于任何人的私生活的问题。
我承担了年三十和年初一两天,剩下的由她二位完成。方晴要跟我换,我让她好好回家去过年,这女人家是昆明的,但总不见她往家里跑,也没见过家里人来公司找过她或是听见她给家人打电话。
过年了,我和保安们一起在公司食堂里做好了年夜饭,鞭炮从公司大门顶上一直拖到地上,管它什么禁止燃放鞭炮呢,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希望来年有个好运气吧。
吃完饭,保安各就各位,我到办公室里去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大姐和姐夫,老婆和儿子也在老妈那里过年,我让老婆去的,家里本来人丁就不兴旺,她家人多,就迁就一下婆婆的心情吧。
然后感觉到有些无聊,只能打开电脑上网,伴着台电脑熬年守岁,迎来新的一年。
新春的钟声敲响时去看了一下保安们,个个尽职尽责,在保安里也是有内线的,每个班里都有除组长之外的保安是对马向东负责的,这些工作在方维尚在的时候就开始在做了。管理就是管人,管好人。我把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他们,每人装了两千块。我也给秋秋发了短信,祝她和她的家人一切都好。
年初一刚过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号码不是很熟悉。
“喂!师兄,还记得我吗?”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是学车时候的师妹吗?那我都记着电话呢。
“郑菲儿?”好象是她。
“师兄还记得我啊!”
“记得记得。过年也没回家?”
“没有。”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哀婉。
“没回家的同学多吗?”
“我们宿舍有两个,隔壁宿舍几个。”
“那我下午请你们吃饭吧。”
“好啊好啊,我们来一桌人啊。”
“没问题,来多少人都行。我四点半到学校门口接你们行吗?”
“好的,我住文学院女生宿舍401。”
“那到时候见。”
下午三点钟,又换了一班保安,给他们发了红包,跟他们说我下午不在公司吃饭,开着公司的MB100进了城。
到了学校门口刚过四点,我直接把车开进了学校。问清了现在哪一幢楼是文学院的女生宿舍,我把车开到楼下。我按了三声喇叭后下了车,果然郑菲儿从走廊里伸出头来。
“快上来快上来!”她显得兴高彩烈的,十分的活泼。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浪漫的司机大哥,我们的师兄,前十多年物理系出去的!”她这样跟在她宿舍里的同学介绍我。
“你们好,你好,我叫杨笑天。”
“啊?不会吧,前十多年出去的物理系的师兄也沦为了司机?”她的一个同学说,“唉哟,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
“这是隔壁宿舍的小九,湖北的。”郑菲儿介绍说。小九个子不高,但满脸透着机灵。
“这是我们宿舍的老二,江西来的。”郑菲儿介绍了另一个女孩。三位都是风华正茂的女孩。扫了郑菲儿了的宿舍一圈,不算太整齐也不算太零乱。比我们那时的学生宿舍多了两台电脑,空气中透出曾经很熟悉的味道,很多年了,大学女生宿舍里的气味好象没多大变化。以前读书时没到过几次女生宿舍,但这种混杂着年轻女孩的身体和化妆品气味的空气是有记忆的。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江西来的老二说。
“杨笑天。”
“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但想不起来了。”她陷入了回忆。
“不奇怪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说。
“菲儿快给师兄倒水啊!”小九说。
“不用倒了,叫上你们的朋友走吧,大过年的找个吃饭的好地方可不容易。”
走廊上晒着女大学生的内衣,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当时读书时女生的内衣大多是以浅色为主,偶从女生宿舍楼下经过,总会瞟上几眼,现在还是会瞟上几眼。
郑非儿又打电话叫来了三个女生四个男生,全部人都是从外省来的。连我一共十一人,MB100刚好坐得下。一群年轻人吱吱喳喳的叫嚷着上了车,毫无陌生的感觉。“今生我大哥请客,算是回母校抚贫一回。”菲儿对众人说。
“谢谢大哥!”众大学生齐声说到。“都是师兄弟妹,不必拘礼。”我大声说。“你们怎么都不回家。”
“没钱!”,“过完年准备找工作。”他(她)们说。
“我以前就住那幢楼里。”我指着我曾经住过的宿舍给对我身边的郑菲儿说。
“那现在是化学系的宿舍。去年的事听说了吧?”
“什么事?”
“恶性杀人事性,四条人命全国都哄动了,你没听说。”
“听说了,一个被人欺负惨了小兄弟动了杀机。”车上兴高彩烈的各位都不说话了。
“你们以前认识他吗?”
“见过,但人不熟。”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不谈这个了。你们还有多长时间毕业啊?”
“我们啊?全部大四了,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郑菲儿说。
“现在工作不好找吧?”
“可不是吗?不瞒您说大哥,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小九说。“是啊是啊,众人都附和。”
“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我说。
“我看大哥气质非凡,莫不是骗咱们?”一个女孩说。
“郑菲儿再给她们介绍一下。”
“我乱说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郑菲儿对众人说。
“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叫我们一起去吃饭?你这保镖也带得太多了吧?”一个男孩说。
“有得吃你还计较这么多干嘛。”江西的老二对他说。
“不过上次他开的是奥迪,还是北京的黑牌照,最后面还带一个字,‘领’。”郑菲儿说。
“啊!那是外交牌照!”另一个男生还有点见识。众人皆惊。
“我是汽修厂的,那车修好我开出来试试。”我对他们说。
“那今天这奔驰也是修好开出来试试的?”那男生说。
“差不多。”我随口说。这MB100也是挂的黑牌,外企专用的牌照。一路叫嚷着,说笑着。我把车开到了滇池路上,这一带餐厅多。随便开到了一家仍在营业的餐厅,孩子们叫嚷着下了车。
“你们自己去点菜吧,捡爱吃的点。”我对他们说。但湖北来的小九没有去,“我想起来了,你是昆明高普公司的经理,我在报上看过你们公司三周年庆典的报道,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照片。”
“叫你小九因为你是一只九头鸟吧?”
“当然!再说我是学新闻的,和菲儿一个学院。”小九很骄傲的样子。
“我只是个打工仔,大过年的也还要值班。”
“再怎么说也是金领。”
“混口饭吃罢了。”
“哼!”小九对我的话表现出属于八十年代后期出生的人的不屑与轻视。
一群小孩点完了菜,让服务员拿了扑克开始玩斗地主,我向来不好那玩艺儿,和菲儿和小九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聊天。
我掏出了烟,抽出一支,被郑菲儿把烟盒夺去了。自己掏出一支又把烟盒递给了小九,小九也抽出一支然后把烟盒丢给了玩扑克的同学,于是男男女女都都点上了烟。
“老板抽的烟就是不错!”小九还凭价了一句。
“他是什么老板啊?”郑菲儿问她。
“你自己问嘛。”
“女孩抽烟不好。”我说。
“无所谓。”郑菲儿表现得很深沉,但我心里觉得好笑,一个小孩子家何故如此啊。
“菲儿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小九问她。
“差不多啦。”两人自顾的聊起了天。我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倾听,不时的插句话。
这群小子大菜上没点太贵的,酒却上了两件喜力。“不许喝醉啊!”我提醒他们。
“我们没事,你别醉就行!”江西妹子老二说。
大年初一的饭开始了,干了一杯之后,这群小子小妞才开始介绍自己。好几个专业,但就是没有学市场营销的。
“大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原来是修理工,现在是汽车修理工,不过我只修进口车,但局限于电脑板部份。”我圆自己的谎,我以为小九会揭露我,但她没有,现在的孩子都有着不可想象的成熟或可怕。
两件啤酒只支持了半小时,我让服务员再来两件。这大冷的天他(她)们也还真喝得下去。
“大哥!来我敬你,祝你财源滚滚!”一个小子说。“对啊,财源滚滚才能常带我们吃喝。”有人附和。
“年轻人,前途无量!”我抬起酒杯。
在坐的大学生们都不断的跟我客气,我每次只喝一小口,拿开车搪塞。
“呆会带我们彪一段去?”
“不好意思,客户的车不敢乱来。”
“没劲!”
按五岁一个代沟计算,我致少跟她们有两个以上的代沟。除了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青春活力,我跟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我想我真的开始老了。
把她们送到学校大门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学校的大门关了,只开着一道小门,小子小妞们纷纷跳下车去,但郑菲儿没下去,“你们先走,我跟我大哥说点事。”众人进去了,郑菲儿沉默了一会。
“你包了我吧!”她说,但我没太听明白。
“包一天四万,包一个月也是四万,包一年你给六万吧。”她如此说我算明白了,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网络上关于这种事的新闻和贴子看过不少,但就算我发了点小财后也没有产生过如此的想法。
“别嫌贵,我是处女,很可能是全校最后一个处女,今年二十二岁。”郑菲儿说。
“你很需要钱吗?”
“是的。”
我很想骂她,但那天是大年初一,我忍了。
“你到是给句话啊。”
“你高看我了,我就一司机我包不起。”
“再见!”她冷冷的说,她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周芹。可怕,纵然以前听说过很多的类似事情但总觉得那离我很远,今天遇到了还真让我有点发冷。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觉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想为钱卖了自己真让我心里难过。钱这东西啊!
不时的有人在路边燃放着烟花,突然起去看秋秋,但时间已经不适合了,再说今天是年初一,按我们本地的风俗是不能窜门的。我停下车,发了个短信给她:能和你通个电话吗?
从秋秋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就很少有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我曾想约她出去吃个饭,但她说家里忙搪塞了。好象她和方晴到是很谈得来,但方晴也不传什么话,只是平时说到工作说到叶主任的时,我总感觉到方晴眼里的暧昧。在短信发出一分钟之后,秋秋的电话打了过来。
“秋秋!”
“嗯,是我。”秋秋的语气很温柔,我怦然心动。
“还好吗?孩子睡了吧?”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睡了。你在公司值班吗?”
“我出去吃了个饭,现在正要回公司呢。”
“天有点冷,有没有多穿点?”
“是的,穿得很厚了。”
“你值到哪天的班啊?”秋秋问我。
“就今天晚上了。”
“噢,那你明天要回家吗?”
“原来是这样打算的,有什么建议吗?”
“回家的时候车开慢点,大过年的,回家看看妈妈吧。”
“嗯。”
“天不早了,快回去吧,早点休息吧。”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嗯,那我挂了。”秋秋挂秋了电话,她的声音仿佛又把我带回到四年以前。放下了车窗,冷冷的空气扑面带来,点上一根烟,看着人行道上正有一家三口在放烟花,孩子高兴的又蹦又跳。
正准备开车电话响了,郑菲儿打来的。
“喂,司机大哥!”口气很从容,就好象之前从没和我说过什么一样。
“是我,杨笑天,有事吗?”
“你现在身边有电脑吗?”
“没有,我还在车上。”
“那你到有电脑可以上网的地方再打电话给我,我有事跟你商量。”
“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