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放弃我了吗”“他凝视着她。
解颐看着这个她用整颗心温柔地爱着的男人,此刻眼底透出的恐惧与爱,站
在那里像个孩子似的,她的心再度被温柔的感情所包裹。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这样问。
“害怕。”他觉得喉咙满是苦涩。
如果这样就教他害怕,那么当他一再地拒绝她、伤害她时,她又是用什么承
受这一切?
她吐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他。“怕我吗?”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紧紧地拥抱她。“怕失去你,怕你绝望透
顶,怕我让你失望了,怕你不再爱我……”他的眼眶湿了。
她不用看他,从他的声音也知道他哭了。
泪水涌上眼眶,她闭上眼靠在他怀中哭泣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拥抱
着彼此,任那痛苦与悲伤一起流过他们,去体验这几年来艰辛的道路的每一道刻
痕……
分别两年,却恍如隔世哪!
一个经历了生死的搏斗,一个经过了长久扛着责任与担忧,这两年对谁都不
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不起,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他抚着她的长发,温柔地、愧疚地说。
她的脑袋在他怀中摇了摇,仰起头来问:“你还娶那个德瑞克的千金吗?露
莎小姐?”
“那个是我说的谎,我根本没有想要娶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他急切地解释。
“她是我在美国念书的同学,我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也没有要娶她,一切都
是为了气你而编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她来对质……”
“呵!”看他解释得满头大汗,她笑了出来。“活该,谁教你不老实。你知
道吗?当我听你说要娶她,我觉得我的心真的碎光了。”她幽幽地注视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将她拥进怀中。“我知道心碎的感觉。找体会过,
却执意要你体会,是我不好、是我……”
“你现在还认为是我霸占你的公司?是我跟凌誉居合作?”她紧抓住他的衣
服,还是不放心地问清楚。
“不是。”他坚定地说。“之前是我太笨,我认识你这么久了,竟然都不知
道你根本不是那种人,还怀疑你这么久,说穿了是我自找罪受。自找罪受也就算
了,还让你跟着吃苦,真是……”
“白痴!”她帮着他骂他。
他苦笑。“对,白痴。”
“你还真白痴呢!还帮着我骂你。”她好笑地道。
他愣着,还是笑了。
他退开一步,拿出口袋里的戒指,将戒指套回她手指上。“这是你的,永远
不许拿下来了。”他吻了她手指一下。“嫁给我吧!”
她俏皮地转了转眼珠子。“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发神经又开始怀疑我
了?我看算了!咱们不要结婚,就谈恋爱就好。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你哪天把我休
了,或者又怀疑我要侵占你的产业。”
“不会的,我不会再那么傻了,那天你一转身我就后悔了,还没叫住你,你
就摔下楼梯,我的心差点跟着摔碎!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的心,根本就无
法没有你。解颐,我不能没有你的!”
看着他急的,她缓缓地注视着他,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每个线条。
“你知道吗?当你一再的拒绝我时,我还是感谢老天爷,它应验了我的祷告,
你完整如初地回来了。我的心里喊着——他活着就好!”她想起过去的岁月,那
种恐惧忧心的感觉,比起来,被他拒绝的痛可以不算什么的。
他捧着她细致的脸蛋,眼睛专一注视着她。
“我以前都觉得别人的家庭温暖,我的家却是这么混乱,我认为上天对我是
刻薄的;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它对我何等的宽待,不仅把你带到我身边,让我的
心不再漂泊,还在我迷失时如此有耐心地等我省悟,我真是太谢谢这看不见的神
了!”
“你值得这一切。”她吻了吻他的嘴角。“其实你有一颗最柔软的心,只是
你把它包裹在盔甲里面,想要保护它不受伤害。包久了,你就忘记自己还有一颗
心,可以去感受爱。”
“但是你来了,硬是坚持我有一颗心,连我都感受不到的那颗心。”他拉着
她的手贴靠在他胸口。
她扯动嘴角,缓缓地拉开一个笑容。“那是因为我聪明,在别人看见之前先
下手为强。”
“所以你当年巴着我根本不是为了那三千块,而是觊觎我喽?”他的唇抵着
她的,双手锁着她细致的腰肢,心中其实急切地想要燃烧热情。
她咬住他的下唇,呵呵笑着。“被你发现了哦!没关系啦!人都逮到手了,
你现在是我的了。”
“对,我现在是你的了。那么我的心的主人,你的身子好冰啊,可不可以让
我来帮你温暖起来?”他吻住她,舌头深人她口中汲取甜美。
她的呼吸紊乱了。
“不公平……”
“是吗?”他忙着亲吻她的脖子。
“对……”她压抑下那种战栗引起的酥麻感。“我还没跟你算完帐。”
“好,你算,我在听。”说着,吻还继续往下走。
她努力地保持着脑袋的清晰。“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你,你……搞清楚哦!”
“好,今天不嫁我。”他说着。
发现他根本心不在焉,她拍打着他宽大的肩膀。“你根本在敷衍我。”她指
控。
“被你发现啦?”他抬起头来看她,眼睛亮晶晶地。接着他扯开一个性感的、
邪恶的笑,让她看傻了眼。“那我就直接下手喽!”说着,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直接放到床上去。
“啊!”她来不及叫,他的身子就覆了上来,一阵更火热、更缠绵的吻就此
展开……
转载自:书拟人生 killy扫描,sebrina 校对红芙 整理制作
湛清… 青梅害竹马青梅害竹马返回湛清
对季天牧的情感有多深,她不知道,就连爱他多久了,她也无法算计。
爱他就像呼吸般自然,像鱼不能离水。他左右她所有的心思,每日每夜都
要想他几回。
然而从小到大对他所累积的情感总和,却换不到他的真心,他选择了别人。
心碎不足以形容她的痛,分分秒秒像针扎著她,直到那一夜的“意外”,
幸福离她近了……
杨筱墨对他而言,是青梅竹马,而且是没有暧昧情愫的那一种,至少他一
直这么认为。
她像个妹妹,看见她,他的心跳不会加快,产生欲念会让他有罪恶感,爱
情不会跟她发生。
然而,情感总在你没防备时发生变化,他后悔失去理智跟她做爱,却不后
悔爱情因而发生……
第一章天气不冷不热,寒冬已经过去,温度回暖,早晨的阳光从树叶间洒
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高大慵懒的身影从便利商店走出来,动作略嫌缓慢地走向对面的公园。虽
然头发过长,早该修剪了,脸上有着新生的胡髭,身上的衬衫跟牛仔裤都洗得
泛白了,但是这个男人还是不断吸引路人的视线。
无视于旁人的目光,季天牧在公园的椅子坐下,抽出打火机点燃嘴边叼着
的香烟,戴上墨镜,索性靠着公园的柱子打起盹来。
一夜没睡,加上最近的忙碌生活,让他懒得修整仪容,姿势随兴得差点没
躺到椅子上,以便睡得更舒服一点。可惜公园的椅子太短,对他那超过一米八
的身长来说太过局促了。
季天牧眯起眼,神智正在恍惚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却窜进了耳朵,扰了他
的清梦。
「徐乔治先生,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迟到了。」女性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
却明显地带着不悦,话中的忍耐意味也满明显的。
「墨墨,现在才八点多,妳知道我每天都快中午才进办公室,要我这种时
间起床已经很要命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看来是个约会,男人迟到,女人生气了。季天牧努力地忽略这两个噪音,
想要寻回之前的平静,可惜难以如愿。
「你几点上班关我什么事?是你要求我把早餐还给你的,我不过是履行约
定罢了。拿去,这你要的早餐。」女人语气中的不悦更明显了。
「墨墨,拜托妳饶了我吧!忘了早餐这回事……」明明平常都睡到中午才
起床,偏偏被迫天天八、九点来领早餐,这可是痛苦的折磨呀!
「怎么可以?」女人故作惊讶的声音里带着讽刺意味。「记得吗?上次我
跟你说我们不适合当男女朋友,建议你以后别再浪费时间追求我,结果你怎么
说的?
要我赔你这段时间付出的心力,还要跟我算早餐钱,当初你也没问我想不
想吃早餐,自己天天把早餐往我这边送,不是吗?」追求不成,竟翻脸不认人,
堂堂一个精品服饰代理公司总经理,居然敢开口跟她要早餐钱。她可不是那种
好欺负的角色。
「拜托,墨墨,我只是一时生气,妳让我太失望了,所以我才……」男人
又是那种懦弱的语气,听起来就很无力。
「喔?所以就跟我要早餐钱?要钱没有,但是我说过我可以还你早餐。当
初你都是拿到这个公园给我,现在我照样天天拿到这公园给你,还有三明治加
奶茶,内容都一模一样。记得,当初我吃了你一个月早餐,现在也才还你一个
礼拜,我坚持一定要还清。」
「啊……」男人的哀嚎声又起。「请妳忘记这回事,妳说得没错,是我太
计较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当作没这回事?明天起我就不……」
「不行!」女人倒是很果断,一口回绝。「明天照样八点四十见,如果你
再迟到,我一定给你好看。」
「啊──」男人的哀嚎伴随着女人转身而去的脚步声响起。
旁边原本在打盹的季天牧终于忍不住好奇,张开眼睛去看什么样的女人能
想出这种绝招,但是他只看到她的背影──一头又直又长的发披散在窈窕的身
影后,她的骨架纤细,比例美好,让她那包裹在低腰牛仔裤下的腿显得又直又
长。
女人走路的模样带着几分率性,让他隐隐觉得眼熟,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
过这种走路的姿势。记忆中有什么被勾动了,隐隐地探头,缓缓地呼之欲出,
可惜他睡眠不足,脑筋不清楚,无法集中精神去找出究竟是什么勾动了他的熟
悉感。
他没看到她的正面,觉得有些扼腕。光是那简单的白色T恤与低腰牛仔裤,
已经让她看起来很吸引人了。霎时间他真想追过去,看一眼这个性格女人的脸
蛋是否跟她的声音一样娇媚。
只不过觉得她声音娇媚的,恐怕只有他。
转头看了眼颓然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男人,季天牧讶异地发现这男人打扮也
很入时,只是面对人家的呛声,连话都说不好。
「这时代的女人到底都怎么了?」捧着一袋早餐,被称为徐乔治的男人看
了季天牧一眼,居然跟他闲聊起来了。「又呛又难搞,难道没有温柔的女人了
吗?」
季天牧挑了下浓眉,打消补眠的念头。
「你……真的分手后跟她要早餐费?」季天牧低头点烟,然后斜扬起眼看
他。
徐乔治像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眼睛瞪得大大,脸上迅速涌起困窘的红晕,
然后呐呐地解释。「我只是气不过,我花了那么多时间追她,不过是个小小编
辑,跩成那样……」
季天牧深吸了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嗯,那你就甘心一点,天天来领
早餐吧!」
「啊……」
季天牧在男人讶异的目光中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看了下手腕上的薄表,他直直朝公园对面的办公大楼走去。若不是早上有
个新案子的会议要开,他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补眠了。
回到台湾半个月了,他连拆行李的时间都没有,成天泡在暗房中工作。好
在上一个案子即将完成,现在他只要来开一个无聊的会议,接着就有一点时间
休息一下。
太久没有回台湾,处处都显得陌生。
看了眼大楼的楼层标示,他进电梯前捻熄了手里的烟,然后按下十五楼,
人就斜倚着电梯。
同电梯的两个女人不断将目光往他身上放,彼此还挤眉弄眼的。
季天牧连睫毛都没掀动一下。这种注视礼他已经习惯,有的女人就是爱他
这种略带颓废风格的模样,说是性格,天知道他只是懒得按照社会标准去装扮
自己罢了。
男人若是皮相不差,口袋有几分钱,或是事业有点成就,穿得随便一点,
人家说你性格。若是皮相不佳,口袋里没钱,万一不幸事业又没点样子,那就
只配得到「邋遢」、「肮脏」、「恶心」,甚至是「下流」这等评语。
老实说,他不大在乎。
很久以前,他就挣脱了这些束缚,只需要做他自己。
而彰显在外的季天牧,正是因为如此,认识他的人有的说他带点傲气,有
的说他有些冷漠。其实他不过是个想活得理直气壮,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一个男
人罢了。
只是近来他有些倦了。
事业有成就,他的名声在国际间已经获得肯定,他的作品在好多国家出版、
出售,也引来不少收藏家的争夺。而他却感觉到疲惫,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要走
往何方。
或许这正是他接下几个台湾案子的原因。
回到原点,重新思考。
也或者不要思考,就只是休息,直到他找到下一个想做的事情,下一个想
呈现的主题为止。
「妳好,我是季天牧,我跟总编辑约好了开会。」季天牧高大的身子往柜
台前一杵,柜台小姐的眼睛都亮了。
「季……季先生,你是季天牧本人?我是你的粉丝,我……我我,等等,
我马上通知总编。」柜台小姐脸红心跳,兴奋莫名,赶紧通报总编辑出来迎接
贵客。
季天牧接的商业案子并不多,这次可以接下他们杂志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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