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地上的照片,想到昨晚的情景,嘴角一片嘲讽,“难怪非急着闹着要离婚,看来是找到了更好的金主。”
苏若想开口却被关遂心拦住,她抬眸冷冷地望着眼前这对伉俪情深。关子洛柔弱地依偎在白靳衍怀里,楚楚可怜,白靳衍心疼关切的眼神。她突然就笑了,笑得她自己感觉都心痛。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前夫,还是我侄女的情人?我为什么要离婚你心里清楚,要指责我,先去回想一下你自己做过什么。”脸火辣辣地疼,遂心突然开口,一字一句,轻轻脆脆。
白靳衍看着她清亮的翦瞳一怔,黑眸冰冷,“我们的事情与子洛无关,你不该打子洛。”
“我去!你哪只眼睛看见遂心打了?打那个疯女人的是老娘我!白靳衍,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那个女人拿着别的男人照片来质问遂心!你是不是嫌自己头上不够绿?管管好你的女人!你看的得她脸上的印子,你看不到遂心脸上的么?还有什么金主不金主,你现在可以这么拽,你扪心自问是怎么得来的!你真好意思!”一旁的苏若看不下去了,冲过来护着遂心,唯恐白靳衍又做什么,“秦靖扬就比你这个没脑子的好!所以你女人也抢着要他!”
大厦底层的人不多,可这么大的声响仍是引来了一些旁人的注视。
白靳衍一黑,这个传闻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他心烦意乱,所以一直躲着关子洛。刚才看她急忙从办公室出去,还是心软,便跟了过来。
关子洛马上泪流满面,“不是的,靳衍,你别听她胡说,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一直知道的!秦靖扬,是爸爸和爷爷逼我的,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法子选择的!当年要不是关遂心下药,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分开…”
遂心突然什么都不想听下去了,没有任何意义,她捡起照片放进文件袋,转身离开。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个口,血汩汩地向外涌出。那一刻,她真的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两个人了。
“遂心,你等等我。”苏若急急地后面追着,怕她出事。
一个人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她让苏若先去开幕现场,自己需要理清一点情绪。
忽然门被打开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微笑着望着她,递过来一块冰毛巾。
遂心淡淡地道谢。
“秦总去开幕典礼了,他说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衣服都准备好了,关小姐还是上去清洗休息一下吧。顶层不会有其他人。”说完,又递过来一张电梯的卡,便又离开了。
秦靖扬…他又知道了么?为什么每次那么狼狈的时候都要被他看见。
遂心捂住脸,疲惫至极。
那晚,她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这个男人…
简单的清洗过后,换上衣服,很合身。在衣服旁边,有一支小药膏,上面的纸上写着:可用,如果不想晚上被人盯着的话。
笔迹工整端正、苍劲有力。
眼里一酸,刚才那么心痛也没有流泪,突然现在特别想哭,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软弱。
哎,心里终究是有了些涟漪。
………………。。
开幕典礼非常成功,晚上酒会上,与对方品牌的高层相谈甚欢。她看到了王夫人,仍是雍容华贵,紫罗兰色的礼服衬得人更加光彩夺目。
遂心心里有些疑问想单独问她,好不容易等她周围的人散去。跟着她,从电梯出来,便没了她的踪影。
她看到那边有个房间没有关门,应该是一间贵宾休息室。
外间空无一人,听见里间有声音,遂心轻轻地走了进去。
结果看见秦靖扬正坐在里头的沙发上抽烟。
“你怎么在这里?”难怪从刚才就没见着他了。
他抬眸,显然有些讶异,但很快恢复平时温和的笑。不语,只是安静地抽着烟。
遂心有些尴尬,琢磨着估计他也不想看见她,“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刚想转身离开,腰间一紧,被一道力道拉进了怀里。遂心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里,他却力道一收,将她固定在怀里,缓缓开口,“脸上还疼不疼。”
遂心一愣,停下了挣扎,撇开了头。她脸上的红肿虽然稍微消去了,用了几层粉底粉饼才遮盖好,酒会的时候,仍是引来了一些眼光。
“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又带着些便扭。
“吧嗒”,有人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我好想你。”女人娇媚的声音传来。
“恩。”低沉的男声,有些熟悉,遂心却一下子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刚想出去,已经来不及,外面的两人应该是靠在了门上就开始办事了。
低低的女人的shen吟声传来,逐渐加大声音,“你轻点…门都要被你撞坏了…啊…”
那男人低低地笑着,“轻了怕是满足不了你…”
那声音,王夫人?
遂心显然是吓着了,只是一墙之隔,也没有门,外面的战况越演越烈,男人闷哑的粗喘和女人媚骨的娇吟。她紧闭双眼,小脸胀得通红,好尴尬,活春宫,还是你知道的人,脑子里的画面一顿混乱,却又止不住冒出来…
秦靖扬将她紧紧圈在了怀中,两人靠站在墙角。他低着头,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薄唇若有似无地轻微碰触,阵阵微痒。她身子微微紧绷,本就喝了酒,周身男性的气息,温暖宽阔的男人胸膛,加上外面的男女的yin糜声简直是极强的催化剂。遂心觉得心头开始燥热,自己身子一阵发软,下身居然可耻地开始有了些湿意。
怀里的女子小巧的耳垂都红透了,秦靖扬浅浅地笑了,稍微放松些力道,灼热的大掌缓缓移动到了她的腰侧,轻轻地撩过,惹得她一阵颤栗。遂心呼吸加重,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咬着嘴唇,缓缓抬眸,眼里有些意乱情迷,又带着委屈,询问他该怎么办。
他垂下头,唇轻轻吻上了她小巧的下巴,遂心轻微地向后躲闪了一下。他并不在意,缓缓向上,终于触上了她温柔的唇瓣。
遂心觉得整个人都在迷雾中,有双大手支撑着,心跳声在耳畔回荡。
他含着她的唇,细细地吮吻,耐心地等她的适应。终于探入她的嘴中,吮吸着她的舌尖,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她脑中出现了照片中的情景。已经消失的记忆碎片似乎慢慢开始拼接了起来。那次似乎是她强吻了他,而他并没有回应。而现在他吻了她,嘴里还存着甜腻的香槟味道,温柔得似乎她是他的珍宝。遂心原本揪着他的衬衫手慢慢圈上了他的颈脖。
外面是春意盎然,里间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应该是发现了她的回应,原在她腰侧的大手缓缓滑至她的腰臀处,用力一按,将她的身子压向他,两人的身体密密地相贴,她自是感到了他的灼热。另一只手弹入了她的礼服中,轻轻将一侧的乳贴拂去,大掌覆上了她柔白细腻的丰盈。在他有技巧的掌心与指尖交替的逗弄下,小巧的胸尖悄然挺立。
突然外人的女人尖叫了一声,应是到了顶峰,“…靖…捷…”
紧接着男人似乎也得到了释放,终于是安静了。
不一会,她听见了关门声,一个激灵,总算是醒了,一急开始挣扎,想要躲开秦靖扬的碰触。
“你答应了的,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重重地喘息,唇齿里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遂心万分羞恼,眼圈一红。
秦靖扬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暗哑,“我反悔了。我从来不是君子,所以我先反悔,你说的,不算数。”
“你…怎么能反悔…”
他浅色的眸子此刻变得暗沉,嘴角漾着浅浅的弧度,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而且,遂心,你并不讨厌我。恩?” 最后的那声拖地绵长,性感地要命。
遂心心头一软,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低头继续攫住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这次的吻与刚才不同,变得炙热如火,他一手抵住她的头,撬开她的唇齿,不允许她有任何躲闪,强势而霸道,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停下。略微粗糙的指尖继续轻撩着她胸尖,轻轻地揉捏和逗弄,遂心不可抑制地颤抖,本就绵软无力的身子愈加的软腻,没有他另一手的支撑根本站不住。
突然,有人敲了敲柜子,低沉熟悉的男声响起,“我们都结束了,你们还没有结束啊…”
☆、第17章 梦里无痕
突然,有人敲了敲柜子,低沉熟悉的男声响起,“我们都结束了,你们还没有结束啊…”
关遂心一惊,猛得挣脱了秦靖扬,背对着来人,急急地将已经凌乱的礼服和头发整理好,窘迫又羞愧得想直接敲昏自己。深呼了一口气,还是不敢面对,干脆低着头急急地越过高大的陌生男子,小跑奔向了门口。
顾靖捷看着她快步离开的纤细背影,幽深的凤眸微敛。迈开长腿,径直走了进了里间。
从酒柜中慢悠悠地取了一瓶,倒了两杯。
“我们很久没有两个人在一起喝酒了。”
秦靖扬整了整领口,优雅沉稳地坐着,不紧不慢地执起酒杯,“是有些年了。”
他的嘴角还留着一点笑容,似乎是比较愉悦的
顾靖捷望了一眼与自己有六分相似的男人,静静地后倚靠在了沙发上,散开的领口隐约有着暧昧的痕迹。
“明明比我们小几岁,性子却是沉得很。稍不留神,就被你给算进去了。”
秦靖扬神色淡淡的,微垂着着眸子,缓缓开口,“你今天特意让我在这里等你,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听你的活春宫。”
顾靖捷嘴角一撇,一时并不接话,长指轻敲着酒杯,深邃的眼里有些高深莫测,“网都撒了出去,也该是时候收了。”
“还缺两条小鱼。快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似是一切都在掌控中。
“包括她?”
秦靖扬不语,只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面色沉寂,似在考虑。最后淡淡开口,“费了那么几年才把那几个老东西连根拔去,你这次突然调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顾靖捷从桌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又递给了他一根。半晌,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我想看看她。”
“哦。”秦靖扬微微偏过了头,淡淡望向窗外的阑珊夜景,神情有了些飘渺,仰头喝完了杯中的红酒,便准备起身离开。
“我听均宏说你四年前要娶那个关…”
“这是我的事情。”秦靖扬头也没有回,很直接地打断他的话。
顾靖捷听出了他语中的不耐,“那个人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你以为你这样,她会放过她?”
秦靖扬眼神一凛,眉头皱了一下,“她不会影响任何事情。”
顾靖捷轻摇了杯中的红酒,冷冷地望着那抹在杯底旋转的紫红,“03年。那年的酒,有那么好么?”
……………………
“嗯…”她轻轻地扭动了一下,有人趴在了她雪白的身子上,男人滚烫的身体密密实实地压着她,喷薄的肌肉结实有力,居然让她感到了踏实。
男人的头埋在她的**间,放肆地吮吻,炙热的大掌用力的揉捏。身上灵巧的舌头时快时慢,像是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不紧不慢地刺激着她脆弱的感官。她咬住下唇,忍着口中的轻吟,全身酥麻地没有力气,下面的软肉酸胀得疼,早已**可耻地化成了水,她想睁开眼却不行,只得羞愧地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蓦得,雪白的双腿被高高地抬起,架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她终于睁开了眼,那抹清浅的眼神居高临下,盯着她通红的小脸,而后又逐渐往下,轻轻扫过她的软嫩的胸脯,来到水光潋滟的私密处。嘴角邪邪地微翘,薄唇上水渍若有似无,低哑的笑声轻轻响起,带着无限的引诱:“叫出来,叫给我听…遂心…”
遂心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猛得睁开了眼。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暖气嘶嘶地吹着和她的喘气声,窗外的雨声愈来愈大,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
遂心低头捂住自己的脸。
每次看到秦靖扬,她的心理都很复杂。她像是被他掌控着情绪、行为,还有自己努力掩饰却又不断呈现在人眼前的落魄与渺小。
自己是怎么了,荒唐的昨晚,到底是受了白日里关子洛的刺激,还是受了他的蛊惑,她昨晚匆忙回家之后都不敢回想。结果今早居然还做了这样的梦,像撞进了密密的细网,越是要逃离,越是纠缠。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措,也像是一串异常危险的警告,让她有些焦躁。
简单地梳洗,整理了行李,飞机是晚上8点。
她轻轻敲了敲办公室,“君叔,您刚才电话里那么高兴是?”
“遂心啊,你赶紧来看…上星期有人将他父亲收藏的一批画都卖给了我们,其中有一幅…极品!你来看。”
“嗯?”遂心有些狐疑,上周收购回来的画,价目是不低,但也是接受范围内,“我记得那个人急于出手,是比市价便宜了不少,难道里面藏了宝?”
“哈哈,还真是宝!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识货。”君叔神秘地招她过去,“《御花园赏玩图》,明代时期的画作,此卷为关冕钧三秋阁藏品,因为是佚名,所以应该是被忽略了。五年前的拍卖价值在一千万,如今,应该远不止,起码翻一倍。”
遂心笑了笑,“那人可别反悔了,呵呵。”
“敲章盖印已经付款,他想要回,我第一个不答应。” 君叔笑得格外高兴,能够低价购入这样的价值画作,确实是件喜事。
“那还是多亏了您。君叔,我得去澳洲几天,画廊就麻烦你了。这几天可能…”
“遂心,外头有人找你。” 画廊的助理轻敲了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
关遂心望向站在一幅抽象画前的高挑女人。
女人应该是听见了声音,缓缓转身。
一身橘红色el套装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一头红棕色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戴着褐色宽墨镜,只露出半张小脸,妖艳的红唇性感诱人。女人缓缓摘下墨镜,果是明艳不可芳物。
“这里的画不错,只是地处偏僻了一点。你好,关小姐。” 女人率先开口,美眸透着股傲气,嗓音软腻清甜,似曾相识。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