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 by 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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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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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桥骤断。

    雷海城大喝一声,疾伸双手抓紧长绳。两人在重力作用下直撞向尚相距三丈来远的山峰。

    这一下,要是碰实了,两人势将折筋断骨。

    眼看便要撞上,「叮」的一记,金石争鸣,火星四射。玄铁长枪直刺山体,入石三分,稳住了两人飞撞的身形。

    火红熔岩顺流至指天峰山脚,将金河也染成了赤河,又排山倒海似地漫过每一吋大地,抹去所经之处一切痕迹,涌向远处的金河皇宫。

    金碧辉煌的连片宫宇,顷刻陷入火海。

    天地如烘炉,狂烈地烧。炎热气体直逼雷海城和冷玄,将两人发梢都烫得微焦卷起。

    雷海城从已经化为乌有的金河宫城上收回了视线,扭头看身后的冷玄。

    冷玄也正凝望着他。

    上倚血色长天,下临无底深渊,身边山石流火,两人眼里,却只见彼此。

    纵使世界毁灭,仍想注视眼前人到天荒地老。

    ◇◇◇

    冬风吹尽,初春乍暖还寒,一场霜降,渲白了西歧梵夏皇都的大地。

    两骑奋蹄疾驰,携着清晨冷风,入城后更不耽搁,昂首奔向皇都内最巍峨的所在──西歧宫城。

    「澜王一定想不到我们会突然造访。现在去,他大概还在跟老婆睡大觉,呵呵……」雷海城在骏马飞奔间轻笑。

    从火山喷发的天灾中死里逃生后,他和冷玄离开金河都城,决定回天靖。

    考虑到再穿越大漠,原路返回太浪费时间,两人便从金河直接取道西歧。将近梵夏,两人想起自从澜王镇守西歧后,已许久未曾见过面,不如顺路探望。

    冷玄也笑了笑。进入西歧国境以来,沿途所见,境内太平,民心也还算稳定。可见澜王入驻督管西歧这一年多内,确实用足了心思,才能将战后的西歧在短短时期间就整治得井井有条。

    两人一路扬鞭,在宫门外勒停了坐骑。

    澜王冷寿接到侍卫通禀,惊喜交加。

    冷玄中毒的事情,向来瞒着这寿皇叔,之前毒发赴漠北,也叮嘱明周封锁了真实消息,对外只称太上皇出游。冷寿只当冷玄两人是云游路过,亲自出宫,将冷玄和雷海城迎入宫城。

    冷寿虽然长住皇宫,掌管西歧朝政,但为免落入口舌,他并没有住在原西歧皇帝的寝宫,而是命人在御苑另建府邸起居。

    三人在大厅入了座。侍女刚奉上茶水,太后就听到音讯,由几个丫环陪侍着,匆匆赶来。

    她容颜依然美艳如昔,甚至气色比在天靖宫中时还红润几分,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雷海城再细看冷寿,发现冷寿腰间居然多了圈小肚腩,他忍不住暗笑。看来,太后和冷寿在西歧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太后向冷玄行过礼后,屏退了厅上的闲杂人,打量着雷海城,见这「儿子」出落得日益挺拔俊美,她心中欢喜,直想上去抱上一抱,忆起雷海城往日对她的冷淡,却也不敢造次。

    她叫了声「言儿」后坐在雷海城身边,不住地问他近来的起居情况,嘘寒问暖。看到雷海城身上衣服单薄,又赶紧扯过冷寿肩披的黑貂袍子,硬要替雷海城穿上。

    雷海城碍于冷寿交情,只得在背地里无奈地翻个白眼,披上袍子。

    冷寿怕太后再做出什么举动惹雷海城不快,便借口要跟冷玄谈论国事,支走了太后。

    正午厅上开出盛宴,冷寿与数名天靖官吏作陪,为冷玄和雷海城两人接风洗尘。

    那几名官吏都是去年随冷寿镇守西歧之人,本是天靖的平民百姓,在才选时脱颖而出,由明周授于官职,到了西歧后又因政绩卓著,被冷寿留在梵夏当得力臂助。此刻见太上皇亲来西歧巡视,无不打起精神,向冷玄禀报着西歧眼下局势。

    雷海城和冷玄拟定的那些新政,都已经在西歧陆续施行,颇见成效。

    受了天靖帝与西歧郡主联姻的影响,西歧人同天靖移民之间也开始有越来越多人通婚。照这趋势发展下去,离雷海城预想的「天下一家」并不遥远。

    冷玄微笑颔首,淡淡慰勉了众人几句。

    那几人大喜,纷纷道:「陛下折煞卑职了,能为烈陛下和皇上分忧解难,是臣等福分。」

    这场筵席,宾主尽欢,众人均饮到七八分醉意才罢杯告退。

    冷寿早命仆役收拾好了精舍厢房,散席后便领着雷冷两人去厢房休息。

    三人经过回廊时,迎面走来几个侍女,向三人敛衽行礼。

    雷海城突然心念微微一动,想起了飘音。

    入府后,还没见过那小丫头的影子,也没看见她在太后身边服侍。

    他问起冷寿,冷寿笑道:「那丫头几年前就已经出阁了。你若挂念她,我这就命人传她明天回府来见你。」

    「那倒不用特意叫她回来,只是,她嫁的是西歧人?」那个飘音娇娇弱弱的,真要嫁给了西歧的粗鲁汉子,着实委屈了。

    冷寿连连摇头道:「碧桥最喜欢那丫头,哪舍得把她嫁给西歧粗人。她夫婿是我帐下的年轻统领,绝不会辱没了她,你尽管放心。」

    雷海城宽下心,「那就好。」

    这时三人已走到精舍前,冷寿告了退。

    雷海城和冷玄踏进房,刚掩上房门,腰间一紧,已被冷玄拦腰抱住。

    男人落在他耳上的嘴唇火热,舔了忝他耳垂,忽然张口一咬。

    「干什么?」雷海城猝不及防,捂着生疼的耳朵叫了起来。

    「你还真关心那小丫头。」冷玄带着芳醇酒香的气息在他耳后轻轻吹过,声音一贯地低沉动听。可雷海城听来,就是觉得多了股子酸味。

    他哭笑不得,「你不会是在喝醋吧?」

    「你说我会么?」冷玄低笑,含住雷海城被他咬出牙印的耳垂安慰似地轻吮着,脚底却向房中那张锦帐低垂的檀木大床挪去。

    两个人,纠缠着,倒进绵软的被褥里。酒味,在嬉戏的舌尖缠绕……

    结束了一个历时长久到足以令潜泳高手都自愧不如的长吻,雷海城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冷玄。「这次,总该让我来了吧。」

    说来很没面子,自从冷玄假死苏醒后,两人间的房事,就被冷玄抢了主动权。

    从金河国来西歧的路途中,冷玄更是三天两头拖着他亲热。

    「死」过一回,男人是真的彻底解开心里的死结,走出了阴影,不再背着愧疚和自责的包袱面对他。

    雷海城见到冷玄这转变,当然很高兴,但每次都被冷玄压得死死的,再这样下去,势头不妙。

    今天,说什么都得把主权夺回来。
 


谁主沉浮 第四部 第5章
章节字数:7993 更新时间:08…03…09 10:45
    他翻身,可冷玄一转身,又回到了上方,再度攫住了他的唇。一条长腿也挤进他双腿之间,隔衣轻蹭他跨间微微的隆起。

    雷海城倒抽了一口凉气,搂住冷玄脖子,给了男人一个深吻,望着冷玄黑眸里情动的光焰低笑:「你再乱动,小心明天都下不了床。」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冷玄薄唇擦过雷海城鼻尖,顺着下颔到喉结,用齿间轻咬着。左手也熟练地滑入雷海城衣衫内,在胸前已经凸起的红点上捏了一把。

    还真是得寸进尺了!雷海城闷哼,扣住冷玄手腕,板起脸道:「今天我说了算。」

    男人的理智已经被酒意和情欲的双重攻势冲垮,根本没理会雷海城充满警告意味的宣告,反而大力扯起雷海城的腰带来。

    「冷玄!」雷海城额角青筋闪了闪,蓦地嘿嘿一笑,捞起被男人解落的腰带,三两下缠绕住冷玄左腕,往背后一拧,将男人左臂反绑腰后。

    冷玄酒意登时醒了几分,瞪着雷海城。「快帮我解开!」

    「做完了,自然放开你。」雷海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拉开男人衣襟,低头,就咬住了男人胸口粉樱,换来冷玄一声压抑的低吼──

    「雷海城,你轻点。」

    「之前你咬我耳朵时,怎么就不想着要轻一点?」雷海城咬着男人发硬的乳尖,含含糊糊地反驳着,丝毫没有打算停止。

    再不给冷玄点厉害瞧瞧,男人简直都快得意忘形了。哼!这次,该他重振「夫」纲。

    想到好笑处,他自己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双手不停摸过冷玄肌肉紧绷的腰线,解除掉男人身上最后的遮蔽。

    贲张的根源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骄傲地挺立在他眼前,向他夸耀着男性雄风。

    他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握住那悸动的活物,含住用力吮吸起来,听着男人很快变急促的喘息,雷海城在冷玄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恶质的微笑,忽然狠狠咬住在男人最柔嫩敏感的顶端──

    「啊啊啊~~~~~~~~」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畅快的呻吟克制不住地从冷玄口中流泻。男人的腰身像张绷到极限的弓,向上弯起。

    雄性的味道,溢满雷海城的口腔。

    他覆上冷玄兀自轻颤的胸膛,抚着男人纠结的眉头,将热液喂进男人嘴里。

    「唔嗯……」冷玄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黑眸布满浓浓情欲,还闪出几分狼狈和羞恼。「雷海城,别太过分。刚才要是外面有下人路过,听到了,成什么体统?」

    雷海城「噗哧」一声,笑道:「那容易,你忍住别叫出来,不就行了?」他看着男人一脸快吐血的表情,想捉弄冷玄的冲动却益发高涨。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看到冷玄欢爱时那副拼命隐忍压抑的撩人模样了,让人想好好疼惜,却又情不自禁地想撕裂男人,看男人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像被点着了,热得他周身血流奔涌,彷佛转瞬就要从每个毛孔里喷发出来。

    他呼出口快要烧起来的呼吸,蘸起唇边那点残留的黏稠浊液,打开冷玄双腿,抹向许久未曾造访过的私密所在。

    「啊……」生疏的后果显而易见。只是推进一个指结,冷玄喉咙里的呻吟已经微微变了调,扭腰试图摆脱雷海城的手指。

    雷海城兴致来了,哪肯让冷玄轻易逃过。男人反抗得激烈,反而更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男性征服欲撩拨到顶点──

    以前对着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逆来顺受的冷玄,他也不好意思表露得太过份,但并不代表他肯让冷玄爬到他头上。

    「今天我非做到你求饶不可!」他贴着男人耳根下了战书,又对冷玄耳孔吹了口热气,成功收到男人一个轻微颤栗。

    冷玄的身体,果然还是那么敏感……雷海城把舌尖伸进男人耳孔里旋转,笑看冷玄怕痒地缩紧了脖子。陷在男人体内的手指也执着地开拓着领地。

    等手指齐根没入,两人都累出身大汗。

    冷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雷海城,别闹。万一让寿皇叔看出端倪,你叫我这太上皇的面子往哪里放?」

    呵!居然拿太上皇的身分来压他了?雷海城不悦地哼了两声,猛地又插进根手指,盯着冷玄骤然睁大的双眼道:「那我还是太上皇夫呢!」

    「你,呃……」冷玄仰高脖子,还想再说什么,出口却全化做暗哑的轻喘。

    手指借那一点点的体液润滑,在紧窒高热的窄壁里抽送扩张,按抚着脆弱的黏膜……看到冷玄黑眸逐渐地深暗,浮起润泽,雷海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男人眼帘。

    肆虐的手指撤离了,代以火热的坚挺,重温销魂蚀骨的滋味。

    进入、后退、再深入、喘息、呻吟……两个人,在最原始的本能驱动下,抵死纠缠。

    双腿被挂上雷海城肩头,身体最不容侵犯的地方被反复贯穿进出,钝痛变成麻痹,又缓慢燃起说不清的酥软感觉,顺着冷玄脊柱攀上后脑。释放过一次的欲望再度苏醒,随身体的剧烈摇晃舞动着,滴落透明的眼泪,渴望着爱抚。

    「海、海城……」他难耐地弓起了腰身,失神低喊:「帮我解、解开手……」

    「早着呢!」雷海城这次是铁了心要给男人个教训,蓦然停下律动,将自己深埋冷玄体内,有力地转动腰身,碾磨着男人蠕动痉挛的窄壁……

    右手也紧握住男人昂扬滚烫的器官,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

    双重快感轮番侵袭,冷玄眼角已经晕红一片,绷挺了胸腹肌肉,架在雷海城肩头的双腿也因兴奋而不停微颤,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

    雷海城却不打算让冷玄就这么过关,故意停了抚弄,「舒服吗?」

    冷玄黑眸已渐失焦距,闻言只转了一下,喉结来回滑动着不出声。

    雷海城反而笑了,抱起冷玄汗湿的腰往后一躺,瞅着跨坐在他腰上的男人,往上一顶──

    「嗯……」冷玄被汗水染湿的眉毛皱得更紧,俊脸潮红。

    「想出来,就自己动。」雷海城双手摸上男人胸前凸立的两点暗红,用指腹摩挲捻弄,却对冷玄亟待释放的分身视而不见。

    冷玄的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鬓角而下,滑过俊朗的脸廓汇集在下颔,一滴滴,落在雷海城胸口……他在喘息间看了雷海城一眼,低声道:「海城……」

    男人没再说下去,可哀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本来想再捉弄男人一番,见冷玄服了软,雷海城一笑,揽低男人上半身,吻走了冷玄脸上的汗珠。另一只手扯落幔帐,挡住床上醉人春光。

    这一场狂欢,夜半才消停。

    雷海城掀开帐子,披衣而起,点了烛台,回头笑望床上兀自激喘的男人。

    连发四次,别提承受的那一方,连他也觉得腰酸背痛。不过,能做到让冷玄最后放开所有拘谨,主动缠上他,雷海城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打水、沐浴、换过衣服被褥,一切收拾干净,他钻入被窝,抱住男人,在冷玄头发上的皂角香味中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放亮,体力消耗过大的两人就被饿醒,踩着虚软的脚步走去大厅上用膳。

    冷寿昨天为替冷玄两人接风,没去处理西歧政务,今天一早便去了议事阁。

    雷海城和冷玄用完粥点,吩咐仆役去将跟随澜王长住西歧的两个御医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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