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
莫逸冷笑,似乎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行,你不愿承认,也没什么,不过姜诚,我告诉你,总有一天,她还是我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是林菀,而我,是她唯一的初恋!”
姜诚握紧了拳,脸色一瞬地血色抽离,但是这样的话,他却没有任何辩解的勇气。
……
话说林菀离开了姜诚那边,才走出通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正想着去找安敏她们,可视线还没来得及横扫一圈呢,便有个人拦在她的面前。
“林菀,看人家曾经的兄弟朋友,如今为你而打架,这心里头是不是特别爽?”
林菀看着苏文顶着他那油头粉面,无比得瑟地在自己面前晃悠,想必之前在洗手间前的那点事,都被他偷听了,也是,那种地方,没什么可隐蔽性,总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忍着三急的。
此时此刻,林菀的心情也不好,换了平时,她估计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错身而过了,可苏文不依不饶地挡在她前头,她一个忍无可忍,冷眸扫了他一眼,“想知道爽不爽,自己也让两姐妹为你打架,不就得了?”
苏文闻言,眉头一挑,啧啧两声,“呦,我们小菀妹妹也是有脾气的人啊。”
话音刚落,斜岔里又冒出个声音,“她有脾气?她把嘉哥给甩了,她还想有什么脾气?”
会硬是把林菀跟乔嘉送做堆的,除了安敏,还有个女人。
能够口气这么傲慢而恶劣的,也就是只有阳嫣了。
林菀感叹世界之小,一个舞会而已,好像要把全世界她能够认识的人,都囊括在里。
感叹间,阳嫣已经蹬蹬蹬地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似的,阳嫣轻哼了声,完全没了过往的友善,“你把嘉哥给甩了,就是为了跟姜诚哥来参加舞会?”
原来,还是奔着姜诚的。
林菀抚了下额,耐着性子,心平气和,“阳嫣,我其实挺不爱解释这种事的,可是,你能不能别总自以为是地认为我和乔嘉有什么?我跟他,充其量,就是认识,几面之缘!至于姜诚,这是他邀请我的,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阳嫣理亏,却诚心找茬,“可你之前明明说,你跟姜诚哥是朋友,兄妹一般的朋友,你是在欺骗我傻,耍我是吗?你明知道我喜欢姜诚哥!”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那是很可怕的。
林菀感同身受了,想着自己之前因为回避姜某人,确实误导了一些人的认知,但那又如何?谁说某种关系,就一定要保持一成不变?
阳大小姐运气不好,碰上林菀亮出身体小刺的时候了。
“你喜欢又怎样?因为你喜欢,所有人就要和你喜欢的那个人保持距离、退避三舍?是,我和他之前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想通了,不准备继续当朋友,他男未婚我女未嫁的,又没血缘关系,而且认识了四五年,怎么就不能往男女朋友的关系发展?”
阳大千金被抢白地脸上青红不定,指着林菀的鼻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苏文从旁协助,“阳嫣,你何必这么生气呢,我们小菀妹妹有本事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这种事,羡慕和嫉妒是勉强不来的。”
阳嫣竟他这么一提醒,终于找到了措辞,“你厚颜无耻!”
林菀垂眸,随他们说去,再难听的,她也已经从莫逸母亲的嘴里听过了,现在,可谓百毒不侵!
阳嫣骂上了瘾,“你对得起嘉哥吗?他对你那么好,每天给你送东西!你又知道不知道,嘉哥和姜诚哥是朋友,你这是在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你倒是说句话啊,别给我装哑巴,你……”
“有完没完,这么罗嗦,吵死了!”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可是,这个声音,却不是属于林菀的。
阳嫣一呆,左顾右盼。
苏文也没发现周遭有什么人。
惊怵得很!
还是林菀耳尖,随手撩起了附近的餐桌的桌布,赫然发现,一盛装小美女,穿着礼裙,竟然躺在餐桌下面的地板上……呃,睡觉!
而那小美女,恰好是她才认识的,也是自家亲弟弟痴迷的那位,乔桑!
阳嫣像是见了鬼,她没见过乔桑,更不知道乔桑的来头,虽然听说过乔嘉有个妹妹,却从未得见真人真貌,听得这女孩嫌她罗嗦,手都抖起来,指着乔桑慢悠悠爬出来的身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你……”
阳嫣又词穷了。
乔桑一脸不可救药地睨着阳嫣,“不知道我是谁啊,去问你的嘉哥啊!还有,这位大婶,你多大年纪啊,老年痴呆么?怎么动不动就你你你的,赶紧去挂个专家号看看吧,怪可怜的。”
阳嫣哪受过这种羞辱,咬牙恨恨地一跺脚,“你给我等着,等着!”
乔桑打了个呵欠,“好,我等着,我就在这不走,等着你啊,大婶!——话说回来,大婶,我等你干嘛呀?你总要说明白吧,啧啧,可怜见的,连自己要干啥都不知道。”
阳嫣发泼还行,要真是动嘴皮子说尖酸话,那毕竟还差上一筹,怎么说,也是豪门千金,这点修养还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所知的脏话量,比较有限。
而既然骂不过人家,那只有夸张地“嘤咛”一声,羞愤地跑开,去搬救兵!
气走了阳嫣,乔桑懒洋洋地扫了一眼苏文,“嗳,这位大叔,你不是刚刚那个大婶的姘头么?”
苏文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她都走了,你不去安慰着,还杵在这干嘛?想趁机偷腥啊!”说到这,乔桑忽而裂开嘴,笑了,“既然是偷腥,不知道这位大叔,你看我怎样?”
“嗳?”
苏文被这言谈和装扮完全不搭调的小女生给搞懵了,但也知道,艳福不会是从天而降的,止不住有什么阴谋。
就见乔桑一撩礼裙,露出修长的白皙玉腿,挺挠人的,“你瞧着我,还说得过去么?”
苏文眼睛都直了,艳遇、艳福?
“其实,我啥都好,身材一流,模样也端正,真要挑个毛病的话,那只有指不准什么时候会发作一次的羊癫疯了,上一次跟我前男友在床上,兴致正酣时,病发了,我那男友当场被吓得早泄……,——嗳,大叔,你干嘛走啊!”瞧着苏文避之唯恐不及地溜走了,乔桑轻嗤,“切,没种!”
林菀叹为观止。
这就是乔嘉的妹妹?
那么文质彬彬一人,竟有这样毒舌的妹妹!
当然,人不可貌相,安敏那丫平时也顶着一副书香门第的脸,可骨子里不还照样很邪恶?
看见这样的乔桑,林菀突然有种想法,想将她介绍给安敏,让她和安敏两个对掐。
那场口舌之争,必定惊天地泣鬼神,安敏的毒舌和变相思维,向来所遇无敌手,不知道她对着乔桑小妹,又能有几分胜算?
想到这,林菀觉得,自己偶尔也挺抽、挺无耻的。
敛敛心神,林菀对着乔桑友善一笑,“你是在替我解围,还是给你自己赶走苍蝇?”
对于林菀,乔桑客气多了,笑得也甜,“都有吧,最主要的,你是林慎的姐姐,怎么说,我都要捧场给点面子的。”
林菀有些好奇弟弟和这女孩的相识了,但相识便是缘分,自己不方便问乔桑,问林慎总是能套出点什么的。
再看一眼乔桑脂粉未施的小脸,想着自己还在高三蹦跶的弟弟,林菀不由问道,“能不能问下,你多大了?”
对于林菀此问,乔桑一点也不吃惊,不咸不淡地笑道,“不管我几岁,我对弟弟级的男人都没兴趣。”说完,径自慵懒地走了。
奇葩!
林菀有点同情弟弟,可感情这事,她自己都理不清楚,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她也相信林慎自己会处理。
带着几分失笑的,林菀向舞场走去,才走了没几步,又被人拦住了。
她看向自己正前方的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二人,想着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军界红人?
好像每个人都在找她,……找她批评怒骂两句。
面前这两位,肯定也是不怀好意的,就冲着女的哭得梨花带雨,男的怒目相对,林菀猜也猜得出来。
果然,她都还未定神,男的就已经开了口,“珊珊,是不是就是这个女孩子,她欺负你?”
林菀眨眨眼,怀疑自己穿越了。
呃不,是重生!
重生回到了幼儿园的年龄。
貌似在那个时候,就常常有家长领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女儿,去质问别的小朋友: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家的谁谁谁?小孩子不可以没礼貌,不可以乱打人、乱骂人……
等等!
林菀就算被冤枉惯了,可也不能什么事都往她的头上冤!
她正想着给自己拨乱反正一下,但才润了唇,耳旁又传来一声很熟,熟到让林菀想扭头就走的声音,“呦,符老,珊珊这是怎么了?——咦,又是你啊!”
这最后一个“你”字,自然是说林菀的。
林菀的目光从那个和她极不对盘的莫母脸上扫过,这一次,连莫逸的父亲也围观了来。再看向那个所谓的符老,是真的很老,想必符珊是他老来得女的,娇贵宝贝地很。
“没什么,小孩子之间闹矛盾,让你看笑话了。”符老还不算老糊涂,也知道一把年纪地帮着成年女儿乱打抱不平,是件会让人取笑的事。
可莫家双亲都没笑,一本正经地盯着林菀。
莫母发难,那样子比符老还义愤填膺,“就是这丫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到哪里都能惹出点事呢?”
符老装得挺大度似的,“罢了,让她跟珊珊道个歉,也就没事了!”
道歉?
林菀笑了,笑得讽刺。
她可是什么事都没搞明白,就要道歉?
官大压死人啊!
大概,是林菀那不惧的冷笑刺痛了符老的一双老眼,他冷了声音呵斥一声,“怎么,道个歉,这样也是为难你了?自己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承担责任?”
“符伯伯说得好!这俗语说,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哎呦呦,这不是苍井空姑娘吗!”
听到这,林菀失笑,能够在公众场合,罔顾自己的背景和形象,说出这样让人崩溃的话的,也就只有好友安敏了。
安敏微笑着,那么无辜,好像刚刚那句粗语,不是来自她的口里。
符珊为了那句“苍井空”,羞得脸色一红,顾不上哭泣,扯着父亲的衣角,让其为自己出气。
可符老却犹豫了,看着安敏,也不知她是何来头。
安敏始终咪咪笑着,态度非常地谦和良好,“符伯伯,不知道符大哥欠我爸爸的那八百万块钱,什么时候还啊?他那只需一捅就会破产的烂厂子,我爸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屁股了,想当年,照顾我恐怕都只是一片纸尿布了事,可对您那侄子,尽心尽力呐!”
云淡风轻,似话家常的话,却让符老的老脸阵阵抽搐。
符老大概是想挤出一抹陪笑的,但是最后,也没挤出来,他拍拍符珊的肩,硬是把女儿给带离开混乱现场。
符珊不明所以,还不甘心地频频回头,“爸,那林菀她……”
符老头都不敢回,“别说了,走吧!”
莫家双亲听出点眉目了,无非是那个看起来姿色平平、气质平平,从来都名不见经传的恬静小女人,爆出了某种内幕而已。
就算内幕,也只是符家的内幕。
莫母想要一报上次之仇,不愿就此放过林菀,才口气不善地来了声,“我说你这丫头……”下文便被人给截断了。
“呦,这位大妈,咱们又见面了啊!上次抢了你看中的瓷器,真是不好意思,对了,我家里有件跟上次类似的一个,要不要来观摩观摩?”
不知何时,馨子也挤了进来,对着林菀一笑,眼神似乎在说:有乐子,怎么能少得了我?
莫母不认识馨子,可是莫父却知道,在上次的姜家舞会上,姜家老二特别地介绍了自己的这位娇妻。
所以,在莫母开口前,莫父便扯了老婆的手臂,压低声线,“快走,别再这丢人现眼了!”
“凭什么啊,我说……”
莫父冷眸一瞪,莫母噤了声,心知自己已经惹上不能惹的人了,可这么灰溜溜地离开,真是……真是不甘心啊!
但是,形势比人强,这年头,混上层社会的,看得就是权力和地位,不妥协,又能怎样?
瞅着莫家二老离开的背影,馨子鄙夷,“看他们那样,我可算明白,为什么会生出莫逸那种儿子了!”
安敏点头,“对于苍井空姑娘的奇怪癖好,我也能深刻理解。”
看两位损友一搭一唱的,林菀一笑。
谁敢说友情不是一笔财富?
她虽然没钱没权没背景,可是拥有这样在关键时候以一敌百的朋友,已是一种难得的能耐。
林菀不自大,可交了馨子和安敏两个至交,是她一生引以为傲的事!
……
当姜诚跟莫逸谈判回来时,刚好错过了精彩的激烈战况。
他只看见林菀谈笑风生地跟着自己的两个好友聊天。
而馨子在看见他走过来,很识趣地拉着安敏离开。
林菀回头,在看见姜诚的那一刻,不由又看向他的身后。
这一小动作,被姜诚尽收眼底,他微微眯起眼眸,走近了她,“你是不是在找莫逸?”
林菀有些尴尬,却还是老实承认,“是,看看他还有没有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话是这样说,可姜诚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他盯着林菀,细细地看着让他着迷的这张脸,忽而痛心地问了句,“他对你来说,现在还有很大的影响力,是不是?”
姜诚所说的,是爱情。
可林菀所理解的,却是仇恨。
林菀没有开口,算是默认,她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间都是恍惚。
姜诚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靠窗的僻静处。
林菀有些懵,一路小跑着,很不容易地才跟上姜诚的脚步,“姜诚,你干什么?喂!”
走到窗边,姜诚停下了,冷不防地将她推到墙边,低头便吻。
这一次,他没有半分犹豫地贴上她的唇,扣住她后脑和腰际的手用足了力气,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