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配备了各种的乐器。
他选择了钢琴。
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钢琴面前,萧南希笑弯了腰,她说,“你分清钢琴有多少个键了么?”
他就对她笑,将盖子翻开,想要下手,却又收了回来,双手交握,使劲的揉了揉。
她笑得更欢了,几乎要倒地。
但很快的,音乐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
是她从未听过的曲子。
一曲结束,她眼前有白雾遮挡,他就站在她面前,唇角的笑容肆无忌惮,淡蓝色的眸子笑意张扬,“萧南希,这是我为你做的曲子。”
后来,萧南希想,她何德何能,让一国太子为了她,也能演戏演成那个样子。
他多不容易,给她做曲子,三更半夜的带着她爬墙,为的就是给她演奏一首曲子……
他多不容易,和她挤在那么小的房子里面,经常在半夜被蚊子咬醒,没有收入的时候就吃方便面,也能笑意呵呵……
他多不容易,总是和她挤着公交车出行……
可是,这么多年了,萧南希依旧没能明白的过来,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怎么他严爵就偏偏挑上的是她萧南希呢?
偏偏要在她萧南希面前演戏……
她曾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她告诉自己:萧南希,你该自豪,也该觉得荣幸的,因为陪她演戏的人是谁啊,那是C国当今的太子殿下。
她多荣幸啊?是不是?
曲子也结束了,画面上又切播开了,是主持人甜美的笑容,还有她清美的声音,“这首曲子是太子殿下在四年前做的,这里面代表了太子殿下对爱情的全部诠释……”
对爱情的全部诠释……
萧南希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敛了敛心神,拎着东西,她转身就走。
却在转身的瞬间碰到了个人,她手上拿着的各种袋子,瞬间撒了一地。
“抱歉。”
“没关系。”萧南希轻声说着,低下头去捡东西。
在她低头的时候,她没发现,那本来撞着她的男人,速度很快的扯住了她跨在肩上的包包,却没能扯得开。
萧南希被扯得跌倒在地上,磕到了膝盖与手臂,她本能的伸手捂住包包。
男人眼明手快的将她推倒,终于将包包拿到手,撒腿就跑。
“抢……”萧南希从地上站起来,话还没说出来,后面已经有人追了上去。
萧南希盯着那人的背影,渐渐地,渐渐的,觉得寒气从脚底蔓延,传到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到何时,何时才能摆脱的了那个男人……为何到现在,她身边还有那个人的人?
萧南希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站不住,有好心人将她扶好了,还从地上捡起来她撒落着的东西,递给她,“小姐,你没事吧?”
萧南希摇头,眸光依旧紧紧的盯着前面,那男人离去的身影。
旁边有人道,“刚刚那人真勇敢,就这么追出去了。”
勇敢……
萧南希忍不住就笑开了。
他们知不知道,那个男人,他是从小精挑细选出来的,跟在太子身边的人物?
☆、119、是不是得……死?(5。2加更)
119、是不是得……死?(5。2加更)
萧南希一点也不怀疑她被人抢走的包包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男人最终将包包递到她手上,“萧小姐……”
看见萧南希接过包包了,他才道,“萧小姐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
“不用了。”萧南希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东西太多太重,萧南希身穿快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的时候太过用力,脚扭了一下,东西差点再次散落钋。
“南希……”男人连忙上前,想要将她扶好。
萧南希对着他,扯了一下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柯木,不叫我萧小姐了?”
被叫做柯木的男人尴尬的笑了笑,“你车在哪里?我帮你把东西拿过去。罴”
“不用了,你回去帮我问问太子殿下,问我萧南希身上还有哪点值得他这样下心思或者值得利用的,你问问他,怎么才能放过我。”
“南希,不是,这次真的不是太子殿下叫我来的,只是我回来了,想着许久都没有见过你,所以才想来看看你。”
萧南希脚步一顿,终于是回过头去看柯木。
这个男人,曾跟在严爵的身边,以朋友的身份,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好到极致的朋友,所以,她也曾将他当成朋友一样。
后来,她总算也是明白了,也许严爵当时为她做的事情,全是柯木在背后帮忙的。
因为柯木是从小跟在严爵身边的人。
“柯木,你这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我,还是以严爵侍卫的身份过来看管我?”萧南希唇角一扬。
“以朋友的身份……”柯木定定的看着她,“你信么?”
“信。”萧南希终是越过他,离开,然后转过了头,“可是柯木,我们不再是朋友,四年前就已经不是。”
柯木呆立了许久,终还是追了上去,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希,太子他从没打算让你逃开,你自己小心点……”
萧南希笑了,唇角隐约勾勒出了些荒凉的意味,“可是柯木,他严爵想要做的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小心才能逃离开来?是不是得……死?”
“死”这个字眼,萧南希咬的特别重。
*****
1月1日,A国太子严爵举行了盛世婚礼。
当天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在国都最高的摩天大楼处,绽放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烟花。
所有的国民都仰头观看了。
唯独萧南希盖着被子,捂着耳朵在睡觉。
她总在做梦,梦到了那个盛夏,她刚刚认识严爵的那个盛夏,严爵曾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她脸上的笑容明媚,说,“什么样的婚礼,我不介意,但是婚礼上必须得放烟花,满天的烟花,我从小就幻想的。”
后来,梦境一转,是那天,严爵知道她将小孩打掉的那天,整张脸都变得狰狞可怕,他狠狠地勒着她,要将她弄死。
他说,“萧南希,死亡都不能让你从我的身边逃离。”
而后,可怕的笑声一直在她耳畔回响着,从未停止。
萧南希从梦中惊醒,汗水打湿了她整张脸。
她尚未从梦境中回神,眼神空洞。
一双柔柔的小手探过来,搁在她额头上,“南希,你做噩梦了么?”
萧南希才回过神来,握住了温凉的手,“凉凉,我梦到了严爵,他说死亡都不能让我从他身边逃离开……”
温凉已经分不清从萧南希脸上流下来的是汗水还是泪水了,只知道她的整张脸都是湿湿的。
温凉用纸巾帮她擦干净了。
“南希。”温凉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只是做梦,严爵他结婚了,今天结婚了,他不会再纠缠你的……”
可虽然温凉是这么说的,但是其实她心里也很没底,也很慌。
何况,萧南希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一个梦的,她肯定在近来遇到了什么事。
是不是严爵又找上她了,还是怎么样的,温凉不知道。
今天晚上严爵婚礼的宴会,她看着满天的烟火,心里就是觉得不安,思索再三,还是往萧南希这边来了。
她有萧南希家里的钥匙,所以她直接开门进来,还没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了萧南希在梦中的呓语。
来来回回只有三个字,“别碰我!”
萧南希窝在她的怀中,很久都没有说话,一直沉寂着,让人心慌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萧南希渐渐地睡着,温凉帮她拉上被子,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心中微叹一声,拉上了灯离开。
夜晚的寒冷,让温凉一走出去就打了个寒颤。
一辆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温凉上了车,“结束了么?”
“嗯。”容湛轻声应道,将车窗都关了。
温凉的眉心一直紧皱的,容湛用指尖点了点,“很担心?”
温凉抬眸看他,缓缓点头。
“别说南希,我自己也总有种感觉,严爵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逃离他的身边。”
容湛在打着方向盘,“别想太多,也让萧南希别想太多,生活该是怎么样过的,还是怎么样过,这世间的事情,没有解决不了的。”
温凉想了一下,觉得道理也是摆在那里的,确实是像是容湛所说的那样。
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容湛漂亮的手从方向盘撤了下来,握住了温凉放在腿上的小手,声音低醇的诱人,“来,笑一个。”
温凉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的和她说话,呆愣了一下,“容湛,不是想笑就能笑得出来的。”
可是容湛依旧对她勾起唇角,“乖,对我笑笑。”
他此刻就像是在哄小女孩般,温凉本还想严肃那么一下下的,可是被他温柔的眉眼还有表情逗笑了,没忍住,笑开了。
“多好看。”容湛揉了揉她的手。
看她笑开了,容湛才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如果实在走到了那一步,明确了严爵还对萧南希抱着那样的心思,可以利用上他妻子……”
温凉一怔,“H国的公主?”
容湛纠正她,“现在是太子妃了。”
温凉点头,继续问道,“怎么说?”
“就看严爵到时候,权势和萧南希,他到底选择哪样了,如果他真的舍弃了权势,选择萧南希的话……”容湛顿了顿,抬眸忘她。
温凉懂他的意思,要是严爵舍弃权势,选择萧南希的话,他失去了所有,还有什么能力为所欲为?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现在严爵已经完婚,他对萧南希的占有欲再强,也暂时还不敢这么的明目张胆。
所以,暂时来说,萧南希还是安全的。
他毕竟,还要忌惮的东西很多。
比如他,比如他妻子背后的强大背景。
温凉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容湛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新年快乐。”
温凉差点就忘记了今天不但只是A国太子大婚的日子,还是新年的第一天。
她也回望着他,柔声道,“新年快乐。”
然后她趴在车窗处,望着外面的夜色,一个人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情是有些烦躁的。
容湛看出来了,他以为她还在为萧南希的事情而烦心。
他的手伸过去,轻揉着她的长发,“怎么了?”
温凉一直没有回头,很久了才回过头去看他,眉眼低垂,“容湛……”
“你说。”
温凉别了别长发,转回了身体,慢慢的看他,轻声道,“我的经期晚了二十天。”
*
☆、120、我能不能请求你
120、我能不能请求你
温凉一直没有回头,很久了才回过头去看他,眉眼低垂,“容湛……”
“你说。”
温凉别了别长发,转回了身体,慢慢的看他,轻声道,“我的经期晚了二十天。”
容湛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紧紧地凝着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开车绪。
温凉眼看就要撞上公路的围栏了,赶紧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容湛,小心!”
容湛这才回过神来,将方向盘一拐,车子停在了路边。
温凉心魂未定,一颗心跳的厉害,她伏在车台上,平复心跳。
可是她很快的被容湛揽住了肩膀,转过身体去患。
容湛的眸光紧紧的将她锁住,带有一丝不确定,“你刚刚说什么?”
温凉看他,“容湛,我经期晚了二十天,我不知道……”
“去王室医院看看。”容湛的声音是微微的低哑,眸光还带着一丝喜悦。
温凉无奈的笑,“容湛,现在是晚上。”她握住了容湛的手,“先回去吧。”
容湛很快的反握住她的手,将她轻柔的带进怀里,“温凉如果怀孕了……”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将问题丢给了她。
温凉纤细的身体在他怀中僵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在思索着这个结果,这个其实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确定的结果。
她经期虽然不是特别规律,往常也有推迟或者来早了的情况,但是都是几天的样子,像是这样推迟了二十天,是从没有过的。
所以,其实早在前些天,她心里就隐隐的不安,也有些感觉到了,但是从A国回来之后的这段日子,她被各种的事情缠身,一直还没来得及去做最后的确认。
今天,安静下来细细的计算了一天,才发现时间竟然是晚了二十天了!
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容湛不准她吃药,说对身体伤害很大,可是知道她不想怀孕,便一直都做事前措施的。
怎么会……
温凉不能想的明白。
她安静的呆在他怀中许久,才缓缓抬眸,去看他俊美的脸孔,“先去一下药店吧。”
先买一张验孕棒或者是验孕纸来看看,确定一下也是好的。
容湛轻声道,“好。”
车子停靠的地方,前面不远处就有一间药店,温凉看见了,“我去一下。”
因为刚刚参加完严爵的婚礼,她身上穿着单薄,除了一件小礼服之外,肩上就只有一条小披肩了。
容湛眉心轻皱,握住了她的手腕,“在车里等着,我去。”
他要去药店,买那种验孕的东西……?
温凉觉得不妥,刚想叫住他,可是他已经开了车门,往药店的方向走去了。
在车上等了一会,大概是因为时间有些晚了,她竟又觉得困了起来,揉了揉双眼,看见容湛已经走出了药店。
外面真的很冷,以致于他回到车里的时候,身上都带着寒气,他并不敢太靠近温凉,就怕将自己身上的寒气传给她。
然后,他将手上的一个小袋子递给温凉,“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这些……
温凉打开了小袋子,发现里面光是验孕棒就买了好几根,还有验孕纸什么的。
温凉抬眸,柔声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容湛的手搭在方向盘,很久才憋出一句,“要是一根不准怎么办?”顿了顿,“我觉得,要多试几次……”
“……”温凉本来心情挺复杂的,不知道自己在想这些什么,感觉什么都在想,可是听容湛说了这么一句完全就不像是往常的他会说的话,所以,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眼眸弯弯的,里面是藏不住的笑意,“那也不能一根根的试,试完验孕棒又试验孕纸吧?”
容湛轻咳了一下,才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可是他在药店的时候,知道了哪些是验孕棒和验孕纸之后,他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万一试一次不准怎么办?
于是他就拼命的揽了这么一堆回来,去付款的时候,店员也是瞠目结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