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顿时成了血人,身上横七竖八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
那三大瓢把子在后方看得真切,吴业开高挑大指,叹道:“高!真是高招!房兄计谋过人,小弟这回算是服气了。”
房国栋面上有光,谦虚一笑,道:“雕虫小技而已,吴兄过奖了。”
这四人正在得意之际,战龙领人从后面上来了。双方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房国栋心中奇怪,战龙不是去打市区了嘛,怎么突然杀回来了?战龙多少有些明白过来,难怪在市区中没有遇到北洪门弟子,原来都暗中潜出市区偷袭自己的本部和魂组了。双方没什么话好说,既然碰了面就没有不动手的可能。短兵交接勇者胜。双方数千人刹时间混战成一团。刚开始,四大瓢把子还不落下风,和战龙手下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没过多久,战龙摸清了四人的底细,知道谢文东没在其中,他不再保留,令手下大举压上,他自己也没闲着,两把手枪,如同两面招魂的旗帜,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人中弹倒地。
战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他所冲之处,北洪门弟子纷纷退让,不敢正对其锋芒,那四大瓢把子跑得更快,只要见战龙益友要过来的意思,早早闪到一旁,生怕和他有对面的机会。带头的如此,下面人可想而知,虽然双方人数相差不多,但北洪门的败局已经显露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在激战的双方谁都没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还隐藏着一波人,十几条大汉伏在枯黄的草下,默默无语的看着眼前‘壮观’的场面。这些人全部黑衣打扮,其中一个身材魁梧,五官如同刀切一般,棱角分明,虽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出寒光。他蹲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一根枯草,边看边点头。一旁有人搓了搓发麻的双腿,上前问道:“刘哥,咱们帮不帮?”
大汉一笑,柔声道:“帮什么,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东哥说过,靠不住的人不如早点交代的好。”
“哦!”那人一点头,又退了回去。这大汉正是刘波,他带着暗组来了有一段时间,四大瓢把子怎么带领数千手下被魂组二十几人打在门外,又怎么放火烧楼,这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没站出来,谢文东事前早料到,四大瓢把子攻打魂组,他们一定会遇到战龙。果不其然,萧方一受到攻击,被他派到市区的战龙回撤,正好遇到四大瓢把子围攻魂组。四大瓢把子是什么样的角色谢文东很清楚,这四人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战龙,他叮嘱刘波,隐藏在暗中,只许看,不许出手。
谢文东追赶受伤而逃的萧方,萧方没追上,反把红叶引出来。谢文东并不认识红叶的人,只是这一行人等太过于特别,而且身上那股杀气也不是普通人所有的,虽然在大厅内有百于人在撕杀,场面混乱,谢文东还是注意到这十几个人的出现,暗暗加了小心。就在他小心戒备的时候,那红叶带头的王喜也看见了他。王喜也没见过谢文东本人,只是其照片没少欣赏,一见从楼梯跑下个年轻人,模样普通,身材中等,但一双眼睛细长而闪闪发光,这正是谢文东的标志。为了确定,王喜还是高声大喝道:“谢文东!”这一声洪亮而悠长,把谢文东也吓了一跳,叫名字就叫名字吧,喊这么响干什么?他举目看向声音源头的王喜。这下王喜确定这人是谢文东没错,几乎同时抬起手臂,扣动扳机。
‘砰!’谢文东暗喝一声好快,不过他躲避的本领非枪法可比,王喜肩膀一晃时他就知道不好,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子弹擦着他的衣服飞过,连肌肤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一热。他窜出一米多远,身子刚粘地,见眼前有人影晃动,他一把把那人抓住挡在身前。果然,一阵枪响,被谢文东抓住的那人胸口顿时多出十几个窟窿,人已经断气,但身子却没有倒,谢文东用一支手支撑住尸体,另一手握枪从其胯下伸出,向红叶等人的方向连扣扳机。
大厅本来就不大,加上人多拥挤,谢文东这一顿凭感觉的乱枪还真打中不少人,有红叶的,也有南洪门弟子,任长风同样注意到红叶的出现,正提刀往这边杀,还好由于人多速度不快,不然也遭谢文东这顿乱枪的殃。即使这样,一颗流弹还是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二十发子弹被谢文东打得一颗不剩,再看周围的人,纷纷抱头鼠窜,有多远躲多远。任长风一擦头顶的冷汗,暗道好险。见谢文东正打算掏怀中的第二把枪,心中一哆嗦,大喝一声:“东哥,让我来!”话音未落,他对着王喜抡起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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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察看图片链接:归国博士要求公证夫妻做爱次数以保证性爱质量第五十一章王喜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的人物不少,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但从没见过象谢文东这样开枪的,不管有没有自己人,先是一顿乱射。他正纳闷,冷然间恶风扑面,他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避,还没等站稳,又一刀从上而下,斜刺过来,王喜暗叹一声好厉害啊!他再闪,哪知这刀如影随形,接二连三,如同大海之浪潮,一波连一波,没有停止,只有不断的开始。
王喜上下腾挪,连躲避十几招,连看清使刀这人面貌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开枪射击了。他心中火起,大喝一声,下面一个少趟腿划了过去,按理说对方一定要闪身躲避,或跳或退,这样他可乘机开枪,在这么进的距离,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躲避他的子弹,可任长风的反应大出他意料,站在原地稳丝没动,只是将刀快速向下一竖,刀刃向外,王喜这一腿正踢在刀刃上,还好他见机得快,力量没用足,不然这条腿当场得交代,即使这样,刀锋还是在他小腿上砍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大口子,王喜痛得一咧嘴,身子向后踉跄两步,还没等站稳,任长风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手腕一晃,刀身落在王喜肩膀上。
任长风嘴角一挑,沉声道:“你输了!”红叶的其他人见王喜有危险,呼啦一声冲了上来。任长风手臂一沉,刀锋切进王喜的肩膀,厉声道:“想看着他死,你们就尽管上吧!”王喜一生只有杀别人的时候,还从没让人制住过,这次败在任长风手下,甚至没有还手之力,心里自然不甘,他眉毛一挑,震声道:“不要以为你能制住我就很了不起,要杀就杀!”说着,他转头对其他人喝道:“你们不用管我,上!”王喜虽然这么说,下面那十几号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怕任长风一发火真把他杀了,那自己承担不起。十数人互相看看,纷纷倒退两步,握紧手中枪,一双双眼睛死命瞪着任长风。
任长风一见威胁有了效果,心中一笑,转目再瞧周围,南洪门弟子被血杀杀得死的死,逃得逃,场中没有还能站着的。他眼睛一扫谢文东,询问他的意思,这王喜该不该杀,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脑袋稍微摆了摆,任长风多聪明,和谢文东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只是一个小动作也能看出里面的含义,他一笑,贴近王喜,悠然道:“你好象输得不服气?!”
王喜自然不服气,任长风的刀法刁钻而快似闪电,确实令他倾佩,不过,如果不是在突袭的情况下,王喜自认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他是杀手,这样的话说不口,败了就败了,没有服不服气,杀手败一次就等于死亡。他冷声道:“我不想说废话。”
任长风呵呵一笑,肩膀一晃,收回唐刀,他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新比一次。”
王喜一楞,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在江湖中哪有再给敌人机会的道理,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这点大家都明白。王喜疑声道:“你什么意思?”
任长风垂手提刀,双脚成丁字形仰面而站,傲气冲天,缓缓道:“我这人也不爱说废话。我们再打一次,你赢了,滚回台湾去,你输了,命就是我的!”王喜双目一瞪,环视一周,左右除了自己那十几个手下,站满了北洪门的人,虽然不多,但一各个身材魁梧,眼睛明亮,锐气逼人。他心中一叹,这些人并不比自己的手下弱,如果真要硬打,自己一方能活着跑出去几个还不一定呢。他无奈的摇摇头,这时候才感觉自己上了萧方的当,白白做了他的垫背,想罢,王喜一甩头,凝声道:“好!”说完,把手中枪扔给自己手下,从场中拣起一把钢刀,挥了挥,感觉还算顺手,抬头看向任长风道:“来吧!”
任长风仰面一笑,手臂一挥,唐刀脱手而出,直刺进一旁的茶几内,他走到场中,也随便拣一吧片刀,笑道:“你小心了!”
好汉子!王喜心中赞叹一声,自己丢枪,舍长用短,而对方也同样放弃自己惯用的武器,明显是不想在武器上占自己的便宜,傲则傲已,不过在江湖中这样的人还是太难找。他点头一笑,道:“尽管上吧!”
“好!”任长风大喝一声,和王喜之间足有五米远的距离,两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抡起手臂,挥起就是一刀。人借刀威,刀借人势,刀没到,刀风已经先至。王喜吸口冷气,不敢退避,只要一退,先机顿失,而任长风后招连续不断,刁钻诡异,对自己太不利,他只好举刀硬结。不过,看出任长风来势凶猛,他暗中使个巧劲,刀身微微向一边倾斜,看似硬结,其实是向一旁挑,这样十层劲道至少能被化去七层。任长风看出他的目的,心中一笑,在两刀刚刚要接触的一瞬间,他硬生生收住刀,下面飞起一腿。王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对方的刀上,一身力气也都用在手臂上,哪知任长风变招如此之快,再想躲依然来不急。这一腿正踢在他小腹上,王喜闷哼一声,连退出五六步才站稳,小腹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查点叫出声来。
还没等他喘息过来,任长风又到了,点,刺,划,劈,砍,一把普通的片刀在他手中顿时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器,闪闪生辉,刀刀不离要害。其实武器没有好坏,长短之分,主要看使用的人。王喜在枪法上或许能胜任长风一筹,但在使刀方面就差得太远了。搏斗讲究的是先机。百刀之法,以眼为纲,起伏进出,得先者王。恰恰任长风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被他抓住先机,恐怕连东心雷要挽回也得费一翻手脚,更何况是王喜。没出五个照面,任长风看准空挡,一脚扫在王喜腿上,后者惊叫一声,仰面摔倒。刚想爬起身,任长风一弯腰,刀又架在他肩膀上,他咧嘴一笑,还没等说话,王喜先开口道:“不用说了,我服!”
“哈哈!”任长风收刀而笑,摇头道:“如果你用枪,现在谁能站在这里还不一定呢。”说完,一把将王喜拉起。
王喜起身,拍了拍衣服,一拱手,赞叹道:“兄弟的刀法我领教了,以后有机会来台湾,我招待你。”王喜也算是光棍,说完,一挥手,对手下众人道:“走!”任长风同样一拱手,道:“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王喜临出门前,回头笑道:“刀法我不如你,不过酒量你一定没我好!”任长风仰面笑道:“不试又怎知道?!”王喜长笑一声,带人走了。
看着王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任长风摇摇头,回头找谢文东,环视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他疑声问左右人:“东哥呢?”“啊?”其他人四下一看,可不是嘛,刚才自己光专注看任长风和王喜的对决了,谁都没发现东哥去哪了,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请。任长风眉毛一皱,低头凝思,茫然间他一跺脚,失声道:“东哥一定去追萧方了!”
任长风猜得没错,谢文东确实去追萧方了。他看任长风和王喜激战,知道拼刀王喜绝赢不了,但不想让他分心,也没有通知其他人,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萧方是南洪门除了向问天之外对谢文东的最大隐患和威胁,今天大好的时机他不想白白错过。走出后门,眼中一片慌草地。小旅馆后身本来就是一片半人多高的草垫子,谢文东以前来过,在这里想把一个躲藏的人找出来太难了。谢文东四下瞄了一圈,略微犹豫一下,从怀中掏出枪,直步走进草丛中。
萧方在哪他看不见,但就是能感觉到,萧方一定是在附近。谢文东高声喊道:“萧方,我知道你在这里,听好了,不要指望战龙会来救你,他这时候可能已经自身难保了。”
谢文东边喊边观察周围的动静,可惜,一片安静,只是夜风吹得慌草沙沙做响。
谢文东不死心,又道:“萧方,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脸红,我们交手有数次,你哪次胜过我,加你南洪门有八大天王,可在你手中就交代了三位,而战龙也中了我的埋伏,死多生少,你还有脸去见向问天吗?你还有脸回广州见同僚吗?你现在简直已经成了天王杀手,和你在一起的人没有不倒霉的,我真为向问天感到悲伤,竟然派你来南京!”
萧方就趴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谢文东这一番话他是一字没丢,听得一清二楚,心中这个窝火,他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战龙是不是中了圈套萧方还没机会确认,不过看谢文东今晚在架势,估计战龙也是十有八九难以讨好,不然早应该回来支援自己了。想到这,萧方鼻子一酸,眼泪查点没流出来。是啊!这次自己又败了,正如谢文东所说,还何面目再见向问天?!他牙关一咬,双拳紧握,真想冲出去和谢文东拼了,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身受的伤不轻,这样出去如同送死,而现在战龙怎样自己还不知道,如果二人都遭遇不测,那南京恐怕真要完了,这不让谢文东更高兴了嘛!他心中长叹一声,忍了,也认了。随便你谢文东怎么说,怎么讽刺,萧方双眼一闭,干脆当做听不见。
谢文东一个人在草丛中唠唠叨叨良久,也没看见萧方跳出来,他暗中点点头,萧方不是钱喜喜之辈能比,如果现在是后者,恐怕早忍不住了,不过很可惜,现在趴在草垫中的是萧方。谢文东一笑,缓缓向后退了出去,边退边道:“萧方,等你见到向问天别忘了替我问声好,还有,不要让他再打南京的主意了,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谢文东语调缓慢,等他说完,已经退出草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