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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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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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谢谢。”我淡淡的笑笑,直看向他:“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出师了吗?”

    肖彬叹口气笑笑:“出师了,已经把师傅打败了。知己知彼,过桥抽板,都学的不错。”顿了一下说着:“你最近的压力也不小,记得保重身体。”

    我微微点头笑着:“好。”说着看向他道,“我没事,只是可能,怀孕了。”

    肖彬愣住了:“以敬知道吗?”

    我摇摇头,笑的凄楚:“最近才有感觉,没有办法告诉他。”我定定的看着肖彬:“肖彬,我现在是拖着身子在撑着,要是这笔单回款不到,我的处境,你能想到的。”

    肖彬淡淡笑道:“怎么会,有合同呢。”

 

☆、置之死地绝处击(一)


    从丝之恒和肖彬分别,我到医院自己做了检查。拿到化验单,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准爸爸妈妈,我扶着小腹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不是第一次做妈妈,但是这种感觉,却来的甜蜜而神伤。暖暖的来的很意外,那时我和顾钧也很年轻,几乎是懵懵懂懂迎接了暖暖的到来。

    可如今腹中的这个孩子,我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复杂。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啊。从没有爱一个人能这么深入骨髓,甚至觉得有了他的血脉在我的血液里流动,就能把他和我紧紧的拴在一起。这个孩子,来的好不容易,空了一世,守了半生,才终于等到我们的结晶。

    我开车到了南京城郊的小白楼外,停下车望着里面,眼泪模糊了双眼,以敬,你听的到吗,我们的孩子到了。不知道他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像赵石南还是像杜衡?一霎那,我心里像沧海桑田般翻涌而出。以敬,我等着你,再辛苦,再艰难,我也会等你。

    晚上回到家里,我习惯性的打开邮箱看着,忽然蹦出来一封未读邮件,是何院士的回信,我的手都激动的有些颤抖了,打开邮件,何院士说之前一直在国外有访问很忙,邮件没有及时查看。如果有时间,约我见面详谈。我看了下何院士说的日子,是春节后的正月初二。我立即回复同意。别说是正月初二,就是除夕,我也可以去。

    回完邮件,打开抽屉,却看到了赵以敬买的水杯。这个水杯不知是给谁的,还没有送出去。我合上了抽屉,抚着小腹,这么些日子,心第一次舒展,孩子是我和以敬的福星吗?有了他,事情似乎看到了转机。而他也很乖,不会总是闹得我吐得天翻地覆。

    只是我没有想到,接下来将要迎接我的,却是场更加轰烈的风暴。

    肖彬的订单两周后并没有回款,张帆去联系德庆,得到的回复是:“公司暂时资金周转不灵,回不了款。”

    我愣住了,立即给肖彬打电话,肖彬的声音很平静:“清扬,我也在和公司周旋回款的事,你知道,我只负责签单,财务的事情,我并不负责。”

    “肖彬。”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难道连你也要插我最后一刀?”我强忍着眼泪,“你知不知道丝之恒现在到什么地步了?天天有多少律师函在追债?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做?”

    电话那边是肖彬的沉默,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说着:“清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保重身体。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和公司周旋。对不起。”肖彬说完挂了电话。

    我全身抖着,还没回过神来,手机又响了,我接了起来,是赵信儒的电话:“清扬,快带我去公司。”我的头已经嗡嗡作响,事情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的打击。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我开车去接上赵信儒,到了丝之恒的会议室,吴董事等几个董事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他们并没有通知姚清莲。没了赵信俭撑腰,姚清莲在丝之恒完全销声匿迹了。

    看到赵信儒和我进来,大家的神情都有些落寞。我扶着赵信儒坐好,吴董事开了口:“赵董,今天请您来,是商量停产的事。”

    赵信儒拿着水杯的手有些不稳,声音也暗哑着:“停产?”

    吴董事点点头:“这几天我们会同财务进行了全成本核算,公司已经实在撑不下去了。之前和意大利生产合作的那两条高端生产线,现在由于原料丝的缺乏,每天生产量的盈利还抵不上机器的损耗。”机器一开就是一组,原料却不满,相当于是用了原来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成本,去生产同一款面料。

    “而且丝之恒现在受到影响,品牌效应大打折扣。高端面料的销售情况也不太好。”吴董事的表情有些沉重,看着赵信儒说道:“赵董,停了吧。现在丝之恒已经资不抵债了。债主快压不住了,银行从前天起也开始追债,恐怕下一步该想的,是破产申请了。”

    我的头嗡嗡响的厉害。普通人羡慕有钱人,觉得有钱人挥手掷千金很潇洒。可谁又知道,有钱人肩上抗的债?谁都不是拿自己的存款做生意,有多少资产,便有多少债,而一旦出了问题,债主是最不留情的。

    我忍不住出声问道:“咱们还有欠收的回款吗?”要是能把回款追回来,也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吴董事轻轻摇头:“我和马董事他们这些日子就在追回款呢,大的基本追回来了,但是还不够应付。小的催要也没用,丝之恒现在也没精力为了那些小的回款和他们打官司,他们瞅的就是这个档口的便宜。”

    “破产——”赵信儒的声音有些不稳,看着吴董事他们,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丝之恒,真的要完吗?”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能回答的了他的问题。

    冬天的南京,竟也有了北城的萧索。当位于南京城郊基地的那两条生产线停下的时候,赵信儒没有去看,他只是反复的问着我:“总有一天,会恢复生产的吧?”我的心酸痛的厉害,咬唇低声却坚定的说着:“会的,一定会。”

    但是事态发展的有些猝不及防,生产线停止的消息传出去后,丝之恒的危机更加严重,不仅债主来的更加频繁,连工人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要求结算工资离职。一时间乱作了一团。

    几个董事也心情沉重,开始商量破产申请的事。而只有赵信儒,尽管老先生从里到外都是憔悴,却始终像有一股精神支持着一样,静看着这些事情起起落落。每天只有不出外办事,就会来到丝之恒坐镇,他的身形有些佝偻,但他坐在那里一天,丝之恒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让人心安。

    我有些不忍心,劝着:“赵董,有什么事,他们会通知您的,您年纪也大了,每天这么辛苦身体也受不了啊。”

    赵信儒只是摇头:“这个时候,谁都可以不来,我不能。我还要等着看看,丝之恒最后到底能是个什么结果。”是啊,丝之恒,这个承载了太多人梦想和期望的丝绸企业,到底怎么了?到底要去何处?

    停产后的几天,马董事到办公室对赵信儒说着:“赵董,丝路的蒋董联系到我,说有事要和您谈谈。”

    “蒋董?蒋正齐?”赵信儒问着。

    “是。他没说谈什么。”马董回答着,“您如果愿意,我给他回个话。”

    赵信儒想了想,点点头道:“和他约一下吧。”马董答应着出去。赵信儒轻轻摇头道:“终于坐不住了。”

    我有些不明白,问着赵信儒:“您预料到他会来吗?”

    赵信儒叹了口气:“从以敬被禁止探视我就在想,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非要把丝之恒整垮。要说那两派势力较量,找个由头就够了,没必要非和丝之恒较劲。现在看着这一步一步,还不明白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细细的琢磨着赵信儒的话。上面的两派争斗,赵信俭倚靠的一派拿蚕种场的事情做出了风浪,借以隔山打牛对付另一派,也就是和赵以敬合作蚕种试验的那位。而那位已经受到了影响,甚至某些重要会议都缺席了。

    按理事情到了这一步该暂时告一段落,那位也是个人物,不会盯着一个企业不放,毕竟他上位还有更多要紧的事情做。但是丝之恒接下来的封厂,赵信俭独立,货款催不回,连库存都被肖彬和德庆抄底撬走,生产线停产,最后落得破产,这一系列,都像一场大梦,忽啦啦大厦倾覆,昏惨惨穷途末路。甚至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就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看来,丝之恒到了这个地步,得利最大的就是丝路,扶摇直上成了业内的老大,股票一路飙升,而如果再吞掉丝之恒,那丝路就真正的完胜了。

    赵以敬一直不愿意走丝路这种“红章”路子,可现在看来,丝路走的还蛮顺风顺水。不仅顺利的摆平了甲醛超标事件,现在竟然咸鱼翻身要坐庄了。我心里一阵悲凉:创新,发展,拼搏,都不过邪门歪道吗?

    “蒋正齐会是来谈什么呢?”我犹豫的问着赵信儒,“会不会是想要收购丝之恒?”问了这句话,我发现心疼的几乎呼吸不上。

    收购?从来只有丝之恒并购其它公司,丝之恒怎么会被别的公司并购?这是做梦都不想不到的事情。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商场上,成王败寇,一夜暴富,一夜消失。都是常事。

    赵信儒沉声道:“他的目的,已经路人皆知。丝之恒垮了,他正好上演蛇吞象。”赵信儒的眉眼中有一丝不常见的凌厉,“那我就会会他。看看他怎么耍花招。”

    我的心悬了起来,这出戏的幕后推手终于要出来了,但是怎么应对,我心里完全没有谱,而赵信儒会有什么办法呢?



☆、置之死地绝处击(二)



    一天后的下午,我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蒋正齐。丝路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老总。在丝之恒的一个贵宾接待室里,蒋正齐一分不差的准时到了。而我和赵信儒由于又有债主上门拖着,导致接待员给我电话说“蒋先生到了”时,又晚了一刻钟才扶着赵信儒到了接待室。

    蒋正齐站了起来,对赵信儒微笑着伸出手:“赵老先生。”赵信儒也伸手和他握着:“蒋先生很准时。”

    说着宾主二人落座,我坐在赵信儒的后方,细细打量着蒋正齐。说实话,我对他是极为好奇的,甚至在见他之前,我的脑子里曾经对他的形象做过很多猜测。因为蒋正齐很少面对媒体,所以网上也搜不到他的照片。

    我感觉他应该是个鹰钩鼻贼眉鼠眼的样子,因为从他做的种种并不地道的事情中看,他也只配那个形象。但是见了他的真容,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他的个子并不高,和赵家的人高高大大的身形不同,他属于中等偏矮的个头。但是五官长得很精神,甚至有些英武之气。只是眉眼很冷,一如蒋荻给我的感觉,眼睛像蛇一样冰冷的吐着信子。不愧是父女。

    赵信儒先开了口,看着蒋正齐说道:“蒋董可是稀客,从来在各种会议活动上,都很难见到真身,今天不知道是为了何事亲自登门?”

    蒋正齐啜了口茶说道:“赵董客气,我一直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公开场合露面。但是对赵董可是如雷贯耳,赵董,赵以敬,丝之恒,这都是业内轰轰烈烈的人物啊。”蒋正齐的话听不出是褒还是贬的语气。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身体不好的。

    蒋正齐和赵信儒又寒暄了半晌,终于奔了主题:“赵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丝之恒现在遇到了点困难,我知道,这困难还不是很轻易跨的过去的。还听说有申请破产的打算。”蒋正齐对丝之恒果然洞察非凡,十分熟悉,他接着说道,“如果申请破产,第一要走的程序很长,这期间和债权人的纠纷肯定要打不少来回,第二公司破产资产清算后,丝之恒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想作为丝之恒的创始人,你们也不愿意看着最后是这么个结果吧。”

    赵信儒没有说话,抬手示意蒋正齐继续讲:“所以我们打算和丝之恒友好合作,出资并购,这样丝之恒的所有债务由丝路来负责,而所有股东,也依然还可以在丝之恒任职,包括赵董,吴董,赵以敬董事以后愿意,也可以。员工也都可以不动,少了劳资纠纷。甚至包括这位——”抬手指着我道,“宋小姐。丝路也敞开门欢迎。”

    我愣了一下,蒋正齐下的功夫可不浅,连我都认识。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的丝路欢迎我,他的宝贝女儿可不欢迎我。我勾了勾唇没有吭声。

    赵信儒的手指敲着沙发的扶手,似笑非笑的说着:“这么说来,并购的好处确实多多,比申请破产强多了。”

    “那是自然,”蒋正齐说道,“和债权人的债务纠纷,和工人的劳资纠纷,都是头疼的事。”蒋正齐不愧也是资深的老狐狸,话说的鞭辟入里。“所以赵董,您考虑一下,换个角度,一切都会是个转机,甚至是个机遇。”

    我想如果赵以敬在的话,一定会冲他冷声来一句“滚出去”,丝路收购丝之恒,倒成了机遇?赵信儒也没客气,看着蒋正齐说道:“嗯,言之理由。不过——”他的声音凌厉起来,“丝之恒宁肯破产。也不会把基业拱手让给一些不值得托付的人。”

    蒋正齐还要说话,赵信儒已经淡淡的抬手:“慢走,不送了。”赵信儒的逐客令下的比较委婉。

    蒋正齐顿了一下,看着赵信儒眼神冰寒的似乎能射出刀锋般的光:“不急,不急,赵董,再慢慢想想,想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说着取出一张名片放到了面前的小桌上,利落的走出了接待室。

    贵宾接待室里只剩我和赵信儒,老人终于松下了紧绷的神经,手扶着额头,身子都有些微微颤动,估计是气的,而我也有些支撑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不多时回来,赵信儒看向我的眸子里有了丝光彩:“清扬,你是——”

    我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已经检查过了,还不到两个月。”

    赵信儒一拊掌,眉眼舒展开了:“怎么不告诉我,这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以敬终于有后了。”说着话也多起来,“以后可不能这么辛苦,我再找个司机,你可不要为我这个老头子再跑来跑去。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身体,”

    我忙摆手:“不会,赵董,我没有那么娇气。而且我已经有过暖暖了,这回自己心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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