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应了喜帖去送贺礼。”
“这么说他是眼睁睁看着她上的花轿??”
“……嗯。”
这凄凉别景实在让人心寒!忽想起那狼群中奋力撕搏的惊心动魄,承泽突然血热,“这算什么?!慕大哥就这般心冷、懦弱?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就这么不声不响放手而去?竟还大度去送贺礼!他是全了人前礼数,可知那轿中人是怎样肝肠寸断?!”
看他怒得发狠,静香有些吃惊,略怔了一怔才道,“你小声些。这都胡说的什么?当时的情形,你要哥哥怎样?且不说爹爹走后他身上便担了我和娘亲,单是苏家就牵牵连连几十口人,况苏世伯正当职,但凡闪失,岂止是丢脸,合家安危堪忧。”
“这我何尝不知!只是既有这心思就该早早计较,虽是事发突然,可从下聘到成亲总还有些时日,总该有个应对!”
“如何应对?是逃、是抗,那样的干戈可……”
“啧!”于静香那战战兢兢的所谓“破釜沉舟”,承泽很是不屑,“又不是非得明面儿上对着干!苏家接了聘不能退,尽可想个法子让夫家主动退!”
听他这么一说,静香立刻想到他那让顾家退亲的“法子”,恨道,“你当是你么?姐姐一个女孩儿家坏了名声,还怎么活?”
“哪个说要坏她名声?谁要娶她收拾谁就行了。苏家是官,怕官场险恶,她那夫家就不怕?哼!那些人背后一个个鸡鸣狗盗,却把那虚饰的脸面看得比天都大!京里多的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弄他个丢尽颜面、有苦难言,抓住把柄逼他退婚!更甚,弄个满皇城皆知、让他百口莫辩!到时候,他不退亲,天理难容!看他在官场同僚之间如何抬得起头!若是当真还厚颜无耻不肯退,那还有最后一招,再没有不成的!”
这一番话早把静香惊得目瞪口呆,一听居然还有最后一招,怔怔问,“是,是何招?”
“打废他!让他男人和人都做不成!”
“啊??”听他这般肆无忌惮地冒坏水儿,静香吓得连声磕巴, “这,这,这也……”
“哼!谁敢来抢我的静儿,他试试!”
明明都是些市井恶痞子的话,明明是一脸的坏相儿毫无大家公子的磊磊风范,静香惊吓之余,怎么心里竟莫明甜丝丝的?顿觉难为情,赶紧慌慌寻着词遮掩,“你,你这都说的什么,哥哥哪有你这么些歪点子!”
“哼,是啊,他是个君子,那既如此放得下,为何这些年苦着不娶?”承泽依旧不服,“如今可想清楚这日夜的煎熬和脸面哪个更当紧!”
“好了,就你有理。”
“唉,可怜那姐姐了。不知这些年那夫家于她可好?可还有音信?”
听他再提起苏家姐姐,静香神情一黯,语声也低,“……我们回到江南一年后,苏家转来了一封信。”
“哦?”
“那是姐姐的……临终绝笔。”
“啊??” 再没有料到会是如此结果,承泽惊得失声叫。
“信是一副画,画中是离枝枯梅……枯叶凋零,梅心血红,淡淡隐了一个字。”
“何字?”
“寒。”看他蹙眉不解,静香轻声解释,“姐姐芳名单字一个梅,幼时玩笑,哥哥曾应着她取号为‘苦寒先生’……”
“……她是因何疾症而逝?”
“说是积郁成疾,忧思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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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中,她的轻柔如水竟冷得像一把凛凛寒刀,让人绝念无望,心寒彻骨……
见他突然木呆呆地发怔,静香赶紧唤,“承泽,承泽,你怎么了?”
一时醒来,心如刀割,紧紧抱她,惶惶道,“静儿!静儿!慕大哥的苦我受不得!一刻也受不得!看着你上花轿,想着你、你与旁人……受尽折磨!我,我还不得活活恨死!静儿……”
看他眼圈红竟是瞬时噙了泪,静香又惊又慌,“这,这可真是没来由的疯话!我,我就是死,也、也不会上旁人的花轿!”
一时满心里像是两人已经被生生扯开、生死难聚,也不顾及什么脸面了,用力缠在她怀里,“静儿,静儿,抱着我,抱着我!”
从没见过他哭,静香的心疼得像要死了一般,搂着他泪也跟着扑簌簌地落,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哥哥都缓过来了,你,你又这般!”
“他哪里缓过来了?!丹彤说他一夜一夜画梅,连夏日景致中都是!可画市上从来就没有过慕峻延的梅!!他是要她一年四季、日日夜夜陪着他,他不是疯了么,他不是想得疯了么!若是,若是我……”
终是被他弄的心碎,静香哭得呜呜咽咽,“我,我怎么会让你受哥哥的苦……我早就进了易家门,往后、往后生死都随你……”
“随我做什么?!我死了你也不许死!”
他这般胡缠乱嚼,静香再也顾不得计较,陪他恨,陪他痛,“那,那我给你守阴缘……跪……求……求老天,求佛祖,让你我来生……”
“什么阴缘!什么来世!我要的是今生今世,今生今世!今生只要你我相守,来世哪怕让我……”
赶紧握了他的口,泪声颤抖,“别胡说,别胡说……”紧紧搂他,抱他,用尽全身力气,好似哥哥这一场锥心蚀骨的分离与伤痛真的已经应在了他们身上,“承泽,承泽……”
纤纤薄柔环着他这样的身量,任是如何用力,那传给他的亲近都不如将她紧紧裹在自己身子里,可这淡淡暖香的怀抱却似突然化去了他的支撑和坚强,柔软得只剩一颗孩童般单纯依恋的心……
唇边是她凉凉的小手,细细的抖牵得他心颤,他就势张开口亲吻着、认真舔舐着,虔诚得像一只刚刚在风雨中被收留的小狗,要将主人手心那一点点的暖意都贪婪地卷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觉出了手中这湿湿的痒,以为他闷,赶紧松开,谁知他竟追着贴了上来,她疑惑,抬手,他跟着,再抬,他还跟着。看那样子,手臂裹在她身子下,眯着眼睛,只用嘴巴寻着,活像追着肉骨头的馋狗儿。她带着泪扑哧笑了,双手疼爱地捧了他的脸庞,捧到了自己面前。鼻尖轻轻相触,唇与唇,薄薄一张纸的距离,那醉心的清香让他更朦胧了眼睛,等着,盼着……
夜好静,只有她轻轻颤抖的气息,只有他屏了呼吸通通的心跳,小烛将尽,噼啪跳燃……
心好痒啊,她怎么还是不动,他不得不“嗯,嗯,”提示着,甚而都微启了唇,就等着那小舌进来,可半天没动静,实在忍不住求道,“亲我啊,静儿,亲亲我……”
想起别扬州前那一夜,她那一点点主动就挑起的疯狂,静香仍心有余悸,可是……真的也好想亲他……
“那你……可不许动。”
“嗯嗯。”
轻轻嘟嘴就触到了他,一下,两下,小舌探出,舔舔上唇瓣,再舔舔下唇瓣,而后湿湿痒痒地勾着圈圈……
天哪,只觉得身子紧,脑子热,赶紧闭了眼,努力在这要命的撩拨中把持着自己,心恨恨地盘算着:待她进来,立刻吃掉!却那小舌突然不见了,头侧一点,居然转去亲他的脸颊!最后一点君子伪装就这么被她耗了个干干净净!一手扳正她的头,用力贴上去,挑开她齿间,寻了那调皮的小东西,狠狠地吸吮。
他的霸道和他的味道都这么熟悉,初次那慌乱招架的尴尬在被他强了几次后倒真是适应了,此刻也懂得与他戏耍、逗玩,勾着他的脖颈,小舌躲着,缠着,不肯与他就范。
他终究还是让她弄疯了,吮她,啃她,狠力压着她,气息重,身子越来越热……
“嗯,嗯……嗯!”
喘不过气,舌根都发麻,她用力挣。情迷之下,他意识倒还在,不得已抬起头,离开一些。
抿着自己烫烫的唇,静香本想嗔他两句不知收敛,可抬眼看着他便怔了。不知这亲吻于他是怎样,只觉那眼中痴了一般的火热,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去,她不知是吓还是不忍,到底没舍得说他一个字,只将自己埋在了他怀里。
怀中娇娇微喘,一呼一吸都在撩拨他的心。鼻中那清香的味道此刻竟似那羞人的迷药,承泽只觉口干舌燥,脑子里一丝丝残留的理智虽还能记得于她的承诺,身体里那一只不服管教的小兽早已挣脱了牢笼,四处冲撞寻着出口。抱着怀里这唯一的解药,真是、真是再忍不得……
“静儿……”
“嗯,”
“我,我想……”
“想什么?”
“你……”低头在她耳边,“想……要你,就是,就是……疼你,那个……”
他的气息滚烫,语声支支吾吾,知道所求何来,静香羞得满脸通红“……不是,不是都有过了,不是说再不了么,你……”
“静儿啊,你,你不知道,”她的口气中明显有机可乘,承泽赶紧加紧游说,“那一次,那一次只顾了生气,也没把握,究竟怎样的滋味,根本,根本不记得什么了……”
“啊?不,不记得了?”静香觉得好冤枉,那一次弄得自己一身的痛、歇了好几天,他,他竟然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不是,静儿,”这个时候什么脸皮都不要了,只想求她应下,不管什么由头都冒了出来,“我,我就是想着那次你、你必是不喜欢,夫妻成就总得,总得两情相悦才是,总得都喜欢才是,你说是不是?等咱们都喜欢了,就不了,啊?静儿?”
这什么话啊……听得静香又羞又恼,却又实在不知该怎样像他这般不知羞地说道此事!
看她红着脸咬着唇不出声,承泽再耐不住,“静儿,这是应了,是不是,是应了,是不?”
不等她再反应,手臂环在她腰下将她紧紧贴了自己,吻急急落在她额上,脸颊上,缠在她的脖颈,亲吻又变作了舔舐,辗转纠缠,气息又见粗重,顺着那细嫩香甜的肌肤缠到了耳后……
静香猛一激灵,“啊,别!”
承泽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怎么了?静儿?”
不敢说出刚才那突然撩人心酥的感觉,静香红着脸颊小声道,“……痒。”
烛光中那粉粉的红晕看得他实在心神荡漾,哪还顾得她说什么,又凑了过去。
“哎!别!”她像被蛰了一般,竭力往后躲,“说了不要!”
“让我再亲亲,就一下。”
“我恼了!”
看她嘟了嘴,又用手护着耳后,承泽虽急,可想想倒也不妨碍那最要紧的去处,便不再强,更腻了声道,“好,依你,都依你,啊?来,过来。”将她又拽进怀中,“脱了,静儿,脱了。”
“承泽……”
一手攥了她遮拦的手腕,一手急急解开了她的小袄。暖暖的体香扑面而来,只觉周身一颤,再看那藕色的小衣儿正裹着自己朝思暮念的小尤物,挺挺的,鼓鼓的,薄绸掩不全,露出半圆的酥白,像两只小兔子,就要跳了出来。眼睛都直了,一股火窜遍全身,再顾不得什么,一头埋了进去……
“啊……”
这难耐酥麻的感觉怎么,怎么跟先前不一样?低头一看,简直是让她羞死了!知道他喜欢在胸前折腾,可是揉揉亲亲还不够么?!怎么做这种事!该是小娃娃才这样吸吮娘亲!他怎的有这般不知羞的怪癖!用力拍打他,“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不要!”
劈头盖脸的小巴掌,打得承泽实在没办法,这一身的火快要炸了一样,让她弄得又遮又拦真是没处去!可这个时候她就天啊,哪敢得罪!只能低声下气求,“静儿,静儿,怎么了,让我亲亲啊……”
“你,你那哪是……不许这样!”
“静儿,你,你悄声不动,啊?听话……”
“不许!不许!你,你若再这样,我,我……”
看她真急了,想这眼看着就要得着,岂可因小失大,狠狠看了看那一对儿白玉馒头两点相思豆,用力咽了咽口水,罢!罢!
“好好好,不了,不了,啊?”
生怕再生什么阻拦,承泽一边口里应着、亲吻着,一边手中忙着解她的衣裙。她虽还是别扭,却到底也算从了。
那如玉一般光洁的胴体出现在眼前,他几乎一刻心跳就停了,静香羞得紧紧闭了眼睛,不知是冷,还是太羞,身子轻微地颤抖。承泽赶紧拉开被给她盖好,而后急急褪去自己的衣袍。
滚烫的身体重重压在她身上,周身都笼着他燃人的气息,静香的心通通跳,两手护在胸前,不知所措。
“静儿,来。”轻轻打开她的手臂环了自己。
“承泽,你……”
“静儿,静儿……”
贴着这如丝光滑,他脑子里什么都没了,两手乱糟糟地上上下下抚摸,身子压她,蹭她,终是再压不住火,又胡乱亲了几口,手便摸到了那两条的玉腿之间,“静儿,听话,静儿……”
“你,你……”
此刻的静香早被那处火热的坚硬惊吓,刚才缠绵之时那撩人的感觉已荡然无存,想起那日的痛,紧紧并着双腿,瑟瑟地抖。
又被她拦着,承泽急得火烧火燎,再没了耐性,“静儿啊静儿!我涨得难受死了!别再磨人了,啊?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啊?”
怎么像是欠了他似的,这个时候他就像个守着猎物却吃不着的小兽,疯了一样,哪里还有一点疼人的样子!静香觉得好委屈,眼里噙了泪,“……那,那你轻点。”
“嗯!嗯!放心!”
她终于……放松,他便迫不及待将她分开……
“啊……”被那紧致暖热的所在包裹着,揉挤着,他一时把持不住险些就把这一身热松解出去,不停地吻着她,“静儿,静儿,你,你好热……”
下一刻,便什么都不见,蛮了力气冲撞,一声声粗喘 ……
那猛烈的痛不再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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