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的不知所措,望向其他人,却见麻驴张大嘴吞了一口唾沫星子。“哎哟的妈呀,看来变成女的也有好事,随便卡人家姑娘点油都不会挨人嘴巴子。”
好不容易安慰了方娜一轮,方娜才从我身上起来,哭得眼睛跟个兔子似的,小脸红扑扑的惹人怜爱,我替她掐掉眼角的泪珠,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儿,转过脸,脸色一冷,冲着优子看去。
“优子,我问你,你跟那姓姚的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啊?”
☆、七十九章
被我这么一问;优子眼中划过些许的诧异,可那主儿面上却依旧嬉皮笑脸的;忒不正经儿的说:“那我现在是喊你姐儿呢还是继续喊你哥呢,你得先告诉我啊,否则我怕自己管不住这张嘴;喊错了那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我告诉你尤优,在我面前;你少给我掉腰子啊,你那点手段我还不清楚么,今个儿甭想给我糊弄过去,还有你们几个;全给我从实招来,究竟是怎么招惹上那姓姚的;这阵子是不是又捣鼓什么噶七马八的烂事了?”我指着麻驴跟顺子、马三,眯着眼冷声警告。
“冤枉,着实是冤死人了,八爷,这事可不怨俺们几个,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再不力争反抗,就真的被人当软柿子任捏了啊。”顺子在一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得那是一个得劲儿,只差没跳护城河了。
站在顺子边上的麻驴冷不丁被喷了一口唾沫星子,恶心巴拉的呼噜了一下脸,同顺子拉开一小段的距离,膈应归膈应,可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那东西也忒不是玩意了,上次阴了我们一次还不够,这次又找人搞大海,实在是欺人太甚,太他M拿咱们不当人看了。”似乎说道痛处,麻驴居然恨得双眼猩红,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力道还丫的不小,顺着风,似乎真有那么几片枯黄的落叶晃晃悠悠的飘荡下来,真应景儿。
饶是马三不会说话的大舌头也憋不住了,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恨不得把对方掰断成千万份往肚子里咽。“姓姚的那是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
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没想到引起这三人这么老大反应,加上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个没完,说的还不是完整的一条线,这既没前因也没后果,我听得越发云里雾里,没个准谱儿,立马打了个手势,叫那几个人乖乖闭上嘴巴。
“我就问一句,你们说的那个人可是一叫姚尧的?”
“可不就是那龟孙子嘛。”顺子答得老快,几乎冲口而出。而后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挠着下巴狐疑的看着我。“咦,不能啊,我还没提那犊子的名儿呢,莫非八爷你认识那畜牲?”
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此人,连个脸都没见过,更何况是本尊了,只是今天一天,姚尧这名字不知已经从第几个人嘴里出现过了。
即使不认识,那也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你可以不清楚这人,可这名儿却怎么也没办法不认识。
顺子又继续追问:“那八爷咋知道这畜牲的?”
“废话,全京城有几个姓姚的出了名的,这首当其冲还得是姚尧,连我这个外地人都懂,这问题问得真没水准。”方娜睥睨了顺子一眼,那小眼神忒不耐烦,一边拿手赶蚊子。其实之所以猜出他们挂在嘴边儿的人是姚尧,主要是方才蹲墙角的时候没错过小白痴那三个字。
姓姚的,小白痴……
只需将这两样串联起来,拿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
“老白,你给说说,这次究竟又造了什么孽?”从顺子跟麻驴还有马三几个人嘴里是打听不出什么的,让他们给你理清这前因后果,估计赶上明儿天亮都说不清楚。
白旗风先是瞟了一眼优子,优子眼皮耷拉着,此时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一个黑色瓦罐里撩拨什么,走近了看过去,差点没气死,还是没个正经形儿,人家谈事情的时候,他居然还又闲情逸致斗蛐蛐。
白旗风就好似这优子肚子里的蛔虫,人家连眼神都不需要,光凭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旗风说话的时候没人敢插嘴,都光安静的听他讲,不仅是因为个人气场问题,这声音确实好听,怎么说呢,好似如沐清风,似一曲动人的乐章,在那老旧的唱片机里悠悠而来,人都听得醉了,比品高级红酒还醉心,都希望他一直就这么说下去,哪里舍得停下来。
他确实也言简意赅,掐重点讲,绝没有半句废话,这回不光是我,就连方娜也都大抵听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起因。
事情是这么一着,优子此前在近郊附近看上一块地儿,想伙同麻驴、顺子几个人圈下来弄个楼盘,合同手续什么的都整好了,连施工方的工程费也先预付了一半,就等着开工呢,却哪里想到,屡屡被人暗中插手搅黄,买了地皮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整个项目愣是没有半点儿进展。几个人寻思着莫非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于是赶紧派人去调查,结果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是有人掐住了项目的最后一步,愣是没让规划局审批下来文件。谁有这么大能耐指使规划局?自然就是姚尧了。至于其中原因差点没让优子他们炸庙,只因为这姚尧养着个小白痴,这小白痴只随口说了句喜欢这边的一小溪,于是姚尧就上心了,想法设法让人没办法动这块地。
可优子他们大半的钱已经砸在了这个工程上,此时想要抽身而退也是不可能,于是双方就开始杠上了,即使对方有背景,优子这伙人也不是吃素的,哪里肯轻易善罢甘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请了几十个民工,开了个挖土机过去,愣是把那小溪给填了。
那小白痴不是喜欢在小溪垂钓么,不是喜欢情调么,图个氛围么?优子就让他丫的对着满滩黄泥垂钓去。
这下好了,双方此时是彻底的交恶,那边派人来把施工方的人揍了一遍,非但如此,还打听出负责这次项目的经理,第二天一部军车停在优子公司门口,说也巧了,人家优子恰好去了上海出差,于是公司的副总直接被两制服男人绑走。
等优子回到京城的时候,这公司副总也就是一开始他们嘴里提过的大海,全名苏海,京城人士,目前是优子开创的XX科技公司的副总,也是之前那块地皮项目的负责人,已经被绑走两天鸟,派出去调查的人却是屁个回音都没。
让他们更搓火的事情还远不过如此,这姚尧也忒缺德了,也不晓得从哪里搞到了优子的手机号码,直接发了几张苏海的照片给他,当场让优子把他办公室那张价值好几万的办公台踹出一大个窟窿。
嘛照片?就是苏海身子扭成各种姿势的情se照呗,照片中那人面色潮红,薄唇微张,眼睛也紧紧闭着,不知是在享受还是在接受刑罚,怎么看怎么勾人,以优子毒辣的眼光来看,一瞅就知道照片绝对不会是PS合成的,而是货真价值的本尊。
当然,上边那些光景全是我自个儿想象的,人家白旗风只说了是不太雅观的照片,可没讲到嘛姿势嘛神态,全是我是自个儿闲着没事脑补出来的。
优子忍无可忍,直接找对方摊牌,却没想到对方啥条件都不提,意思是苏海很对自己胃口,想借几天玩玩,等玩腻了自然会分毫不差的送回去哈。
好吧,人家说玩玩几天就会还回来,尼玛以为这说的是玩具呢,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早就听说过这姓姚的很会玩,也都啥人啥鸟都敢玩,苏海落在他手里,无疑是把一块肥美细嫩多汁的上等特级五花肉往老虎嘴里送,一旦吃了还甭想他丫的给你吐出一个半个的骨头。
优子也不是没想过办法,甚至连道上的人都找过了,可人家一听姚尧的名儿,脸立马就垮下来,一个劲儿的的拒绝,在京城惹谁都别惹这号主儿,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能给你闹得翻了遍天。
今个儿为了这件事,优子照旧把马三、麻驴、顺子外带白旗风都聚集了,就是想商量个对策,几个人打着主意,既然没人敢招惹姚尧,那他大爷的就由他们自己亲自动手,奇怪的是,这些天跟踪姚尧还有那他那些个嫡系,始终就没见苏海的影儿,这些太子党住所飘忽不定,今天住的是这家,明儿给你跑那地方去,至于军区大院,对优子他们几个来说,犹如铜墙铁壁,守卫得壁垒森严,压根就进不去。
其实优子早就想好了,他打听到姚尧常去的几个酒吧,三里屯那块儿他混个脸熟,晓得姚尧在那儿出现频率最高,得趁着姚尧那畜牲落单的时候动手,他是打算这次豁出去了,也没考虑过后果如何,只要能让苏海回来,要他怎么样都成。
可马三那帮人就不乐意了,说反正缺德的事也没少做,这次的行动说啥也要掺和上一脚,顶多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爷们儿就得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势。
我是不太清楚,这姚尧非要扣着苏海作甚?即便人家弄得你不开心,大不了揍一顿就放回来呗,至于把人扣了还做那缺德事么?莫非那厮还真的老大胃口男女通吃,对苏海五迷三道了?
别人的事我也不想管,也懒得管,我这人最怕的就是摊上麻烦事,可这茬儿又不能放着不管,优子好歹是我堂弟,咱尤家如今还真的是千倾地一独苗,单剩这一口了,要他再出点什么事儿,我那原本就有心肌梗塞的二叔非晕菜过去不可。
这事得管,可究竟怎么管却是个值得人琢磨的难题。
劝优子打退堂鼓放弃得了,可我还没说半个字,优子一个眼神就让我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
“哥,你甭管我的事了,这边即使天塌下来我自个儿也想办法顶着,你就当没这一回事儿好么?那姚尧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即便现在大海回来了,那畜牲跪在我跟前儿磕头,我也未必受他。”姚尧随手一扔手里的狗尾巴草,跟我正言道。
“就是,可不能便宜了那畜牲,他NN的,非要他蹲老子面前,放泡尿给他洗把脸,好让他瞧清楚咯,自己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马三脸上闪过凶狠暴戾的神色,好像已经把姚尧给拿下似的。
我上前扫了他一脚,只怕气得脸都绿了。
“你他M的能不给我从中裹乱不?”
嘴上刚骂完,荷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我瞥了一眼上边的来电显示,顿时恢复精神,把手机凑近耳边, 背过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嘛事?”语气还有点不爽,刚被马三那没大脑的给气糊涂了。
“你好意思问啊,也不瞅瞅现在多少点儿了?”
☆、第八十章
我瞥了一眼其他人;不自觉的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才把声音放正常。
“我跟一老同学一块儿呢,估计得迟一点才回去。”这才十点不到;他祖宗就跟一道催命符似的,电话二十小时傍身啊。
后来回头一想,合着他不会已经到我家楼底下了吧;这事他铁定做得出来,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是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呢?什么老同学;你今天不是培训去了么,怎么又扯到老同学了?”他那边不问个清楚还就不死心呐,非要盘根问底的。
我只好把今早偶遇方娜的事跟他说了,又用人格保证;人家方娜顶多是姐们哥们,同寝室三年;也算是对此人知根知底了,没啥大问题。
“那个叫方娜的漂亮不?”安帅忽然问了个没边没际的问题。
“挺漂亮的,算得上一美女,身材也□,玲珑有致,咋了?你莫不是动了什么歪念把,我告啊你,你甭打她主意,人家小姑娘家的忒纯情了,还没恋爱经验呢。”说着我瞅了边上的方娜一眼,她还在一个劲儿的赶蚊子,时不时用眼神丢一两个卫生球给只盯着她瞅的麻驴跟顺子。
电话那边莫约沉默了半分钟时间,还没等我会意,那边就冷笑道:“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关心你同学呢,我还不是怕某个人老毛病又犯了,见着美女就找不着北,被迷得五迷三道连家都不懂怎么回,人家说个一两句话耳根子就软,巴不得啥事都应承下来,美女让你往东,有人还真他m不知道往西怎么走。”
“等等,敢情你是在怀疑我呢?”听他在电话那头掰扯了半天,原来他是怕我着了美女的道儿,顿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在他身上戳穿一两个窟窿眼。这个混东西,原来在他心里,我尤八一就是个见美女就犯晕犯二的人么?
“没,你想多了,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你如今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别总改不了坏习惯,不能因为别人是大老爷们儿就没个规矩,随随便便勾肩搭背啊,女的更不行了,就你那德行,只要女人跟你稍微撒个娇,都能美死你丫的,要见了那种人,你最好还是绕着走,离她远远的,省得牵扯不干净。”
我咋着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他那口气也酸不溜秋的。
“大爷,这哥们儿也不行,姐们儿也不行,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着最合适?”一边恶狠狠的磨牙一边阴测测的笑着问,估计脸上表情煞是扭曲。
那边却慢悠悠的说道:“你也别想太多,我呢也不是不让你跟人接触,只是叫你注意点儿,平日里收起你个勾人的小眼神,少跟人家套磁,少对人傻笑,最好摊着一张脸,知道那扑克脸不,对,就是两眼皮一耷拉,嘴角没有弧度的抿着,还有,往常尽量多穿裤子少穿裙子,反正你也不喜欢露胳膊露腿吧,不总是抱怨裙子穿不习惯么,当然,要在我面前,哪怕你光着我都不介意地。”
那人究竟还有完没完了,再听下去耳朵都要起茧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说得还起劲了是吧,合着今天没人收拾你,你身上皮痒痒了?”
“是挺痒的,八一宝贝,我这儿浑身上下都老不对劲了,心里边痒,身子也痒,下边的小安帅想你了,你啥时候回来?要不我等会儿过去接你?”那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声音也透着隐忍的喑哑,甚至连带浓重的喘气声,从听筒里传来,耳朵麻酥酥的,似乎能想到他此刻在做什么。
脸一热,我啐道:“呸,痒死你活该。”
“那你回来给我挠挠?不然没法治啊。”那边带笑的语气中透着些许蛊惑跟期待。
“劳动人民告诉我们,自己动手,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