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言情小说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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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言情小说合集-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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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宝。

    「真是,如果脑子不灵光,好歹也听话一点。」酒儿看了眼躺在她床上依然
昏迷下醒的男人。「我看你明天恐怕都还醒不过来,这可是极为强烈的迷药。」

    襄酒儿看着那个占据她床铺的男人,忽然觉得他高大得有点吓人。这张床铺
她平日睡来又宽又大,就算睡觉时爱乱滚,也滚不出这张床。但是此时这家伙一
躺,居然觉得十分拥挤,看来晚上得睡里侧,不然恐怕会跌下床。

    看着这个虽然昏迷着,却依然给人威胁感的男人,她不禁细细地研究起人家
的长相,她甚至把蜡烛移近一点,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那对浓眉在睡梦中看来依然惊人,还有,他一定常常皱眉头,因为他眉心
有明显的折痕。那高挺的鼻梁彷佛岩石雕琢出来的,让他脸部的线条看起来比常
人更凌厉,看他手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个很有威严的人。

    不过威严这种东西对襄酒儿一点用都没有。

    她爹是威霸西南地头的商人,武功财势都很惊人,就她所知,怕她爹的人随
便抓就一把,可是她可从来不怕雷虎,那只老虎对别人吼有用,对她吼则一点功
效也没有。

    谁让她是雷虎唯一的女儿。

    再说她再了解她爹不过了,面恶心善,其实只要撒撒娇装可怜,他通常会投
降。要不然她也不会三天两头住在当铺中,还没被逮回家。

    她开这当铺有好一段时间了,没人知道她就是雷虎的女儿,所有人都以为雷
虎的女儿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哈哈,她家是很大,但她一点都不是什么闺秀,这一点金银可以举双手发誓
证明。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金银苦着一张脸敲门进来,顺便很努力地偷瞄着
床上的人——还好,衣服还在,小姐还没做出傻事。

    「好,放着,你可以去休息了。」酒儿连回头都没有,举起的手正好阻止了
金银正要出口的劝告。

    金银只好嘴巴一闭,又把话给吞回去了。天哪,做奴才的命好苦喔,横着竖
着都倒霉,顺着小姐遭老爷骂,顺着老爷遭小姐整,这是怎样啊?

    金银才苦着脸出去,财宝马上小碎步地跑了进来。

    「小姐,刚刚赵逍遥跟那个好像叫冯七的高个子,来我们店里讨人了。」财
宝赶紧报告着。

    「妳没让他们进来吧?」酒儿对财宝的办事能力有信心多了。

    「嗯,我只说当铺打烊了,然后说他们那个老板早就走了。」

    「他们信吗?」如果这么容易打发,这家伙的手下也未免太弱了点。

    「当然不信,可是我不承认他们也没辙。我还警告他们,这铺子是归雷老爷
保护的,冯七是外地人不知道,但好歹赵逍遥可是在勤江城打滚过一阵子了,听
了脸色都变了。」财宝详尽地报告。

    「嗯……我看他们可能还会回来,说不定到处找不到人还会硬闯。妳多找几
个我爹的手下,把这铺子前前后后守着,到明儿个早上我下令之前,只准放李大
婶一个进来。」

    「好的,小姐。」财宝虽然顺从,但也担忧地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小姐,
妳真的要让他睡妳房里?」怎么说都是个男人耶!

    她家小姐虽然向来胆大妄为,但却很少真正接触到男人,更别说是单独同处
一室了。

    「莫非妳想来陪我啊?那可不成,明天李大婶见了会说我有怪癖,我可没打
算败坏自己名声到那种地步。」酒儿笑了笑。「妳别担心了,妳去拿几块布条给
我,我等等要把这家伙给绑着。」

    「对对,绑着比较好,这样他就不能乱动了。」财宝猛点头,赞同小姐的方
法,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小姐的安危。

    如果她知道酒儿把他绑起来是为了不要他睡觉时乱翻滚压到自己,那她可能
就不会这么安心了。

    趁着财宝去拿布条,酒儿好好地吃了顿晚饭,怡然自得的很,一点也不像房
间里头藏了个男人的闺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酒儿用
财宝拿来的布条把霍竞天的四肢绑在床柱上,每一条白色的布上面都绣着精美的
花样,大约是财宝绣来给她当腰带或是衣服配件用的。

    好不容易把每一条布条都绑牢,因为翻来翻去、爬来爬去的,她已经满头大
汗。

    「啊,笨蛋,忘记脱衣服了。」她跨坐在他的肚子上,顿时觉得自己是傻蛋。
「我才不要解开重来,太累了。」

    既然不想解开他四肢好先把衣服脱掉,那只好绑着脱了。她的小手在霍竞天
身上摸呀摸,一下子拆腰带,一下子解盘扣,直到他胸膛整个都裸露出来,她才
停下来休息。

    「哇,原来男人真的不大一样。」她忍不住好奇地摸了几把,那光滑又结实
的肌肤触感让她来回流连了一下。「可是金银打赤膊时也不是这样啊!」

    夏天她见过金银光着上身搬东西,当然她爹不知道,否则老早罚金银吃鞭子
了。可是那一次她见着了也只是瞥一眼,金银一身排骨,又白又没肉,看起来跟
好看距离很远。

    可是眼前这男子的胸膛好厚实,应该是个惯于劳力工作的人,不过也或许是
练武给练出来的。

    「衣服是解开了,可是卡在手绑着不能完全脱下来,要不要拿剪子把它给剪
了呢?」虽然男子的衣服并不花俏,但是布料看起来都是上等货色。不过布料的
珍贵与否不是她考量的重点,重点是她房间没有剪子,她不想摸黑出去找财宝要。

    「如果我是妳,我就不会这么做。」低沈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把酒儿吓了
一跳,差点滚下床。

    「你……你为什么醒了?!」酒儿跌坐在他身侧,指着他质问。

    脱人家衣服当场被逮到,她还有胆指控他太早醒?霍竞天冷眼看着眼前这大
胆的女娃,真想一手掐死她。

    「妳迷昏了我?」他的声音实在称不上善意,话语中好似有阵阵冷风不断刮
出。

    「是啊!」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用最上等的迷药,你不该这么早醒,
好在我把你绑住了。」

    霍竞天转头看了看绑住他四肢的布条,冷笑了一声。

    这女人真的太该死了。

    从来没人敌对他做这种事,他霍竞天三个字在北方是能让闻者肃然起敬、畏
而惧之的。就算不慑于他的权势,也会忌惮他那身莫测高深的武功,只有眼前这
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竟然不怕死地敢迷昏他。

    该死,他防卫心太低了,才会着了她的道。她看起来虽然伶牙俐齿,本以为
再怎样也不过是年纪轻的小丫头一个,谁想到这是个毒丫头。

    霍竞天这一次也算是丢足脸了。

    「这一切都是妳设计的?还是妳背后还有主使者?」他得先了解一下情况,
所以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过襄酒儿从头到尾都没怕过他,所以语气和不和善并没有多大差别。

    「谈不上什么设计啦,只是那天我经过你的铺子,就你那间一百年做不到一
次生意的铺子。」她不管他脸色铁青,继续说:「看到你题的匾额,就很喜欢。
我派人打听,才知道是店铺的真正老板题的,所以……」

    「妳就派人搭上赵逍遥的妻子?」霍竞天咬牙。虽然早猜到这大约是她的阴
谋,但是听她亲口承认,还是觉得这小女人心机不浅。

    「反正你都猜到了,干么还问?」酒儿瞪了他一眼。

    「我已经如妳所愿题了字,妳为何还要迷昏我?」其实在她一边解着他衣服
一边喃喃自语时他就醒了,当时他本来要马上挣脱捆绑锁拿住敌人,是她那清亮
的嗓音让他没有听命于身体自然的反应。

    平日他就不让人近身,毕竟练武人的反射动作有时候会造成严重伤害。他醒
过来时研判过环境,发现自己暂时没有危险,才没有一掌劈了她。

    「因为我还要请你帮个小忙。我爹想把我嫁人,但我不想嫁,所以只好委屈
你来帮我破坏名节了。」她居然跟他聊起来了,反正她不常也没这么早睡,就算
躺下也睡不着。

    「妳为了不想嫁人就绑了一个男人回家,然后把他脱光衣服跟妳睡觉?」霍
竞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真的想一把将这丫头抓起来摇一摇,看能不能摇出一些
理智。

    「没有脱光啦,我会帮你留着裤子。」她很认真地解说,然后低头瞄一眼他
的裤腰。

    谁想到在她不经意的目光下,他的身子竟然窜过一阵热流,脾气顿时暴躁了
起来。该死的,她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可惜他的身子没有品味的分
辨能力。

    「为什么是我?」他的眼神更为冷硬了。

    「因为你是外地人,很快就会离开,等我爹知道时也追杀不到你了。」酒儿
很好心地解释清楚。「你不要想太多,只要好好睡一觉,明天那帮忙打扫屋子的
李大婶看到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之后,我马上放你走。我还可以给你一些酬劳,
谢谢你帮我。」

    「妳连目击证人都找好了,真是计划周延。」他讽刺道。「难道妳就不怕反
而被我占去了便宜吗?」怎么会有这么没警戒心的丫头,看来不教训教训她是不
行的。

    「占我便宜?怎么做?用你的手还是你的脚?」上一刻酒儿嘴边还挂着笑意,
但下一刻她人就被翻身锁在他身子底下了。「啊,你怎么……」

    她转头看了看他的手,居然两手都挣脱了布条,而布条已经被震成碎片了。
这一刻她才惊觉到自己可能惹到不好惹的人了。

    迷药对他效果不能持久,布条也能被震成碎片,这男人的功力之高恐怕远超
过她的估算。

    「你……放开我!」地扭动着,却发现丝毫无法移动半分。她的手腕被他的
大手给箝住,整个人被困在他的身下。他的衣物依然敞开,气氛顿时间暧昧到了
极点。即使是像她这种不解男女情事的丫头,也知道这状况太令人脸红了。

    「妳也会脸红哪?我的衣服明明是妳扒掉的!」他冷着嗓音说。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你怎么这样?放开我,这样很难看!」酒儿脸蛋
都红了,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她娇羞的模样显露出了几分少女的甜美,粉嫩粉嫩的脸蛋布着红晕,让他想
伸手掐看看那脸蛋是不是像蜜桃一样。

    剎那间的分神让他对自己生起气来。他怎么可以对这丫头产生任何遐想?

    「怕难看?那安排自己跟一个男人同睡一房,这样就不难看吗?」他忍不住
想替她爹教训教训她。这种任性妄为的作风必须被改正。

    「你究竟想怎样?既然你都挣脱了,那你走好了。」酒儿想到计划的失败,
还有点不甘愿。

    她那表情简直把他气得牙痒痒。她以为放他走就没事了?还不甘不愿的呢!

    「我要让妳知道任性妄为的后果——」他的话语落在她的唇上,像把炽热的
火烙印进她的唇舌之间。

    他的薄唇揉捻着地细致的唇瓣,原本只是想教训她的,却在接触到她的唇之
后流连忘返。

    他的唇火热,跟他冰冷的眼神一点都不相配。酒儿一时间晕了,忘记反抗,
忘记挣脱,任由他夺取……

    「该死的!」他诅咒连连地放开地,感觉自己差点失去控制。

    他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啊!

    酒儿茫茫然地眨着眼睛,彷佛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你……」

    「霍竞天,记住我的名。」他给她一个颇有深意的凝视,然后翻身坐起。

    「为什么我要记住?从今天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她终于恢复了理智,
明白自己刚刚被轻薄去了。

    虽然那感觉很……特别,但是他毕竟是占了她便宜。她用力地瞪着他。

    「因为我们的事情还没了。」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在她能反应之前伸
手点了地睡穴。接住她软倒的身子,他低声说:「惹到我霍竞天,绝不是随便就
能摆平的。这将是妳学到的第一个教训。」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夜虽黑,
悦来客栈的某间客房内还闹哄哄的。

    「冯七,我说你干什么屁吃的,你他妈的居然把魁首给搞丢了!我阎老五为
了找间客栈才离开那么一下,回头你就把魁首给搞丢了。」大胡子阎五大着嗓门
开骂。

    他们几个人整个晚上都在找人,阎五甚至领着人冲到那家当铺前要硬闯,没
想到守卫的人不少,所以冯七阻止了他。

    「在这勤江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最好还是委派当地人去调查,我已经让人
去探查了。你硬闯有用吗?魁首的武功难道会比你低?如果他对付不了对方,你
以为你够去塞人家牙缝吗?」

    冯七其实满忧虑的,霍竞天武功高强,敌人要是明着来一点办法也没有,恐
怕是着了暗的了。如果这样,光是硬闯也没用,更何况这趟西南行只有他跟阎五
随行,其它的没几个有武功的。

    「那怎样?难道就这样不管吗?」阎五的急躁性子马上显露出来。

    「晚一点我们夜探当铺。」冯七正在脑中计划着,房门却被推了开来。

    「不用去了。」霍竞天踩着平稳的脚步进来,他一手拿着匾额,而另一手…
…扛着一个姑娘?!

    「魁首,你终于回来了,冯老七这没用的东西竟然没有好好保护你。」阎五
激动的边说边挥舞着拳头。

    「魁首,发生什么事了?」冯七看着霍竞天将肩膀上的姑娘给丢到床上去,
他一眼就认出那丫头正是当铺老板。「是那臭丫头,我就知道跟她有关!」

    霍竞天将匾额一抛,阎五伸手接住,然后稳妥的把匾额收好。「赵逍遥那家
伙,明天叫他来领匾额,顺便再扁他一顿。」

    事实上赵逍遥已经吃过他一顿老拳了,正奄奄一息呢,不过还是被他踢出去
探听消息了。

    「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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