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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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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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投资了最大的几家房贷机构,最近半年,美国的经济持续下滑,拖累得房市也越来越凶险,那几笔投资虽然不能撼动南亚的根本,但陆锦还是有点担心,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但他要找的关系,要接洽的人全都没有露面,不是度假就是身体不适,看来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陆锦快步走进他的办公区,看到他的秘书呆坐在桌前,面青唇白地瞪视着电脑,根本没有发现他进来,张申赶紧走过去咳嗽了一声,
  “——咳咳,李太,主席回来了。”
  那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士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陆锦和张申,似乎不记得他们是谁,她已经在南亚银行秘书组工作了半辈子,因为最近几个月南亚股走势强劲,她和丈夫商量将家里大部分积蓄都投进了股市,其中包括给儿子准备的大学经费。
  陆锦懒得理睬那个神魂落魄的女人,——女人一过中年可能就会经常失态,陆锦走进他的大办公室,一边想着要不要换个秘书?
  “小张,你去查问一下营业部经理,下面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
  陆锦刚在大班椅上坐下,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门就‘砰’地一声被人猛地推开,陆锦惊得差点跳起身,抬头一看,门口出现了两张惊慌失措的脸,正是他的秘书李太和他的弟弟陆煅。
  陆锦张开嘴,呵斥的声音即将冲出喉咙,陆煅就踉踉跄跄地窜了进来,他哆哆嗦嗦地将手里拿的掌上电脑放在陆锦的面前,
  “……大……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陆煅磕磕巴巴地说着,话里带着哭音,他一向懒得打理个人资产,所有的投资行动全都紧跟陆锦,——今天早上,联合交易所一开盘,南亚银行股就疯狂下泻,各大小经纪行就像得了恐怖的传染病,纷纷抛空南亚股,等庞大的散户闻到气味,已经为时太晚,于是也纷纷惊慌失措地加入抛空队伍,还没到收盘,南亚银行已经暴跌了40%。
  陆锦盯着那架小小的电脑屏幕,那上面显示的正是南亚银行的即时股情,那些不断变幻跳跃的数字,那一路下挫的曲线,都像一枚枚暗器钉入他的眼睛,只一瞬,他的双眼就变得痛楚不堪,他抬手揉着,又俯身看向电脑,仿佛不相信他自己的双眼。
  此时,陆煅已经打开了办公室角落里的电视机,一阵嘈吵喧嚣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房间,陆锦猛地跳起身,冲到电视机前,屏幕上是方氏集团的执行董事陈耀璧,他站在方氏香港总部的大厅里,正被记者包围着,无数的话筒伸到他的面前,
  “——请问陈董,在马来西亚方家老宅的地界发现了储量超过九亿吨的大油田,这个消息确切吗?”
  “——请问陈董,这个油田是由方氏和俄国斯恩科集团联合勘探发现的,方氏打算和他们联合开采吗?”
  “——请问陈董,方氏即将成立的方氏国际能源开发公司会申请上市吗?”
  “——请问陈董,——”
  每一个记者都将话筒尽量往陈耀璧的面前伸去,七嘴八舌地提着各种问题,陆锦呆若木鸡地站着,完全忘了房间里其他人的存在,他好像已经陷入了催眠的状态,那些问话,那些回答在他的耳中进进出出,但却好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忽然,一个记者提出问题,他的声音像尖刀般锐利,一下子刺入陆锦的耳中,
  “——请问陈董,去年年底盛传方氏拍卖的马来荒地可能蕴藏石油,那是怎么回事呢?”
  “市场上每天都有无数谣传,方氏对此一无所知。”陈耀璧简洁又坚决地回答。
  砰通一声巨响,张申和李太惊叫起来,陆锦仍然充耳不闻,他茫然地回头,发现他的弟弟陆煅已经摔倒在地,张申和李太正试着把他扶起来,陆锦看着他们慌作一团,却袖手旁观,他的耳中回旋激荡着的依然是陈耀璧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不断地炸响,好似天外传来的惊雷。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人前后走进了办公室,他们看到房间中的情形都骇然地愣住,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一肚子急事憋在心里,各个都脸色不佳,青红不定。
  陆锦看着他们,好像惊醒过来,他强自镇定,开口问:“还有什么坏消息,一个个说。”他的声音怪异地抖动着。
  南亚银行公关部经理眨着眼睛,轻声问:“寰宇出了纰漏,媒体和群众的鼻子都很灵,立刻把矛头指向南亚银行,我们公关部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请主席给予指示,是否要招待记者,做出说明?”
  “……寰宇……寰宇……出了什么问题……?”
  陆锦完全没有料到公关部会提起寰宇,那是……那是姚艾琳的公司……此时的陆锦已经完全乱了方寸,抑或,在他的心里从未将姚艾琳与他看作一体。
  公关部经理再次眨了眨眼,他只觉得双眼干涩,这种干涩的感觉通过鼻腔直接下传至喉咙,他的喉结滚动,艰难地说:
  “主席,寰宇公司向韩国无伦网娱购买的新设计代理被无限期搁置了,因为无伦网娱日前已被世界最大的玩具巨头童之宝收购了,寰宇申请复牌上市的计划也失败了,而主席您,不仅是寰宇老板的未婚夫,还以个人名义出资十亿港币协助寰宇收购方氏网娱,所以……”
  这个所以后面的后果是不言自明的,公关经理没有再说下去,他是不忍心说吗?可那位站在他旁边的营业部经理就没有那么善解人意了,他趋前一步,双目通红地望着陆锦,
  “——普通储户是分不清主席的个人投资和南亚银行之间的关系的,因为这个投资失策,市场人士哗然之余,已经风声鹤唳,群众早已将这项失策转嫁到南亚银行头上,整个上午,南亚股都在疯狂下挫,再加上——”营业部经理控诉般的抬臂一指,指向正在播放着的电视,——那则有关方氏马来领地发现油田的消息正在不断滚动播放着,
  “——再加上这个可怕的消息,我们在马来和新加波股市上已经全军覆没了!”
  营业部经理的声音无比凄厉,他的妻儿都在新加波,因此他在新加波股市里投入重资炒卖南亚银行股,今天,他终于和他的老板共患难了。
  今天既不是十三号,也不是星期五,可为什么陆锦觉得眼前一团漆黑呢,他的双腿站立不稳,只能勉强靠在办公桌上,——马来西亚传来的消息太坏!媒体和炒家都已开始怀疑南亚巨资拍到的马来荒地的真相,再加上出资协助寰宇收购重组方氏网娱上市失败,股市上立刻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今后几天的节节下泻,几乎已可预见,南亚的资产被蒸发后,将会,将会出现挤兑,
  “……立刻……立刻举行记者招待会……”陆锦的声音低不可闻,——所谓祸不单行,大概就是指南亚银行目前的状况。
  ***********************
  姚艾琳的办公室里也有一架小小的电视机,就放在壁柜里,此时,柜门开启,电视屏幕一闪一闪的亮着,在幽暗的房间中更显诡异,屏幕上,陆锦仰着宽肥的脸膛振振有词地诉说着什么。
  姚艾琳坐在黑暗里,手里举着半杯香槟,眼睛盯着屏幕,不时地举杯喝上一口,——陆锦向全港记者宣布,已经和她解除了婚约,那项十亿港币的投资也将公事公办地扣除她的抵押,从此,南亚和寰宇,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陆锦还说了什么,姚艾琳并没有听清,就解除婚约这一件事已经足够她喝香槟庆祝了,姚艾琳又喝了一口,转身望向窗外的海港夜景,那著名的维多利亚港就漂浮在璀璨的灯海之中,如此光华闪耀,明丽神奇,哪里知道其下的海水时时散发恶臭,早已藏污纳垢!
  姚艾琳对窗举起酒杯,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都会,可不正像她自己,一身华服,掩盖着千疮百孔,斑斑污渍。
  她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霍地站起身,茫然四顾,又颓然地坐回椅上,繁华过后是无限的悲凉,——这些年,她虚致青春,全心全意地以恨作为动力,谋求成功与权力,到如今,壮志未酬,图惹肮脏!
  她对陆锦的憎恨似乎已经超过对方晨的怨怼,可陆锦是如此猥琐,卑劣的小人,使姚艾琳觉得即使恨他都非常勉强,姚艾琳举起手臂,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对面的墙壁,好像那就是陆锦的身躯。她厌恶地冲着电视咧咧嘴,心里暗想——陆锦,可千万别得意,你不过就是个被判了死刑,带罪阶前的混蛋,说不定什么时候枪声一响,你也就只能肝脑涂地了。
  *****************************
  二月的剑桥,寒意袭人,晨雾迷蒙,在那段被称为英格兰最美河道之一的剑河上,一艘平底方头船正平稳地缓缓撑过来。站在船头,手举长篙撑船的正是苏醒,而仰躺在船上,双眼望天的是方晨,他的腿上还搭着条格子毛毯。
  “从Queens’College (女王学院)到Magdalene’College(玛格达林学院)这1。5公里的剑河确实是英格兰的骄傲。”
  方晨嘴里衔着跟干草,咕哝着说,他的眼前是紫蓝色的天,无限神秘也无限悠远。
  “是呀,这一路有许多最优美的建筑,比如国王学院的大礼拜堂,和Wren 图书馆。” 苏醒一边撑船一边遥望着两岸。
  “这个季节哪里有人玩撑船,就你别出心裁。”
  方晨低下眼眸,着迷地看着苏醒,——他穿着浅灰色的厚羊绒毛衣,同色系的法兰绒裤子,平底鞋,手起篙落,小船滑行在静寂,端肃的剑河上,他整个人就像一幅田园画卷中最美的那一抹渲染。
  “与其呆在家里被你烦,不如出来滑滑船。”
  苏醒咧嘴一笑,方晨却觉得眼前一亮,所谓灼灼其华就是指如此明亮的笑容吧。
  “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搞不好又有什么人打来电话了。”
  方晨微皱着眉,不无担忧地说。苏醒唇边的笑意继续扩大,自从他们去市政厅登记结婚,这些天,方晨可被那些电话骚扰坏了。
  ——“我已经为你们登记在案了,从今天起我会将你们的名字写在布告板上,十四天内如果没有人对你们的合法婚姻提出任何异议,你们就可以正式注册结婚了。” 那个头发稀疏,脸蛋红润的办事员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方晨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哭丧着脸和苏醒一起迈出市政厅的大门,
  “真是狗屁规定,太变态,太不人道了,这十四天还让不让人活!” 方晨近乎悲愤地嘀咕着。
  “小晨,少安毋躁,没人能提出什么异议。”
  这次,苏醒算是估计错误啦。之后陆续打来的那些电话充分说明了好事多磨这四个字的含义。
  “——方晨,方主席吗?我是尤里?谢诺切夫斯基,我看到了剑桥市政厅布告板上你们的结婚启事——”
  方晨的一颗心已经窜到了嗓子眼,他徒劳地将它往下按,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还是突突突地即将冲出喉咙。
  “——我很想对你和利奥的婚姻合法性提出异议——”尤里的声音低沉。
  方晨的手抓着话筒,已经攥出了汗。
  “——但是,我实在没有任何立场,利奥自始至终爱的是你,我不能来参加你们的注册仪式了,就在电话里祝福你,祝福你们吧。”尤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方晨愣怔地望望话筒,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
  过了几天,电话铃再次响起,方晨战战兢兢地拿起话筒,
  “——hello——”
  “你是方晨?”又一个沉稳的声音。
  方晨心里咯噔一跳,那是李东,凭着莫名其妙的直觉,他一下子就猜出那是李东。
  “我来英出差,本来想看望苏醒,却意外地看到了你们的结婚启事。”李东说得很平静,方晨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你以前对苏醒的所作所为,就足以令这个婚姻无法成立了——”
  李东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但方晨却已经愧疚地无法言语。
  “但我不是当事人,我只是个旁观者,我一直都只是个旁观者,一个旁观者是无权提出任何异议的,但是,如果你再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我——我——”
  李东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并不是一个惯于威胁人的流氓,但是,方晨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出了李东话里决绝的含义。李东早已挂断了电话,方晨却还握着话筒,呆呆地出神。
  之后的那几天,方晨一看见电话就头疼,简直像个恶梦。昨天,苏醒外出和他的导师研究课题,方晨正在网上查看南亚银行被挤兑的新闻,电话铃声再次噩梦般地响起,方晨无奈,只好走过去,拿起话筒,一个悦耳清脆的年轻女声立刻传了出来,
  “——利奥吗?我是娜塔丽,听爷爷说你要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结婚了,可新娘却不是我,这怎么可以——”
  那年轻的女孩子万分焦虑,根本就不给方晨开口的时间,而方晨呢,也早已震惊地石化,不知该如何开口应答。
  “六年前,在你的病房里,我说过的,请你等着我,等着我长大,我已经就要成人了,可你却要结婚了,你怎么能忘记我的请求?”
  女孩子像连珠炮似的说着,非常标准的牛津口音,婉转而悲伤,方晨定了定心,已经猜出她是谁。
  “你是娜塔丽?谢诺切夫斯基?”方晨试探着问。
  电话线那端的女孩忽然噤声,不再言语。
  “——你好。我是方晨,就是将要和利奥结婚的那个人。”方晨轻轻地说,不想惊吓到她。
  半天,电话里没有声音,方晨并没有挂断电话,他耐心地等着。
  “——其实,我知道利奥不喜欢女人。”女孩子终于开口了,声音闷闷的。
  “——娜塔丽,感谢你对利奥的心意,我也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尽我所能保护他,使他幸福!”
  方晨握紧了话筒,坚定地说出他的心愿,这不仅是说给娜塔丽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的,而悄然开门走进来的苏醒竟也听到了方晨的低语,他走上前,一下子从身后圈住方晨,将他搂入怀里,贴在胸前。方晨身子一抖,回过头,深深地凝望着苏醒,此时,话筒中传来了一阵盲音。
  木船还在河湾里漂行,冷冽的风中已经带了一点甜意,那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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