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赵逍遥已经吃过他一顿老拳了,正奄奄一息呢,不过还是被他踢出去
探听消息了。
「是我太不小心,着了这丫头的道,阎五你小心点,那匾额上有迷药。」霍
竞天随口警告。
谁想到才说完,阎五就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霍竞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迷药还真有效!
「魁首,你打算拿这丫头怎么办?她什么人不好惹,竟敢惹上咱们天水会馆,
不能就这样放了她。」冯七气恨地咬牙道。
「先把她绑着吧,等我弄清楚她的身分来历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置她。我点了
她睡穴,就算半夜醒来也被绑住,你跟阎五今天跟我挤一间房吧!」他可不想成
全她,真的跟她睡一房好败坏她名节。
她胆大妄为,他却不想让她如意。
「是的。」冯七拖起地上的阎五,边走还边说:「下这么重的迷药,这丫头
还真歹毒。」
霍竞天偷偷桃了挑眉。如果冯七知道她迷昏他要做什么,恐怕会找不出辞来
形容这丫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身将门扣上,打算明天再来想该怎么处置这
丫头。
于是三个人男人窝在霍竞天的房间里面睡觉,折腾了一夜也够累了。
只是没人知道几个时辰后床上的人儿醒了,在黑暗中咒骂连连。
「姓霍的,偷袭我,小人。」酒儿一边扭动着手挣脱那捆绑得非常紧的绳子,
一边无声地臭骂,一点也不记得先小人的是谁。
好在她为了练就一身好的施毒本事,手原本就此一般人来得软又来得巧,经
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奋斗,她终于摆脱了绳索。
「可恶,敢绑我,非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粉末,打开茶壶洒了一些进去,这才拍拍手,轻巧地离去。
第三章霍竞天一早就发现襄酒儿逃脱了。
他出门探了一圈,居然没人晓得那家当铺主人是什么来头,只除了知道跟雷
虎有关,其它什么都打听不到。虽然他是有打算去拜访雷虎,但是总不能摆明了
问雷虎认不认得当铺主人。
「唉啊,这臭丫头可别被我逮到,不然我阎老五就把她五马分尸。」阎五夹
着此股推开房门进来。
「记得算我一份。」冯七皱着眉头也跟着进来坐下,坐下时屁股碰到板凳还
缩了一下。
阎五跟冯七一早喝过水之后就狂拉猛拉,差点没把肠子都给拉脱了,霍竞天
马上就知道是襄酒儿干的,一个会用迷药的人,下下药让人拉肚子也不足为奇。
都怪他太大意,不该以为她会乖乖地待在房里。只是他又能如何?总不能跟
她睡一房好监视她吧?
当然他可以派阎五或冯七监视她,但他马上就排除掉这个想法,因为那想法
让他觉得不大舒服。
奇怪,他霍竞天什么时候对女人心软过?更别说是这么一个胆人妄为、敢捋
他虎须的女子了。
「魁首,你打听得如何?这丫头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让我阎老五去宰了她!」
阎五拉肚子拉到快抓狂,昨天还被她留在匾额上的迷药给迷昏掉呢!新仇加旧恨,
真是让人牙痒痒。
「当铺根本没开,我进去探过了,没人。」霍竞天微皱着眉头。这世上没有
打听不到的人,她怎么可能消失于无形中?
「也许那丫头是什么仇家派来的,魁首,你可要小心一点。」冯七不禁担忧
地说。
「这个倒不用担心,如果她想杀我,昨天迷昏我时就有机会了,她的企图很
简单,不过是想……」他倏地打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跟手下讨论她的「计划」。
「什么企图?」阎五一点都不懂得看人家脸色。
冯七戳了他一下,表示魁首已经很明显的不打算说了。
此时客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人?」冯七沈声问。
「几位大爷,敢问这边是不是有位京城来的霍竞天霍大爷?」是店小二的声
音。
霍竞天示意冯七将门打开。
「我是,有什么事?」霍竞天说。
「是雷虎雷大爷派手下送帖子过来,邀请霍大爷上门拜访。」店小二忠实的
传达着。
雷大爷的名号在这勤江城响亮得很,无人不晓啊!能被雷虎当作贵宾请上门
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更何况从昨天第一次见到这几位客倌,他就感觉他
们不是简单的人物。
「雷虎?你说的是掌握整个西南商业命脉的雷虎?」冯七抢前一步问。
「是的,雷大爷的手下在客栈大厅等着呢!」小二说。
「我们就去会会他吧,反正我本来就打算要去见雷虎。」霍竞天马上做决定?
于是霍竞天带着阎五、冯七,随着雷虎的手下骑马出了城镇,大约一刻钟就
来到雷虎靠郊区的宅府。
霍竞天被请进大宅里面,一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雷虎的品味与财力,不得不
承认他的确是独霸一方的势力。
才踏进大厅,霍竞天就看到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正直盯着自己打量。微
一沈吟,马上猜到此人的身分。
「雷老爷,久仰大名,正想找人把拜帖送来,没想到雷老爷动作比我快一步。」
霍竞天拱了下手。
「哈哈哈,我听说北方十五省联会的魁首武功高强、生意眼光精准,但是却
不知道你这么年轻。今年恐怕还没有三十吧?」
说不讶异是骗人的,雷虎听过霍竞天许多传闻,原本以为他没个半百,少说
也该早过而立之年了,谁想到居然这么年轻。而他那些丰功伟业可不是平白写上
去,看来这人比他预想的要来得高明。
「年纪不是重点,雷老爷在这西南的作为,我最近也听闻不少。今日能有机
会见面,也算是霍某有幸了。」
霍竞天想见雷虎是为了谈生意,他明白地头势力不是外人能轻易介入的。不
过如果是做一些互蒙其惠的生意,想必同样身为生意人的雷虎会有兴趣才对。
「就不知道霍魁首想见我雷某人是为了什么事?」雷虎倒是非常好奇。
勤江城是雷虎的地盘,城中的大笔买卖没有他不知道的,这霍竞天才踏进勤
江城,马上就有人来跟他禀报了。当然他花了点时间才查出霍竞天的背景,从那
时候起他就对这人充满了好奇。
「生意人能谈什么事?」霍竞天微微牵动嘴角。
「哈哈哈,自然是能赚钱的事。你这小子我喜欢,我们进去,我准备了西南
地区最好的酒,你们来尝尝我们勤江城的烧酒,看看跟京城的有什么不同。」雷
虎笑声如雷,声若洪钟,简直跟阎五有得拚。
不过这种做生意的场合,阎五向来不敢开口随便搭腔的,所以所有的噪音都
是出自雷虎。
霍竞天被请进内厅,没多久就跟雷虎聊上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雷宅的
后进花厅中,一抹白皙的影子翻来覆去找不到个舒适位子坐。
「小姐,老爷叫妳赶快去,妳就快点过去呗,不然老爷会生气的。」可怜的
金银站在襄酒儿身边苦苦地哀求。
「生什么气,你没看小姐我心情不好吗?」酒儿说话时挥了挥手,不小心敲
到了桌沿,引起她一阵痛楚。
那个该死的男人,手劲那么大,她光被他这样掐着手腕,又给绑上几个时辰,
手腕上居然就有了一整块的瘀青,一碰到就痛。
加上昨天计划失败,当时地被那家伙压在床上,那一刻才发现男人的力气原
来那么惊人,最后,她暑然还神智不清地被带离开当铺,她还真是有点被吓到了。
今天天蒙蒙亮,她从悦来客栈脱绑回来时,发现她的手下们根本不知道她消
失了,几个她爹的护卫甚至连被迷昏都没有,可见得那个男人武功真的满高的,
扛着一个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掉。
「小姐,没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那个人只带走了他的匾额,可没把小姐的
那三块对联木板给拿走,此人也算是个君子,虽然小姐的手段一点也不……」金
银的话语在酒儿的瞪视下吞了回去。
啊,他真是一时胡涂了,居然敢说小姐小人?天哪!
「那是因为他一手扛着我,另外一手没办法拿那么多块木板。」说到这个她
不禁就闷,如果她功夫好一点,也不至于随随便便被点子睡穴就不醒人事。
「不管如何,小姐,反正妳又没损失。老爷已经派人来说过两次了,说是有
贵宾到,要小姐到大厅去。您就行行好,帮小的一个忙吧!」金银知道如果没能
说动小姐出去,老爷说不定会剥他皮。
「什么贵宾?我爹根本不安好心。他成天谈那么多生意,什么时候要我去见
人来着,这肯定有阴谋!」酒儿边说着边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金银在身后吁了口气跟上。
其实酒儿猜得没错,她爹平日是不会让她随便出去见客的,主要是怕她一见
客会破坏自己名声,被人家发现雷老虎的千金不仅不是柔弱的大家闺秀,还是个
成天往外跑,古灵精怪的丫头。
想着想着,酒儿才绕过回廊,就看到自己的爹爹朝她焦急地走过来。
「我不是早派人去叫妳出来了,怎么这么慢?」雷虎急了,嗓门自然大。
「我这不是来了吗?反正爹找我又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最近,她老
爹忙着想把她嫁了,所以他要说的八成是她不想听的。
「妳这丫头怎么这样说话?!要是被人家听到了,还以为妳很没家教。」雷
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爹爹的动作让酒儿大感诧异,没想到爹竟然在意到这种程度。
「今天来了什么伟大的客人,爹怎会这么紧张?」
「我哪有紧张?我是谨慎。」雷虎喝斥。「如果错过了这一个,我看妳等上
五年都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姻缘,这个年轻人真的很赞啦,论人品、武功、修为跟
家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爹很会看人,妳相信我准没错。」
雷虎说着还拉着女儿直往大厅走。
酒儿被掐到手腕的瘀青,差点没痛呼出声。
「等等,爹,你真的要把我嫁人?」这事情真的很大条,这个面可不能见。
她赶紧停步不肯走。
「对,此人是北方十五联省的商会魁首,声势权力都非常的惊人,全北方无
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我舍不得妳嫁那么远,但是错过这个对象真的很可惜。虽
然我还没跟他提婚事,但是妳先进去见见人,说不定你们年轻人……」
「年轻人?我看只有我是年轻人吧?那个什么魁首的,听起来似乎是很伟大
啦,但是肯定很老了,我不要嫁。」酒儿赶紧从爹爹话中挑毛病。
「不老、不老,一点也不老,连三十岁都不到。年龄差不多比妳大上十岁,
刚刚好、刚刚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酒儿这才皱起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爹。「爹,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眼前看来不说不行了,其实女儿我……我昨天晚上跟一个
男人一起过夜了。」
前半夜确实有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她爹不需要知道实况,不是吗?
「妳说什么?!」雷虎不可思议的怒吼出声。
「妳竟然编这种谎言来骗我,酒儿,妳太不象话了!」
他雷虎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活泼好动坐不住,所以老早就放弃要她真的过那
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生活,但是他从来不觉得她会有行为脱轨的时候。
「对不起,爹,是我一时迷糊了,我喜欢那个男的,但他显然只想要露水姻
缘。」不这样说可不成,总不能说是地自己霸王硬上弓吧?酒儿从眼角努力挤出
几丝水光,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颇动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金银。」
「当然要问!」雷虎转身要大吼,却看到金银脚底抹油要溜走。「臭小子,
你给找过来!」
「老……老爷!」金银腿软了。他的预感果然没错,每次倒霉的人都是他。
「你说,小姐昨天晚上真的跟一个男人过夜吗?」雷虎知道金银还没那个胆
对他说谎。
酒儿当然知道她爹不相信她,但是却会相信金银。
「金银,你不用替我掩饰了,你不敢说的话就点头好了。」酒儿拉起袖子擦
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金银苦着一张脸,只好慢慢、慢慢地把头给点了下去。
「可恶!」雷虎的掌风随即扫至,幸好酒儿早有防备,先把金银往后拉开。
「爹,你别怪金银,是我不好。」酒儿可不希望自己的跟研被爹爹给打死,
再说金银是无辜的,这点良心她还有。
「你这没用的东西,我让你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她,你是怎么照顾的?!」雷
虎说着又要出拳打人,酒儿赶紧站到金银跟她爹之间。
她转身示意要金银快溜,金银也很识相地跑了。
「你还敢跑?!你给我回来!」雷虎气死了。
「爹,求求你不要说了,这种丢脸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酒儿将脸埋
在爹爹怀中哭着,有效的制止了他的怒气。
「乖女儿,告诉爹,那男人是谁?」雷虎怎样也舍不得女儿难过,她是他唯
一的孩子,他亲爱的老婆过世多年,只留下这么一个命根子给他。让他知道谁玷
污了他女儿清白,他铁定先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再命令他入赘。
「他……他是个外地人,已经离开勤江城了。」她也不算说谎吧,霍竞天总
有一天会离开勤江城的。
「外地人?妳给我个名字,我会把他翻出来……」
「爹,是我自己太傻了,不要再追究了,我这辈子不嫁了,就留在爹身边陪
着爹。」酒儿努力地撒娇,正偷笑着自己的诡计得逞,一抬头却看到一个不该出
现的人就站在眼前。
霍……霍竞天?!
酒儿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圆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原来这位就是雷老爷要我见的人啊?」霍竞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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