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教堂,米拉比看到神殿更吃惊。几乎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湛蓝的神殿古典高雅,而教廷的大教堂却是自然清新。
大草原上几棵巨大的榕树,形成了独特的树林,而大教堂则建立在这树林之中,与榕树的树干、树枝上垂下的气根都交织在一起,建成枝根相连,柱枝相托,遮天蔽日的大教堂。以那片巨大的树冠覆盖的面积来推算,足足有三个神殿大,不下于一万平方,足够容纳下几千人。最特别的是在榕树林里,有两条巨大的藤蔓交织着直冲半空,在半空上又展开巨大的树冠,仔细看去,树冠之上,还有着另一座宫殿。
她紧张的并不是离教廷越来越近,而是教廷大教堂四周都铺着红色的地毯,墙上、树冠上都挂着象征着喜庆与典礼的金色旗帜,分散在四周的守卫、巡逻的卫兵们都穿着鲜光的铠甲,有些人的胸前还挂鲜艳的绶带。
他们想要庆贺什么?
远远的,就有守卫迎了上来,高声禀告:“大神官,大主教已经亲自在大殿前门口迎接您们。”
“吾皇,我们到了。”大神官站了起来,走到前面驾车的地方。原本这马车也就黑铠骑士在驾车,他这一上去,只是向整个大教堂的人无声的宣布,来者是谁!
马车沿着大教堂的沿坡一直往上跑,直到进了正门,进入了大教堂的前院,随同的护卫们都停下了脚步,只有马车在继续向前。从白纱与宝石垂帘的缝隙,米拉可以看到,过了前院后,就在神殿护卫停下以后的地方,两侧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像是特意安排的。
马车就这样穿过了空无一人前廷花园,直接跑到了大教堂的正殿门口。那是整个大教堂的正中心位置,也是两条巨大藤蔓的底部。
在星界五把神器中屏幕上看到的奸诈老头子就身穿着雪白的长袍,拿 着一柄高过人头的白色法杖站在大殿面前,陪同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年轻骑士。
大神官轻飘飘的飘落在大主教的面前。两人相对无语,只是彼此间相互的点了点头。
那个穿着白色铠甲的年轻骑士缓缓的走到马车面前,他一手按着腰间的剑柄,然后微微的欠了下身子,将另一只手伸向马车里的米溃同时,在驾车的那位黑铠骑士也跳下了马车,走到了白铠骑士的身侧,同样是一手着腰间的剑柄,微微的欠了下身子将手伸向米溃
哼哼,看来,她脚还没落到地上,教廷与神殿私下的较量就开始了。
米拉没有理睬这两个年轻的骑士,而是优雅的站了起来,走到正前方,伸手撩开白纱,挺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身上发出淡淡的矜持与隐隐的傲气。
“吾皇!”大神官欠身行礼。
米拉微微点了点头。
站在大教堂门口处的大主教与大神官并列,却站在了大神官的左边。朝着米拉欠了欠身子:“欢迎归来,吾皇。”
西方该是以右为尊,他站在了左侧,是想提示以大神官为尊吗?不,看他脸上的表情,摆明了没有将大神官放在眼中。呃,这点,说不定可以加以利用,让他们内讧。
米拉微微点点头,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她才不要下来呢,她个子太矮,一下来可就气势全没了。她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前的大主教与大神官:“好了,我来了,现在可以释放圣炎的人了吧。”
大主教“嘿嘿”的笑着:“吾皇,您真是愧杀我了。我只是您的代言人而已,是以您的意识做为行事的准则的,如何担得起您的这句话呢?不过,您我希望您先取得权杖证,当然,之后一切都能如您所愿。”
米拉翻着白眼,就知道这老狐狸没有这么好说话:“带我去。”
大主教的手往头顶上那高高的树冠上的巨大宫殿一指:“权杖就在那上面的宫殿里。”他扬手,白铠骑士单膝着地。大主教指着白铠骑士笑着道:“让他带您去,可好?”
让白铠骑士带她去?大主教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这真是一个陷阱?
米拉还没开口,大神官先怒了,他的法杖在地上重重一顿,一波魔法波动从地上直接朝着白铠骑士袭去。大主教的法杖头垂地,正巧压在了波动前进的途径上,将魔法化去,“大神官,您想对女神无礼吗?”
“是你对女神无礼!”大神官的法杖直直的指向大主教。
米拉的眼睛都在发光,心里激动的吼道,打啊,快打啊,最好是打个两败俱伤,不不…同归于尽也行!可脸上还得矜持,摆出不满与气愤的样子。
“那就由女神来判定吧!”大主教将皮球踢了回来,一双狡诈的鹰眼还冲着米拉眨了眨,像极了老妖怪在诱骗着人上当时的眼神。
等等。米拉得到这暗示,不由得想到了一点儿,难不成,大主教并不是想对她无礼,才会派个骑士陪同她前往树冠顶上的宫殿,应该是,树顶上的宫殿里有什么不想让大神官知道的东西。
嘿嘿…她温柔的一笑,“那好,大神官就陪我一同上去吧!”
果然,大主教的脸色一变,但他掩饰得很好,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反驳米拉的话,反而是转头望向大神官:“女神陛下,我想请教大神官一些事情,能否,让我们先商谈一下?”
“住口!”大神官抢在了米拉答应之前,怒瞪着大主教。
猫腻啊,十足有猫腻。
米拉等了良久,大神官也没有想要将大主教的阴谋戳穿的意思,一个劲的催促着大主教,而大主教却摆明了像拖时间,目光还时不时的扫过米溃
“得!”米拉做出了决定:“我谁也不要,我自己去。”果然,他看到了大神官眼底的一丝犹豫,看到了大主教眼底的一丝欣喜。
白铠骑士带着她进了大教堂,在教堂的小后花园正中间处,有一个传送魔法阵,米拉独自站了上去,一阵绿光闪过,她被传送到了树冠顶上宫殿门口。
人还没有迈出魔法阵,就听到一阵风向她袭来,还伴着熟悉的气息,她没有躲避,让来者抱了个正着:“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贝亚特喃喃道,很快,他又抓着米拉的双肩将她推开,恶狠狠的吼道:“女人,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让银光还有亚妮娃叮嘱你,决对不可以离开星界的吗?”
米拉吼得更大声:“哼,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
贝亚特的嘴角直抽抽,也是,要是那么听话,那就不是米拉了。
米拉拍开他的手,叉着腰,一声比一声大的吼道:“你在干嘛??不是说来救个人吗?没想到,人没给我救出来,你倒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现在还敢冲着我吼?”
随着米拉一声一声的吼叫,贝亚特的头越来越低,就差没低到地板上去,声音也小得像蚊子:“那个…我没想到…这里有另一柄莲花杖。”
米拉叉腰瞪眼:“你没想到的事多了!”看来,囚禁住他的,就是那柄莲花杖了。“快,把那莲花杖怎么了?”
贝亚特不太想说,脸上是一脸的苦涩与无奈,在米拉的怒瞪之下,他的优雅瞬间荡然无存,有点尴尬的抓把着头发:“那个…那个”
“哼。”米拉双手交叉在胸前:“慢慢想,慢慢编,我有时间。”一只脚还不停的踢打着地板。
贝亚特的脸上像开了染色铺。又红,又白,又绿,最后是一片铁青,头也无力的垂了下去:“拉拉,你不该来的。”
见他不想提,米拉也不再追问,像赶蚊子一样的挥两下手,代表不在意:“哎,另一柄权杖在哪里。”
她的身子一下子被瞬间冲过来的贝亚特紧紧的揽住了,揽得很紧,几乎像是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他的头压在她的头顶上,声音瓦瓦的:“拉拉,你不能去碰那柄权杖。”
“为什么?”米拉伸手,轻抚了两下他的脸颊。
贝亚特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只要碰到那柄法杖,它将与上一柄一样,与你融合在一起,在给你带来强大的魔力的同时,也会真正的让你苏醒,而且,我也压制不住。”
“苏醒就苏醒吧!”如果这是唯一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她也不想太计较了。过去的事就算都记起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贝亚特转到米拉的面前,弯腰下来,双手捧着米拉的脸:“这柄莲花权杖上被施上了重重的诅咒与结界,当你与这柄权杖融合之后,你会苏醒后,但是你现在的记忆与一切都会被抹去,你将会变成彻彻底底的千前以前的夜幕女王。”
纳尼?米拉呆了!
346、生孩子
良久,米拉才硬僵的道:“记忆与一切都会被抹去是指…我会彻底的忘记一切米拉的记忆吗?”
贝亚特点点头:“对,是这样。”
米拉咬着手指甲,如果是这样,那她就不能去拿这柄权杖了。好吧,她也不是想要教廷,她只是想毁了教廷,要毁掉,有各种办法,不需要把自己也赔进去。
想透,她一手准确无误的揪住了贝亚特的耳朵,笑莹莹的用一拧,贝亚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来,这声惨叫,几乎让整个大教堂的范围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放…放…放手,你先…先放手”贝亚特痛得“哇哇”大叫,就差没眼泪横飞。
虽然知道他演戏的成份比较多,米拉还是配合的心情大好,松开了手:“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惩罚你?”
“惩罚?”贝亚特蹲在米拉的面前,就差没在身后变出跟尾巴摇晃了,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充满了期盼:“来吧,任由你蹂躏。要皮鞭吗?要蜡烛吗?还是要”
蹂躏…皮鞭?蜡烛?他满脑子在想些什么。不对,这些怪异的**用品他怎么知道的,还一脸的期盼?
米拉没忍住,拳头重重的砸在贝亚特的头上,“给我收起你满脑子的那些念头。”贝亚特抱着头,委屈的蹲到了墙角,一付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
“不说吗?”米拉走到贝亚特的面前,拍了拍他耀眼的金发,继续往前走:“那我就去拿权杖。”脚踝被抓住了,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
“真乖。”米拉笑着蹲下来,一巴掌将贝亚特推倒,自己仰天躺在地上,将头枕在他的肚子上,“好了,可以说了。”还嘀咕着:“要是有杯可乐,来点爆米花就更好了,瓜子也行。回头还真去各地瞅瞅,看能不能寻到向日葵与玉米。”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贝亚特轻柔的抚着米拉的脸颊:“我是被那柄权杖上的诅咒给关住的。实际上两把权杖是同一把,当年,你为了向我证明,我拥有与你平等的地位,将夜幕帝国的权杖一分为二,其中一柄交给了我。当年,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柄权杖。”是的,当时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拥有那柄权杖。
他指着身后的宫殿:“这座宫殿应该是千前年建就的,不知道神殿与教廷用了什么手法,一直隐藏着不为人知。在这座宫殿里,被布下的重重的诅咒,还是千年前专门针对星灵的诅咒。做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千年前的夜幕王族,只怕是就等着今天。当我一迈进这座宫殿,以权杖为中心的诅咒魔法阵就转动起来,将我重重锁在这里。”
米拉轻叹,贝亚特当年做下了那些事,就算女王原谅他,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愿意原谅他的,布下个对付他的魔法阵,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何况,千年前清除掉星灵一切资料的是夜幕帝国的上层,他们私下自己藏几招流传下来也正常。所以,在神殿四周才有星灵无法通过的结界,在这里有星灵进了无法出的结界。
“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贝亚特揽着米拉,一边带着她往宫殿里走,米拉害怕进去,但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杖,终究有贝亚特在身侧,她倒也没有很担心。
漂亮的宫殿,比冰宫里还要精美与开宽,可是米拉眼下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任由贝亚特带着她走到最后的那间大殿里。宽敞的大殿正对面的祭台上,悬浮着一柄权杖,与她在神殿得到的那柄权杖几乎一致。不同的是,神殿的那杖头部分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而这一柄的杖头是一朵饱满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在离这柄权杖三步远的地方,贝亚特就停了下来。米拉则忍不住还想往前走,被贝亚特紧紧的揽在身侧:“你听到它对你的呼唤了?”
“我不知道。”米拉茫然的摇了摇头,她只知道自己的视线离不开那柄权杖,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催促着她上前。
贝亚特立即带着她又退到了殿门外的树冠上,“你得远离它!不一小心,你就会被它给吸引,然后拿起它。”
“我们对魔法阵毫无办法吗?”米拉直截了当的问重点。
“权杖,毁掉权杖就可以让魔法阵失效。”贝亚特苦笑:“拉拉,这权杖可是毁不掉的,连我也毁不掉,除非”
米拉接了下去:“除非是我将这柄花苞杖跟之前的莲花杖合二为一?”
“对!”贝亚特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米拉的鼻子:“当我发现这个之后,我就留在了这里,不仅仅是我无法离开这树冠上的魔法阵。更重要的是,我得守着这柄权杖,不会让任何人取走将她带到你身边,唤起你的苏醒。”
怪不得大主教不陪同她上来,怕是他知道自己,上来了就会成为贝亚特的猎物。当然,当着大神官的面,大主教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她笑了笑,张口又道:“可是,我如果…那就…而且你也就得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反正就是这样说出来了,说完之后屏息的等待贝亚特的回应,她的手悄悄在裙下握成了龋
米拉说得很模糊,但贝亚特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他一只手捏住了米拉的下巴,迫使她只能望着他,他的金眸里尽是愤怒:“虽然我一直说你与女王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些日子,我真正明白了。你当初决定离开的时候,就打算忘记我,忘记夜幕帝国的一切,重新寻找回最真实你的。没有帝国的压力,没有人民的期望,只是自己自由开心的活着。我爱上了这样的你,我要守护这样的你,我想天天听到你开怀的笑声。”最好是因他而笑,那笑只属于他。
“我知道了”嘴巴好干,她吞了下口水:“我真的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拿这个来试探你了。”
她看着贝亚特的眼睛眼睛突然变得好明亮,似乎有二把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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