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凌煌。”南宫晚晚盛气凌人的样子真像一只发威的母老虎,她狠绝地冲着紫韵叫嚣。“如果你胆敢再与他有所交结,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想起画面上的那些图片,凌煌与这个女人在普罗旺斯的董衣草花田里恩爱缠绵的一幕,南宫晚晚就恨得拿把刀把这个女人砍了,腾地,她从椅子站了起来,迅速端起了桌子上那杯咖啡沷向了对面的紫韵,紫韵没想到这个女人沷她咖啡,她反应极快想要避开,可是,终还是慢了一拍,咖啡虽没有正面沷到面孔上,乌黑秀发全沾满了一层浓郁的咖啡香,站在身后的服务生知道她们吵架的内容,万分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去拿毛巾替客人擦一擦。
看着紫韵狼狈的样子,南宫晚晚心里爽到了极点。
她狠狠地瞪着她,红唇再次吐出冷妄的话语。“蓝紫韵,你蓝家已经垮了,你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书记千金了,现在,想整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和简单。”南宫晚晚盯望着她的眸光里迸射出狠毒的火花。对于抢她老公的女人,她从来都不会有半点儿仁慈的心。
“是吗?”一抹凌厉的光芒从紫韵漂亮的瞳仁里划过,她端起了自己面前那杯冷却的咖啡,趁她不备同样毫不留情就沷了过去。“勾不住老公的心,是你做人的失败,更何况,离不离开,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说完,她冲着南宫晚晚轻言细语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咖啡屋,南宫晚晚看着她绝然离开的纤细背影,气得发白的脸孔上全是浓郁的黑色咖啡,她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过,想要与她南宫晚晚斗,她还嫩了一点。
她会把她赶出凌氏集团,不能让她呆在凌煌的身边,她已经派人调查过那女人,不过是一个过气的高干千金而已,不足为惧,并且,凌煌对她也并未见得是真心,她之所以来找她,只是心里堵得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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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韵真的没有想凌煌已经结了婚,如果早知道如此,她就算是让他逼死,也绝不会与他纠缠在一起,她的学识,她的修养,让她不允许自己去做破坏别人婚姻刽子手,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是的,虽然,刚才她回敬了那个女人一杯咖啡,可是,她心里其实是难过痛苦的,因为,不知不觉中,她成了第三者,第三者啊!遭世人唾骂的第三者。
从咖啡屋子里走出来,她沿着那条公路走了好久好久,一边欣赏着路两旁公园里盛开的梅花,一边独自黯然神伤,电话响了,是行销部王经理打来的电话,让她火速回公司,因为总裁让她准备资料,会议快开始了。
紫韵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急匆匆赶回了公司,那个会议照开的时间很长,可是,紫韵把资料发下去后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期间,凌煌凌厉的眸光不知道扫了她多少眼,她都假装没有看见,处在难过受伤的心态里,凌煌说了什么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凌煌带着王经理出去洽谈业务了,紫韵又站在了窗台口,抬眼眺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夕阳,夕阳很美,正散发出淡淡的光泽,不多时,光芒渐渐变淡,余晖慢慢地向周围散开,成了一朵又一朵淡红色的霞儿,霞儿满天飞舞,再幻化成一团又一团漂亮的烟雾。
那天下午,紫韵在窗前站了很久,静静地欣沉着天边的夕阳,当夕阳完全西沉,整个世界被黑暗吞噬。”结束了。“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回到办公椅子边,弯腰打开了抽屈,从抽屈里拿出一个信封走出了办公室,并把那个信封放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桌子上,然后,悄然离开。
原来身处金字塔顶端男人背后的身份居然是白沙市富可敌国南宫世家的女婿,多么地讽刺,她蓝紫韵做了大半年小三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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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紫韵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她没有开灯,天花板上有一抹光亮闪过,这束光亮是从楼下传来的,然后,她就听到了一道非常急促的汽笛声传来,只听空气里飘来”嘎止“轮胎重重辗过地面的声音,仿若地动山摇,夜再度恢复了原有的宁静,紧接着,电话在寂静的空间里乍然响起。她闭上眼睛,想忽视掉这仓促的来电,可是,玲声非常的顽固,刚焦止又响了起来,可见,拔打电话的人是多么地不甘心,好似她不接,他就会一直拔打不止一般。
终于,紫韵怕吵醒了父亲,伸手从枕头旁边拿起了电话,刚按下了通话键,冷咧而凌厉的声音直袭耳膜。”出来,我要见你。“还是那种霸道味十足的语气,象命令一样,紫韵淡然一笑,心,烦了,也倦了,即使是他会拿把枪上来将她毙了,她也不会再下去,因为,她不想再做遭世人唾弃的小三。
毫不犹豫就挂断了电话,可是,刚挂断,玲然又响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极不耐烦地问出口。”出来,出不出来,不出来,我立马杀上楼来,就不知道你熟睡的父亲如果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怎么样?“”你……“紫韵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男人,他拿他们的关系威胁她,是的,如果父亲知道了自己是某人的情妇,还不气得七窍流血,她不想害死父亲,所以,她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起了床,穿上了那双棉拖鞋,连睡衣也没有换,就这样走下了楼,她只是想下去给他说清楚而已,她刚走下楼,抬眼就看到了离楼梯入口大约五米之外大刺刺地停放着一辆布加迪威航,果然是他的坐骑,而且,这个男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找自己,也不怕被他老婆逮着吗?
她望着那辆布加迪威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去,当她刚走到车子旁边的时候,车门倏地就打开了,然后,一支手臂狠狠地箍住了她的细腰,仅只两秒,她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卷进了车厢,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身体就被某人庞大的身体压在了身下,怒气滔天的唇压向她,吞下了她尖叫的话语。
”不……“这一次,紫韵抵死也不从,因为,她们在一起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她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说,曾经为了父亲屈居于凌煌的淫威之下,那是她还不知道他已经有了老婆,如今,她知道了事实真相,如何还能心安理得地做他的情妇,他不只伤害着她,还伤害了他的老婆,这个残忍的男人。她不可能再与他纠缠在一起了,绝对不可以,她捶打着他……
第20章 晴天霹雳
“你……放开……我。”由于被凌煌强吻着,紫韵挣扎间,吐出含含糊糊的话语。
可是,凌煌的手臂非常有力,紧紧地勾着她娇软的身体,大掌箍住她纤细的水蛇腰,仿若要嵌进自己了血肉里,他们的身体密不透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不但不放开她,并且,还加深了唇间的热吻,霸道的索取象狂风一样剧烈。
“放……开我。”紫韵趁换气间虚弱地哀求,当他象一头恶狼一样,肥厚的舌再次探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张开了闭合的牙齿毫不留情凶狠就咬了下去。她咬得很用力,仿若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倏地,他整个身体一颤,也许是痛到了极致,可是,他没有放开她,垂下了眼帘,凝望着紫韵的眸光变得凶残起来,就象是一头惹怒的恶豹,抬起手掌,五指张开,穿梭到她浓密微卷的黑发里,狠命地用力一扯,头皮传来了阵阵发麻的疼痛,由于痛到了极致,紫韵被迫仰起了头,双眼就瞬间的呆滞,她抬起手欲护住自己的秀发,刚抬起手,就被他的另一支手凶悍地压了下去,他的唇并没有离开她的,灼热的唇瓣只是贴在她的唇上,可是,也没有进一步的深入,血从他薄唇瓣上流淌而下,沿着他刚毅的下巴滑落到了白色的衬衫上,雪白笔挺的衬衫刹那间就喧染了无数朵妖冶骇人的小红花。
“别以为逃得开我,蓝紫韵。”他轻轻地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然后,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用力地搅绊,那力道似乎是想要搅碎她才肯善罢甘休。
血腥味道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要挣脱这个霸道凶狠男人的钳制,可是,他却不肯再给她一点的机会,他的舌象一条游蛇在她口中灵活地穿梭,她恼恨自己咬不到。
他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抗拒过,挣扎过,可是,换来的就是男人更疯狂的掠夺与占有,她不知道该如何来结束这一切不正常的关系,所以,浑身无力的当口,她不想再挣扎了,因为,深深地知道,那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男人把她扑到在了车座上,毫不怜香惜玉地掠夺着,侵犯着,他撕碎了她的睡衣,让她米白色的胸罩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并没有伸手去护,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他的吻很狂炽,也很火热,从她唇间沿着漂亮的下巴弧度滑落到雪白的颈项,再到她漂亮的锁骨,带着血印的吻渐渐下滑,掠过了丰盈,用牙齿咬开了她胸罩的罩杯……
没有挣扎的紫韵就象是一俱僵尸,品尝僵尸又怎么会有味道呢?凌煌抬起了头,深深地凝望着双眼空洞,一直就静静地凝望着车顶的女人,精美五官没有任何的表情,面色苍白到几无血色,头发散满了车座,她就象是一个毫无生命地芭比娃娃,木乃伊吧!真是无趣的很,凌煌暗自咒骂了一声,他一把把她从车座上抚起了身,冲着她低吼了一句。“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脱我的手掌心,蓝紫韵,告诉你,今生今世,我不会放你走,就算是你死了,也是我凌煌的人。”这是哪门子的歪理?蓝紫韵眉毛终于动了动,平滑的眉心纠结了起来,他不放她离开,就算是死了,她也只能做他凌煌的女人,纤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黑色的眼珠子转动着,她凄凉的眸光凝向了凌煌。“凌煌,我好累,我太累了,请让我离开凌氏吧!”她不想给他说决心要离开的真正理由。闻言,他黑亮的瞳仁划过一缕精光,抬手握住了她染着血渍的下巴,恶狠狠地质问着她。“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他感觉到一切都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没有,没有谁告诉我什么,凌煌,我是真的想离开你,甚至我想离开北京,回到白沙市去。”这话是骗她的,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生她养她,却让步入万击不蜊境地的地方——白沙市。
他灼灼的眸光凝定了她半秒,象是思考着她话中的可信度,然后,他俯下头,带着血迹的唇倾刻间就又印上了她的,这一次,没有残暴,没有掠夺,吻虽然带着血腥的味道,却是并所未有的温柔,他温柔地吻着她,感觉她就象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碰得碎成了渣子再难恢复到原有的最初了,尽管如此,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因为,与他在一起,她已经背负了十字架。
“紫韵,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你会永远地呆在我身边,至死方休。”
那天晚上,凌煌吻着她,一直痛苦地告诉她这句话。他要绑着她,地老天荒,至死方休。多么霸道的男人呵!
这象是一句无形的誓言,只可惜,紫韵永远也不知道这句话背后蕴含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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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万般静簌,整个世界正吹袭着嗖嗖的冷风。
凌氏集团二十一层楼执行总裁办公室里正火灯通明,落地窗前伫立着一抹高大而冷峻的身形,望着透明的玻璃窗里倒映的俊美身形,男人勾起了邪唇,眸光越过人影那一头酒红色的头发望向了窗外漆黑的星空,他手上握着一支精美的白色手机。“南宫晚晚你到底想怎样?”“怎么了?”电话里传来了南宫晚晚阴阳怪气的声音。“伤了你的宝贝,心疼了。”
“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我来,与她无关。”凌煌不愠不火地说着话,只是,左手食指卷曲,一直在转动着指节上那枚闪闪无光,价值不菲的钻戒,细长的桃花眼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只可惜南宫晚晚是看不到的。“与她无关,他勾引我的老公……”南宫晚晚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凌煌的喝斥声止住。“你明知道我们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南宫晚晚,我没上过你,我们并不算是真正的夫妻,还有半年,我的婚姻合约就要终止,别告诉我,你想反悔。”电话那端沉默了,是的,南宫晚晚的确是反悔了,她后悔自己与凌煌在新婚之夜签下那一纸婚姻契约,当初,凌煌用她无法生育,以及在国外的风流史感胁着她,让她与他签下了一纸契约,他们骗过了南宫夫人,假装成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只是,真的好可悲,南宫晚晚以为自己对他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三年后,她就可以与他解除婚姻关系,没想到,她却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无心无情的男人。
“至少,还有半年,在这半年里,你仍然是我南宫晚晚的合法丈夫,凌煌,最好让蓝紫韵滚出凌氏集团,要不然,我们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南宫晚晚咬着牙说着狠话。“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凌煌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声。笑声嘎然而止,他阴测测的声音从薄唇吐了出来。
“南宫晚晚,谁都知道,我凌煌一向吃软不吃硬,鱼死网破,我很期待呢!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蓝紫韵一根毫毛,否则,我会让你整个南宫世家跟着陪葬。”‘啪’一声挂掉了电话,那话是多知地狂妄!“让整个南宫世家跟着陪葬。”南宫晚晚想着这句话,再听着电话传来果绝的嘟嘟声响,气得随手就扔掉了手上那支紫色外壳的手机,就这么维护着他的心肚宝贝,她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啊?南宫晚晚气得又开始砸屋子里的东西,凌煌爱蓝紫韵,他爱上了那个女人,他威胁她,如果胆敢动蓝紫韵,他就会让整个南宫世家跟着陪葬。
“凌煌,话是你说出来的,我看你翅膀硬到了什么程度,居然敢给南宫世家斗。”南宫晚晚砸掉一个古董花瓶的同时,尖着嗓子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她恨那个女人,蓝紫韵,恨她那张绝世美丽的容颜,恨凌煌会爱上她,她好恨,南宫晚晚狂恨地喊着,抬手抓扯着自己的满头秀发,她咬住了唇瓣,觉得自己活着好烦,心好烦,好痛苦,所以,她跑到了酒柜前,拿着一瓶烈性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胃里象火烧一样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