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尔面色如常,淡定地换床单和被罩,转移话题:“唉,又弄脏一套,再这样下去,过两天我要睡床垫了。”
段景修把两条颜色诡异的内裤伸到在她眼前晃晃:“曾予尔,你别想又无视我!”
曾予尔抽空瞥一眼,瘪嘴巴说:“再难看,也比你整天什么都不穿好看!”
男人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秒钟扑倒她,压在地上狠狠做,让她瞧瞧,他哪有那么难看?!
曾予尔捧着脏床单和被罩,另只小手一扫,把两条内裤拽进手里,内裤挺有弹力,刚才的一幕又上演了,俩人一人攥一边,抻来抻去地角力。
“段景修,你要是嫌弃我给你买的太丑就放手好了!我改一改送给大黄!”
“不行!”段景修断然拒绝,想了一会儿,咬牙决定,“好,我穿!”
怎么说都是曾予尔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段景修当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还好运动服不错,纯棉质地的,颜色是保守的浅灰色,就是有点小,穿着像九分裤……
曾予尔忙忙碌碌地又洗床单又做饭一直到了中午,才得空休息。
两人的午饭很简单,白米饭配咸鱼和水煮牡蛎蘸酱油,岛上居民最常用的搭配,曾予尔还担心段景修这样精细讲究、山珍海味吃个遍的人,会不喜欢渔家自己腌制的咸鱼,可出乎她意料的,段先生就着谭婶婶给她的咸鱼竟然吃了两碗饭……
俩人摸着肚子躺下来,曾予尔透过窗子看看远处的天:“恐怕一会儿还要下雨,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孩子去教室呢?”
段景修转头看她,吻吻她的额头,建议道:“你给学校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曾予尔晃一下神,坐起身:“我不放心,还是去看一眼吧,如果真的有孩子来,万一下雨了,我正好顺便送他们回家。”
段景修也随她起来,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把人牢牢圈进怀里,感叹说:“我的小鱼儿真有爱心……诶,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我们如果有个自己的小孩儿会是什么样呢?长的像你,还是像我?男孩还是女孩?”
曾予尔微微挣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有
点不知所粗,呆怔了会儿,匆匆说:“我先去学校看看。”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你现在也有衣服了,随便去哪里都行,记得早点回来。”
然后穿上外套和雨鞋,拿伞向门口走去。
段景修以为提到孩子的事让现在身份还很特殊的曾予尔感到为难,所以才对他敷衍了事,因为他看见,在曾予尔一转身出了他的怀抱,她的笑容便陡然消失,急匆匆地就要赶忙离开。
事实上,曾予尔……是因为没有看到段景修的唇形,只能感受他喷在自己颈间的热气,知道他再说话,却听不到他说的内容什么。
去往学校的路上,她的胸口很闷,段景修这样在家里呆着,长此以往,他早晚都会知道自己掩藏得非常完美的秘密。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太强大,从她意识到自己一只耳朵失聪,曾予尔就有种机及其不好的预感,从一开始便拒绝了谭绍的手机,搬到新家后,因为两家离的十分很近,曾予尔用省钱的借口拆掉了原来住户安装的固定电话,谭绍和谭叔叔婶婶有事情找她的话,通常会直接来家里找她,如果她在学校,他们会打电话到前台,葵花负责传达。
后来,当另只耳朵的听力真的渐渐减弱,曾予尔开始认真练习读唇语,差不多是同时,她还收养了负责为她叫门的流浪狗大黄……时光流逝,两年多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就算偶尔露出马脚,她也能很快用打哈哈掩饰,甚至连谭绍这么心思严谨的人都被她瞒了如此之久。
她摸摸颈间失而复得的蓝宝石项链,眼前有些模糊,这只她坠海前唯一带在身上的,也是唯一可以思念到段景修的东西,其实是在她刚来到岛上那阵子,为了偷偷看耳朵才卖掉的。
学校里只有校长和两个咨询顾问在,因为担心教室被淹所以过来看看。
打过招呼,曾予尔跟校长坦白说,之前想辞职的决定做的武断了,她舍不得学生,舍不得各位同事,心里是非常渴望继续留在学校的。
校长也是个感性的人,和她握了握手,说了一通大道理,还要请学校里的几个人一起去吃饭。
曾予尔哪好意思,其他人也觉得这样的天气估计饭馆都休息了,好面子的校长咳嗽一下:“成,你们都快回家吧,被雨拍到路上就不好了!小于的这顿饭先欠着,改天再请。”
曾予尔出了学校,仰望头顶压着
的一团黑压压的云,把心情调整过来,向家的方向跑去。
段景修的手机在暴风雨那天就基本报废掉,只好用曾予尔的电脑上网,打开自己的邮箱,里面跳出几封署名是于经理还有墨兆锡的信。
之前墨兆锡在岛上发现曾予尔时,段景修就让他衡估一下,以曾予尔现在的犯罪情节,法院最多会判多少年。
墨兆锡的答案在信的内容里——由于曾予尔曾经在四年前的取保候审期间逃逸,法官判刑时可能从重,不过,真正构成过失伤人罪的“水弹狂人”师丹丹已经落网服刑,以曾予尔的情节现在最多可判三年有期徒刑,若是自首,就另当别论了,可能会适当减刑成两年或者争取个缓期执行。
段景修的眸子暗了下来,两年、三年……他们已经分开了四年,那样的生活他一天都不想再回去了。
曾予尔前脚进来,身后已经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海岛几乎每年春夏之交都要遭受这样天气的摧残,外来客曾予尔已习以为常,只要不断水断电,一切都好说。
段景修正好关了手边电脑,下床迎接,衔住她的耳廓不放。
“小鱼儿……”他的手从后面溜到胸前来揉她的柔软,指尖一捻,掐住上面的红樱,旋转她的肩膀,把她翻过来,亲吻不比外面的狂风暴雨温柔多少,“四十五分钟,我数着呢……我想你了。”
用了不到两分钟,两人所有衣服已经通通不翼而飞,包括曾予尔给他买的那条蛋黄色短裤……
越是平和的前戏,越让曾予尔无所适从,好像生命的时间轴被他拉长,每分每秒的欢愉都被肆意地扩大。
他扛着她的双腿,倾下。身,和着外面的雷声,融进她身体,极致的一阵阵紧缩让一股酥。麻直接窜遍他的全身。
缓了半响,两人脸对着脸,在激情的节奏中沦陷进爱欲的狂潮,仿佛丧失了神智。
他的脸颊和眼睛都微微发红,眼神坚定,由上至下看着她,而她已被迷醉,捧着他在手中窜动的脸颊极力的回视。
“想过……以后……我们怎么办吗……”曾予尔断断续续问。
这也是段景修想要知道的问题,他用力一杵,托高她的腰,到了最深处。
“你说呢……”
曾予尔被一刹濒死般的快感逼的几乎尖叫,思绪飘离。
“啊——我不知道!”
他忽而将曾予尔拉起,两人相对而坐,交连处快速律动,他凝神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捕鱼吧。”
作者有话要说:
精修下细节。。啵啵。。
。
更的还不算晚吧。。喵喵~~~~~~~~~段先生的天蓝色和蛋黄色短裤。。有朝一日会起作用的,点头~~~
因为要两个文一起更,心痒难耐搁了两天了。。。艾玛。。。。。希望大家表嫌弃。。再更的时候还会去瞅一眼撒个花啥的
☆、威风
曾予尔大概没想到段景修在两人激情时说的这句话其实是相当认真的;在她脸颊粉红,难耐地抿着唇点头后,段景修吻住她的唇,将她送至又一个极致的高峰。
只要他们再不分开,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过去三十一年颠簸流离、居无定所的时光;他曾经儿时被父母相继抛弃,在孤儿院里受尽欺辱;对整个世界充满怨恨失望;年少时因为与利恩娜感情的纠缠,变得绝情狠辣;再次与亲人重逢;他早已麻木冷漠……然而,那样的他,却在第一次看见“水弹狂人”曾予尔作案后的一刹;莫名其妙地心软,还冒险维护了她……
命运是件奇妙的东西,意外的相遇,改变了一生……
三天后,暴风雨过境,天空碧蓝如洗。
一早,曾予尔被大黄的大爪子叫醒,懒懒地睁开眼,看见大黄吐着粉红的舌头精神奕奕,跃跃欲试地准备骚扰紧抱着她的段景修起床,立马清醒,连忙做个叉的动作,哑声说:
“不许叫醒他——”
大黄听懂了,但好像不太高兴,恹恹地跑去门口坐着。
曾予尔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换了件送货时常穿的旧衣服,出门去码头。
到了主仆俩的共享时间,大黄顿时兴奋起来,一扫过去的忧郁,上串下跳欢实极了,可是,从大酒店送完货回来的时候,把这家伙累得进屋就找水喝,然后回自己的窝趴着休息,一动不动。
曾予尔见被子里突出的形状,轻轻关上门,原来段先生还没醒……
脱了外面的脏衣服,她点着脚尖走进,段景修忽然毫无预兆的翻个身,不知怎么,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卷到了腰底下,露出结实有力的性感腰背……
曾予尔的脸不觉有点发热,偏头看看他熟睡的脸颊,恶作剧心大起,伸手点点他的鼻尖,笑说:“睡觉真不老实……啊——”
她该知道的,段先生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猝不及防间,天旋地转,本来在上方的曾予尔被半睡半醒的段景修反压进被子里,他一边娴熟地拆她的衣襟,掏出一侧的香软用指尖揉揉弄弄,一边把头凑进温暖的颈窝,舌尖舔着她的锁骨和下颌:“想偷袭我吗?嗯?胆子不小啊!”
“不,不是……”
曾予尔被舔。弄得浑身发软,胸前一热,段景修已经吻住她的胸口,还故意大口允弄出呲呲的声音,拽着她的手向那清晨特别容易生龙活虎的东西摸去。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溢出口,胸前的敏感痒得钻心,而到达心底时,也
有点发慌:“不要啊,我刚运货回来……身上……身上有腥味,不要……让我先洗个澡,好不好?”
段景修在她胸脯蹭个没完,把她的四肢都向两边分别压开,俩人叠在一起像只挣扎乱动的螃蟹似的,终于,他的脸贴着女人柔软细嫩的皮肤,蹭到她的下巴,吻了吻,嗅了嗅,眯着睡眼看她说:“说谎……小鱼儿,你好香,一点都不腥……”
曾予尔想笑,唇动了一下,结果一声颤抖着的吟哦就从嘴角瞬地溜出。
“嗯……”
段先生受到无形中的鼓励,嘴角一弯,握着她的腰,翻身,让她在上面。曾予尔被迷迷糊糊地摆弄,两只小臂支撑在他的头两侧,重力作用下,微微颤抖的胸。部正好落到段先生嘴边,等于主动奉献给人家。
大手抓住,看着她醉眼迷离,段先生毫不客气地吮吻,由上至下,一处不落,两面频繁交替着,恨不得一并都吞进去。
曾予尔恍恍惚惚地,她在干嘛?她只是动了一点点一个指甲盖大小都不到的邪念,怎么就被段先生折磨成现在这副光景?
吃完小点心,男人得寸进尺了,想吃正餐,把已瘫软的女人一把撂倒在床上,将碍事的胸衣和衬衫从她头上褪了下去,吻小腹上的那处凹陷,雷电一般的速度,去扒她的裤子。
曾予尔撑住最后的理智,拽住短裤拉链:“说了要先洗澡——”
“唔……”段景修换了个政策,把脸挤向她胸前,像个不知满足婴孩,下一刻就快放声大哭,“给我……小鱼儿……”说完,他已经硬挤进去两只手指,触到一片绒绒。
曾予尔的思绪已经全乱了,弓起腰身和胸口:“唔……难受……”
“一会儿就好受了,嗯?”他引诱道,拇指按住前面,食指和中指伸了进去。
勾挑和抽动带着节奏,进出激烈,曾予尔难以抑制地喘息,快感爆发之处,她抽搐几下,把他的手指裹紧,眼前芒白。
等神智恢复清明,她一下下摸着他的后颈:“我赶着要去海鲜市场……你不想起来,就再睡会儿。”
段景修埋在她胸间摇头,抬起下巴:“我也要去。”见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他志在必得地挑了下嘴角,一把将半裸的女人抱起,走进浴室。
澡当然洗的十分不消停,这些天段先生简直要把过去四年没做的爱一次性全兑现了,等曾予尔被湿漉漉地放进床里,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结果是段景修做的早饭。
“你真
的要跟我一起去吗?”曾予尔如此发问,是因为之前段景修已经穿戴好,跟在她身后,准备和她一起去海鲜市场。
段景修耸耸肩:“当然了。”他上前环抱她,“忘记我之前说的吗?我们以后就留在岛上捕鱼吧。”
“你……你说真的?”
“我的样子像在说谎?”
“可是……”曾予尔怔忪片刻,想说,“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做这种荒唐的决定,毕竟你的事业和成就应该在“华逸”,而不是做一个普通的渔民,但说出口的却是,“可是……你不会捕鱼。”
段景修皱眉,不太高兴的样子:“瞧不起我?”
曾予尔干笑:“不是……”
段景修点点她的鼻尖,不解气地说:“好吧,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不过你这个家伙,总有本事把我逼得心肝难受。”
她撅了撅嘴巴,段景修瞧着,又是气,又是好笑,俯身轻啜几下:“差不多下午侯大帅就会驾一艘新渔船靠岸,还有……我准备过两天回去一次,和我大哥当面商量一下开公司的事。”
“公司?”曾予尔不无惊讶,段先生果真是行动派的,执行速度让她叹为观止。
“小鱼儿,我说的‘一起捕鱼’不一定是真的带着你上船捕鱼,其实还有很多形式,比如,开间渔业公司。”
从巷子里出来,曾予尔又仰头问了一遍段景修:“你真的要跟着我去?我……我还没跟谭叔叔和谭婶婶提过你……还有我们的关系。”
段景修牵她的手:“这样不就等于直接告诉他们我是谁了吗?”
曾予尔还是犹豫:“……那你答应我,进门之后看我的眼色,别对他们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