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听到孟老先生几个字眼,张博浑身都升起一股喜悦。
也不知道张博与这中年人说了些什么,反正过了足足大半个小时,两人才笑眯眯走出来。
与回家前那一刻生人勿近的模样相比,显然张博目前的状态,才更符合张嵩发妻心目中的形象。
“孙凌,过来。”
中年人朝那个自始自终都站在角落里的年轻人喊了声,张博则目录不可思议之色,“他就是孙凌?”
“见过张爷爷。”
“好,很好,真不愧是孟老钦点过的翘楚,年纪轻轻,前途一片光明呀。”
对于这位与京城张娴暮齐名的后起之秀,张博毫不吝啬口中的赞赏有加。
先前在屋子了,中年人就跟他表过态,并说孟老先生这次派了几个年轻人帮他摆平江陵市的问题,替张嵩讨回公道。
当然,张博也清楚不管是那位孟老先生,还是一旁手持少将证件的中年人,都不能轻易出手!否则,坏了规矩的后果,就是遭到京城大佬们同仇敌忾的一致声讨!甚至是引领他们家族从兴到衰的政治洗牌!
到那时,即便是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那一批红一代,怕也要面临众叛亲离的悲催下场!
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天崩地裂的浩劫!
当叶钧进房后,立马就感受到与外面截然相反的视觉差异。
宽敞、明亮、格调布局清新怡人,还透着一股只有少女闺房才有的淡淡清香。
叶钧一直认为,这种清香,应该源自于处女的体香。
不经意耸了耸鼻子,然后四下看了看,没有椅子,又不好意思坐在那张软床上,叶钧只能站着。
匆匆取出纸笔的秦柔似乎意识到叶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尴尬,忙挥手道:“不好意思,这里太简朴,连张椅子都没有。你如果不介意,就坐床上吧。”
叶钧自然不会介意,相反,还极为乐意这种待遇。
当下取下墨镜,挂在胸前的口袋上,然后才坐在那张床上。感受到屁股传来一阵软绵绵的暖意,叶钧不由自主蹦了蹦,动作幅度很小,秦柔没有发现叶钧这种小动作。
“那么,咱们开始吧。”秦柔也不避讳,一屁股就坐在叶钧身边,“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创业的?”
“这算是挖人*吗?”
叶钧没有回答,相反,还玩味的望着一旁的秦柔。
秦柔投给叶钧一个白眼,然后伸出条手,搭在叶钧肩膀上,“这次关系着我能不能拿到记者证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我一把。”
望着秦柔这般亲密的搭着自己,房间里还隐隐透着股暧昧,叶钧颇有些束手束脚,甚至心里还起了一股做贼心虚。
当下偷偷瞄了眼门外,发现陈国芸并没有在客厅,估摸着应该是在厨房里忙碌。
“放心,你这次帮了我,我也会帮你的。”秦柔伸出根手指头,在叶钧脸颊上捏了捏,“咱们这是公平交易,国芸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跟她三岁时就认识,五岁读同一所幼儿园,小学又是同桌,中学更巧,我跟她是学校唯一能连续三年保持全年级成绩第一跟第二的学生。到了高中,又是一个班级,而且又是同桌,更有着同样的兴趣,就是医学!”
叶钧早就清楚秦柔跟陈国芸这种关系,毕竟这么长的自我介绍,上辈子,叶钧听的次数,怕不下百次之数。
感受着秦柔那根葱白的手指依然在自己脸上画着圈圈,这种暧昧的行为让叶钧大呼过瘾,“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特殊奖励?”
“当然不是。”秦柔似笑非笑打量着叶钧,忽然,脑袋直接凑到叶钧脸上,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半寸,“想不想知道?只要你乖乖合作,事后姐姐就告诉你。”
勾引!
这完全是*裸的勾引!
尽管表面上,叶钧装出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这种看似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姿态,实际上虚得很,一点都经不起推敲。
“乖乖,连姐姐长姐姐短都用上了,秦柔她到底想干什么?”叶钧暗暗吞了口唾液,“上辈子大方得体,这辈子却魅力四射,同样一个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乖弟弟,怎么姐姐问你话,你不答应呢?”
秦柔忽然半边身子就靠在叶钧肩膀上,而且偏偏还是正面!
叶钧能清晰感觉到秦柔上半身传来的惊人柔软!还荒唐的升起一股冒鼻血的错觉,就是秦柔的上围,根本不是正常男人一只手能以一概全的超大尺度!
“咳…咳…咳,秦小姐,有话,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钧挪了挪身子,“不过,咱们别靠这么近,这天气很热。”
“热吗?嘻嘻,乖弟弟,你连撒谎都不懂。”尽管嘴上还讨着便宜,但秦柔却松开身子,坐到一旁,“姐姐也不调戏你了,看你血气方刚的,怎么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真是太招人喜了。”
说完,秦柔又再次扑了过来,也不避讳上半身压得叶钧暗爽的超大尺度,只顾着捏着叶钧的脸颊子。
足足过了好一会,秦柔才脸红耳赤直起身,然后缩到床脚,与叶钧保持一段距离,“下面,咱们开始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 捏脚?揉肩?捶背?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
——————
作为一个正统的红三代,自打孙凌出生起,孙家就已经替他规划好了发展的方向,为他日后要走的路铺平垫脚石。
不可否认,孙凌要比张娴暮更幸运,因为他有着一个庞大的红色家族在背后支撑,更有着一位冠绝中华的开国元勋认他做干孙子!
但同时,孙凌也是不幸的,因为从小到大,家里面就束缚他,压着他,还跟每日吃饭一样,叮嘱他一定要低调做人!
低调!低调!还是低调!
早已听的耳膜起茧的孙凌,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祸害一方水土,这种事自然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差!
跟孙凌交谈好一阵子,在张博心目中,孙凌确实很优秀,甚至堪称这个年代当属年轻人中的翘楚人物!当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可是,张博发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孙凌纸上谈兵的功夫,远比他自身的实践经验更胜一筹!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因为通过与叶钧的较量后,张博就清楚,若是孙凌堪称年轻人中的翘楚人物,那么叶钧定然是妖孽般的存在无疑!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较量!
但这些话,张博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口,依然在听着孙凌长篇大道说着些华而不实的内容。
“难不成,这是孟老先生故意为之,想要让孙凌在江陵吃些苦头?方便打磨一下孙凌的菱角?”张博要想得更深入,更彻底,毕竟这次可是孟老交代下来的事情,自然不敢率性而为,“还是说,这是孟老先生暗示我帮忙教导指点?”
张博沉浸在思虑之中,对于孙凌一些独到的见解,也是随口应着,表面看起来,很在意。但实际上,却是走马观花。
“张博这人,你怎么看?”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孙凌与那名持着少将证件的中年人才道别告辞。进入车子后,中年人并不急着启动,“坦白说,你真没必要试探这头老狐狸。”
“张博,他还算不上是头狐狸。”孙凌脸上并没有任何轻视、怠慢,相反,还显得很慎重,“他只能算得上一头狡猾的老鼠,一旦遇到危险,第一个念头,就是打洞躲起来。可是,即便以他这种性子,依然还在叶钧手底下吃这么大的亏,显然,他能苟延残喘活到今天,并非外人说的那般深不可测,我倒是觉得这里面有着一半的运气成分。”
“唉,不说他了。”中年人姓李,单名一个宣,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孟老收养。就连‘宣’这个名,也是孟老取的,“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会吃亏。恐怕张博都不知道,我们早就到了江陵市,连他被抓进警局里,我们都一清二楚。”
“其实只要他脑子够清醒,就能猜到他今天走出警局,我们后脚就来拜访,这里面肯定存着玄机。”孙凌脸色就仿佛不知何时打雷闪电,不知何时下雨天晴的气象一般神秘莫测,“之所以在张博面前装模作样,让他觉得我是个欠火候的二世祖,就是为了保证万一这次我栽了跟头,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他也会心甘情愿背这黑锅。”
“你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李宣哭笑不得,他当然猜得到孙凌的心思,“这么说,你没信心?”
“对付叶钧,甚至肃清江陵市,我自然有信心。”孙凌脸上并没有任何骄妄,反而极为谨慎小心,“只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我这人不贪功,不近利,只求一个稳字。历史上有太多眼看成功的人,都败在那本可以忽略的瑕疵之中,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事实证明即便是小小的隐患,都不能草率!更不能置之不理。”
“小凌,我终于知道为何孟老爷子要派你过来了。”李宣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轻拍孙凌肩膊,“好好干,潜龙在渊,他日可堪大才,更可遇风云,化神龙,成不朽功业。”
叶钧接受了秦柔整整一个多小时的采访,除去一些不便吐露的*,叶钧也算将七真三假的信息透露给了秦柔。
这顿饭,是叶钧在江陵吃得最舒心的一次,因为有着陈国芸的陪伴。
尽管多了一个时不时插话的电灯泡,但不管是叶钧,还是陈国芸,都不会介怀。若是让他跟陈国芸单独吃这一顿,气氛肯定会很古怪。这关系没确定下来,很多到嘴的话,就算想说,也只能强忍着给吞回肚子里。
这样的后果,就是一时间很难找到话交流。
但有着秦柔在旁穿针引线,这效果就不一样了,因为起码局外人能将话题引到更理性的方向,而非只是一味感性的气氛。
饭后,秦柔自告奋勇做起了收拾残局的家务事,愣是将叶钧与陈国芸赶到房间里。
对于秦柔这份识大体的表现,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同时琢磨着刚才没白透露那些信息。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陈国芸坐在床上,妩媚的俏脸闪过一丝羞涩,很淡,却很迷人。
叶钧看得有些呆了,尽管定力十足,但也要因人而异。对于陈国芸,他爱了半辈子,想了半辈子,祭了半辈子,悔了半辈子。
能让他带着短暂的一世夙愿、愧疚、悔恨返回到这个年代的,苏文羽算一个,叶扬升算一个、董尚舒算一个、董文太算一个,但陈国芸,却是最接近这份情愫的唯一一人!
“陈医生,我…”叶钧数次想道出那一份底线,可临阵磨枪,始终缺乏一份该死的勇气。
看着陈国芸露出不解的目光,隐隐还有着期待,叶钧想说,却再次放弃。
暗道一声罢了,叶钧确实没有勇气,显然是担心万一闹出误会,就平白无故失去了与陈国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反正人就在江陵,还在自己眼皮底下,肯定跑不了。
所以,叶钧忽然话锋一转,笑道:“陈医生,实际上,我总觉得你们住的环境不安全。刚才一路走来,我遇到至少十几个社会青年,加上这四周鱼龙混杂,随随便便都能听到麻将声、打牌声、以及咒骂,我担心这样的环境…”
“叶先生,其实我也知道这里不适合长期居住,可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地方,加上租金又贵…”
叶钧也能理解陈国芸的难处,说实话,上辈子,在遇到他之前,陈国芸就是一个生活节俭的好女孩。就算事后,依然精打细算节省着日常的开支,并没有那类肤浅女人一遇荣华便露本性的庸俗粗鄙。
这一点,也是叶钧最欣赏陈国芸的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的房子正打算租出去,家具什么的,都齐备着。”叶钧忽然想起白冰那间私人的闺房,“不过面积并不大,跟这里差不多。当然,租金不算贵,甚至算得上物美价廉,四周的环境也很安全、清静,交通也很便利。不知道陈医生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可以跟那位朋友再谈谈,兴许价格还能降一降。”
“叶先生,你都这么说了,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陈国芸掩嘴轻笑,叶钧也暗暗松了口气,“陈医生,能不能以后别叫我先生长先生短的?”
“你不也喜欢叫我陈医生?”
“这是你让叫的,我一直觉得国芸叫起来顺口。”
叶钧这话让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暗暗碎了碎,暗道叶钧正经起来还不错,但这不正经起来,也不讨人厌。
当然,陈国芸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样吧,反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芸姐吧。”陈国芸扳着手指头,一板一眼道:“至于称呼你,就叫小钧吧。”
芸姐?
这关系拉得好,拉得妙,叶钧是一点意见都没有。需知与苏文羽的关系,也是从苏姐这个称呼扩展的!
至于这‘小钧’的称呼,叶钧早已习惯了,反正不管到哪,别人都管他叫小钧。
当然,杨静这婆娘除外。
“咦?你们在说什么呀?”这时,两只手红扑扑走进来的秦柔满脸都是好奇。
陈国芸忙起身抓着秦柔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小柔,难道你洗碗洗筷的时候,不烧一壶热水吗?天气这么冷,会冻坏的。如果把这手冻坏了,以后看谁还敢娶你。”
“唉,我是没有国芸你这福分,连亿万富豪都得慕名而来。”秦柔说完,故意玩味的朝叶钧的方向瞥了眼。
“瞎说!”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跺跺脚,难得的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我去看看你洗出来的杰作,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让人操心。”
说完,陈国芸撒腿就跑,逃之夭夭,甚至都不敢去接触叶钧的目光。
直到陈国芸走后,秦柔才朝后伸了伸腿,把门绊住,然后顺势一摆,这原本敞开的房门就悄悄掩上,只留下一条细不可闻的缝隙。
“你这是做什么?”
瞧着这阵势不太对劲,叶钧也尴尬起来,毕竟秦柔脸上透着的一股玩味,让叶钧不得不判断这房间衍生的暧昧气息到底因何而来。
“做什么?亏你这没良心的坏弟弟问得出来。”秦柔举止都透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尽管年纪不大,但这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