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算是白忙活了。所以,不管是麦收还是秋收,乡亲们都是天不亮就下地了,天黑了才回家,用个形象的词来说,这就叫抢收。现在正是玉米生长的关键时期,不仅常有理关注实验,其他的那些地里玉米生蚜虫的乡亲们也在关注着这事,他们想知道,你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清除玉米上的蚜虫的,他们也好学学。”
田晓园尴尬地说:“叔,你知道我对种庄稼不了解,好了,既然乡亲们这么想知道结果,那咱们就去玉米地吧。”
她率先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又带了一桶太岁水,说真的,田晓园对太岁水能不能铲除已经长大的蚜虫没有信心,如果去菜地后效果不理想的话,她再用太岁水搞些其他的实验。”
田允正接过田晓园手里的水桶,帮她拎着水桶。
来到常有理的玉米地,果然见地头围着一圈人,常有理站在人群的最中央。
他手里拿着一株布满蚜虫的玉米苗,这株玉米苗已经气息奄奄,即使让它长在土地里,也结不出玉米棒子,是以,常有理将它拔掉了。
而且,这株玉米苗正是昨天田晓园重点浇水的最靠近田允正黄瓜苗的那一排玉米苗中的一株。
“大家伙看看,这个玉米苗和昨天一样,还是那么多蚜虫,还是捏了吧唧,像个病秧子,这就是晓园做实验后的结果,你们说她的实验有效果吗?”
还没走到跟前,田晓园就听到常有理拿着那株病玉米苗说她实验失败了。
跟在田晓园身后的田允正也听到了常有理的话,他皱皱眉头:“我说老常,你这实验刚开始,晓园什么也没看呢,你就说实验失败了,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满嘴放炮吗?”
听到田允正的话,乡亲们纷纷转过头来,看到田允正和田晓园来了。
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们走进人群中,直面着常有理。
常有理举起手中的玉米苗:“我啥时候睁着眼说瞎话了,这是证据,如果晓园的实验有效果的话,这株玉米苗至少有点好转吧,可是现在,这珠玉米苗不仅没去除蚜虫,反而蚜虫更多了,眼看就要死了,这不能说明晓园的实验失败了吗?”
他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说的就是真理。
他也不给田允正说话的机会,一直说着,田允正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田晓园没有理会常有理的胡搅蛮缠,她走向玉米地,仔细观察那些玉米苗。
果然和常有理说的一样,这些玉米苗没有丝毫变好的意向,蚜虫反而更多了。
见到这种情况,田晓园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了,也就是说给已经生出蚜虫的玉米苗浇灌太岁水是没有效果的了。
她从这种情况联想到了中医,在中医中的一些病症,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本来靠一些简单的药物就可以治疗好的,可是由于病人的不重视,或者庸医的胡乱开药,病情发展严重了,靠最初的药物治疗不好了。
太岁水应该也是如此。
太岁水浇灌过的植物应该只有预防病虫害的作用,如果是其他的药物将病虫害传染给这些太岁水浇灌的植物,这些植物照样生病,照样死去。
这也就是说,用太岁水浇灌玉米,不能将玉米上的蚜虫根除。
那么,该如何根除这些蚜虫呢?
田晓园又陷入了犹豫中,她恨不得掏出圆球,让圆球看看这些蚜虫,问它有何诊治的方法。
可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子低下,除非田晓园想将圆球暴漏出去,要不还是将圆球老实地藏在背后吧。
“晓园,实验你也看了,我地里的玉米你也看了,你来说句话,你做的实验怎么样,是我的玉米引得田允正的黄瓜长蚜虫了吗?”常有理见田晓园站在玉米地里犹豫,他就吼了一嗓子,瞬间将乡亲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田晓园身上。
“按说……”田晓园本想解释一通,可是一张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她还没将常有理玉米上的蚜虫根除呢,这第一步还没做,如何知道第二步的效果啊?
“老常,哪有你这样催晓园的,就你这疯狂的态度,即使晓园有能力解决问题,也被你吓住了。”
田允正为田晓园解围道,从他内心来说,他相信田晓园能解决好这个问题,可能因为那里出现问题了,她还没有将问题解决掉。
“允正啊,你怎么一直替晓园说话啊,你总不能因为你们是本家就这么做吧,既然是做实验,就要看实验结果,不能靠人情来说话了吧。”
“我没用人情啊,我就是觉得你有些逼晓园了。”
“屁话,我什么时候逼她了?”
田允正和常有理说着话,就说出火气来了。
两个汉子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他们撞击在一起。
因为田允正手里拎着田晓园的一桶太岁水,他一动,水桶里的水洒在了常有理身上,将他衣服弄湿了。
常有理说这是田允正故意弄湿他衣服的,他也回击了下田允正,算是报仇。
好巧不巧地,他将那株全是蚜虫的玉米苗丢向田允正时,没有砸中田允正,反而掉进了他旁边的水桶里。
乡亲们见这两人有动手的意向,连忙将他们拉开。
田晓园也当起说客,让两人都消消气。
第二卷 第一一五章 实验结果
常有理和田允正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像两只斗鸡一样。
要不是被乡亲们拉着,两人不能接近,要不然估计两人真能拳脚相向。
“好了,两位叔,你们消消气,我来想办法清除蚜虫。”见两人还有火气,田晓园连忙说道,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蚜虫上。
果然,两人都看向田晓园,也不说打架的事了。
田晓园走进常有理的玉米地里,观察着玉米苗。
玉米苗上依然有很多蚜虫,和昨天想比没有任何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趣事。
她挠挠脑袋,这是怎么回事呢?
太岁水怎么没效果了?
是因为用量太小,没有起到效果?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她走出玉米地,走向那桶太岁水,准备用更多量的太岁水做实验。
毕竟除了太岁水,她也没有其他的手段治理蚜虫。
这也给田晓园提了个醒,让她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是以,在解决了这次的蚜虫后,她就利用业余时间学习起来,学习跟农业有关的知识。
当然,这次学习的知识和在大学时学习的内容不同。
大学时,学习是被迫的,是填鸭式的。
老师教的内容很多,可是,所学的知识有什么用,为什么要学习这些知识,她并不了解。
因此,大学时,尽管学习的知识很多,可是大多都是边学边忘。
大学毕业了,所学的知识大部分又都还给老师了。
而现在的学习,她是有目的的学习,知道为什么学习这些知识,学习这些知识有什么用。学到的知识,就可以应用到实践中。
这时的学习实用性很强。
来到水桶前。田晓园先把水桶里的那颗玉米苗拿出来。
这是常有理和田允正打架时,丢进水桶里的。
田晓园将玉米苗从水桶里拿出来,本来清澈的太岁水,因为这颗玉米苗,变得有些浑浊。
“咦!”
田晓园无意地扫了眼玉米苗,突然惊讶地叫了声。
那颗长满蚜虫的玉米苗,此时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到蚜虫的影子。
这是什么情况?
尽管这颗玉米苗被拔下来了,可是那些蚜虫并没有消失啊,也没有死去啊。
为何现在突然消失了呢?
田晓园看向水桶。只见水上面飘着密密麻麻一层小蚜虫,这些蚜虫已经死绝了。
难道太岁水像农药一样,把太岁水洒到蚜虫身上。才能灭除蚜虫?
她连忙拎着水桶,走进玉米地,用手捧着太岁水,一点一点地洒在玉米苗上。
再观察玉米苗,只见原来布满蚜虫的玉米叶子上。有些蚜虫已经掉落地面了,更多的蚜虫则是在挣扎,好像喝了农药一样,浑身翻滚,痛苦不堪。
“果然是这样。”
田晓园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说呢。如此神奇的太岁水怎么连蚜虫都治不了,原来原因在这里。
要想清除玉米上的蚜虫,用太岁水浇灌玉米是不行的。而要将太岁水直接喷洒在玉米叶子上,让蚜虫直接喝太岁水,这样才能消除蚜虫。
“晓园,怎么样?找到消除蚜虫的方法了?”
常有理一直在观察田晓园,见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出声问道。
田晓园嗯了声。
她让常有理找来打药用的喷雾器,然后将水桶里剩下的太岁水倒进喷雾器里。接着让他像打农药一样将太岁水喷洒到玉米苗上。
常有理疑惑,打农药都是需要农药的,不用农药,只喷水有效果吗?
见他有疑惑,田晓园笑笑:“你先按照我说的做,结果等会你就看到了。”
很快,常有理就将太岁水喷洒到玉米苗上。
“晓园,接下来做什么?”他问田晓园。
田晓园指指玉米苗:“大家请看,蚜虫是不是少了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清除蚜虫吗?难道比农药效果还好?
常有理、田允正和众多围观的乡亲们都有这样的疑问。
他们纷纷走进玉米苗,观察起来。
这一看,很多人发出了啧啧不可思议的感叹声。
真是太神奇了,常有理用喷雾器打了一桶田晓园的高分子科技水,玉米苗上的蚜虫就死光光了。
这是多么神奇的功效,这简直就是农药中的脉动啊。
“晓园,这是怎么回事?”
田允正问道。
“是啊,怎么回事啊,告诉我们吧。”
接着,众乡亲们也都跟着说道。
田晓园笑笑:“这就是科技的力量,这是我同学的农科院研究所里研究出来的高分子科技水,虽然说不是万能的,但是对于庄稼来说,作用很大。治疗病虫害,只是它的作用之一。”
她当然不会讲圆球的秘密说出来,这将是藏在她心底永久的秘密,即使最亲的人她也不会说的。
“给我一些吧,晓园,我的玉米地里也有蚜虫。”
“我也要。”
“我也要。”
乡亲们反应过来后,纷纷找田晓园要高分子科技水,他们庄稼地也需要高分子科技水啊。
众人像争抢钞票一样,围向田晓园,都找她要水。
田晓园连忙说道:“每个人都有,想要的去我家取去。”
乡亲们这才停止争抢。
“晓园,也给我些太岁水吧,我的黄瓜苗还等着太岁水救命呢。”田允正急切地说道。
他的黄瓜苗已经被蚜虫欺凌的凌乱不堪了,必须早日消灭蚜虫,要不然可能白种了,黄瓜苗全部死光光。
田晓园安慰道:“允正叔,你的也会有,不过不是今天,而是明天。”
田允正一愣:“为什么啊?”
“因为我说要做实验啊。证明你黄瓜上的蚜虫是由常叔玉米苗上的蚜虫传染的,现在只是找到了清除蚜虫的方法,还没证明试验结果呢。”
找到消灭蚜虫的方法固然可喜,可是还有一步没完成呢。那才是田晓园找到清除蚜虫方法的根本原因。
田允正皱眉:“已经找到清除蚜虫的方法了,别管什么实验不实验了,还是先把我黄瓜苗上的蚜虫消灭,这才是主要的。”
田晓园转身问向常有理:“常叔,你说我们的实验还要做吗?”
常有理梗着脖子,大声说:“当然要做啊,要不然他还以为他黄瓜上的蚜虫是我玉米苗引起的呢。”
“就是你玉米引起的。别人按照晓园说的方法种菜,都没有蚜虫,就我的黄瓜上有蚜虫。不是你玉米引起的,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是个倒霉蛋,你的黄瓜才会生蚜虫。”
“你是忽悠蛋。”
两人的嗓门越来越大,距离越来越近。
又一场战斗在两人之间酝酿。
“好了,好了。别吵了。”
“都少说两句吧,四五十岁的人了,动不动就打架,以为你们是小孩啊。”
……
乡亲们又劝住田允正和常有理,免得他俩又动手。
见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态势,田晓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明天证明田允正地里的蚜虫是由常有理地里传染过去的,两人会不会打架啊。
她要赶紧给田允正做做思想工作。
“允正叔,都是一个村的。你们何必打架呢。如果我能证明你地里的蚜虫是由常叔地里传染的,你不会和常叔打架吧。如果你们打架的话,这实验我不做了。”
田允正嘿嘿一笑:“不行,实验要做。再说,谁说我和老常打架了。我们是在玩。我们俩从小就是打架朋友,见面没有不打架的。”
田晓园汗颜。竟然还有这样的朋友。
又一天过去了。
田允正又早早来敲田晓园的门。
田晓园又和他早早来到他的黄瓜地。
到地里时,常有理已经在场了,当然还有看热闹的乡亲们。
“我先说好啊,等试验结果出来后,你们不能打架啊。”田晓园见田允正和常有理又是针锋相对,说话一个顶一个。她提醒道。
田允正指着黄瓜地:“晓园,你只要把试验结果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是我和老常之间的事。”
“晓园,你快点说结果吧。我倒也看看,这老家伙能把我怎么样?”常有理也催促田晓园。
田晓园先走进了常有理的玉米地。玉米苗上的蚜虫已经全部死光光了,昨天她又给常有理提供了几桶太岁水,将玉米地喷了一遍太岁水,蚜虫自然无藏身之地,全部死翘翘。
看着重新焕发活力,绿汪汪的玉米苗,田晓园满意地笑笑,照现在这情况看,这些玉米不会再生蚜虫了,也不会再发其他病虫害了。
她又来到田允正的黄瓜地,蹲下来观察黄瓜苗。
二十多公分高的黄瓜苗和昨天比,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