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韩莹不被韩家接受,除了败坏家风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尽到韩家子女该对家族做贡献的责任。
现在,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跳出一个陈乔宇,他们知道之后恐怕巴结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错过韩莹这张皇牌?
说到最后,韩越的唇无所谓地漾开一抹讥笑。
浣浣听得啧啧有声,摇着头表示不认同,“见钱眼开!”
“不管你怎么想,这就是韩家子孙活着的世界,享受多少权利就尽回多少责任与义务,这些道理我懂,韩莹也懂,而她,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
“那你以后也要接受他们的安排啊?”
“怎么?开始替我鸣不平?”
哼!“我是担心你耽误了别人家小姐!”
“没心肝的东西!”
韩越睨着她斥了句,顿一下,又苦笑着补充,“其实,并没有谁耽误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很多事情,见多了就会习惯。”
而习惯了,就好。
尽管他没说什么,可是浣浣却感觉到他的落寞与无奈,同情地瞅着他,欲言又止。
韩越终于被她睇得忍不住一声嗤笑,下巴一扬,恢复以往骄傲的样子,语出轻狂,“想什么呢?
折腾为的什么
韩越预测得没错,韩家上下得知韩莹肚子里的孩子是陈乔宇的之后,个个态度明显改变,只是韩老爷子一天没有发话,他们便没有行动。
对于这件事,浣浣特别着急,发信息追问情况,韩越回她四个字,稍安勿躁。韩越就站在敌军阵营最中心的位置,拿到的自然是第一首信息,他说的话自有他的道理,于是,浣浣耐着性子等。
韩家知道的事情,韩笑当然没有错过。
浣浣问韩笑看法的时候,后者听了只是微微笑了笑,一切尽在他掌控中那样,运筹帷幄的深奥表情,连带说出来的话都让人感觉高深莫测,“现在才找上门,虽然迟了点,不过亡羊补牢不算太晚。”
浣浣摸不着头绪,却又隐约有些明白,韩笑虽然嘴巴上没说,但是说不定什么都知道呢,于是很有兴致地追问,“谁要亡羊补牢?”
“说了你也不懂,韩莹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你高兴吗?”
“嗯!”
当然!
浣浣用力地点了下头。
前段时间折腾为的什么啊?
就是为了韩莹开心!
韩笑见状,也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一贯的宠溺溢于表面,“笨蛋。”
……
之后,韩莹怀孕期间,浣浣总共撞见她四次,很巧的,四次,陈乔宇都在她身边。
第一次,在街上,浣浣先看见的陈乔宇,英俊高大的男子左右拎着一袋二袋,脸庞享受,脚步悠闲,韩莹气鼓鼓地跟在后面走,目光愤愤瞪着前面毫无知觉的男人,仿佛要将他万箭穿心般,那时候的韩莹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在医生建议下每天固定的时间里面散散步,做些力所能及的运动,SHOPPING对于闷了好几个月的女孩来说,无疑是舒畅开怀又有益身心的运动;
第二次,同样在街上,两人刚从餐厅里步出,陈乔宇打开车门,一手顶着车上方,另一手搀扶着韩莹让她慢慢坐进了副驾驶座,小心翼翼的,连门童走上前要帮忙都不肯,韩莹不领情地挣脱几下手肘,不知他说了句什么,韩莹不动了,只是脸沉了下去
眼神警告她
第三次,在超市里,俊男美女的组合去采购相当惹人注目,浣浣老远就看见两人,韩莹正在仔细看着手上一盒饼干的包装,陈乔宇俯首在她耳边提议几句,她先是努他一眼,很快就神色不自然地放下,接过陈乔宇递过来的那盒;
第四次,就是过马路的时候,浣浣坐在韩笑的车上,扭转头就看见二人,红灯转为绿灯,韩莹才踏出第一步,身边的陈乔宇很自然就牵起她的手,她要抽回去,他不让,两个人拖拖拉拉地走了一段路,走了不远韩莹就放弃挣扎,陈乔宇对她笑笑,她脸不屑滴偏到一旁,耳根都红了。
浣浣几乎等于目睹了韩莹感情变化过程,除了惊讶,更多的是高兴。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好人的,韩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浣浣很感动,就指着走远的两人对身边的韩笑说,“你看,韩莹跟陈乔宇——”
“嗯。”
“他们现在感情真好啊!”
“我们不好吗?”
好,当然好,只是,这个好能维持到多远?
韩笑审视的目光投过来,浣浣笑着,“要是每个周末不用跟你去公司就好了。”
韩笑也笑,“休想。”
……
转眼,韩莹怀孕将就十个月,离预产期的前三天,一通电话,几乎将所有人都集中到产房等候。
韩笑跟浣浣是最后才去的,韩莹的宝宝出生那天,浣浣有点小感冒,生怕传染给刚生产过体虚气弱的产妇,就没有去,只打发韩笑过去看。
韩笑回来之后,她又迫不及待滴追问,“男的女的?漂亮吗?”
“男孩。怎样才算漂亮?”
男孩的话——“像陈乔宇那样就漂亮了。”
韩笑眯起眼。
浣浣立即示好着改口,“如果像舅舅的话,那就漂亮得无话可说!”
“乖。”韩笑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这么想知道答案,等他十八岁之后就知道了。”
切!那他还用眼神警告她做什么?
浣浣鄙视,旋即无比感慨,“嗳,你看韩莹跟陈乔宇都长得那么好看,他们的宝宝不知道该有多出色才行!”
他心神荡漾
三天后感冒痊愈立即去医院看望韩莹。
陈乔宇这位还没有合法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忙前忙后滴伺候着,浣浣在病房跟韩莹聊了一阵,等不及护士将宝宝抱过来,拉着韩笑迫不及待去看。
婴儿房右边第二个……
浣浣开始数,“嗳!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兴高采烈得好像自己生的似的,一手被韩笑裹在手掌里,另一手搁在玻璃窗上,伸长脖子垫高脚尖去看。
结果……
“怎么这么丑啊……”
大失所望。
婴儿□□的小宝宝皮肤红红的,皱皱的,仔细一看,脸上长着一粒一粒类似鸡皮疙瘩的脂肪粒,他正在睡觉,眼睛加嘴巴就像三条线划过,浣浣说有多囧就有多囧。
韩笑告诉她,“刚出生的婴儿还没长开,等满月的时候就好。”
“要是满月之后,还是长不开怎么办?”
“没有这回事。”
“万一呢?”
“那就叫医院检查一遍。”
“检查什么?”
“有没有婴儿掉包的可能发生。”
谁要听他开玩笑?浣浣皱着眉头又打量了几眼宝宝,怎么看怎么别扭,“韩莹跟陈乔宇的都这样,要是……”
韩笑凑过去,“什么?”
“要是以后我们的孩子不知道得有多丑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浣浣只是单纯做个比较然后感觉纠结,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笑凝睇着脸都皱起来的浣浣,像是被小石子丢进心湖,掀起圈圈涟漪,他心神荡漾,微微挑起唇角,“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身后传来一声干咳。
浣浣韩笑转过头,就看见韩越,还有他身边的韩老爷子。
瞧这张脸,刚才两人的对话不知道听见多少。
“爷爷。”目光先后对上二人,韩笑收起笑意,眼眉瞬间清淡,仿佛刚才转身时那个表情温柔的男子不是他似的。
浣浣有些不自在,这是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第一次跟老爷子见面,她在韩笑之后轻声打了声招呼,“老爷子。”
“哼!”韩老爷子睨了睨二人。
四人一排站在婴儿房前。
话题围绕着韩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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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吗
话题围绕着韩莹的宝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话,寒暄一阵子过后,韩老爷子表示去看看韩莹。
浣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韩老爷子亲自点名。
“叶家丫头。”
“啊?是。”
韩老爷子挑眉,“下周有空不妨跟韩笑回家吃饭。”
……
浣浣为了韩老爷子这句话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
什么韩莹的宝宝怎么这么丑,她以后生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丑,还是要更丑些的问题都影响不到她的心情,此时此刻的浣浣一心一意地思考着,三个W,WHY,WHEN,WHAT。
老爷子为什么要叫她去吃饭?
他想什么时候吃饭?
打算吃什么?
浣浣想起上次他老人家请自己过去的时候,跟郝美丽吃饭的情景,教训历历在目。
这回不知道他打算耍什么花样?
会不会还有陈李张小姐等着她?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说明了,要她跟韩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难道是接受了她?
不对!
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接受她了。
浣浣左思右想,最后百般煎熬,将就抓狂,不得不承认,果然是姜是老的辣,老爷子实在太太太高明了!不表明态度却又指名道姓要她跟去回去吃饭,还下周——今天才星期一,距离最快的下周要等足足一个星期啊……
韩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浣浣抱着枕头在□□嗷嗷悲叫着滚来滚去。
他走过去,“好玩吗?”
好玩个X!
浣浣真想爆粗。
但是粗口这类过于有性格的词语不合适她这个没有性格的人,所以她勉强自己心平气和地坐好,一边接过韩笑的毛巾,替他擦着头发,一边叙说让她为难得不得了的心事。
“看来你最近很闲,有时间去胡思乱想这些。”对于她的纠结,韩笑完全不放眼内。
浣浣很应景地皱起秀气的五官,很不服气地反驳,“我闲,你不闲,全世界就你没有胡思乱想过。”
哼!
就让她这个闲人更闲一点好了!
浣浣愤愤不休地丢开毛巾。
本来想随意丢远一点,不了韩笑正巧转过脸,一团毛巾不偏不倚,正中韩笑俊脸,然后一寸一寸地末落,掉到地上。
好玩吗?
本来想随意丢远一点,不了韩笑正巧转过脸,一团毛巾不偏不倚,正中韩笑俊脸,然后一寸一寸地末落,掉到地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韩笑已经利索地翻上床,同时推她躺倒,灵活的手指解掉她上衣的纽扣。
“你果然太闲了,居然敢挑衅我?我们做些有意义的!”
“唔——”
唇被封住。
这下浣浣很忙,连说话的时间都没了。
……
浣浣在忐忑中度过一个星期,到了下个星期一,就收到来自韩家那边的通知,明晚去吃饭。
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浣浣就没有淡定过,像是沸腾的油锅里炸开的馄饨,隔天晚上开始翻开衣柜找合适的衣服,牛仔裤?太随便了!连衣裙?太过学生了!短裙套装,唔唔唔,会不会太正式啊?
所以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了一件衣服。
浣浣现在就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看着被翻得空荡荡的衣柜,再看看脚下一堆被自己以各式各样理由嫌弃了的衣服,浣浣苦着脸问,“韩笑,要不,我们现在去外面买件衣服吧?”
韩笑本来躺在□□看书,浣浣找衣服的时候看浣浣,中途好几次看不过眼,唤了几声,浣浣听不见,满脑子心思放在如何抨击自己的衣服上,他无可奈何,只好等,终于等到她询问他。
他定定打量着她,然后,很平静地问了一句,“浣浣,你在怕什么?”
一言惊醒梦中人。
还企图从小山堆里翻出一件合适的衣服的浣浣恍然清醒过来。
对哦!
她到底在怕什么?
老爷子她都可以不给面子,现在去吃顿饭,还怕他们吃了她不成?!
吊了一整晚的小心肝终于回归平静,浣浣顿时轻松了,又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回去,哼着歌儿坐到韩笑身边,看着□□丰神俊朗,及时拉自己一把的男人,越看越满意,忍不住眉开眼笑,拉低身子亲他一口以示奖励。
“不挑衣服了?”
“挑好了!”
“嗯?”
“哼哼,为了表示我去你家完全零负担,我决定明天穿校服去!”
“……”
好玩吗?
“……”
于是,翌日中午,差不多吃饭的时间,浣浣雄赳赳滴跟在韩笑身后出发,背后X大的字眼尤其显目。
……
韩家每个月固定的时间总举行聚餐。
名义上是要给长辈晚辈彼此之间联络感情,实际上是小辈对长辈汇报最近最新情况。
韩老爷子跟过世的韩老夫人总共生了五个孩子,一儿四女,儿子韩正就是韩笑的父亲,可惜年轻时跟妻子死于一场空难,听说老夫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引起心脏病,即使及时抢救过来,但思儿过切,没多久也离开人世,先后痛失至亲,韩老爷子便将韩氏暂时撒手四个女儿以及入赘的女婿管理,自己退居幕后。
尽管如此,韩氏的股权仍旧掌握在他手中,韩氏的每一项决策,事无大小,依旧要经过韩老爷子点头同意,四个女儿皆生有儿女,有没有野心很难说得清,但是关键时刻谁都不会愚蠢地太过急着表情,只在适当时候让老爷子看见自己的付出,知道自己的实力。
在场俨然每个人都习惯了,在韩家跟回公司没区别,当成公事看待,人与人之间照面,脸上皆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他们谈笑风生的同时,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各异的打量的目光,浣浣不喜欢这种感觉,但韩笑并无异样,至于韩越在人群里头简直可以用左右逢源四个字形容,哪里有他的存在哪里充满着笑声,老爷子对他似乎很是满意,连连瞟了几眼韩越,又看看搂着浣浣,举止冷淡的韩笑,眼睛眯了眯。
聚餐会露天式,举行在花园。
长长的一张桌子,铺着纯白色的桌布,上面再盖一层乳白色缕空纱棉,人人按照长幼有序坐在位置上。
为首的是极有上位者气势的韩家一家之主,韩老爷子,接下来就是韩笑韩越,韩笑是韩家长孙,自然地位崇高,虽然表明了不会接掌韩氏,但是他的身份在韩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