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3-01-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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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3-01-12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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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不是。
  段景修退后几步,一个踉跄,差点
  摔倒,男人想补揍他几拳,却见他流着鲜血的嘴角竟然拉出诡异的弧度。
  “真他妈是有病,你笑什么?!”
  段景修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抬手阻止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侵犯你女朋友的。”
  男人气愤:“不是有意?我扒完你女朋友的衣服再说不是有意试试?你到底谁?钥匙哪里来的?”
  “我……”
  “哦——”男人打量他一遍,想起房东的话,问,“你是不是原来女住户的男朋友?”
  段景修应该猜到曾予尔会完全的逃离开他,可他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
  “是……你们知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了?”
  “昨天不是你接她走的吗?怎么还来问我们?”
  “我?”
  女人躲在被子里,嘤嘤哭嚎道:“她临走的时候亲口说她男朋友会来接她!我们有必要骗你吗?老公,还跟他废什么话啊,把这神经病赶出去啊!!呜呜……”
  段景修回头看了眼公寓里现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仓皇地出去,一边下楼,一边拨她的手机号码。
  她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留下装满他们浓情蜜意回忆的地方潇潇洒洒地走了?
  还有接她的“男朋友”是谁?佟亦?
  开着车,段景修打不通曾予尔的手机,只能打曾耀华和邹慧的。
  邹慧这边受到上次为曾耀华垫补医药费的影响,担心林家人找她茬,一直避嫌,几个月都没跟曾予尔联系过,而曾耀华在手机那头支支吾吾,也不肯说实话。
  段景修一时气愤,把手机摔到了副驾驶座上,直接开车到“帝国”,动用他的“力量”,一定要把曾予尔挖出来。
   
  第二天,一月二日,曾予尔清早起来,烧退了,精神和脸色也恢复不少,吃过早饭便和大毛一起去学校的实验室。
  时间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就不再前进,生命也不会因为没有了段景修就到此为止,所以,当安然地看见朝阳东升,她还是决定爬起来,面对她未知的、甚至苦不堪言的未来。
  按理说,现在正是元旦的放假时间,各个学院的联欢会昨天也开完了,校园里应该冷冷清清才对,可当她们还没有到实验一号大楼,就远远看见楼下被一辆辆面包车围个水泄不通,而水平缓步台上也挤满了媒体工作者模样的人群。
  》  
  一个女记者回头,恰好发现了她,悄悄带着身边的摄影师,立刻直奔她而来。
  一只采访用的微型话筒伸向过来:“你是曾予尔吗?”
  曾予尔顿感头晕目眩,冷汗淋漓,快一年来,她日夜担惊受怕的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吗?
  她的脸上快失去血色,唇颤颤抖着,几乎不能言语,瞬间,如同洪水猛兽般的记者通通向她围过来,将她困在人群中,举起那些仿佛烙铁一样拷问她的话筒和录音笔。
  “你们这些人干嘛的?”大毛是见惯大场面的,也有点无法招架。
  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压迫曾予尔快要崩断的大脑神经。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曾予尔吗?不,应该说,你是‘水弹狂人’吗?”
  “能说一下,你为什么要做‘水弹狂人’呢?是不是出于仇富心理?还是对特定人群的刻意报复?你选择受害对象,是不是有像我说的这种规律呢?”
  “你作为一名全国重点院校的大学生,为什么知法犯法?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不是恶作剧,而是上升成一种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行为吗?你是否考虑过,你图了一时的痛快,却对受害者造成身体和精神上的严重创伤?”
  曾予尔她不曾想,已经平息半年的新闻事件仍然可以一波掀起千层浪,引来如此多的媒体对她围追堵截。
  她被挤在正中央,前后不能移动半分,拉着大毛的手想快速地逃离,却觉得自己已是无路可走,似乎到处都是通往地狱的门!
  警笛的轰鸣声响起,由远及近,大毛错愕地看着她:“尔尔,你真的是……‘水弹狂人’?”
  她低着头,唯一信任她的朋友,她就这么辜负了。
  曾予尔,是不是到你该为自己过去的过激行为负责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下~~~
  曝光呐~~~~小鱼儿被推向风口浪尖了,艾玛~~~~通风给记者朋友的,都应该猜到是谁了吧。除了段先生,就只有她知道了。。


☆、营救

    
  记者的采访车跟随一路;曾予尔被警察带到公安局,不是进了电视剧中看到的那种黑洞洞里面照着强光的审讯室,只是间普通的办公室。
  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将她引到沙发旁,大概也和大毛一样不可置信瘦弱伶仃的曾予尔是曾经连续高空掷物二十三起,至今未落入法网的“水弹狂人”,所以;和那些言辞犀利的记者不同,他的语气一直很和善:“先坐下吧。我姓叶。”指了指后面的年轻女警;“这个是小赵警官。”
  曾予尔抬头看他们一眼,心虚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两人先后坐下来,叶警官把现在的状况大概陈述一遍:“是这样,今天一早;我们接到举报,内容大概是,你就是从几年四月份开始在公共场所投掷‘水弹’,后来还在‘齐百’商厦重伤一位拾荒老人的犯罪嫌疑人,对此,我们想从你这里了解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曾予尔攥紧大衣衣角,冷汗顺着额角向下冒。原来是有人故意举报,警方可能并没有事实证据,否则大可直接抓捕她。
  可这世界上,除了段景修,没有第二个知道她的身份……不,也许不是,当初拾荒老人被砸伤的事件一发生,这条新闻十分诡异的火速出现在卫视频道正午新闻的荧幕上,而段景修那时也说过,这个秘密的知情者存在第三人。
  知道自己说越多情况越糟糕,曾予尔索性一直低头不出声,或者,她承认,她只是慌乱,也在认罪与心存侥幸之间徘徊。
  叶警官没辙,把手里的本子一甩,说出那句电视剧里很熟悉的台词:“好,曾小姐,你现在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
  僵持了十几分钟后,曾予尔听见大毛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佟老师,佟老师,尔尔好像在那里!”
  紧接着,办公室门上面毛玻璃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叶警官示意小赵警官去开门,佟亦和大毛挤了进来,影影绰绰的,曾予尔透过门缝,还看见不远处的接待室里有不少记者还在候着。
  佟亦和叶警官打过招呼,坐到曾予尔身边,拉住她冰凉的手:“尔尔,别怕,肯定是个误会。跟他们说清楚,我们就可以回学校了。”
  曾予尔心口一酸,不敢抬眼看着他:“我……”
  佟亦揽过她的肩膀,呼吸亦是紧张得难以平稳
  :“我相信,我相信你不是。太荒唐了,你怎么可能是‘水弹狂人’?尔尔,以前那么多的流言蜚语、那么多的坎坷,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你也一定可以,镇定点,好吗?”
  他松开手,慢慢起身,态度笃定,对叶警官保证说:“我是曾予尔的指导教师,我相信她的人格,她绝对不会是媒体上所说的‘水弹狂人’。”
  佟亦的声音低沉有力,有种极强的说服性。
  大毛听罢也从一旁站出来:“我是曾予尔的室友,我也相信她不是,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曾予尔凝视着地面,余光都不敢瞟过去看他们一眼,心脏仿佛要跳出来,那句“其实,我是。”差点脱口而出。
  他们越是这样无条件相信她,曾予尔越是不安。
  她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善良,那么坚强。曾耀华和邹慧刚离婚的那段时间,她情绪很不稳定,确实是个心理有障碍的病人,换个说法就是——“精神病,变态”。
  叶警官刚想说什么,佟亦想起一个关键点:“而且,‘水弹狂人’砸伤老人的那天上午,曾予尔有不在场的证明,当时,我们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之后也一直在一起,她根本没有时间跑去‘齐百’商厦作案?”
  小赵警官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脸色变了变,又问:“你们一直在一起?一会儿也没离开过?从你刚才对嫌疑人的态度来看,你们的关系好像不止师生这一层,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证词的可信性,请问,案发时实验室里除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佟亦沉下眉,直认不讳:“是,我们是谈过恋爱。那天一整个上午,从早上开始,我们没离开过超过五分钟。因为当时是暑假,实验室的人很少,但我相信,如果要找,肯定在同一楼层还会找到其他的老师和研究生做人证,证明曾予尔没离开过实验大楼。”
  叶警官和小赵警官交换个眼神,说:“其实,我们也是接到群众举报,才希望曾小姐配合我们调查侦办,让嫌疑人早日落网。这里有份我们整理出群众报案的时间表,麻烦曾小姐对比一下,看看是否能回忆出什么?举报人直接针对你,还通知了各大报社和电视台,恐怕举报人与你、还有整个事件都有内在联系。这件案子,事发地点高密度地集中在我们区,我们承受的压力很大,不过,我想曾小姐也想快点摆脱门外的那些记者吧。”
  曾予尔接过来,不住颤抖的手指颠得纸张哗啦啦直响。
  她的精神无法集中,因为,每看一条记录内容,她
  就会想起,当天她是怎样将“水弹”丢向受害者的名车,想起听到巨响和尖叫后撒腿落跑时的惊恐,想起即将逃出生天的自己路过名车残骸边时心中涌起的快意……
  不过,那是错的,她从开始用这种枉顾他人安全、只图一时痛快的方法发泄自己压抑痛苦的情绪,本身就是错的,畸形的,违法的!
  曾予尔久久没反应,也不说话,佟亦察觉不对,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尔尔,你想到什么了吗?”
  她深吸口气,终于肯抬眼直视他:“我其实——”
  这边大毛的手机忽然大叫起来,大毛愣愣看着陌生的号码,按下接通键:“喂?”
  是个男人略带急躁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呼呼的杂音:“毛宁吗?曾予尔是不是还在你身边?”
  “尔尔?在。你是……”
  “我是段景修,麻烦你把手机给她听……拜托你。”
  大毛看向双眼迷茫木讷的曾予尔,愣了几秒钟,连忙把手机递给她:“找你的,快接!”
  曾予尔已有种复杂难言的预感,期待又害怕,把手机举到耳边。
  当听见那熟悉的频率,熟悉的腔调,熟悉的咬字,本来以为自己会更加无措,没想到,居然让她那么心安。
  “是我……”
  “……我知道。”
  段景修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昨晚他一边等着曾予尔的消息,一边暗暗怨恨她离开他的这个决定做的过分绝决、没有退路,甚至怀疑起她到底爱他吗,而一早在“帝国”刚刚收到曾予尔身份曝光的消息,便迅速从老杨那里夺过车钥匙,亲自驱车,从“帝国”赶往曾予尔被带往的分局。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紧收着,听到曾予尔微弱无助的话声,他险些不能集中精神看前面的路况。天寒地冻,路面湿滑,轮胎打了个滑。 
  “小鱼儿……你现在千万什么都不要说,记住了吗?等我和墨兆锡到了之后,他会帮你想办法处理……”
  曾予尔在另一端咬着手指节,犹豫不决。
  他再次确认,竟然像个长辈一样,苦口婆心,也好像个小孩子,放低姿态在央求她:“听见了吗?小鱼儿?你回答我……对不起,我应该昨天晚上就该找到你……我对Kelly已经说清楚了,我没办法再爱她,我现在爱的是你,我只想你在我身边……不管你之前怎么样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现在,请你相信我,等我
  ……一定等我们见面了,你再做决定!好不好?小鱼儿?”
  时间静静流淌,曾予尔哑哑的,没发出声,段景修的心就一直悬着。
  他怎么能忘记,她当初宁愿曝光,宁愿学业、未来、名誉,什么都不要,也不愿继续和他在一起,他现在是在冒险,赌一把她已改变的心。
  曾予尔把叶警官给她的资料正面朝下扣了过去,缓缓吐出一口气:“……好,我知道了。我等你。”
  挂断电话,段景修的心情终于平稳落地,拨给墨兆锡,让他简单地整理一下资料直接从“华逸”到分局和自己会和。
  想到曾予尔现在的处境,他自然没把罪魁祸首落下——师丹丹,除了她主动提供消息,否则媒体不可能比警察还快先一步截到曾予尔,让她第一时间就以曝露到公众面前。
  到了一个转弯处,段景修正想吩咐人把师丹丹的资料查全,手机屏幕上忽然显示出“Kelly”的字样。
  他本想挂断,或置之不理,到头来忍受不了一遍遍的催叫,只好接通。
  说话的竟是一个男人:“Patrick,记得我是谁吗?千万不要说你已经忘记我了,啧,不过,这个声音你肯定爱的要命,听——”
  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地,紧接着,“啊——”一个女人尖锐的惨叫刺入耳膜。
  段景修暗骂一句,猛地踩下刹车:“Kelly——”
  男人阴森入骨的声音继续不慌不忙道:“呦,还是对老相好比对兄弟的感情深啊。”
  段景修咬牙:“谢寅……”
  谢寅站在和黑高交易绑架曾予尔的仓库里,一边踢开围在利恩娜身边的木屑片,一边漫不经心道:
  “我听说,自从我上次和你妈一起计划绑了一个小朋友后,你最近都在暗地里找我,想要对付我?呵,那我就完成一下你的心愿,亲自来了一趟。我现在就在上次你把那小妞救走的仓库里等你,中午十二点整,你如果不到,我就……”
  谢寅打开视频,对利恩娜身后的手下做了手势,便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半跪在地上衣着凌乱的利恩娜。
  “啪——”
  清脆的拍击声,段景修从视频里看到利恩娜应声倒下,嘶出长长一声哀嚎,而后竟双膝跪下哀求道:“谢寅,你放过Patrick,放过他,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放过他——”
  一只恶手掐她下巴:“宝贝儿,真的什么都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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