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没有戴你送的项链吗,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快快给我出去。”她继续挪动着脚步,说出的话也有一些语无伦次。
“我要教训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羊。”庄一嘴里强硬的吐出这句话后,一把将她摁在冰凉的瓷墙上,毫不费力地捧起她的脸,而后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堵在口腔里,他的舌头灵活地探寻着她口腔的每一处,那里有她香甜的口水还有不怎么听话的丁香小舌头。
天爱眼前一片眩晕,老男人如饥似渴的吻像一股强大的电流刺激着她的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庄一不停地吮吸着她唇里的芳香,她的味道真是太诱人了,他好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这么想着,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从她的腰肢慢慢上滑,最后落到了胸前的柔软。
天爱哪里是安静的主,意识到老男人越来越危险,手脚并用地想挣脱,哪想反而被摁得更紧,背脊对着冰凉的墙面,他的吻更加疯狂,那灵巧的舌头已经口腔里退出,在她的脸颊与脖子乱啃咬。
她躲避着他的吻,他就越用力吻她,可以说从脸到脖子他都吻了个遍。
洗手间里,可怜的小羊被凶恶的大灰狼狠狠压着,大灰狼好像几天几夜没吃东西般敞着大嘴,长长的舌头舔着小羊,就差没有一口气吞进肚子里。
就在这时,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庄一粗暴的吻嘎然停止,扫兴地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是他姑妈庄娴打来的,电话里她对他说人都到齐了,就差他与天爱了,还有大家都在期盼着快点见到他未来小媳妇。
庄一回说半个小时后就到,挂断手的时候,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的倪天爱。
狂吻让她的脸色镀上了一层红晕,透亮的眸子变得迷离,那小模样甭提有多诱人。
他见她的头发乱了,伸出手想要替她理顺,不料手指还没有触到头发,天爱就对他吼道:“别碰我!”
庄一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冲动,她毕竟只有十八岁,况且是在自己的威逼下才答应做女朋友的,还不能逼得太紧。
“姑妈催我们过去,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理理。”声很轻柔,同时手指移到了她的丝发上,一点一点的抚顺。
倪天爱的心绪慢慢恢复,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眼前这个老男人替自己抚顺头发,回想方才的一幕,她吓坏了,如果不是庄娴的来电,自己恐怕会被他就地吃抹干净。
庄一不仅替她抚平的头发,还替她整了整裙子,然后才对着镜子给自己整理凌乱的头发与衬衣,最后打了一通电话让关峻过来。
关峻来时手里提着为他准备的一套衣服,接着庄一在洗手间里换衣,天爱则在休息室等。
天爱觉得这休息室简直就是狼窝,不能再呆,想要出去透透气,不料门被关得死死的,她根本就出不去。
庄一换好衣服打开门时正见她吃力地开着门,悄无声息地背后搂着她说:“天爱,我们一起出去!”
说完指尖触到旁边的小小电子屏摁了几个数字后,门才打开。
天爱这时才知门被设了密码,自己走得急竟没发现,白白浪费了开门的力气。
她是被老男人强硬拉着来的,离开时同样也被他拽着,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粘起女人来实在是让人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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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娴的生日,没有邀请好友,就只是简单的一次家庭聚会,在众亲属的期盼中,庄一终于牵着天爱的手出现了。
由于庄娴是介绍人,所以由她带着两人先是见过了自己的父亲,兄弟姐妹,最后才轮到小一辈们。
天爱听母亲说过,庄一的爷爷庄继铭是名革命老将军,只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也就是庄一的父亲,女儿就是庄娴。他的战功十分非凡,今日一见果然是上过战场的,虽然已经年过八旬,但眉宇间那军人的气魄依然存在。
庄老爷子看到天爱,像孩子般开心,这个孙子已到而立之年,之前从不交女朋友,他还以为外界传闻孙子对女人不感兴趣是真的呢,今天总算见到他带女友来了,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可惜老伴死得早,不然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欣慰。
庄一的父亲庄敬修在京里做官,公事繁忙,所以抽不出身来为妹妹庆生,不过当他得知唯一的儿子交女朋友了,百忙之际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听到儿子与天爱的声音也很知足了。
庄一的母亲筱明月曾是一个女强人,年轻时就将家族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后来把企业交给儿子打理,自己退下来安心扶持丈夫的事业,这不大姑子的生日她风尘仆仆赶来,最终目的是想看看未来儿媳妇。
儿子是做生意的料,读书的时候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后来接管了她的家族企业,并将自己创办的公司与家族企业融为一体,更名为‘庄氏集团’,不到十年时间,集团就成为了全国领先企业,还与国际接上了轨。
儿子的经商成就辉煌腾达,可就是不交女朋友,以前自己为他安排相亲,都是以拒绝收场。她知道儿子自小性格内向,不喜说话,甚至连拉着女人的手他都觉得不舒服。她也为他请过心理医生,医生的诊断是儿子严重心理与生理洁僻,这种心理疾病并不影响他的其他方面,但事实证明,它已经影响到了儿子的婚姻大事。
今天,她看着儿子满脸笑意地牵着一个像天使般美丽的少女,她总算安下心。
倪天爱本以为老男人的母亲是像慈禧皇太后般的人物,未曾想竟是这般慈祥和蔼,她们客气地聊了一会儿天,气氛还算和谐。
晚上用餐的时候,依照辈份,庄一的爷爷坐在餐桌主位上,然后是庄一的姑父姑妈,小辈们的位置离主位还是有些远的。
天爱自然是坐在庄一身边,开吃的时候她愣不敢动筷子,都是庄一为她夹菜,可谓是体贴入微,后来她动起筷子可还是小心翼翼吃着,这顿饭对她来说难以下咽,甚至觉得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毒’死。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省之长,庄娴的丈夫席平易,别说是省长,就连市长她都没见过,这个省长算上大饱耳福。由于家宴的关系,这个省长没有一点官腔,对身边的妻子也很照顾,但这些长辈们毕竟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与他们一起共餐除了约束外就是压抑。
除了长辈们,与庄一同辈的表哥她也不怎么看顺眼。
他的表哥席郁就坐在庄一的正对面,半天没见他绽开过笑容,唯一好的就是对身边的妻子宠爱有方。
他的妻子茹小茶算是今天她看得最顺眼得一个,长得是眉清目秀,笑起来特别甜美。天爱看着这对格格不入的夫妻,她想最不会笑的男人与最会笑的女人结婚,原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用餐时长辈们的话题都离不开庄一与天爱这未来小俩口。
老爷子甚是高兴,“庄一呀,难得看你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庄一也不否认,“爷爷,我就认定天爱了。”
明月大喜,“要说这事还得感谢庄娴,如果不是她的牵线,我这个儿子还不知时候能领个女朋友回家?”
庄娴也有些得意,“既然这两个孩子都满意,我看选个吉日订婚,等天爱毕业后就立马结婚。”
天爱正喝着汤,听到‘订婚’与‘结婚’这两个词时,不禁呛了口,咳了几声。
庄一关心问:“怎么了?”
她回:“没事,汤有一点烫。”
庄一就让佣人倒了一杯温水来,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喝着水,心绪不宁。
她可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老男人的女朋友,老男人用尽了手段,她无法只得同意,不过是个缓兵之际,她还存着侥幸心理,找个借口与他分手。现在长辈们还要她与他定婚结婚,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庄娴当然不是在开国际玩笑,还一板一眼地问她:“天爱,你觉得如何?”
天爱被这么一问活活给愣住了。
明月帮她解释道:“天爱,庄一也老大不小了,定下婚事也好让他吃定心丸。”
天爱暗怒,这不是明摆着逼婚吗,她自然是委婉拒绝。
“我才十八岁,大学还没有毕业,这些事没有想过。”说完,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得是庄一那张愠怒的面孔。
老男人真是变色狼,方才还是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一会儿时间就拉下脸,被他胁迫了那么久,这会儿当着他家人的面拒绝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庄娴打了圆场,“天爱才十八岁,人家一小姑娘害羞得很自然做不了主,我和她母亲是好朋友,改天我问问她的意思。”
天爱听这话更是担心,老妈那个人她是知道,巴不得将自己打包送给老男人,如果庄家的人上门与她谈,铁定是一拍即合。可现在情况,她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晚餐在庄家人欢笑声语中结束了,她原以为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没想到庄一与表哥席郁竟坐下来聊起天,害得她只能坐在庄娴与明月的身边,无所事事。
所幸清秀的茹小茶走过来,明白她与长辈门坐在一起很不自在,笑笑着拉起她的手走到露天阳台,她稍长她几岁,所以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不显那般约束与沉闷。
庄娴的宅子位于凌子湖边,倚在露天阳台的栏子边,天爱望着平静的湖水,又想到了马科。
几个月前,马科就是跳入这湖里救起了一个三岁孩子,从那时起,她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见义勇为的男子作为男朋友甚至以后结婚的对象,她应该会幸福,可谁能想到庄一的出现打破了自己所有美好的梦想。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自己竟然被逼着与马科分手,她想想觉得一点也不真实,但还是活生生地被自己倒霉撞上了。
就在她沉浸在对马科的思念之中时,茹小茶端来一杯果汁,亲切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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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爱接过果汁,礼貌性地冲她一笑。
接着两人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欣赏着凌子湖的夜景开始扯谈起来。
茹小茶就大她四岁,性格开朗外向,所以与天爱没有聊几分钟就渐渐熟络起来,天爱从她口中也知道了些庄家的一些事。
话题一转,小茶问天爱:“我看得出来,你今天来给我婆婆过生日并不是很情愿?”
这话说到了她心里,她放下果汁,低头说:“我是被庄一逼迫来的,我才不想做她的女朋友。”
于是她将她与老男人的纠隔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茹小茶。
要说朋友,她不是没有,只是没有真正要好的朋友,同学里,都因为自己出众的外貌个个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实际上心里超妒忌,所以她遇到了烦心的事还真不知向谁诉苦。
眼前这个老男人的表嫂,说起关系来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学,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而且人家都先问了,所以她也没有必要摭掩,索性将真相说出,说不定还能帮自己的忙。
茹小茶的神情正如眼前的这一片湖水,淡雅而恬静,就像认识许久的朋友倾听着她的内心话,当她得知庄一用非正当手段逼迫天爱做女朋友时,面色还是那般淡然。
“小茶,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天爱将烦心事一气吐出,到头来还是觉得茫然,所以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茹小茶轻笑说:“庄一果然对你上了心。”接着轻声嘀咕:“表兄弟追女人都是一个德性。”
天爱听清了前一句,后一句没有听清问:“小茶,你又说了什么?”
小茶摇摇头说:“没什么。”
天爱不解问:“庄一也三十岁的人了,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连女人的手他都不想碰,怎么可能谈过恋爱呢?”茹小茶据实回答。
听这话,天爱更加疑惑,“庄一以前不会真的是GAY吧?”
“他如果真是GAY就好,也不会那般缠着你了。”茹小茶差点没有把口中的果汁喷出来,
不是GAY,性向又正常,为什么连女人的手都不想碰,天爱想想都觉得不可理解又问:“反正这亲相的,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话才说完,她又觉得不对,不是说老男人连女人的手都不想碰,可他对自己做得一切,又是亲又是抱,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大惑不解的样子,茹小茶也不想再卖关子。
“听席郁说,他这个表弟从小性格内向,而且还有很严重的洁僻,从不会与异性有过多的接触。”
天爱听得一愣一愣的,既然不喜欢与异性有过多的接触,为什么一而再纠缠自己呢?
看出她的疑惑,茹小茶继续说:“凡事当然也有个意外,庄一毕竟是个男人不可能不对女人动心的,你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所以他的洁僻在你身上就好了。”
“听你的语气,你是护着庄一的。”天爱失望地问。
茹小茶将果汁喝尽,“我不是护着庄一,只是觉得他在感情方面和他的名字一样,不爱则已,一爱就到底,所以这种男人你还是偿试一下去接纳他。”
听了这些话,天爱心里很纠结,原以为诉诉苦可以得到她的同情与帮助,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又拿起一边的果汁,心绪不宁的摇晃着,突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个老男人认识自己之前不交女朋友,甚至厌恶与女人的接触,该不会还是一个处吧。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深深皱了皱,她记得她看过一本书,书里面说如果一个男人过了三十岁还是个处的话,心理多多少少会不正常,甚至可以用‘变态’二字形容。
停止手中的摇晃,将果汁一口喝下,瞬间的功夫,就听到席郁的不悦的声音:“小茶,这里风大,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着凉了,快进屋去。”
他手里拿着大衣,一边说一边朝着目标之人走近,最后手里的大衣披在了茹小茶身上,只是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见他笑过。
天爱看着小茶依在他的怀里,笑靥如花,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肃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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