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马科不知道我就要定婚了,可这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他,你教教我要怎么办?”天爱将苦水全部吐出后,还是满面愁容。
茹小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天爱,长痛不如短痛。”
天爱好似没有听明白,“我的脑子乱得很,你说清楚点好吗?”现在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太简短的话她是捉摸不透的。
“你就要与庄一订婚了,庄家是什么人家,不可能允许婚事有变化,所以你与马科是没有未来的,与其将来痛苦,不如找个时间说清楚。”茹小茶语重心长地说。
“这道理我也明白,可对着马科我就是开不了口。”天爱的双眉紧紧拧着。
“开不了口也要开口,我太了解庄一,他那性子要是知道你和马科还没有断,铁定会让马科没有好果子吃。”小茶拍了拍她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再害马科了。”
天爱被她的一番话弄得心惊肉跳,庄一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虽然自己没有与马科见面,可这时不时短信或手机联系,也是不好的,时间一长,马科一定会到凌台市看自己或让自己到他家玩,这样一来更麻烦。
“有个词叫‘夜长梦多’,所以你不能再拖泥带水了。”茹小茶再一次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了好友的开导与劝说,天爱心里也有了谱,想了许久脸上绽开僵硬的笑容道:“我明白,谢谢!”
茹小茶见她想通了,伸了伸懒腰埋怨道:“你看看,说是陪我逛街,反到变成我来开导你了,你是不是要请我吃一顿大餐呀。”
“没问题!”天爱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茹小茶的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看那眼神知道是在与老公席郁说话呢。
几分钟后通话结束,她苦着脸对天爱说:“天爱,我老公与庄一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们吃我们的,会有什么事吗?”
“席郁知道我们在一起吃饭,非得过来凑个热闹,这自然逃不开庄一的眼睛,所以这两个表兄弟一会儿也会过来吃饭。”茹小茶嘟着嘴,她原本也不想让老公一直粘着,现在一粘还粘了个庄一。
天爱听说庄一也会过来吃饭,好心情全没了,她之所以与好友逛街就是不想让老男人粘着,结果老男人还是阴魂不散。
垂头丧气之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看了看来显极不情愿地接起来,电波里传来老男人宠溺的声音:“天爱,一上午逛街都买了什么?”
“没买什么。”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回头找我报销。”庄一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道:“我还是给你一张卡,你慢慢花吧。”
“我不想用你的钱。”
“不要多说,就这么说定,好好等着我。”
随后庄一挂断手机,落到天爱耳中全是‘嘟嘟嘟’的声音,天爱看了茹小茶一眼,噘着嘴一脸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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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倪天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满屋子的购物袋,眼珠子都直了。六个包,六条裙子;六双鞋子,老男人用餐后一个下午粘着自己,买这买那,才有了这一屋子东西。吃午餐的时候有两个冰山男人坐在身边,哪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哪想又被老男人缠着买一些多余的东西。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白金卡;是下午购物时老男人强塞给自己的,说什么以后买东西都用这个刷;果然找个超有钱男朋友就是不一样,那钱根本就不是钱就是一团皱纸。
进屋趴在床上细想往年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怀着童心看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或是躲在家里吹空调,或者去旅游胜地度假……总之都比今年好。
今年自己一定是犯了桃花,明明有了相爱的恋人,非要惹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亏他有钱有势,找女朋友还要用不耻的手段,才有今天的逼婚。
再过两天自己就要与庄一订婚了,虽然订婚并不是真正的结婚,可对于庄家那种财大势大的家族而言,这桩婚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不容得有变褂。想着两天后自己穿着老男人亲自选的礼服,戴着亲自挑的钻戒,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定婚仪式,从此后自己成了老男人的未婚妻,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其他女孩子毕业后正愁着找好工作,而自己就嫁人,这大好的青春就这样荒废掉了。
想睡又睡不着,只好起床打开电脑,电脑的屏保是自己去年暑假到海南旅游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头戴鸭舌帽,溢着青春的笑容,说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哪像现在成了多愁善感的林黛玉。
一想到旅游,天爱在心里数数,上到北京,下到香港,北到西安,南到南京,祖国的大半块河山已经游遍,而心中那个最令人向往的云南丽江始终没有时机去,想着就进入了旅行社网站,搜索云南丽江,跳出了不少团,价格倒还可以,时间有好几档。
订婚完后自己整整有快两个月的时间在家闲着,如果可以去云南好好逛逛,然后再顺道去趟马科的老家对两个的关系做个彻底了断,也不为可行之举。
想到就行动,她报了一个团,时间是订婚后一星期出发,整个旅程十天,除了丽江外还游云南的其他地方。
对于这趟旅行,她不想告诉庄一,脚长在自己身上,自己爱上哪里就上哪里,更何况婚也定了,自己再跑不会跑远,只是想完成梦想与了结一段感情。心中有了盘算,她才离开电脑,伸个懒腰,听到门外有动静,想必是老妈下班回家了,晚饭也有了着落才安心补眠去。
……
定婚的前一天,倪天爱被庄一带出了家门,说是去他家,那里离天爱的家不远,两人破天荒没有坐车,手拉着手,漫步于江滨畔,吹着江风,顶着暖阳,加之两人的形象特别好,倒是成了江边独特的风景线。
“庄一,带我到你家做什么?”想着脚受伤的一幕,天爱至今心有余悸,她很害怕老男人以将要订婚之名强行要了自己。
“看看房间,装修风格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我再换。”庄一望着江。
“看房间做什么?我又不住那里。”天爱一脸狐疑。
“天爱,我想订婚后让你搬到我那里住。”庄一道出了此行真正目的。
闻言,天爱甩开他的手不悦道:“这怎么么行,我们毕竟还没有成式结婚,订婚而已。”
“订婚对我们家而言,与结婚没有什么两样,你这个庄家媳妇是跑不掉的。”庄一想牵她的手,不料还是被她挣脱。
“那结婚后再说吧,何况我父母也不会同意。”天爱加快了步子,看着马上就到老男人家,难免脚步又放慢,那个狼窝不能进。
“我已经征求过伯父伯母意见,他们同意订婚后你住我那里。”庄一几步就赶上她,并强行拉她的手,这次不容她反抗与拒绝,加上自己真用上了力,没两下就将轻而易举地拉她入怀。
就这样,倪天爱像只可怜的小羊被凶恶的大灰狼硬功夫拖进了狼窝。
绕过大厅,直达转角楼梯,位于楼梯口的大门被庄一的手推开,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落入天爱的眼睛。
卧室比想像中还大,装修风格是属于那种大气奢侈的,自己一点也不喜欢。
“这以后就是我们的房间了,喜欢吗?”庄一突然从背后抱住天爱,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耳廓。
“不喜欢!”天爱的语气铿镪有力。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我叫人换。”庄一的唇贴着她的耳背。
“什么风格我无所谓,我是不喜欢住在这里。”倪天爱将不满发泻出来,一个急转身,正视着老男人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庄一,我不喜欢与你同居!”
‘同居’二字重重落入庄一耳里,原本还有一丝笑容的面孔变得黑云密布。
“有些决定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只是象征性问问,你没有资权力说不。”庄一将她的下巴挑高,然后慢慢逼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
“我们还不是夫妻,你没有权力逼我。”天爱带着点哭腔。
“想要是夫妻还不容易,后天我就带你到新西兰登记结婚。”庄一宠爱地咬了她的鼻尖,然后就停在那,差点没有将她的鼻子吃下去。
“你怎么能这样逼我?”天爱终于哭了出来。
庄一心疼地舔着她的面颊,上面的泪水明明是咸的,可落入嘴里竟有一股甜味。
“不要哭了。”他捧着她的头说:“和我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迟早都有这么一天,不如提前,我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你。”
他的话语冠冕堂皇,天爱听得却是像是毒咒,那颗头被他捧着不能动弹像是被钉住一样,僵硬到发麻。
就在她失神之时,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黑发披散在背后结实的胳臂上,两只脚不停地拍打。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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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一不理天爱的叫声;径直地抱着她朝卧室里处走去。
“庄一,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不能这样;否则我会恨你的。”天爱的手捶打着他结实的胸,哪想老男人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很享受。
天爱头朝天花板人被抱着移动的,再往前就是宽大的床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以为他会抱她到床上,然后他开始脱衣解带,最后自己被他压在身下活吞。
“求你了;放我下来。”她再一次恳求着。
庄一站在床头停住脚步,一脸谑笑地看着她。
“放我下来;大不了我答应订婚后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再开口时,天爱的声调低了八度。
庄一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埋头道:“这就乖了。”说完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六七步,洗手间就在他面前,他才放下天爱,将她拉进去,站在明亮的镜子前拍拍她的脸颊说:“你的脸哭花了,我为你洗脸。”
天爱被他吓得惊魂未定,如同惊弓之鸟摇着头说:“我自己洗。”
“乖,我帮你洗。”说完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流出,将柔软的毛巾放进落下的水流里溅湿,拧干,然后摊开。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拿着湿毛巾往她脸上慢慢擦拭。
她的皮肤嫩白透亮,每擦一下,动作都特别小心,生怕弄痛她的细皮嫩肉。她是他的肉,连骨生长,如果她疼动一下,他也跟着疼,甚至会更疼,所以她是她宝贝,自己要好好爱护。
有点花的小脸在他的轻柔抹擦下干净如初。
庄一看痴了,近在咫尺的脸蛋纯白无暇,那双幽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让他想起了两个多月前江滨畔的回眸一望。
初见的一见钟情,再见的动情难望,再到相亲的正式认识,他们之间的相遇相见带着浪漫色彩又带着难以言表的奇妙缘份。
他有很重的洁僻,以至于看到女人都没有接近的欲望,直到遇到她,心中爱的窗口才慢慢打开。
见他凝着自己看,天爱不好的预感又袭上心头,这个老男人不会又要对自己乱来了吧。
不好的想法才在脑海中闪过,只见庄一扔掉手中的毛巾,一把将她推到墙面上,对着她的唇开始啃咬起来。
天爱习惯性反抗起来,不料双手被他举高,越高头顶摁在墙上,“乖我只想吻你,再动我就真要了你。”
庄一做梦都想将她按在身下活吞生吃,但他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既然她已经答应订婚后与自己同住,就没有必要趁一时之快。他毕竟是个动了情的男人,单独面对心爱的女人自然要热吻一番后才肯罢休。
倪天爱知道他的厉狠,很听话地安静下来,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鼻上,唇上,额上狂吻起来。
对于这种场景,她见多了,老男人不趁机动手动脚那就怪了,还是以静治动,随机应变。
庄一在她的脸上种下了许多小草莓,才刚擦干净的脸蛋又弄花了。
小小暴风雨过后,他再一次凝望着她的小脸,面色因为自己的吻泛着微红,眸子笼着迷离的色彩。
“刚才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轻柔地抚着她身后的长发,想像着每天夜里在她长发的陪伴下安然入睡,醒来时替她抚顺头发。
倪天爱怔了怔,自己刚才答应什么了。
“明天订婚后,我就派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他温柔地提醒着。
她方然醒悟,刚才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就胡乱答应了,现在想反悔不被他吃掉才怪。正想点头,她又想起了丽江之旅,如果真搬过来,铁定是去不成了,可又不想错过,只好吱吱唔唔道:“能不能下个月再搬过来。”算算从去南回来的日期,差不多月底才能回凌台市。
“你还想讨价还价?”庄一双手环在胸前,微眯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是的,我想再多陪陪老爸老妈几天。”天爱的眼神飘忽不定,“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让我多陪陪家人吧。”
她的话有点逗,表情也很有趣,庄一不禁笑出声。
“我说错了吗,有什么可笑的。”天爱自知在撒谎,不自觉地低下头,看着光滑的地面。
“你这个理由勉勉强强让我答应。”庄一抬起她的下巴,“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每天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做不到我立马把你绑过来。”
他说得每个字,如同无数把针刺入肉里,明明很疼就是不能喊叫。
果然三十岁还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是变态,自己就像他的私有物一样被管得死死的。对于向往的旅程,她想是不是要取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瞒着跑到云南,还去见了马科,后果又会是什么样?
她很想问自己能不能去旅行,可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
以老男人的霸道,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去旅行,要不就是不肯,要不就是让人盯哨着,这样一来还怎么可能悠哉悠哉地玩,怎么可能与马科做个彻底了结。想来想去,只能先玩了再说,回来后自己再撒撒娇,晒晒旅行照片,说不定还没事。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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