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程东,你的厨艺还是不错的,我很喜欢吃喔!”谢竹缨附和了一声,也进了楼道。
“这……唉!”我无奈叹了一口气,一念之差,我第二次沦落到为两个女人做饭的份上。真是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我郁闷无比,无言地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向楼上走去。
…………
次日,我和小雨正常上班了。回想一下近两天发生的事情,我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和谢竹缨弄了个爱人兄弟不说,还搞得小雨怨气冲天。尤其是昨天,谢竹缨脸大不害臊,不仅跟我们吃了中饭,还吃了晚饭,唠唠叨叨一直赖到晚上十点钟还不肯走,无奈之下,我硬起心肠下了逐客令,她才磨磨叽叽地回了家。随后在被窝里,小雨把我好顿埋怨,把两天来所受的委屈倒了个净,才勉强让我搂着她睡去。唉,碰了这种事儿,我真是够冤的!
近中午的时候,吴铮来电话了,我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肯定是又来催事儿的。我皱着眉接通,想都没想便道:“我说老吴啊,你的事儿我一直上心给你办呢,你能不能别老跟追命似的催我,我头都大了!”
“呵呵,我好象还没说话吧,你急个什么?”
“你说不说话还不是那点事儿,我不用猜都知道。”
吴铮笑了笑,道:“放心吧,这次不是来催你的,以后也不会再催你了!”
我奇道:“怎么?!竹缨同意和你离婚了?”
“那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这话怎么说?”
吴铮笑道:“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见了面再跟你说。”
“哦,也好,什么地方?”
“嗯……XX酒店吧。”
挂了电话,我跟小雨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有朋友请喝酒,我一般是不会拒绝的。到了XX酒店,我进门找到了吴铮,他正在角落里的一个位置抽烟等我呢。
我走过去笑道:“哈,老吴,今天怎么这么大……”我本想说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请我吃饭,可一看到他点好的两菜一汤,我说不出来了。两菜:白菜木耳、尖椒干豆腐;一汤:鸡蛋瓜片汤。晕,全是素菜,而且是最便宜的素菜!
我道:“不会吧,老吴,你这个大局长第一次请我吃饭,就点这种菜?你装廉洁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吧,你也太小气了!”
吴铮呵呵一笑,道:“不是的,为了说话方便,我特意找了这家没来过的酒店,出门的时候我看天太热,就没穿外套,结果身上就带了二十多块钱。”
“你是局长啊,吃完了签个字不就得了!”
“正因为我是局长,才不好因为这点儿事签字,最起码,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吸了一口烟,吴铮又道,“你要是带钱了,就再点几个好菜吧,这些东西我也吃不惯。”
我靠!这个吴铮,他倒是爽快!
无奈之下,我喊来服务员,又点了两个肉菜,顺手又蹭了他一根烟。这家伙今天抽的是极品大熊猫,一根烟比他点的几个菜都贵。
见我坐定,吴铮笑问道:“昨天你那个大老板情人给我打电话了,问小缨家是哪个村的,是不是你背着她跟小缨去她老家了?”
我暗自尴尬了一下,道:“什么背着,这个事儿她知道。”
“呵呵,看来你和小缨还是很有进展的嘛!”
“别胡说了。说说你的事吧,为什么不用我帮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竹缨同意离婚了?”我问了一连串问题,把话岔了过去。
“那倒不是。”
“那怎么回事?”
吴铮举杯和我撞了一下,道:“前两天我陪杏儿去检查身体了,超了一下,医生告诉我杏儿怀的是个男孩儿。”
我奇道:“那恭喜你了。可这和你离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告诉我家老子了,他一听说自己快有孙子了,立刻表态不再干涉我离婚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帮我劝她了。我准备明天找她好好谈谈,如果她还不同意离婚,我就向法院起诉,直接判离。”
我听后叹了一口气,摞下筷子道:“老吴啊,这种事儿你也想得出来?你真是疯了,而且不仅你疯了,你老爸也跟你一起疯了!”
吴铮听后一愣,不悦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没好气地道:“还问我说的什么话!你和竹缨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感情不好,你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你也不想想,竹缨什么性格,什么身世,你用这种方式跟她离婚,一旦你把她弄激歪了,不怕她把你那点事儿抖出去,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不仅你过不去,你老爸都得跟着你倒霉遭殃!”
听了我的话,吴铮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小心地问道:“小缨……她真的会这么做吗?”这句话与其说是问我,还不如说是问他自己。
缓了缓口气,我又道:“以我对竹缨的了解,她这么做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我知道你们公安局办案讲证据,这么多年了,她手里未必能有什么证据,你完全可以凭着手中的权力把这件事打压下去。可你想过没有,后果和影响怎么办?她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你闹过,说明她不是贪恋你家的权力,她要真的把事情抖出去,大家知道你堂堂公安局长曾经用迷奸的方式霸占良家妇女,我保证谁都会信她不信你!如果再有什么别有用心的官场人物利用一下这件事儿,到时候你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吴铮皱眉想了一下,又把眼光望向我,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换了他一根烟,狠狠点上,又道:“幸亏你先跟我说了,我还能劝阻你一下,否则没准你就完蛋了!你总不能把她干掉吧!”
吴铮擦了擦额上的汗,对我道:“老程,你说得有道理,我这个决定确实糊涂了点儿。那依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接着帮你劝呗!”
“可你都劝了她半年了,也没有什么成效。要不你干脆就答应她……”
“别跟我说这种话!让我做不义的事儿,你想都别想!”我忙打断他,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加紧劝她的。”
“你干劝有什么用?关键是得拿出成效!再过几个月杏儿就该生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劝妥,你总得给我个时间表吧!”吴铮急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问道:“你那个杏儿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中旬。”
“那这样吧,给我三个月,不,四个月,小孩子不是出生一个月后才能办户口吗,我保证在你儿子办户口前帮你搞定,这样总行了吧?”
吴铮舒了一口气,道:“什么时候办户口倒无所谓,多拖一两个月也没关系,不过我还是信你了,你抓紧吧。”说完,吴铮白了我一眼,又跟了一句:“老程啊,现在小缨摆明了是喜欢你,她跟我离婚根本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偏要绕这么大个圈子,我真是服了你!”
我暗叹了一声,道:“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总之你的事我会在规定时间内帮你办妥的。”
“那好,我不管你了,随你怎么劝吧!来,喝酒!”
随后,我和吴铮边喝边聊,又说了点儿闲话。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再喝两杯走人。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男声:“老吴,你怎么会在这儿?”
爱你就折腾你 下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爱之桃源
吴铮抬头一看,叫道:“老郑,怎么是你?快过来,一起喝两杯。”
我回头一看,一个年龄跟我相仿的男子微笑着向我们走来。这个“老郑”中等身材,留平头,一张笑脸显得很友善,双眼黑白分明,显得很睿智,一身的西装穿得很板正,两颗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以我的观人经验,他应该是一个正直、善良、随和而又很讲原则的人。
“老郑”走到我们身边,向我点了一下头,坐在了侧面的椅子上,对吴铮道:“前段时间领朋友在这儿吃了几次饭,这不快过节了吗,我来给人家结个帐,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我倒了一杯酒,摆在他面前。他道了一声“谢谢”,转头又对吴铮道:“这位是……”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吴铮咳了一声,道:“老程,这位,郑怀中,市人大秘书长,好人哪!我在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是副秘书长。”郑怀中强调了一下。
吴铮笑了笑,又对郑怀中道:“这位,程东,东雨公司总经理,上次银行劫案的英雄。嘿嘿,你应该……听说过吧?”
“哦,听说过,当然听说过,澳大利亚铁矿生意的牵头人嘛。那笔生意让咱们市经济受益匪浅啊!”郑怀中很会说话,但我还是看到他眼中迅速掠过的一丝惊讶。好在只一刹那,他就恢复了正常,并热情地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我虽然是银行劫案的英雄,但更是谢竹缨绯闻的男主角,现在居然和谢竹缨的丈夫在一起把酒言欢,他不惊讶就怪了。我握住他的手,道:“郑秘书长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幸会了。”
郑怀中笑道:“不必客气,叫我老郑吧,我和老吴是十年多的朋友了,以后我也跟老吴叫你老程。”想不到郑怀中也是个爽快人。
我笑笑答应了。三人一起喝了起来。通过三方谈话,我了解到郑怀中和吴铮同年,比我大一岁,老家是安徽的,省委秘书出身,三年前调到S市人大任副秘书长。三人说说笑笑,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郑怀中跟我们分别干了一杯,推说有事,先告辞了。
郑怀中走后没多久,我和吴铮也各自散去了。
回公司的路上,我又开始头痛起来。我跟吴铮夸下海口,又承诺了时间限制,但对于怎么劝谢竹缨,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甚至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以谢竹缨的性格,除非她自己想开,否则想劝她就这么离婚,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让我撒手不管,我还真做不到,谢竹缨和吴铮两人,一个是我的“爱人兄弟”;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哪个,对我都有恩惠,我岂有不报之理?唉,反正还有四个月时间,只能尽量争取了!
随后的几天,我和小雨每天正常上班,一如既往地忙着公司的业务。
谢竹缨说到做到,彻底地粘上我了。她不仅有事没事的老打电话,还天天跑过来吃晚饭,吃完饭一坐就是十点多钟,完全把我当成了厨子,把我家当成了食堂。我无可奈何,小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关于对吴铮的承诺,我跟小雨说了,她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每天晚上聊天的时候,我们也没少劝谢竹缨,可她居然当着小雨的面,厚着脸皮说除非找到“新的可以结婚的对象”,她才会离婚。搞得我和小雨哭笑不得,她简直把离婚当成了威胁我的一项内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九月三十日。回想去年今日,正是我和小雨为了龙小伟交锋的日子。想到这个,我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微笑。整整一年了,谁能想到昔日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如今竟已结下了生死不渝的恋情?人世无常,感情尤是如此。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叹了口气,估计十有八九是谢竹缨。我看都没看,就接通了。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立刻传来她的声音:“程东,明天你和秦雨真的去香港吗?”
“是啊,前天晚上聊天的时候,小雨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不会都忘了吧?”
“我没忘,可是……可是你们都走了,我会很无聊的,连晚饭都没地方吃了!”
我晕,这个谢竹缨,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我笑道:“谁让你不当主持人了,现在才知道无聊,后悔了吧!”
谢竹缨怒道:“你还说风凉话!我不当主持人,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暗叹了一声,道:“竹缨,其实几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不如回家陪陪你爸妈?”
“可你不是说五号去看夭夭的父母吗,我也想五号回家。”
“那你前四天干嘛?”
“我……我想……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你看行不行?”
“什么?!和我们一起去?你自己觉得合适吗?”我一听头立刻大了八圈。
“那倒是……不太合适。可是我没事干,又……又舍不得你。”虽然隔着电话,但我却仿佛看到了谢竹缨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心里一疼,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我心一软,想了想,道:“竹缨,这样吧,你先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我回来后,五号我开车送你回R县,你去看你父母,我再去Y县看夭夭爸妈,下午我到R县接你,我们再一起回来,你看这样行吗?”我这样安排,是想在来回R县的路上再劝劝她,如果时间允许,也能顺便看看我父母。
“那……好吧,你回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喔。”谢竹缨勉强答应了。听得出,她很无奈。
“嗯,我一定打。四号你直接到我家吃晚饭也行。”我又退了一小步。
挂断了电话,我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心里很清楚,以目前这种状况,我实在不应该和谢竹缨过多地在一起;而且我更清楚,一旦谢竹缨真的离了婚,我的麻烦会更大。可眼下除了走一步看一步,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通,我自己的事儿都乱七八糟,怎么还摊上了吴铮这档子事儿?也不知我这一年来的命运走的是什么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难道真的要三年后才会出结果?那样的话,真是太漫长,也太残酷了。
次日一早,我和小雨第三次飞往香港。与上次一样,下飞机后,我们便直奔小雨家浅水湾别墅,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开始做爱,仿佛这一过程已形成了一种定势。从门厅到客厅,再到小雨的卧室,最后到床上。我们嘴不离嘴,两只手不停地探索着对方的隐密处,衣服被我们甩得到处都是,我们撕缠在一起,仿佛两只发情的原始野兽。
汹涌过后,我们柔柔地拥在一起,小雨伏在我怀里,她两团硕大的乳房抵在我胸口;我的手抚着她光滑圆润的臀丘。感受着她身体两处最丰满的所在,我忽然笑了。
小雨见了,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道:“没什么,你不说这次要带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