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後不吃不喝的。」为此他还气闷好久呢!
「人家学长才没有嫌我,他还说我很好,想跟我交往呢!」
「不准!」他大声地宣布。
她瞠他一眼。「哭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不喜欢仰慕很久的学长,却喜欢你这
个超级无敌宇宙大坏蛋。」
「你说什么?」她喜欢的是他?呃,他暂时不跟她计较什么「超级无敌宇宙
大坏蛋」的。
「好话不说第二遍啦!」她推开他,觉得丢人地想要下床。
他从背後抱住她,将她完全锁在怀中。「你打算就这样逃走吗?哪有那么简
单!」他的吻跟著烙上她细致的肩颈,引起她一声细细地呻吟。
正当野火要继续烧燃时,门外的骚动让两人僵住了。
「秧秧!」是舜倾的声音,就在门外,正在敲著对面秧秧的房间。「你怎么
还没起床?是不是不舒服?我进去了哦?」
秧秧一听,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怎么这么晚了?!
完蛋了,我还没做早餐!」
「让她们自己去吃,冰箱总有东西。」他将她捞回来,把下乖的她拖回怀中。
「不行啦!舜倾姊进去了,她一定会发现我不见了,怎么办?」她紧张地说。
听到舜倾开门进去的声音。
他看她那么紧张,只好叹口气。「我去打发她走。」他不甘愿地起身。
「你别让她发现我在这里哦!」她抓住他的手臂。
「跟我在一起这么丢脸哦?」他少爷可不高兴了。
「哪有?可是你是少爷啊!我只是……只是一个煮饭的人,要是被发现在你
床上,人家会怎么想?」她很在乎舜倾姊怎么想她的。
「什么少爷?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他快要被她气得爆血管了。
「你别跟我吵,快点去啦!万一等一下她找不到人,把奶奶都叫来了,这可
怎么办啊!」那时候岂不是让全家人「抓奸在床」?
他警告地瞪她一眼,她无言地双手合十拜托他。他这才起身套上睡袍,缓缓
地打开一条门缝。
「喂!一大早吵什么吵?」他叫了正在喳呼的舜倾。
「你那什么态度?」舜倾忍不住又想念他。「秧秧不见了啦!」
「她没有不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出门买东西去了,
等等应该会回来。」
舜倾岂是那么笨的人,她瞄了一眼他身後,想越过他宽大的肩膀看到一点蛛
丝马迹,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唉!便宜这小子了!看来想要用秧秧诱使他接掌颖风,这招是行不通了。
「奶奶要吃早饭,等她回来,麻烦你跟秧秧说一下。」舜倾又瞄了他身後一
眼。
「知道了啦!」他没好气地当她的面把门「砰」地关上。
转过身来,秧秧竟然已经穿戴好了。
「你做什么?」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赶快回去啊,还有我得做早餐。」她忙得很呢!
「我们刚刚还没谈完。」他还不打算放人。
「有吗?那再说吧!」她敷衍地说,从他的身边溜开,闪人了。
留下横眉竖目的他。
少爷跟煮饭的?她的脑袋装的是屎吗?
铭铭铭晚上八点钟,杨舜倾打开家门闻到阵阵的香味,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提著公事包走进客厅,发现一干人等都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晚饭了。
她觉得相当刺眼,尤其是杨竟题那家伙那张灿烂的笑颜。
今天她亲爱的老公又飞回欧洲去了,她已经懒得飞,打算先待在台湾。可是
老公一不在,她工作就没人帮,想偷懒都不行。
而那个家伙,在家里鬼混,还有善良的秧秧煮那么好吃的饭给他吃,这种待
遇真是天差地别啊!
「舜倾姊,吃饭了。」秧秧总是第一个叫她的。
等她走到座位旁,秧秧已经添了碗饭给她。
「你不减肥啦?」看到秧秧手里捧著的饭碗,舜倾顺道问。其实她今天撞见
的那一幕足以让她想到,秧秧是为谁哭、为谁在减肥了。「那你那学长怎么办?
他接受你的表白了啊?」
「舜倾姊!」秧秧困窘地叫,她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舜倾也会这样讲。
不过这些话倒是惹得杨竟题很不爽。「她不用减肥,倒是你最近胖了。」
胖?舜倾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他还真的说对了,她小腹都变大了呢!最近也
特别的爱吃,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过让他这样踩痛处可不是她杨舜倾做人
的法则。
「是吗?那幸好我已经嫁了。我说秧秧啊,有些人嘴里说一套,做的又是一
套,表面上说不在乎外表,但是男人啊是很感官的动物哦,你往後交了男友可要
小心点。」舜倾很故意地瞄了他一眼。
「哦。」秧秧还很受教地点头。
「你点什么头?」他又骂人了。
「我又怎么了?」秧秧可不是儍蛋,让他骂著玩的。「头是我的,我爱点就
点,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她又重复了一遍舜倾的教导。
他握筷子的手背上筋都浮起了,可见用了太多的力。他冷冷地扫了舜倾一眼,
大约是警告她别把秧秧带坏了。
「舜倾,德瑞去欧洲了,你工作没问题吧?」纪云湄开口打破了这场斗嘴。
「奶奶,你这样问好像我没有德瑞就不能做事一样。」舜倾抗议著。
「你不是不能做事,只不过会把事情都推给他做。你哦!人家德瑞是疼你,
但你也别太过分了。欧星集团是那么大的集团,你以为他整天闲闲没事做吗?」
纪云湄知道这个孙女是顶任性的,要不说她几句,她那个优秀的孙女婿就太可怜
了。
舜倾的丈夫裴德瑞所管理的欧星集团是欧洲相当有名的公司,她原本就是打
算把人家拐回来为杨家效命的,没想到他家大业大到这种程度,让她不能完全对
颖风企业撒手不管。
「我知道啦,我这下就在公司努力的工作了吗?」舜倾心眼一转。「可是奶
奶,我那边最近好忙哦,你让竟题来帮我好不?反正他念了个企管硕士回来,若
没有好好发挥,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杨奶奶没有马上回答,挟了一口菜细细嚼著。
杨竟题凶恶的目光已经刺杀了舜倾几百遍了。
「竟题。」纪云湄抬起头来。「你有什么想法?」
「奶奶,我并无意愿到公司去工作。就奶奶所知的,我现在有个工作室,专
门接案子来做,我对电脑程式的兴趣远大於管理公司。所以把公司交给我管理,
是让公司屈就了。」杨竟题也不是什么好与的角色,他相信奶奶是个明理的人,
应该可以好好的谈。
「你从来不曾打算进入颖风?」杨奶奶看著他的目光莫测高深。
杨竟题迎向她的目光倒是挺坚定的。「我念企管的时候确实是为了颖风,但
我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做管理的工作,与其如此,不如让适任的人去做。」
「那怎么可以?」舜倾赶紧抗议。
但是杨奶奶也不管舜倾的抗议,继续说:「解颐手上有个大案子,是关於成
立颖风的转投资公司,这个公司跟软体相关,你能不能去帮她?」
「怎么会是帮解颐?」舜倾愣住了。「奶奶,是我先说的,你让他来副总办
公室啦,我可以把我的位子让给……」
「奶奶,我真的无意进入颖风。」竟题再次表明。
秧秧担心地看著他们。
纪云湄整个身子一僵,抿起嘴不说话了。
「那怎么可以?」舜倾受不了了。「你是杨家唯一的男人耶!将来这一切都
是你要继承的,我们几个不过是帮你管理公司而已。你毕了业还下给我滚回来上
班,竟然偷偷躲在那个工作室过你的逍遥日子,你好歹也有点担当吧!」
瞧这个死小孩说的什么忤逆人的话。舜倾担心地看了脸色暗沉的奶奶一眼,
虽然平日她老对奶奶有许多意见,但是她还是很担心奶奶的。幸好奶奶没心脏病,
否则不就被这小子给害了?
「竟题!」秧秧看到奶奶眼底的失望,那么强硬威严的一个老人家,难道还
要「求」曾孙继承家业吗?
要不是杨爷爷早死,杨奶奶要这么辛苦吗?一个女人丧夫已经够辛苦了,儿
子也死得早,就连孙子也接连去世,宛若什么诅咒一般。这要不是意志力坚定的
女人,早就被命运击垮了,哪能还屹立在那边,打下颖风企业集团这一片天哪!
「姑姑,谁规定只有男人可以继承家业?」杨竟题打断舜倾,这时候他就会
叫姑姑了。「就像大姑姑耗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把公司从企业变成了一个集团,
还有两位姑丈也投了不少心力在颖风,这些都是很好的,何必一定要我呢?」
「可……你是男的啊!本来就是应该……」舜倾倒是没想过这问题,对她来
说身为杨家的一份子,为杨家的企业卖命是应该的,但是她一直认为公司是该由
竟题来继承的。
「祖奶奶,对於颖风我没有出到半点力,至於往後颖风的继承问题,我愿意
放弃所有的股份,请把公司留给几位姑姑。」为免以後再次发生这种争执,他索
性一次把话说完。
当然说这种话是太大逆不道了,毕竟纪云湄还没去世,所有的遗产分配问题
也不曾被拿到台面上谈过。再说竟题的几个姑姑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她们
一直认为公司是要让他来继承的,对她们来说,这是无庸置疑的。
「你以为颖风是个利益吗?」纪云湄终於沉沉地开了口。「你的几位姑姑为
颖风付出那么多心力,从读书时候就开始工作,练习独立,并且在满二十五岁之
前赚足五百万,这些所为何来?」
杨竟题闷声不说话。关於祖奶奶教养姑姑的做法他是相当熟悉的,反倒是他,
只身在外念书,从大学就在美国求学,所以没被要求二十五岁前赚足五百万元。
「我没有要求你也跟几位姑姑一样,在二十五岁前赚够五百万,那是因为你
一个人在异国求学根本无法不独立。所以我每年给你的钱都只够你最基本的学费,
就连生活费我也不给,你以为我天生严苛?以为我吃饱太撑?」
秧秧跟舜倾都静了下来,在一旁听奶奶说话。尤其是舜倾,过去她对奶奶的
不近人情有很多的抱怨,尤其当年奶奶还亲自执掌企业时,比现在严苛好几倍。
就算她们真的没钱用也不敢回家要钱,为此她私心里是有些埋怨的。
她以为家里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让她们吃比其他家庭的孩子更多的苦,但
是现在她有点明白了。
「颖风现在是很风光,成了一个人人想要进去的企业,但你知道这对每个杨
家的人来说代表什么?代表著责任。如果人人跟你一样,想要随心所欲的过日子,
那你那几位姑姑不显得太白痴了点!心里认为颖风是要由你来继承,她们却还是
花那么多心力在公司;尤其是解颐,可以说是耗了几年的青春在颖风,现在让你
去帮帮她,於情於理都应该。」
杨竟题深吸了口气。「祖奶奶,我明白你要表达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
大家都扛得这么重,那何不让真正想扛的人去管理公司,姑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
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大姑姑、二姑姑都结了婚,可以过自己想要
的生活;小姑姑眼底根本只有绘画,又何必要她去做这些。或许我这么说很大逆
不道,但生命这么短,又何必让自己被责任压死?」
「竟题,你别说了!」秧秧拉了拉他的手,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出自他的嘴。
虽然平日他的嘴是满毒的,但她是他的祖奶奶耶!他就不能站在老人家的立场想
想吗?
「有些东西不是责任两个字可以解释,你去问问解颐、舜倾跟褚颜;还有,
去问问你那两个姑丈,为什么他们肯拨那么多时间协助老婆管理娘家的事业?他
们是不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企业对他们太太的重要,所以才默默地陪著做。」杨奶
奶忽然现出疲惫的神态,她挥了挥手。「我纪云湄一生没有勉强过别人,你若不
愿意我又能如何?自己去想想这些个问题吧!」
「奶奶……」
舜倾跟秧秧起身要扶想要退席的杨奶奶,但她挥了挥手表示要自己来。於是
她们只好看著奶奶挺著背脊离开饭厅。
她们转身看向那个始作俑者——杨竟题僵在座位上,也是沉著一张脸。
「你究竟对颖风了解多少?也敢这样大言不惭地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舜
倾叹了口气。「也怪我不好,是我自己想推托责任,才会引起今天这场……」
说到这里,秧秧鼻头都红了。
「过去我是不曾想过这些,只觉得奶奶很不讲情面,严苛的要求我们做到那
些事情;可我今天真的懂了,要坚持地教养小孩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舜倾
今天倒是受到相当的启示。
「就像要自己的孩子学走路,就连跌倒了都不能去扶,即使小孩哭了,也要
他们自己走。」秧秧不曾生活在大家庭,对於杨奶奶这些的坚持是感动莫名。她
希望等她有自己的孩子,自己也能这么坚持、这么勇敢。「你干么不去颖风上班
啦?」她怨怪地瞪著杨竟题。
杨竟题一脸沉重,现在脸色更难看了。
「你别管。」他紧皱著眉头,有些事情他还要好好想想。
「是啦!你是少爷,我是煮饭的丫鬟,怎么有资格管你呢?」她气愤地说。
又说少爷跟丫鬟!
他简直想扭断她那执拗的小脖子。
「可是我也是杨家的一份子,杨奶奶对我有恩,我不能不帮忙。」她义气地
说,转而面向舜倾。「舜倾姊,虽然我很笨,但是我想去帮帮忙,那个翻译的工
作我不做了,明天起请让我去颖风企业上班。」
「上……上班?」舜倾儍眼了。
「对!」秧秧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别小看我,我也是念商的哦!既然有人
枉顾自家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