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叔却回道：“可我没说他的表现差。在同年龄里，他的表现算是极端优秀的，即使当初的你也要逊色数分。几可惜他的积累不是很足够，就强行进修古武，有点拔苗助长的嫌疑
啊。”
林立知道满叔还是对自己不满意，说道：“阁下所谓的积累学说，只不过是建立在古武修炼资源匮乏的环境下。可我们不同，我们有相对充沛的修炼资源，不需要走你们那一套。
”
“喔？这倒有意思了。”
满叔没接着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程家可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连他们都没足够的修俩资源，更不说其他的不知名家族了。或许在满叔的眼里，他们的修炼方式才是最正规的，最有效的，像林立这种“拔苗助长”
的方式简直可以忽略。
程飞虎见这里没外人，也就公开介绍道：“林立，满叔是我们家的第一教头，我18岁前所有的武艺都是他传授的。如果没有满叔的细心教导，我也不可能在20岁就有机会进修古武
，硬是拖延到现在。”
满叔得意地介绍道：“我们程家虽不是古武世家，甚至连国术世界也不算是。但我们程家人丁繁茂，出现了一批很有远见的天才人物，从我们上一代开始就制定了厚积薄发的武学
道路。现在，只要给我们一个适当的机会，我们程家就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近30名的古武者，一跃成为古武世家。”
火一和听得脸色大变。
30名古武者，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啊。即使传承了百余年的古武世家，也未必拿得出这样的阵容。想他们火家，苦心经营数十年也没有这样的数字，不得不说，程家隐藏的底牌实
在是太可怕了。62
不过林立却不的，问道：“我知道你们的策略，但你们的代价是不是严重了点呢？”
“绝不！”
满叔冷冷地驳斥道：“世人都将国术当成世俗武学，而古武才是世界的核心力量。但他们都错了，国术是古武的基础，没有了基础的古武简直就是废物。我倒是要问你了，如果一
个没什么武学基础的人，直接进修古武，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林立沉思下来。
火一和则接口道：“没有武学基础而直接进修古武的人，其成功几率很是低微，除了超然的天赋，还需要足够的耐心，否则哪怕是领悟了气感，但终生也就是在中期左右挣扎而已
。”
满叔点头道：“正因如此，我们程家才没有拔苗助长。就拿这个叫石开的大个子来说吧，以他的超然天赋，即使没任何的武学基础都能领悟气感，但若是那样的话，他毕生最高也
就是人阶后期而已。若是他有十数年的国术积累，然后再进修古武，他领悟气感的同时就能直接跨越袄人阶初期的颠峰，然后再过十余年，挑战地阶也不是梦想。”
“可现在呢？”
满叔很是惋惜地看着石开，说道：“他是修炼了几年，但积累并不雄厚，这点从他领悟气感却只能勉强保持在人阶初期就可以看出不少的苗头↓因为你的拔苗助长，他这么好的璞
玉被糟趟，毕生恐怕难以超越人阶啊。”
石开听得是脸色黯然。
“我就不这样认为了。”
林立讥笑道：“你有你们的方式，我有我们的道路，你硬要把你们的理念当成唯一的真理，这点我奈何不得你们，不过你也别想把你们的理念强行灌输给我们。如果因为你的话就
动摇了武道之心，那还练什么古武，回家种田好了。”
林立最后一句话是对石开说的，说得他浑身淋漓，方才知道他的武道意志是多么薄弱。反倒是程军，因为他的思想相对成熟，比较坚持他的理念，所以对满叔的那套理论不是很苟
同。
“少安毋躁！”
程飞虎不想他们闹什么矛盾，只能好言劝说。
火一和也说道：“我明白了。如果说直接修炼古武的话，差不多万人里就只有一个有领悟气感的天赋；但直接修炼国术的话，理论上每个人都适合的。而你们程家就是先用国术打
底，积累足够的底蕴，等到适合的时间再进修古武，一蹴而就，这样一来理论上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古武者。”
程飞虎听得脸色急变，因为这是程家的秘密，不想满叔的一番挣扎，却被聪明的火一和推论出来。
不过满叔倒是看得开，说道：“嗯，这个道理是经不起推敲的，几乎每个大家族都知道。但知道归知道，能否做到就见仁见智了，这个道理就像是人都知道海里有鱼，但未必人人
能捕捉到鱼。”
火一和恭敬地拜谢开来，程飞虎稍微松了口气。
林立不想在这个问题纠葛，说道：“既然你断定我拔苗助长，那等以后看着好了，我绝对能将两个弟子都培育成地阶大师的。”
“我等着。”
满叔依然是那么镇定自若，显然不将林立的话当一回事。
程军表态道：“师傅，弟子不会给你丢脸的。”62
石开也开心见诚地说道：“师傅，弟子一定会坚守本心的。”
林立点了点头。
程飞虎最后想起一事，说道：“林立，老哥知道你要回羊城了。不过在你走之前，消你能答应老哥一事。”
“说。”
林立也够干脆的。
程飞虎说道：“之前你说得到了隐门拍卖会的请柬，倒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我要代表家族去收购几套完整的古武功法，或许到时我们可以相互照应。”
林立疑问道：“你们不是已有了古武功法吗？”
程飞虎尴尬地回道：“我的功法是师门的，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随意传授，否则可不仅驱逐出师门那么简单。”
林立点头道：“我明白了，到时联系。”
说完这话，林立想起了何强赠送的古武功法，残老那边也有一套神秘的古武修炼功法，顿时起了拿来交易的心思。不过一想到自己刚刚受了满叔的恶气，一想到自己的功法很可能
给满叔修炼，林立心底还无法彻底抹开，总有那么根刺留在里边。
“好了，那我……”
就在林立准备告辞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四爷的。
这是四爷第一次打电话给他，林立必须慎重。
他找了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开始接听：“四爷，有什么吩咐呢？”
四爷很是干脆地说道：“杜凯失败了！他们遭遇了暗算，全军覆没！”
林立急忙问道：“杜凯呢？”
杜凯是云天社团在帝都的代表，云天酒店的负责人，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国术高手，之前跟程军、石开他们有不少次的武学交流呢，林立对他的影响还算不错。
四爷叹息道：“杜凯现在正在抢救，不过手断了，双腿的膝盖骨也被打碎，恐怕以后很难继续工作。现在云天酒店群龙无首，所以我们想请你出面，帮忙把金富贵拿下来。”
“好！”
林立听到杜凯被废，一股无名之火登时熊熊。
四爷最后说道：“我们还残留了一点后备手段，线索没断，但我们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拜托了！杜凯被折磨得很惨，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林立还是第一次听到四爷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啊。
☆、363：逼供
？363：逼供
“人跑了！”
金富贵看着街道下的夜景，脸无表情。
灿烂的帝都夜景是永远说不完的话题，络绎不绝的人流凝聚着无数的繁华，可是金富贵此时的心情怎么也融入不了这个繁华的世界。
他知道得罪了云天，事情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他不愿意一辈子都躲在莽荒一般的缅甸，特别是他来到帝都，品味到帝都独特魅力之后，更是欲罢不能，坚定了在移居帝都的念头
。63
可是云天在帝都有据点，而且云天的朋友，那个叫林立的也来了。
他本想借着白起会所的力量将林立给抹杀掉，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不仅输了最宝贵的物品，还输了尊严，不过聪明的他没有就此放弃，他知道云天社团在知道他在帝都，在
白起会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杀了云天一个回马枪。
一个面容枯瘦的男子尴尬地回道：“老大，对不起，是我们无能！”
金富贵叹息道：“你们的确无能，我将你们从缅甸带出来，养了你们十数年，没想到一点成绩也做不出来，这次想拿下云天酒店作为据点的计划，就因为你们这些废物而夭折了！
”
枯瘦男子气愤难当，可他只能忍着。
他知道金富贵是多么残忍的人，比外界传言的要残忍十倍，百倍，曾经有位地位很显赫的兄弟，就因为一个关键的任务失手，金富贵竟然不理这位兄弟给他立下了多少功劳，居然
活生生扒了他的皮，让他活生生惨叫了5天才断气。
那一幕，不仅是他，金富贵所有的属下都铭刻于心，自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金富贵无情地说道：“我给你们48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们还不能铲除云天的据点，那你们就回去缅甸当野人吧！”
“是的！”
枯瘦男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金富贵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枯瘦男子一眼，眼光自始至终都看着下边的街道，仿佛这里才是一切的归属，对于他来说，只有同为古武者的林立、王东才是他的对手，像杜凯这样的
敌人不值得他亲历亲为。
不想就是因为这样的骄傲，让他付出了后悔不已的代价。
啪。
重物掉地的声音。
金富贵第一时间进入状态状态，转过头，入眼的是倒地不起的枯瘦男子，能在自己当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做掉跟杜凯同一水准的枯瘦男子，其人修为之高，完全超越了金富贵的
想象。
“是四爷吗！”
云天社团里唯一能让金富贵忌惮的，也就只有神秘莫测的四爷而已；同时，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就只有他。
呸。
猝。63
一个微弱得如同蚊子响的声音飘荡开来，金富贵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加了消声器的枪当即喷出有朵小火苗，飞射向声音的发源地。
只可惜，那里空无一物，黑漆漆的一片。
金富贵突然发觉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在战场上，若是随意开枪就等于把自己的位置曝露在敌人的视野范围，简直是自寻死路。
换作是平时，他多数不会被这么模糊的迹象刺激到，可是枯瘦男子的毙命却将他的神经拉得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金富贵再度喊道：“如果是四爷的话，还请出来说话！”
说话间，他竭力调整心境。
他知道如果真的是四爷，以他现在的状态，此刻的心静，半分胜算也没有，如是能恢复到正常状态的话，再加上他身上的枪械和底牌，他或许还有逃命的资本。
古武者一般都不喜欢火器，可金富贵却是个例外，他知道自己没武学天赋，又没那个恒心和苦劲，所以他选择了火器的捷径，不想还真给他摸索出一点道行，按照世俗里的划分，
他至少也能混个神枪手的名号。
“别那么敏感！”
一个轻弱的声音飘荡开来。
猝。
回应这个声音的是一颗子弹。
虽没有子弹命中血肉骨头的声音，但金富贵还是松了口气，因为他对自己的枪法很信心，绝对不会射错。
不想那个声音再度传来：“不错的枪法，你可能是我见过枪法最好的人了，估计那些奥运冠军射手，也就是你这般水准吧！”
金富贵这次没有动手，而是死死地看着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他这一下总算是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同一位置发出来的，就刚才的那两句话，结果出现了3个声音发源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金富贵的心里开始发麻，迅速退缩到三角角落里。
但这种缩减防御圈，增加战斗透明度的做法却不能给金富贵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因为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没用的，如果我要杀你，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金富贵颤抖着问道：“你究竟是谁！”
对方这一次没故弄玄虚，声音自始至终都在一个地方，可是金富贵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害怕了，在没确定答案之前是不会随意乱来的。
叮。
可是金富贵不想乱来，对方却下手了。63
金富贵还没注意，就发觉手腕被什么东西命中，疼得连消声枪也拿不住，这一下他最可靠的依仗也落空了，心底更加惊惶。
“是你！”
随之林立的身影徐徐从黑暗中走出来，惊得金富贵浑身冒汗，嘴巴不住地呢喃道：“你果然不普通的古武者，像你这么强大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听命于云天！”
林立回道：“我们是合作伙伴，而且还是朋友，自然得出面！”
金富贵咆哮道：“不，难道你不知古武界的规矩，宗门之间的矛盾是不能随意介入的吗！”
林立讥笑道：“宗门，你是宗门吗！”
金富贵大笑道：“原来你不知道啊，你完蛋了，我是宗门的世俗代表，象征着宗门的世俗颜面，你这样对我，宗门一定会为我出头的，他们一定会让林家家破人亡，甚至连你的朋
友们也会遭殃！”
一道寒芒破空而过。
金富贵当即单膝跪下，脸色骤然白了下来。
林立漫不经心地说道：“古武宗门，能用到你这种垃圾来当代表的，恐怕不是什么好货色，得不得罪都无所谓！”
的确，一个强大的古武宗门，哪怕不接触世俗，凭借他们高人一等的力量，在世俗里绝对能开创出一片小局面，可是金富贵呢，没固定的基业，只懂得巧取豪夺，无论在哪个圈子
都是恶劣的形象，由表及里，得是多么凋零破败的古武宗门才会启用这样的垃圾啊。
“你敢侮辱我的宗门！”
金富贵如同被刺激到的老虎，猛然爆发，可是迎接他的是又一道寒芒，这一下子，金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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