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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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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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清媚毫无少主架子,烈颜原先的谨慎也少了些许,拱手笑道:“少主请!”     
  烈颜带着他们一路向前走,一边向清媚介绍着青衣堂的情况,暗门十二堂分布全国各地,而青衣堂却离寒冰最为近,不仅负责着向各大分堂输入培训好的天字杀手,而且更是一手掌握着暗门所需要的一切情报,可以说傲寒将许多大权都交给了青衣堂,对烈洪烈堂主甚是器重。     
  清媚不由想起了每个季度一次的堂主聚会,烈洪也已快五十岁了,然而为人豪爽仗义,尽管看来粗犷,实则粗中有细,管理手下杀手与治理堂中事务独有一套。说来清媚好多的生活用品皆是烈洪主上岛之时所送,他于清媚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上下属的关系,更多的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一种疼爱。     
  “说来我也已有许久没有见过烈叔叔了,他老人家近来可好?”清媚与烈颜一路谈下来,也已熟络不少,而且她天生性格开朗也不怯生,而且性格虽然偶尔娇纵了些但也仅限于在冠玉面前,实际上也不怎么摆架子,烈颜对她的印象也从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变得亲近了许多。     
  “堂主一切都好,只是近来堂中事务繁忙,堂主年纪也大了,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了。”烈颜说道,烈洪为了堂中事务可谓倾注了所有的心血,虽然暗门对于各堂主都是以苗蛊牵制,但烈洪的忠心却是人人可鉴,否则傲寒也不会如此重用于他。     
  清媚看了眼冠玉手中提着的包裹,正待说话,却见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过来。     
  几人都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欲等那马车行过再走,车轮压轧着路面发出些微的细小碾石之声,清媚习惯性的拉住了冠玉的手,看着那马车缓缓的行至她的面前。     
  此时有柔柔的春风拂过,那马车的车帘不经意的掀起一角,些许光线洒了进去,清媚的视线一接触到那车内的人,顿时定格,似乎时间在刹那间也停滞。     
  那是一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剑眉斜飞,星眸微挑,如玉雕琢一般的侧面轮廓在窗外不经意洒进去的光线中勾出浅浅的光晕,如墨泼就的长发倾泻而下,些许轻扬拂过他的脸。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那男子视线移了过来,星眸清冷无波,竟似半点感情也无,那一刹那,清媚竟觉就算是寒冰岛冬日连绵的大雪,也不及他的一分目光寒冷。     
  那不是冠玉的冷漠,也并非杀手的酷毅,似是穿透了一切世俗,宛然凌高于世的清透与宁远,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入得他的眼。     
  不知怎么的,清媚的心里竟似涌上似曾相识的感觉,泛着些微的疼。     
  车帘复又落下,挡住了车内的景致,一切都象没有发生过,马车轧轧的驶了过去,渐渐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少主,少主?”烈颜连唤了她几声,都不见回应。     
  冠玉皱了皱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清媚这才如同清醒过来一般,刹那失神,竟似是过了许久一般。     
  好象没有人看到车中的人,就算是清媚,也只看见那么一眼,只一眼,便似在心里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那车里坐的是什么人?”清媚轻声说道,似是在问烈颜,又似在自语。     
  烈颜看了看前方,那马车早就没了踪影。     
  “少主,仅凭一辆马车,属下不能判断,要不我派人去查探?”     
  “呵,不用了。”清媚摆了摆手,暗自自嘲,只不过看了别人一眼,便要掏根挖底,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     
  见她无心再追问,烈颜也没有再坚持:“少主,前面就是青衣堂,堂主已备下酒宴为少主洗尘,请!”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激动了!别拦我!我激动鸟! 
嗷嗷! 
支持小妖怪的,请鼓励我啊!   
改虫子啊改虫子!欢迎大家捉虫子!       
雨晴初现   
  一到青衣堂,还未进门,便见烈洪迎了出来,虽然他已年近五十,却仍然粗犷高大神情烁烁,若非两鬓已有些许白发,恐怕怎样看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     
  “少主!哈哈,多日不见,没想到少主打扮成这男儿模样,竟也是翩翩潇洒啊!”烈洪主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的热情豪爽,对清媚的热情丝毫不做作,“方才属下有要事,故遣烈颜来接,少主可不要嫌我怠慢了。”     
  清媚笑吟吟的上去拉住他的一只胳膊,丝毫不避生:“烈叔叔还是这般硬朗,说这话可是跟媚儿见外了,说来媚儿还是晚辈,晚辈岂能劳烦长辈来迎。”     
  一席话说得既得体又亲近,烈洪脸上自然乐得笑开了花:“少主这话说得,我烈洪只是一介粗人,若能有少主这样的侄女,当真难得啊!这两位就是冠仲冠海吧,来来来,先进去再说。”     
  暗门中门规森严,等级也划分得极为严明,冠仲冠海分别上前见了礼,然后一行数人才在烈洪的带领下进了门。     
  一路进去,路旁皆站着面容冷峻的黑衣杀手,个个恭谨肃穆,一如清媚第一次上岛时看到迎接傲寒的队列那般。     
  大厅中已摆好了酒宴,各色精致菜肴上了几十余种,酒液醇香,还有许多丫头伺候,看样子烈洪为了给清媚洗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媚儿只不过出岛来游玩,烈叔叔弄这么大的阵仗,倒让媚儿受宠若惊了。”清媚在烈洪的安排下在上位坐了下来,她使劲的拽着冠玉的手,硬生生的把他按在自己旁边坐下。     
  看着冠玉微微皱起的眉头,趁人不注意,清媚得意的向他做了个鬼脸。     
  “这哪算什么大排场。”烈洪朗声笑道,“少主是没有看到过门主出岛,那排场,不是我吹,就算是当今皇帝老儿也未必及得上他!”     
  他说话之间爽朗无比,而且对当今皇上毫不避忌,看样子暗门在武林中的势力不同小觑,清媚只微微笑了一笑,傲寒的性子她应该猜想得到,他一向注重这些,用他的话说,就是当主子,就必须得有主子的样。     
  “少主此次出岛,有何打算?”烈洪示意着旁边的丫头替清媚斟酒,然后问道。     
  “这……”清媚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冠玉,然后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我就是自小没有出过岛,想出来走走,见见世面。”     
  另一个目的,便是查探她的身世,虽然暗门也是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但她在岛上的时候,只要一提及自己的身世,傲寒却说查不出来,看样子,她只能自己暗中偷偷的进行了。     
  “说得也是,少主自小在岛上长大,迟早是要出来历练历练的,年青人嘛,我支持!”烈洪声音响亮,“实际上门主得知少主一出岛,便马上派来飞鸽传书,对少主此行有些嘱咐。”     
  说完他拍了拍手,便有人从旁边递上一幅画卷和一封书信。     
  “这是?”清媚接过那画卷,有些不解。     
  “少主看过便知。”烈堂主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啧吧啧吧,“这书信门主嘱咐要让少主亲自过目,属下也并不清楚。”     
  清媚先将书信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展开那画卷,一幅男子画像跃然纸上,俨然是出自傲寒的笔下,然而那画中之人,清媚一看见他,便愣住了。     
  这不是,她方才在街上看见的那马车中的男子么!     
  尽管这画像中人及不上他真人一分好看,然而那眼那眉,还有那种清冷高远的神韵,尽管清媚当时只见到那人一个侧面,但只要是见过那男子的人,定然终生难忘!     
  清媚放下画卷,飞快的将那封了火漆的信封拆开,却是傲寒说已然发现雨晴下部的线索,便是与那男子有关,让她务必接近那男子,从他身上取得秘笈,而且他的身份显赫,只能智取,不能强夺。     
  清媚只觉喉头干涩,目光往下看去,上面写着那个男子的名字,傲寒的字迹龙飞凤舞潇洒不羁,大大的雪衣两个字,竟将雪衣本人飘逸风采尽显其中。     
  清媚将那信封与画卷收了起来:“烈叔叔,你可知雪衣是何人?”     
  烈洪愣了一下,居然朗声大笑起来,神色间意味不明:“少主果然有眼力,一出岛便知有雪衣此人,时下武林中名声远扬,尤其受女侠青睐的,正是第一美男子雪衣啊!”     
  清媚闻言却似是有些雀跃,她虽所学甚多,唯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明白,对于烈洪的揶谕自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对雪衣的身份更为好奇。     
  “第一美男子?那他的来历怎样?出身如何?”     
  烈洪听她此言一出,眼睛都快笑得只剩一条缝了,这不明摆着在打听心上人的消息么。     
  冠玉深邃的鹰眸有些许闪烁,他将被清媚抓着的手抽了出来,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神情一片淡漠。     
  “雪衣行事一向低调,行踪飘忽,来历嘛……”烈洪喝了一杯酒,神色正了正,“他的来历并不简单,他十六岁以前的身世,就连暗门也查不出来,只知在三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了雪衣此人,行事亦正亦邪,武艺深不可测,尤以容美面冷著名,许多江湖侠女皆为倾倒,啧啧,不简单,不过依暗门最近的情报来看,他似乎与皇室有些牵葛。”     
  清媚点了点头,怪不得傲寒说此人身份显赫,可能就是因为与皇室的这点牵葛吧。     
  “对了,说到少主此行,门主还有交待。”烈洪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柄玉佩,精美流华,下面坠有殷红流苏,一看便知是不俗之物,“这是门主特地为少主此行所准备的,少主只要凭此玉佩,在全国各大钱庄均能随意支取银两。”     
  清媚将那玉佩收下,看样子傲寒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有出岛这一天,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哦对了,烈叔叔,你一向事务繁忙劳心劳神,我这里正好带了储良叔叔制的大衍丹,借花献佛,也算是侄女的一点孝心。”清媚说着,便将那包裹取了过来,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笑吟吟的递给烈洪。     
  烈洪似是有些受宠若惊,十二堂主中,清媚一直与他最为亲近,但暗门门规森严,却一直谨守上下属的关系,大衍丹是储良费尽心力研制出来的药,虽抵不得武林中的极品之药,但对延年益寿却是有大大的好处,却没想到清媚一见面便送这样的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心意却让他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这……少主……”烈洪饶是平日耿直大方,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烈叔叔,媚儿出门在外,事事都要您老照料,若是跟媚儿道谢就太见外了。”清媚笑道,然后站了起来,“我也累了,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好想睡觉。”     
  “那我就不客气了。”烈洪笑道,唤来一个丫头,“秋菊,带少主去西厢房休息,定要好好伺候。”     
  “小哥哥,我们走。”清媚拉住了冠玉的手,却被烈洪拦住了。     
  “少主,男女授受不亲,冠玉公子,我已在东厢替他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不会怠慢的。”烈洪难得的软语说道,他也知道清媚一向最腻冠玉,而且从不避忌男女之嫌,但这不比在暗门,而且人多口杂,毕竟清媚是一个清白的女儿家,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清媚自是不依,撅起了嘴,正要反驳,却见冠玉漠然说道:“多谢烈堂主,正好我也累了,烦请这位姑娘带路。”     
  “小哥哥……”清媚不知所以的愣在当场。     
  一个丫头曲了曲身说道:“公子这边请。”然后便带着冠玉离了席。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冠玉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清媚张了张口,想要出声挽留,然后生生的按了下来。     
  “我也回去睡觉!”她嘟起了嘴,莫名其妙,她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说走就走了,不就是各睡各的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怕什么。     
  天色渐暗,清媚躺在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响起白天那车帘掀起的那一瞬间惊鸿一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与雪衣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他眉目之间的清冷寡淡,竟让她有一种细微的疼。     
  仿佛他们早就该见面了,然而这一天,却来得如此迟。     
  清媚坐了起来,柔顺的长发披肩垂下,窗外柔和的月光泻了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勾出些许柔和的光晕。     
  她将那画卷展开,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画中男子眉宇清雅,一身白衣出尘脱俗宛若谪仙,烈洪说得没错,他的容颜,的确可以用美来形容,然而那种美并非娘气,而是带着不沾烟火的空灵气息,而那股子清冷,却让人望而生寒。     
  看白天里他的目光,应该是很难接近的人,却没想到雨晴的下半部竟然在他身上,这倒着实令人头痛。     
  清媚轻轻的颦起了眉头,她的容颜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稚气,然而在思考的时候,却有着异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那是在傲寒数年来不断的熏陶中所养成的两种性格,一面俏皮任性,一面却沉稳坚毅,那些在年幼便深深扎进心里的某些事情,挥之不去。     
  清媚看了看窗外,夜已深人已静,她将画收好,然后从窗户悄无声的跃了出去。     
  青衣堂中日夜都有人把守巡逻,守卫森严,然而清媚凭着雨晴一日千里的武艺,却轻松的避过了那些守卫,然后按着方位蹿到了东厢。     
  她穿着白色的睡衣,蹑手蹑脚的从窗边挨着听了过去,好几间屋都是空的,没有住人,直到有一间,清媚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然后轻轻推门,那门便开了,她一闪身便蹿了进去。     
  冠玉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偷偷蹿进来的清媚,他早就料到她定会偷偷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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