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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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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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依依说,人家刘国务委员是国家领导人,我哪有那种份量……
  卢霞说,妈,我不用说你是某人的至爱了吧?嘿,你就有那种份量!
  卢依依本来还有话说,可她再要跟女儿说话,好像那边已无人应答。她感到这是女儿有意的。卢依依不管女儿是否有意,她再次拨打女儿的手机。
  四
  这时,老贤秘书长接到了一位女士的电话。那女士向他传达了一段思路极为清晰的话语。老贤秘书长听得很清楚,这女士自称我俩,说明是两个人共同商定了向他传达的意思。老贤秘书长觉得不用问这女士是谁,也可猜到是卢依依孜孜不倦的母女俩,可他要拨打母女俩那一方的电话却都是忙音。
  可卢依依再次拨打女儿的手机时,女儿要道明的就是上述情况。她们两个都说是老贤秘书长在拨打她的电话,但给老贤秘书长打过去却是忙音。
  不过,卢霞说她已跟老贤秘书长联系了,主要传达大家返到南宁时,还是在翔云酒家饮早人茶谈谈。可老贤秘书长在答应邀请的同时,也表明自己虽已退休,仍可发挥点余热。他回去先向市委和市政府汇报。然后再尽老夫绵薄之力,为江村的拆迁和旧村改造进一言。老胜的那间房可暂不去管,等老胜病好后由他个人亲自回去处理。他汇报的重点还是放在江村的拆迁有待解决的问题上。至于,旧村改造必须重视生态和人文环境。当然还会提到那首《逃离北上广》的诗。不过,老贤秘书长顺便提到他对这首诗的修改。
  卢霞说到这里时对妈妈说,妈,我把诗发过去,你看作了那些修改?
  卢依依说,霞霞,发过来的诗已收到。老贤秘书长说作了修改是好事,说明他已接受《逃离北上广》。他就是改一字也是改,我跟老胜就有话说……
  你为何收拾简扑说要逃?
  我怂恿好友逃离北上广。
  若逐水土而居要不行,
  也可到宜居乡镇逛逛。
  黄姚古镇与谢鲁花园,
  此两处虽是名不见经传,
  也可比陈逸飞描绘的周庄。
  酾江古渡虽好是儿时的梦,
  我不要荒废田园换金碧辉煌。
  看百年松风荷花绕舍书声朗,
  看晶莹的水与蓝格瓦瓦的天,
  故乡啊故乡,美丽天堂。
  卢霞又说,妈,在翔云酒家饮早茶,你在桂林肯定赶不及了。我觉得既然老胜叔那间房说暂不管,等老胜叔病好后亲自回去处理。若有人提到老胜从来没有将那间房的事跟儿孙说,即使在老胜回去前,能解决也只要通知共有人就行,不用再涉及老胜叔及其子女。因对于苏家大宅的子孙来说,以前我曾听老胜叔提过,只要居者有其屋,就算已符合苏家上人的本意。说实在的,老胜叔不会再回来住那间房,不仅是老胜叔不会住,说实在也不需要……
  错!卢依依马上说,霞霞,你好糊涂,话不该这样说,即使其中有老胜叔的意思。若那间房已得到解决,只通知共有人我不反对。但就是老胜说不会住就不需要争取这间房,我也要说老胜好糊涂。你要不要听老娘说两句?
  哎哟!卢霞叫道,妈,你的语气好严肃啊!说吧,有什么就说吧!
  卢依依语气还是严肃,但她在努力讲得娓娓动听。她说,我读小学时,课文就有一个前苏联的故事。那是莫斯科的一个傍晚,有一位老爷爷从公园匆匆出来拦住了一位骑兵上校,可他半天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位骑兵上校却是听明白了,老爷爷是说公园里有一位小孩天黑了却哭着不愿回家。因他们在玩军事游戏,一位少校军官命令他守卫一个军火仓库,要是没有上级令他不能随便离开。这位骑兵上校很理解这位正在执行命令的“士兵”不愿离去的原因。他同意跟着老爷爷回公园去为这位“士兵”换防。大家都很明白那不外是个儿童游戏。但这位不愿回家的“士兵”却有着可贵的精神。可卢依依说到这里时语气就变得凌厉。她就是以凌厉的语气对女儿说,霞霞,老胜将保护这房的合法权益交给了我们娘儿俩,你不会变成一名开小差的士兵吧?我提醒你,这位守卫军火仓库小孩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我俩要像守卫军火仓库的孩子那样,将保卫老胜的房跟孩子守卫军火库那样负责,作为守土士兵这种精神还是必备必须的。你若在此刻开小差,我不会放过你!
  卢依依说着,听到女儿那头没有应声又说,霞霞,你一定认为上面这故事与老胜的房是牛头不对马嘴吧?且慢,一个孤儿没房没屋,党和政府如此厚待你。你却不厚待房岂不是很糊涂?我早已讲过,我最担心的就是老胜对这间房的放弃,因为他放弃会引起热议。那间房的确值不了多少钱。可能对老胜也不是很必须。但别人会因此误会,说老胜因这房值不了多少钱,所以在老胜的眼里放轻了,并且还会说老胜已忘记这间房对孤儿成长的意义,以及党和政府照顾孤儿的情义等等。你说是不是?这间房还必须好好守望!
  卢依依说完后反问道,霞霞,我问你,妈妈这一段话是不是白说了?
  妈,我听着呢。卢霞说,我脑筋没那么笨。其实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可以说从南宁到玉市再到桂中,谁都有体会。就是对那间房不予放弃的表达,妈妈也是一次比一次精确。比如刚才说的党和政府如此厚待你,你却不厚待房就表达得很充分。为此卢霞再强调说,真的,妈,可能你自己也十分明白,若没有那张卖契和那个潘多拉魔怪的恶奴像“逼上梁山”那样逼着你,你就不会将自己的潜能发挖出来。在智慧上也不可能获得成倍的提高,表达也不可能越来越丰富越精确并获得公允并更加体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真理。我相信老胜和那间房会获得更多的支持者。最后还使自己的思想境界有所突破,以至提高到为江村的生态和人文环境考虑的高度,多棒呀!
  这时卢霞还联系到了杰克伦敦的《生命之爱》。这不仅是一本很适合在病榻中阅读的书。这也不仅是因为列宁的夫人在列宁弥留之际读过,才显示出书的价值。试想想那淘金人,在好几天挨饿之后,先是吃水坑里的水和小鱼,后来只靠吃苔藓和地衣活着,活下来只为了拼命地往前爬。因他的后头有一头狼。那时候他已无力与狼博斗。但他不甘心被狼吃掉,因为那是一头病狼,如果那是一头有生命力的狼,被狼吃了也无憾。但落入一头病狼的肚里,就太残酷了,太不甘了。他无论如何也得拼命往前爬。这就是杰克伦敦《生命之爱》所能激发一个人对生的欲望。这是做人的伟大的欲望。
  至此,卢霞突然觉得,现在还躺在病榻上的老先生,疾病没有夺去他的生命,一则假讣告也无奈他何。任何的赌咒,包括那间牛腩粉店以免费吃牛腩粉企图招揽更多人来赌咒也无济于事。最后又出现老胜被“黑”了的事。老妈因此说,从出现假讣告起,说由你负责调查出一个结果来。今天又出现老胜被“黑”了的事,你能不能尽快给我一个明朗的答复。由此她想起老胜在医院里也没有闲着。她在《南国早报》上见到了老先生撰写的《住院纪事》。小何也说苏老师一直不配合治疗,可在她一再劝说下,苏老师开始配合治疗,一周前已能自理了。为此,她觉得老先生撰写的《住院纪事》对平息老先生自己“黑”了自己的事太有帮助了。若将老先生的《住院纪事》放在老先生那部书末尾,一切赌咒,一切谣言,岂不是完完全全没有了市场吗?
  可卢霞并不急于跟妈妈说。她还是跟母亲说《生命之爱》的淘金人。她说,那个将死而亡的淘金人,曾在饥饿和劳累中昏死好几次。可他总是在那头狼舔他的脸时醒来。他明白那头狼在试探他是否已死去。只要他没有死,那头狼就不敢动他。他醒过来后又开始拼命地往前爬,他终于在地平线上看到了一片海以及停泊在海上的轮船,后来是轮船的水手发现救了他……
  卢霞由此得到极大的启发,她再一次像说“逼上梁山”那样,将那张卖契和那个潘多拉魔怪的恶奴比做那头病狼。若没有那头病狼,包括老胜以及她和她妈妈就不会有今天的智慧和意志,甚至是谋划和境界上的拓展。我们还得感谢那头病狼。 天哪!是不是又得感谢那头追淘金人的病狼?
  不过,卢霞没有将上述想法告诉母亲。她感觉母亲的那句话,党和政府如此厚待你,你却不厚待房。这个问题问很漂亮。她在自我感叹,我要是连这一点都不懂,我真的比不上那个在公园里守军火库的孩子了……
  卢霞这么说内心却异常快慰。据母亲的上述表现,她知道母亲把握大方向的能力是很强的。这就保证了她与老先生的谈话不会找不到北。这岂不可放心。要是母亲与老先生的谈话中能引出第二部、第三部就是大大的ok!
  这时母亲问道,老胜的那本书最后定稿,决定用什么书名?
  卢霞笑笑说,原来是什么名我不懂,现初步拟用《贤淑之谋》!
  卢依依看自己的女儿的笑坏坏的便有很大怀疑于是问,丫头,我觉得原来用《江村芭蕾》挺有诗意。这《贤淑之谋》的淑是淑女的淑吗?多无聊!
  卢霞止住笑说,妈,你最好建议这部书以老胜叔的《住院纪事》作为小说的结尾。这样谁要说老胜叔自己“黑”了自己就不能成立岂不好?
  卢依依没作回答,只是“嗯”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卢霞于是再次敦促妈妈挂了电话后,就拨打老胜叔的手机,妈妈答应了。她因此感觉与妈妈的谈话很有成就感。这不仅是自己的成就,也是母亲的成就,老先生的成就,或说是整个江村百姓的成就,是一项大成就……
  五
  卢依依按与女儿的约定,挂了电话后就拨打老胜的手机。可她这次拨打老胜的手机情感很是复杂,一方面她从女儿手里得到的老胜的手机太陌生了。应该说她从来没给这个手机挂过电话,因为她不与老胜联系已不知有多少年了。另一方面是说老胜不在了,但现在老胜又回来了。她很明确这次不会与老胜谈那间房的事。她也不会谈她最近曾去过苏家大宅。当然她也不会涉及居者有其屋。这是苏家上人的话题。唯一就是女儿所说的那句话,老胜叔今后是否还有写作计划?不过,这不是谈文学吗?她不想谈这个话题。
  不过,老贤秘书长说他修改了《逃离北上广》,这是一个好话题。
  卢依依越想越好笑,因为她从来未有过为打一个老胜的电话要花那么些心思。以前跟老胜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老胜还说她是个话痨子。卢霞也说她成个铜牙铁嘴的律师,就是遗传了妈妈话痨子的基因。她怎么就因要与老胜说什么话难住了?她想到这里好像立即变得豁然开朗,她拨通了老胜的手机。那边老胜接听却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便问,喂,你说话呀,你是谁?
  卢依依故意拖延着说,老胜,你猜。我就是不告诉你,我是谁……
  哦,婕妤!我不会猜不着,只要你在南宁,不打电话也懂得你在南宁……
  卢依依笑道,老胜,我在南宁吗?你看看来电显示,看我在不在南宁?
  哦,婕妤,好呀。你在桂林给我打电话。我谢谢您,总在关注着我……
  老胜,我改名了,请不再叫我卢婕妤。我的名字已改为卢依依了……
  哎哟哟!叫卢依依好呀!你知不知道,在将要解放全中国时,当大军要进入广西境,毛泽东主席指示解放大军在进入广西时要注意“坚如钢铁,软如杨柳”。你取名依依不仅好听,杨柳依依是多么的美丽!卢依依多美丽呀!你还应该记得你的出生地,江村美丽的风景,不仅是村后有青山,村前有江有桥,那是中国南方最典型的绿水青山的小桥流水人家。不过,江村的桥不是小桥,从江的宽广就看出是大桥。所以,你不要只在意松树、竹林、荷花,在长塘一带杨柳扶梳,长长的柳条迎风摇摆的美丽多姿,不会忘记吧……
  卢依依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激凌。她知道老胜已是多年没有回乡了。她是在最近回到了江村,而老胜所说的江村美景,在现实中已经不存在。那些小时候铭记于心的美丽风景,只会出现在梦境里。她不想将这些告诉老胜,可她倒是想起了女儿说的那一席话,只要居者有其屋,就算已符合苏家上人的本意。她想,说实在的老胜不会再回来住那间房,不仅是老胜不会住,说实在也不需要。是的,她一直强调的,一个孤儿没房没屋,党和政府如此厚待你,你却不厚待房,那间房的确值不了多少钱,可能对老胜也不是很必须。不过,只要老胜将厚待房的心转向关心家乡的生态环境就会大不相同。她想到此,换了个话题说,老胜,别说这个了,只有你一个人从我现在的名字联系到杨柳依依。我俩就不说杨柳依依了。以后再找时间谈江村美景吧。别让卢霞这妮子胡乱猜。我问你,在自治区医院我照顾你,能感觉到是我吗?
  唉!老胜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依依,在自治区医院我是有些迷糊,可只要一说,你就会了解我已感觉到了。你知道我这孤儿,跟你在小学读书时,每天都喝红茹粥。有一天用刀砍红茹,我砍掉了半节无名指,后来伤口虽已愈合几十年,剪指甲时还是有感觉的。别人帮我剪指甲。比如,那些护土就没注意到我的无名指。你剪指甲的感觉就有所不同 ,所以知道你来了……
  好啦!我们不在这些事磨磨蹭蹭了,还是聊聊你今后的打算吧!在你的小说中你将故乡写得很美丽。我太留恋你在书中的描写,还是谈谈今后的打算吧。你就是以梦境的方式,再次在书中谈如何再现故乡美景也不错!
  不,依依!我两人通电话,虽说一头在南宁,一头在桂林,可我感觉就像面对面,仿佛能看到卢依依的面容,也能知道对方怎么想。他叹了口气问,依依,这个江村,哪仅是我故乡吗?江村也是你的故乡呀?你在江村出生,在江村长大,你对江村是有感情的。不过,我知道你爱江村,也爱江村的人。我听老贤秘书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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