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意思,所以围绕在我跟他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白文静打来电话,笑道:“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肯下这血本,难道你不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很可能就彻底的失去了一些机会?”
白文静的话说得很委婉,叶钧也听出对方口中的惋惜之意,不过他本就没红顶商人或者涉政干政的心思,说后悔那绝对是一点都没有,笑道:“白叔叔,人各有志,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当初之所以进入天海党,初衷完全是想要对抗孙凌。之后,一步步走到今天,很多事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正如张娴暮说的,我这人做事有时候太过激进,不留余地,可换言之,这不正是我敢作敢为的本色吗?像我这种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考虑后果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那方面有建树?”
“唉,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不了解真实的你,目前青少派内部,或许不少人都收到了风声,也或者是来自于他们家族长辈的告诫,所以出现了两个很明显的阵营。”
白文静缓缓道:“其中一个阵营,是以邵成杰为主,他们主张你不在的时候,一切大小事务都将通过投票表决,当然,投票的人选初定为八个人,只要有半数票选通过,那么一些大事就可以越过你,直接行事。至于另一个派系,他们则主张一切照旧,这个派系的人以前大多都处在边缘位置,他们分属于各大家族的嫡系。”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小钧,你别生气,其实成杰他们这么做,是我授意的。”白文静平静道:“相信你也明白,就算表面上他们依然照旧,可在面对他们长辈的千叮万嘱后,依然要承受着不小的压力。与其左右为难,又顾忌重重,我只能让成杰这些人扮黑脸。至于那些坚持的,或许同样是得到他们长辈的授意,不过都是生意人,认为讨好你就有好处捞,这也并不奇怪。”
“白叔叔,这些我都懂,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有趣。”叶钧笑道:“我是不是该卸掉青少派的担子了?”
“快了,但不是现在,等你忙完后,就回一趟天海市,然后我会亲自举办一场竞选,同时,在大会上,我会宣称,你将直接进入青壮派。”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认清了这个世道的现实,政客追求的永远都是政绩,只要老来迟暮的的人才会真正的想要捞上一笔。
如果是其他身份,即便再敏感,叶钧相信白文静也不会傻到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共济会这三个字始终太敏感了,几乎已经触碰到老爷子们那根弦,所以,就算白文静清楚叶钧这么做的初衷是为了太子派系的存亡,也不得不做出这种看似过河拆桥的决定。
因为内部稳定对于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他相信,如果将张娴暮摆到跟叶钧同一个立场上,帝陵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挂断电话后,叶钧露出自嘲的笑容,其实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个结果会来得这么快。
尽管还是很留情面的给了一个让大家伙心照不宣的身份,但叶钧也知道多半是个混饭吃的角色,不过这也好,卸下这个担子,以后做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其实,他跟燕京党斗得实在有些累了,安安心心将事业铺在商业上,未尝就是一件坏事。
反正,天海党的身份目前对于他而言,已经可有可无。
看了眼依然喧哗着的会场,叶钧百感交集,相比较天海党的失意,他现在仔细回味,其实更应该感到骄傲,因为打今往后,能达到一定层次的人根本不会也不敢朝他下黑手,而那些上不了层次的人,更不敢得罪他,不管是他有着青壮派成员这个身份,还是在南方的人脉,都绝对让太多太多人讳莫如深。
“叶君,宴会相当不错。”中村俊浩其实很早就赶来助阵了,随行的还有坂本真源,以及安倍神社的十多位高手。不过,这个女人似乎很不喜欢热闹,所以一直住在一间临时租借的别墅里。
叶钧跟中村俊浩碰了碰杯,随后道:“我很好奇,我走了之后,有哪些人找上你们了?”
“还能有谁,除了安倍神社,其他四方都曾来过。”中村俊浩笑眯眯道:“他们一开始众说纷纭,但最后竟然都怀疑你是三井财团的嫡系子孙,这让太一先生忍俊不禁,但为了避免他们胡思乱想,也只能将计就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相当的暧昧。”
“这么说,我被怀疑是三井财团的人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可不是?”中村俊浩阴阳怪气的点头道:“反正三井财团有钱有势,在我的国家几乎是只手遮天,他们就算各怀鬼胎,也不敢怎么样。说起来,怕是赤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三井财团。”
“三井财团也不会轻易招惹这些势力,说不定,背地里还有不少瓜葛。”叶钧缓缓道:“说起来,这次你为何而来?”
“一是带路,二是专程过来跟你见见面,仅此而已。”中村俊浩笑道:“搞出这么大阵仗,赖宁先生跟太一先生都让我问你一句,你跟那个组织,到底有多熟?”
第九百四十三章 坑
有多熟?
叶钧笑了,这是一个很暧昧的问题,他不清楚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想要打听这事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有时候越是神秘,就越能捞到更多的好处。既然已经跟国际接轨,而且打今往后可以放胆去做,那么叶钧也是时候考虑哪些底牌可以揭,哪些不可以。
无疑,中村俊浩今晚只能郁闷了,因为叶钧自始自终都打马虎眼,或者东扯西拉,而以中村俊浩的为人,岂会看不出叶钧有意隐瞒,所以只能点到即止。
“胡伯伯,您该过来了。”回房的时候,叶钧先是让杨静去洗澡,然后独自走到阳台边,给胡安禄打了电话。
“对方的人来了吗?”胡安禄捏着下颚道:“不是说,你还打算去澳城跟台岛?”
“这些不重要,前期工作还不需要用上我,更何况他们既然人已经到了,我也不能让他们瞎等,有胡伯伯你在,还不能应付自如吗?”叶钧笑道。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还得叫上一个人陪我一块去。”胡安禄忽然道。
“谁?”叶钧有些好奇了。
“这人你也认识,当初差点想宰了你的那位。”胡安禄的语气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叶钧猛然忆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如玉容颜,那个被称之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她怎么也知道这事?
叶钧揣度,该不会是胡安禄告诉她的吧?
“你也甭瞎猜,虽说我不知道准确的地点,可既然涉及到南安省,很多事不可避免的就要被她知道。现在不说,搞不好到时候就会搞出误会,更何况,她也不是外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
正巧这时候,杨静细腻的嗓音传来,这让胡安禄一阵坏笑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知道吗?”
说完,胡安禄就挂断电话,让叶钧一阵无语,他郁闷的转过身,正巧看见杨静正弯着腰,似乎在行李箱里翻找着衣物,全身上下只是穿着一套单薄的蕾丝睡裙,因为弯腰俯身的动作,不小心将腰部以下的风情暴露在外。
看着那两团如玉般的圆臀,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然后就这么站着,死死盯着那里的风情。
等杨静找到衣物的时候,转身就将行李箱推到角落,恰巧这时候就看见叶钧那一双**熏心的大眼珠子,或许也联想到先前那弯腰的举动,杨静脸一红,翻着白眼道:“还真是贼性不改,才多久没见,都学会闷声偷窥了。”
叶钧搓了搓手,笑眯眯道:“这哪用学,我都是光明正大看的,要不,咱俩一块去洗个澡,怎么样?我给你搓搓背什么的,你也替我搓搓?”
“死相。”杨静红着脸,将上前的叶钧给推开,气呼呼道:“快去洗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
说完,杨静将房间的灯关上,只留下床边的台灯,她忽然转过头,身体的曲线摆出一个s形状,葱白的手指含在红唇上,朝叶钧抛了个媚眼道:“再说一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哦。”
叶钧被杨静这忽然发嗲的嗓音搞出一个寒颤,然后似乎明白了某种讯号,在杨静痴痴的笑声中,连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就直接冲进厕所里面。
杨静会出现这里并不奇怪,这次她也有代表作品参加竞选,正是去年红极一时的《功夫》,今年的新片还在拍摄当中,虽说已经到了收尾工作,不过王大导演似乎打算精益求精,并不急于将成品放出,而是不断的反复观摩,然后修改。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两人知道,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杨静就穿好衣服提前离开了,而叶钧则是感受着身边床单传来的余热渐退,才慵懒的起身梳洗。
和平奖颁发期间,港城的经济也确实得到了一些提升,就连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减缓了攻势,在外界看来,似乎有意给这次的和平奖颁发让路。这也让不少外国媒体纷纷意兴阑珊,原本他们还打算写一篇港城在战火硝烟中举办和平奖这种奖项,当然,里面的内容肯定有嘲讽贬低,不过最终只能作罢。
不过,这倒是给了港城一个缓冲的机会,对这些国际货币炒家而言,本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可谁让颁布这条指使的洛克菲勒的大总管安德鲁?再加上与摩根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有关的财团率先停手,所以,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谁都看出来了,造成这一切的绝不是京华政府的干预,完全是因为一个在国际上有点名气的京华小子在港城捣鼓出一个和平奖,最后导致整场战线不得不挪后。
这个京华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带着这个疑惑,很多人开始联系总部,很快就得知原来这位登上福布斯的年轻富豪,竟然不声不响的进入了共济会总部,并且隶属于洛克菲勒家族。
想通这一点,众人也懒得去抱怨什么了,想想看,连幕后黑手都得为了给他面子而做出让路的决定,他们这些国际炒家就算名气不小,但跟这些延续了上百年的庞大家族相比较,始终不够看。
或许单按个人的财力,三大家族不一定能找出一个人登上富豪榜首,可这种讲究传统的家族,向来都不单干,只要三五个合资在一块,随随便便都能玩得福布斯富豪榜前五的那些富豪鸡飞狗跳。
胡安禄很准时的来了,随行的还有杨怀素,他们搭乘的是早上的航班,在中午的时候,就抵达港城。
叶钧让周元浩派人去接这两尊大佛,他现在无法离开,和平奖的颁奖仪式依然需要他出面主持。
“小子,我终于逮着你了吧?”正当叶钧站在角落里打电话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转身,叶钧就知道是消失好几天的五爷,他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转过身去,只见五爷浑身狼狈不堪,不少老外走过路过,都会对着五爷这‘前卫’的装束指指点点,但考虑到这位貌似‘桥疯’的京华人似乎跟叶钧这位正主很熟悉,也都露出疑惑之色。甚至还有一些老外赞扬叶钧,说着些看看,这是叶,他多仁慈,对于乞讨者也能和平共处,真无愧于创办和平奖的绅士,我们应该学习他这样的精神。
“五伯伯,您还好吧?”叶钧干笑道。
“好,好得很。”五爷顿时气笑了,“你看到我这样子,应该很高兴吧?”
叶钧很理智的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关心道:“五伯伯,您这几天都上哪去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琢磨着坑我?”五爷怒道。
“坑您?”叶钧一脸错愣,这种惟妙惟肖的神色让原本义正言辞的五爷都有些吃不准了,暗道该不会真误解了这小子了吧?
“我问你,为什么见我没来,都没让人找我?”五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发泄。
“五伯伯,您又不是小孩子,见不到您,我就派人找,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一开始还以为您有神秘任务要执行,当初看您走得那么急,我以为是白叔叔给您另外安排事了。”
叶钧越说越小声,一副唯恐被人听到的样子,这模样让五爷心里更憋屈了,可又找不出词发飙,最后只能沉着脸道:“还不赶紧的给我安排一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叶钧拍了拍脑袋,干笑道:“五伯伯,这是客房的钥匙,行李都已经放进去了。”
这时候,恰巧听到一阵骨碌碌的声音,声源来自于五爷的肚子,这让叶钧不得不瞪大双眼道:“五伯伯,您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等洗完澡,再叫一份客房餐?”
“不劳你费心!”五爷气呼呼的抢过钥匙,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等等,五伯伯,我还有——”
叶钧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完,五爷就冷着张脸,斥道:“小子,少废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待会要出去,很可能到明天才回来。”叶钧老实巴交道。
“关我屁事。”五爷很不客气的骂了句,然后转身就走。
直到五爷身影消失了,叶钧才捏着下颚,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我忘记跟您说这钥匙是哪家酒店的,您这稀里糊涂的往外走,真知道去哪加酒店洗澡吃东西吗?”
说完,叶钧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坏笑道:“不管了,我可真是要赶着去见人,只能对不住了,反正五伯伯您都好几天没洗澡没吃东西了,也不差再多一天,我就得先走了。”
自从被那位有时间癖的莱切尔警告过后,叶钧就不得不抽空去买了块表,看着左右手各一块,叶钧有些哭笑不得。
“糟糕!”
直到走出会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当司机带有戒备目光盯着他问他上哪时,五爷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现在身上没钱,当然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到底该上哪去?
当看到钥匙上并没有标注是哪间酒店,五爷郁闷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