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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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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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刘莺莺一家被姚春风留在家里吃晚饭,做了一大桌子的鱼羊牛肉,也算作是赔罪。
    可是舅妈在饭桌上还拿这件事出来说,嘴巴也是个厉害的,一句两句立马就把姚东京塑造成自私自利不成熟不懂事的姐姐了。可怜姚春风一个劲地赔笑脸说好话,不断敬酒罚酒。
    这一顿饭吃得怪没意思的。
    晚餐过后,几个大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姚东京没兴趣参与,便独自上了楼回了房间。
    十分钟后,她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卫生间里找到了正在照镜子的刘莺莺。
    刘莺莺正歪着头就着白炽灯佩戴耳坠,姚东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推门进来,吓得她拿耳坠的手轻轻一抖,耳坠的银针便戳到了耳肉上,没流血,但也疼得够呛。
    姚东京见了就笑,对着镜子里的刘莺莺说道:“它和你挺配的。”
    姚东京说的是那只耳坠。
    这只耳坠镶着宝石和碎钻,是名家专门设计的,价值不菲。
    刘莺莺一听这话,整张脸都僵了。右手还抬在耳边,捏着耳坠一动都不动。
    姚东京便走上前去,站在刘莺莺身后,稍稍侧过身,从她手中拿过那只耳坠,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
    “这东西是私人订制,是我在巴黎那会儿请人设计的。”姚东京瞄了一眼刘莺莺,见她两眼瞪得溜圆,明显是吓坏了,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喜欢得很,可戴在耳朵上看来看去,竟然觉得没有捧在手上好看,于是那么久了,我一直没戴着它出门过……今天看你戴上,倒是挺适合。”
    耳坠上的碎钻被纯银钩子抱着,垂坠下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沉重,反而灵动极了。
    姚东京看着那碎钻在眼前熠熠生光,唇角便不自觉地翘起。
    她将两手轻轻捏在刘莺莺的肩头,板正了她的身子,正对着镜子,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和舅妈这么说我,我没辩解一句,不代表我惧怕你,我只是懒得与你计较。”
    “你说你厌烦我,厌烦舅舅总是在你面前说起我——可这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不够优秀,因此我才有机会成为舅舅要你复制我的模板。”
    “可你却把所有过错怪罪到我头上。刘莺莺,你说,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刘莺莺微微张了张粉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姚东京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嘴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可眼底却透着寒意。
    “刘莺莺,你记住,要是你还敢这么不记教训,我绝对会以牙还牙。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当着舅舅舅妈的面,亲手剁了你的第三只手吧?”
    说着,姚东京将视线落在刘莺莺右耳上,抬起食指,轻轻地拨动了下那枚耳坠。
    最后,姚东京敛了笑,抿着唇冷冷地盯着她:“耳坠你喜欢就拿走,不过你得把我刚才说的话记在心里。”
    说完,她再也不愿意看刘莺莺一眼,头也不回地甩门走出卫生间。
    回到房间后,摆在书桌上的手机提示有一通未接电话。姚东京拾起一看,方才的郁闷和气愤一扫而光,立即回拨过去。
    等待音才嘟嘟响了两声,段西安便接起电话。他大概是在洗澡,姚东京从听筒里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
    “喂。”
    “你刚才打我电话?”
    “嗯?……嗯。”
    “有什么事?”
    段西安关了水阀,随意地拎起叠在架子上的浴巾,往重点部位一裹就走了出来。
    他行至卧室的落地窗前,唰地一下拉开窗帘,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一时无言。
    姚东京等了片刻也没听到段西安的声音,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显示还在通话中,于是又重新靠到耳边。
    “你……”
    “你……”
    这回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出声了。
    段西安抿唇无声地笑:“你先说。”
    姚东京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墙边,空着的那只手绕起了柔软的纱帘:“你……在做什么?”
    “嗯……看夜景。”段西安松懈地趴在栏杆上,遥遥望着窗外,眼中明明灭灭,是闪烁的车灯、通明的街灯,以及高耸的灯塔。
    “夜景有什么可看的?”
    “很多啊。”段西安笑着,眼睛也弯着,“你知道一天中的x市,什么时候最热闹吗?”
    姚东京笑着猜测:“……夜晚?”
    “没错。x市的夜晚灯火通明,最漂亮。我住在高层,刚好能俯瞰江景,江边亮着灯,两排齐刷刷的,把整条河照得忽明忽暗。江水一闪一闪,突然又暗下去……我这里太高看不清楚,但我猜那个暗下去的,是有人在划船,刚好通过那里。”
    姚东京忍俊不禁:“你观察得这么仔细啊?”
    “因为真的很亮很美。”亮得像夜空的繁星,像你的眼睛。
    段西安沉吟片刻,继而轻柔地提议:“想看看夜晚的x市吗?我带你看江景。”
    那时候正是夜晚9点,按照姚东京的作息,再过一个多小时,她就该洗漱完毕,准时躺在床上了。
    可那一刻,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段西安到姚家的时候,已经将近22点。
    姚东京跑出门去,看见段西安坐在一辆深蓝的死飞上,右手把控着另一辆小型一些的脚踏车,见她出来,他直起身,高抬着左手朝她挥了挥。
    而他屁股下的那辆死飞,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看来他的自行车车技也是极好的。
    姚东京不能开车,但骑自行车还是不在话下。
    她小学的时候就会骑自行车了,后来因为学业繁忙的缘故,改作姚春风上下课接送,自行车也就荒废了。
    不过后来上了大学,她又重拾这一技能,这样出行能方便些。
    而现如今虽然她多以出租车、公交车为交通工具,但偶尔也是会骑自行车的。只是在那之前要先习惯一下。
    姚东京坐上段西安右手边的那辆自行车,试着踩了下踏板,车身晃了晃,段西安急忙用手去挡:“你会不会?”
    “当然会。”她小学时候骑自行车骑得飞快,都快赶上班主任那辆小摩的了。
    说着,她便尝试着踩了几脚,车头在最先的几秒内是晃悠的,但很快便稳定下来。接着她便开始加速,一眨眼的时间就骑出百来米去。
    段西安也跟着追上去,继而超越她。
    他在前头带路,她便跟着。
    他们并行骑过十字交叉路口,拐过最繁华的街道,穿行过拥挤的夜市,到达缓流静淌着的x江,穿梭在江岸边。
    右侧是垂挂下来的柳叶,入春刚抽芽,他们迅速穿过带起的阵阵微风,柳叶哗啦啦地飘动。
    段西安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看姚东京一眼。她慢了,他也降速,她快追上了,他便加速。
    一路骑来,她不喊累也不叫苦,节奏把握得张弛有度,段西安不禁笑了:“看不出来嘛,你有这技术!”
    姚东京骑得卖力,哼哧哼哧的,闻言也笑:“小瞧我?我还没加速呢!”
    说着,她也不管身体跟不跟得上,脚下猛的用力,倏忽一下子就冲到段西安前面去了。她很得意地朝后一看,笑声宛若银铃阵阵:“看吧?”
    段西安光是笑,不说话,低着头,压下身子,像一条线条流利的鱼,小腿快速地上抬下踩,车子便如得乘风之势,一点一点缩小和姚东京的差距。
    姚东京再拼命去踩脚踏板,也追不上如离弦之箭一般疾投出去的段西安了。
    行出近20米,段西安才稍稍缓下,小腿肌肉因为猛然使劲,放松下的那一瞬间有轻微抽搐的感觉。
    他毫无知觉,回头去看姚东京,这才发现他已将她甩出好些距离了。
    他刚要嘚瑟一番,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后头的姚东京因为想追赶他,加速过猛,车子却不稳当了。
    她的车在急行中歪歪扭扭,她迅速捏住手刹,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刹车声。她的车头已然失去了方向,比最初扭得还要厉害。
    眼见她就要从车上摔下来,段西安二话没说,从死飞上跳了下来,迎着失控的车狂奔而去。
    在即将撞上自行车之前,段西安朝旁侧了侧身,伸出左手猛地把住车头,姚东京身子一歪,便滚了下来。段西安右手一捞,就将她握在怀里。
    车轮仍旧在翻滚,失去了把握方向的人,那辆车很快朝一侧倒下。
    姚东京后怕地看着那倒下了却还在飞速旋转的车轮,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胸口。
    她尚且惊魂甫定,却听闻耳畔传来难捱的闷哼。扭头去看,才发现段西安成了她的肉垫,俊秀的眉紧蹙着,牙关紧咬,仿佛正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姚东京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
    他没回答,躺在地上轻微地摇摆身体。
    姚东京扫视他全身,终于发现了他的伤处——他的手肘折着,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纹丝未动。
    他的手臂骨折了。

  ☆、第77章 苦肉计成功

晚餐过后天色已晚,姚春风便做主留下刘莺莺一家。反正姚家房子大得很,叫阿霞立刻整理出几间客房来是完全没问题的。
    刘莺莺的客房正好在姚东京卧室对面,刚才在卫生间被姚东京指出她偷了她的耳坠,刘莺莺难堪得很,因此进了客房便锁了门。
    这时候安在音给她打了电话,她心里藏事,状态也不佳,根本懒得说话,嗯嗯啊啊随便应付几句就挂了电话。
    刘莺莺这人挺自我的,大概是年纪还小,还不够成熟懂事的缘故,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先站在自己的角度,也不会稍微替别人想想。
    形象点儿说,就是公主病病入膏肓,中二病晚期患者。
    不过安在音是拿刘莺莺当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的,前几天两人约出来逛酒吧,订了个包间,安在音点了好几瓶烈酒,咕咚咕咚全喝下去,立马就醉了。
    刘莺莺自我保护意识挺强,到了这种地方都不轻易喝酒,毕竟酒吧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结果就是刘莺莺清醒着,安在音醉得乱讲胡话。安在音平素也算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但酒精上头后脑子就不灵光了,一张嘴跟开闸了似的,噼里啪啦跑火车。
    那天晚上,刘莺莺是一句话没说,光听安在音诉情伤了。把她和沈孙义的相遇史、单恋史、上床史、被冷落史等等和盘托出。
    总之刘莺莺把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了。
    对闺蜜安在音她尚且不冷不热的,对姚东京就更加。她才不管姚东京是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讨厌就讨厌了,挺随心所欲的。
    同时刘莺莺也是个懂看人眼色,会审时度势的。自我的人总是趋向于靠近对自我利益有利的一方去,刘莺莺就是这么个势利眼。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越想越不放心,最后猛地跳下床,出了房门去找姚东京。
    不过姚东京房里没人,阿霞告诉她,姚东京一小时前就出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姚东京此刻正刚从医院里出来,一旁是打了石膏的段西安。
    段西安折断的是右手,一般干活的也是右手,所以现在他挺不方便的。
    姚东京便从他手里接过他的死飞:“你别推了,我来吧。”
    段西安左手握着车把,姚东京伸手过来,他还下了点儿力,笑着道:“我不还有一只手呢嘛。”
    姚东京瞟他一眼,道:“行了,你别逞能了。一辆死飞也不会多重,我帮你推着吧。”
    “是啊,一辆死飞又不重。我推着也没事儿。哪有叫女人帮我推车的道理?”
    姚东京咬了咬下唇,渐渐停下脚步。段西安讶然,扭头看着她,就见她一脸严肃地也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执着又锐利,他没来由地慌了神。
    “男人有担当是好事,但也得分场合。你说你要是左手又受点儿伤,两手都废了,到时候有你哭的。”姚东京吓唬道,握着段西安死飞的手使了劲儿,“你偶尔脆弱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来吧来吧,我来吧。”
    说着,姚东京便绕到那辆死飞边上,一把夺过那车把,段西安只有一只手,比不上姚东京两手一同使劲,车把就这么被抢了过去。
    姚东京在前头推着车,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边没人了,回头一看,见段西安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杵着干嘛?快走啊。”
    段西安垂头看了一眼右手的石膏,僵硬又丑陋,跟个残废似的。他忽地心里难受了点儿,刚才摔在地上断了手都没现在这么难受。
    他迟疑地抬起头,蹙着眉却保持浅笑的模样:“你是不是有负罪感?是不是我这样你觉得内疚?”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更加难过。
    这么晚了,他把姚东京带出来,不过就是想和她待在一块儿,想看她笑,看她开心。如果她因此而内疚了,他的心情也会跟着低落的。
    姚东京怔了一下,仿佛没想到段西安会这么问她。
    他垂着眼睑沉默着,面容平静无波。表面一副不在意她的答案的样子,可姚东京分明看见他自然下垂的左手紧紧捏着。
    她忽地就心疼了。
    一个男人的心思要多么缜密,才能将一个女人的心思猜透?
    姚东京根本不觉得段西安是心思细腻的人,他不过是太在意,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半晌,姚东京都沉默着。最终她推着车,一点一点走回去,走到他面前,低头望着那只因为打着石膏而显得格外臃肿的手,道:“如果是内疚,我会立马叫车把你送回家里去。只有看不见你,我的负罪感才会减轻一些。”
    她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他的眼睛,认真而坚定:“我是担心你,我希望你健康。你要快些好起来,不要再和我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可落在段西安的心坎上却很扎实。仿佛一颗肥硕的种子,死死地霸占了他一整片心田。
    霎那间,他感觉眼睛痒痒的,热热的。他忍不住抬着完好的那只手揉了又揉,声音低低的,声线沙沙的:“好。”
    两人并行了许久,姚东京观察段西安,像是有些累了,便提议打电话给老杨,叫他开车来接。
    段西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老杨这会儿早睡了,别打扰他了。”
    “那我帮你叫辆车好了。”
    开出租车的有上夜班的,打个电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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