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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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完结)-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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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主……”凤若平静的开了口,她的眼眸里不再有往日那般热切的爱意,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疯狂与愤恨,她只是平静到极致,平静得能让他轻易的堪破这层波澜不惊的表像之下的暗流汹涌。     
  她背叛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加快了结尾进度。 
嗯哼,我想有人猜到雪衣在哪里了。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很失落,今天疯狂打了两个游戏的游戏,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于这篇文,我倾注得太多,可能有点像应了某句话,关心则乱,于是我越在意,这后面写得越糟糕,让我自己都郁闷不已。 
正如悠然亲所说的,尽快的完结它,不要让它完全的腐烂掉。   
有人说小哥哥其实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这里真的很抱歉,其实在之前的设定里,还有小哥哥的感情戏,但妖怪最近状态真的很难调整,相信许多看文的亲也感觉出来了,再写下去,也不过是拖字数罢了,呵呵,所以,请喜欢小哥哥的童鞋们,把这个当成是一个美丽的遗憾吧。   
收尾虽然有些仓促,但我还是会认真写,尽量把它写好。   
离完结不远了,望天,真是舍不得。有要番外的同学现在可以开始发言了,咳,我小小的提醒一下,有没有想看H的?   
捂脸羞涩遁~~~~~~~~~~~~~~~~~       
别祭   
  人之一生,不过是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过程,得到,与失去,追求,与放逐。     
  灰沉的苍穹传来飞鸟羽翅扑腾的声音,在空中留下残余的痕迹。     
  傲寒慢慢的走出了皇宫,一路上,是他数年来精心培养的黑衣杀手,他们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从巅峰走到山脚,从飞扬走到幻灭。     
  冠玉并没有以谋乱坐实他的罪名,他只是悲悯的看着他,如同他数年前将冠玉带回寒冰岛时的神情,那样微微的怜悯,让傲寒感觉,其实他早已一无所有。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从开始到落幕,没有过多的鲜血与厮杀,没有想象中的痛责与训斥,凤若死死的盯着傲寒,她期盼他能说些什么,甚至是责问,或恼怒的杀了她,她都无怨无悔!     
  她脑海里的念头辗转过数万遍,她要让他输在她的手里,她要让他眼睁睁的失去一切,她要让他痛不欲生的忏悔,他要让他抛却他所有的骄傲与尊严求她!     
  他要什么,她都会给!只要他求她!     
  然而那个男子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声音轻不可闻:“原来是这样。”     
  胜者王,败者寇,他赌得起,也输得起。     
  那一瞬间凤若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瞬间灰暗下去,原来她与他,连敌人都不是。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微微的潮湿,每个人走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渍,转眼便又被另一个人的脚步覆盖,如此重复,永无休止。     
  傲寒微微扬起头,晚冬的天气并不是刺骨的寒,迎面拂来的风中也微微有了丝柔和,他突然想起这个时节,梅花应该已经凋落,飘下满地的残红。     
  逼宫事败,他损失了数千名死士,还有他以蛊毒制住的军机大臣,可是很意外的,他竟似乎并没有感到过多的失落,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想起一直关在小木屋里的那个女人,想起曾年少轻狂的自己,他声嘶力竭的对那个已经丧心病狂得失去了心智的母亲大吼道:“我会挣一个天下给你看!我一定会!”     
  那些沉重得鲜艳的灰暗的过往,在如今想来,却似乎早已远去,不留一点痕迹。     
  “门主。”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傲寒止住了脚步,微微侧头,看着一向冷冽寡言少语的龙羽似乎担忧的目光,他的情绪难得一见的在脸上展露,让他微微有些意外。     
  “什么事?”傲寒轻轻的弯着嘴角,目光柔和的看向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并未经历过,他只不过是一个游湖踏春的公子哥,带着他忠心的随侍,沿途看景。     
  “属下不会走。”龙羽看着傲寒,看着他跟了数十年的主子,声音冷漠,却坚定,“属下不会走。”     
  傲寒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坤湖。     
  一切都已成浮华,背叛与忠诚,于他来说,都已不再重要。     
  湖上一艘游坊突然传来惊慌的声音,一些人七手八脚的从湖里拉起两个人,然后往岸边靠来。     
  每天都有人死去,却也有在不断的降生,他们各自遵循着自己的生命轨迹,无人左右,宛如数道从未交叉的线,可能擦肩而过,却永不交集。     
  傲寒轻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他该回寒冰岛了。     
  “门主,是少主!”龙羽的声音有些激动,傲寒微微顿了顿,转身看去,那全身湿透的女子,雪白的发,雪白的衣,脸色微青,嘴角却轻轻的扬着,像她小时候得了开心时的样子,纯真而又无邪。     
  旁边还躺着一个红衣男子,衣衫尽湿被浸成了深色的朱红,手腕上深深的牙印与疤痕翻裂开来,似乎已将全身的血液流尽。     
  船上的人将两人抬了下来,傲寒走上前去,探了探清媚的脉博,还微弱的跳着,只是冰凉得刺骨。     
  龙羽也搭了搭花流云的脉博,看着傲寒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他失血过多,应该,救不活了。”     
  傲寒将清媚抱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声音淡淡:“罢了,自会有人将他埋了,我们回去吧。”     
  将怀中人散乱的湿发轻轻撩开,露出精致秀美的容颜,傲寒的声音柔和清越:“媚儿,我们回家。”     
  寒冰岛的雪仍然厚厚的积着,梅花却已经开始凋落,偶有轻风吹过,簌簌飞扬漫地残红。     
  傲寒抱着一路昏迷不醒的清媚,洁白的靴踏上鲜红的地毯,数名黑衣人整齐的站着,外面的世界变得太多,唯有这里没有变,他仍是这里的主子,这里的神邸,这个昏睡女子的唯一依靠。     
  “请储良大夫过来。”傲寒将清媚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伸手轻轻的探上她的颜,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便缩了回来,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像是,只是那样轻轻的触碰,便会灰飞烟灭。     
  “寒,就算媚儿变得再强,也不会背弃你的。”小小的清媚伸手抱住他,她的个子很矮,手也很短,厚厚的狐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张开双手也只能环住他半边腰身,然而她的声音却稚嫩清脆,泛着浅浅的暖。     
  傲寒的眼眸里浮起浅浅的波纹,清澈而又缠绵,无声无息的蔓延开去。     
  储良来的时候,傲寒只说了一句话:“救活她。”     
  ……     
  失去了不断倾注鲜血的莲池慢慢的干涸起来,最后一抹残余的血色夹杂着淤泥丑陋的翻卷着,原本馥郁清莹的刺莲也失去了以前的润泽,花瓣慢慢的卷合起来,边缘泛出微微的黄。     
  傲寒推开了小木屋的门,吱呀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沉寂,那个穿着泛黄白衣的女子慵懒的斜卧在竹榻上,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然后转眼之间便消逝,涌起浅浅的不明笑意。     
  “十年了,你终于舍得进来看看我。”她的声音软绵微哑,眼眸风华流转魅惑诱人。     
  傲寒拂了拂小凳上的灰,然后撩起白袍坐了下来,声音柔和:“我是来看看我的过去。”     
  “这算是告别吗?”女人支肘撑住手,银白的长发垂落下来,在阴暗的木屋中滑出一抹亮色,“你要走?还是,你爱上了谁?”     
  傲寒拿起桌上的刺莲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并未说话,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已往在她面前的惊慌与无措全然没有,只有无尽的淡然与宁远。     
  女人的眼神慢慢的痴了,喃喃说道:“真像……你是傲哲么……”     
  轻轻抿了一口酒,傲寒慢慢抬眼:“我不是你的傲哲,你可以看错一次,但不可以看错第二次。”     
  他的声音很柔和,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却少了一抹缠绵,女人的眼神突然清明起来,安静的看着他。     
  “我是傲寒,你的亲生儿子。”     
  女人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凄厉而又放肆!     
  “对!你是傲寒!你是那个孽子!你不是傲哲,你怎么会是傲哲!他死了……他死了……”她的目光变得涣散而又狂乱,声音里是无尽的凄苦。     
  “他是死了,”傲寒打断了她的话,慢声说道,“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你应该学会告别过去。”     
  “告别?”女人冷笑道,“珍惜眼前么?珍惜你这个孽子?还是珍惜外面那满池的鲜血!”     
  “我曾经很恨你,”傲寒抬起眼静静的看着这个癫狂的女人,“你将我所有的纯真与热烈都扼杀在你虚无的幻想里,你以你的疯狂与残忍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你将对那个男人的所有怨恨都撒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我的身上,我恨你!刻骨铭心!”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忧伤起来:“可我却仍然记得你曾经温柔美丽时的样子,你会抱着我哼不知名的曲调,你会教我读书写字,你说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但你会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女人的眼神变得飘渺恍惚,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难以捉摸。     
  “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始终记得我曾经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娘亲,但那个人不是你。”傲寒站了起来,轻轻弹了弹衣襟,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你是一个连让我恨都不值得的人,所以,以后我会忘记寒冰岛上还有你这样的存在。”     
  他将杯中最后一点酒缓缓的倒在地上,清澈的酒液散发出醇厚的香冽。     
  “祭我死去的母亲。”傲寒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女人呆住了,那脚步声慢慢的远去了,然而那酒杯却似乎还带着他的余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在无声的挣扎与纠结,像是一团乱麻在脑海中拼命的搅织着,最后终于慢慢的理清理顺,那个让她无比痛恨的清晨之前的一片空白,如同突然炸开的碎石,破碎的画面叫嚣着蜂涌袭来!     
  一片虚无……     
  她突然伸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头,声音粗嘎嘶哑:“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寒儿——”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过急,亲们的留言我都细细看过了,我觉得这文可能真的需要大修一场,望天,不过最近没有精力,很累,只想完结之后好好休息。 
清媚的记忆恢复,是在很早之前,估计是我没有交代清楚,在雪衣坟前晕倒的前一刻,她便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是我没写清楚,鞠躬。 
对于文中还有其他如果我没写清楚的,亲们尽管的提问吧,一般我会在番外放出来,毕竟收尾有些急,可能还是会有疏漏的地方。       
迷梦   
  清媚醒来的时候,屋里很安静,檀香的轻烟袅袅的从香炉里升起,炭火将整个屋都熏得暖暖得,让人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一切都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见桌边趴着的白衣男子,衣角的红梅艳若殷血。     
  似乎听见她起床的动作,那男子抬起头来,眉宇清俊,高雅柔和,眼神有些微的惺忪,微扬的唇角渗着浅浅的暖。     
  “你醒了?”他的声音柔和清越,很是好听,那样的笑意,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与温暖。     
  “你是谁?”清媚微微侧着头看他,散乱的青丝垂落在白色的睡衣上面,分外醒目。     
  “我是傲寒,”他走了过来,雪白的衣襟轻轻摇曳如同浮云一般, “你以前叫我寒。”     
  “以前……”清媚拧起了眉,精致的容颜在微暗的室内显得极不真实,然而她的眼神却极其澄澈,没有一点杂质,宛如他当初在街头把她带回时一样。     
  “我让储良以针石封了你的记忆,还有武艺。”傲寒微笑着,轻手轻轻的摸着她的长发,如同安抚着不安定的孩子,“等得找到雨晴的解法,你就可以想起一切了。”     
  “为什么要封了我的记忆和武艺?”     
  “因为……”傲寒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了僵,然后柔和的说道,“因为你会不听话,会做坏事。”     
  清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漂亮的眼角轻轻的上扬,妩媚动人,神情却是说不出的无邪:“你像是在哄孩子。”     
  “对,你就是个孩子,”傲寒轻笑了一声,将她慢慢的揽到怀里,声音里有些微莫名微妙的情绪,像是在喃喃,又像是在叹息,“就是个孩子……”     
  暂时失去了记忆的清媚显得十分平静,她并不像其他骤然失去记忆的人那样无措与不安,她只是平静得十分淡然,储良封住了她的记忆和雨晴,却始终封不住她内心原本就存在的一些东西。     
  她常常会听傲寒弹琴听得出神,等得一曲完了的时候,她慢慢的抬起头,眸色中有些迷茫:“寒,我感觉,我好象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但你还拥有许多其他的。”傲寒微微笑道,飘落的残红将他的衣襟上裰上点点破败的艳色。     
  “不。”清媚站了起来,轻轻的拈起一片飞扬而下的梅花花瓣,轻声说,“春天来了,万花红遍,梅花却在微暖的风中凋谢。寒,你知道吗?”她抬头,目光澄澈清亮,却又无端的有了悠远的韵味,“即便我拥有万紫千红,也不及这片残花来的珍贵。因为,它才是我所钟情的颜色。”     
  傲寒垂下眼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拨撩着指尖的琴弦,发出低嘎的沉闷声响。     
  清媚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道,很淡,很好闻。     
  “寒是我的什么人呢?”清媚看着他垂着的眼睫,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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