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也好,是劫也罢。这一生,没有她相伴,每一天都是难捱的。”
“哎,为了你,小弟一定竭尽所能!”
“风流,谢谢你!”段洲天由衷道。
“啧,皇兄,你跟我客气,我怎麽觉得浑身不舒服!”段风流换做一副嘻皮笑脸状。
“臭小子!是不是又开始犯贱了,皮痒了是吧!”段洲天笑骂,各种压抑的情绪得到暂时的舒缓。
“朕立刻去安排,你安心治疗她吧。”段洲天把许静轻轻地放躺在床上,掖了掖被子,手背在她的脸上留恋地摩挲了几下,眼神在她容颜上梭巡,恋恋不舍。
过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叹了一口气,移开目光,直起身,双手背在身後,一瞬间,一股淩厉之气从身上发出来:“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是啊,家事国事,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还有那个下蛊的人的下落呢!
作家的话: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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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鮮幣)146 曙光中的陰霾
第十天以後
段洲天抱着许静在庭院里的紫藤花架下悠闲地晒太阳!
在他们头顶斜後上方是一个硕大的紫藤花架子。枝蔓纠缠交错的紫藤花密密匝匝地绽放着,一串连着一串,像分割成一线一线的瀑布一般垂下来,深深浅浅,煞是繁华,。微风一吹,仿佛化作一只只小小的玩闹嬉戏的精灵一般,充满灵气,美不验收!
它们在春光乍泄的日子里,如此努力地绽放着,仿佛要把花期喧嚣到地久天长,地老天荒,感天动地,以此来印证她们曾经存在过!
就像许静的爱情。
紫色花瓣落了一地,仿佛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花雨。
花瓣落在两人的肩头,给男人硬朗的外形增添了几分柔和,给女人病弱的娇躯,涂染了几分娇艳!
四周流转着淡淡的温情,紫色的,梦幻的,让人不忍打扰。
伺候的宫太监女们都远远地站着,连风经过此地,都会放慢脚步,悄然走过。
段洲天在批阅奏折,大红朱批似血一般耀目。在他左手边的书案上堆叠着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他很忙,但他又很贪恋和小女人相处的每一分锺。所以,他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和她在一起,又不耽误他的公事。
周国在夏、周两国的边境川州的骚扰越来越频繁,两国形式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段洲天在边关的各个要塞已经部署好了军事力量,众将士枕戈待旦,时刻准备战斗。
而轩宇国依然在观望状态。五天前,轩宇无痕突然私底下派了个人来要和他密谋一件事,他有些猜不透轩宇无痕的用心。
轩宇无痕,比他想象中更加狠绝,也更加足智多谋,是他平生遇到的难能可贵的对手。在上次他夜访轩宇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此人乃人中之龙,总有一天是要站在绝巅之风,傲视天下的。
段洲天心中不由叹息一声:春光明媚的早上,而这天下,终於是要变天了。
“段郎,对不起,我太没用,一直都让你担心。”许静舒服地窝在段洲天坚强有力的怀抱中,苍白瘦弱的小手抚摸着段洲天英俊帅气到让人尖叫的脸,嘴里道着歉,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而是一脸幸福、享受和满足。
有他在,真好!还能真真切切地抚摸他,真好!
她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烙刻在心上,化作一座不朽的心之碑文。
她也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回应他,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呵护,她都知道的,都知道!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听到自己的心声,她爱他,原来一如他爱她,那麽深,那麽重!
虽然,他听不到她的心声。
此刻劫後余生的相拥,让她觉得更加可贵!
这个男人,很庆幸,她没有再选错!
无论她美貌或者丑陋,无论她健康或者病危,他都在她身边,对她不离不弃。
她这一生所要追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切切实实,触手可摸!
许静迎着阳光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柔情似水地看着这个男人。眼睛弯弯,如月牙,细碎的金光落在她的瞳眸里,好像两粒闪闪发亮的金子。
她所爱的男人背光而坐,剑眉轻皱,目光专注地看着奏折,神情略微显得有些严肃,金子般的光点跳跃在他的轮廓周围,让他看起来帅气逼人,仿若天神,完美到无可挑剔!
许静心中喟叹:专注的男人最迷人!而这个迷死人的极品美男子却是属於她一个人的!她还有什麽不满足!
段洲天提笔在一本奏折上“刷刷刷”写了几个龙飞凤舞十分霸气的批注,然後把笔搁在笔架上,把奏折放到一边书案上。
然後他一手捉住许静的小手,一手轻轻刮着她挺翘的琼鼻,无限宠溺从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中流泻出来,让许静觉得无比受用。
“知道让我担心,就要乖乖地把身体养好!”段洲天忽然坏坏一笑,贴着她的耳朵暧昧道:“我可是好久没吃你了!”
唰!
许静的耳朵红了……
这个男人,稍微对他软点,他就蹬鼻子上脸!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舔她的耳珠子!
许静气鼓鼓地伸手隔着衣服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扭了一把,撒娇一般啐了句“没正经!”,引来男人爽朗的哈哈大笑!
许静瞄了一眼远处站成一排,眼观鼻、鼻观心的太监宫女,也许是心理作祟,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
“要打仗了吗?”许静不小心看到风吹开的奏章上的内容,担忧地问。段洲天神色庄重地点点头。
许静沈默了。
她不喜欢战争。每一场战争,都会带来无数人的死亡,饥饿等等各种灾难。
她切身经历过,感触更加深刻!但是她也知道历史的趋势,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国鼎立的时代很快要过去。
“段郎,我知道我力量微薄,凭一己之力无法扭转历史的趋势。但是,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早日结束这纷争,换天下一个太平。我知道,你们当初到凉国争夺的,一是我,二更是那本书。现在,为了你,我愿意把书交到你手上。”其实,许静很早就打算把书交给段洲天了,但因为书不在她手上,有经过了这许多事情,才一直把这件事情搁着。
“静儿,让你如此受苦,对不起!”段洲天细细地亲吻着许静的额角,满是歉意道。
“都过去了,我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战乱,然後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许静双手环住段洲天精干的蜂腰,脸贴在他温暖宽厚的胸口,耳边听着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如此有力,淡淡道:“段郎,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日子太太平平,清清静静,平平淡淡。儿女们在庭院中无忧无虑的玩耍……”
“静儿,我们会有那样一天的。”段洲天忽然像是下了什麽决定似得,信誓旦旦道。
许静微笑。心中叹息:会有那麽一天吗?如果有一天,段郎荣登宝鼎,他能抛得开天下的黎明百姓吗?如果段郎失败了,那麽,等待他的下场……
许静不想去想,她闭目养神,只愿静静享受现在片刻的宁静。
……
与此同时,皇後秦氏心情却很糟糕!
“废物废物!邱秋才不是说这金虫蛊天下无人能解吗?那个贱人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的!简直是个饭桶,废物!气死本宫了!”皇後将妆台上的饰物妆花全部扫落地上,叮叮咚咚落满一地。
彩琴缩在一边一时不敢相劝,只是一个劲地抚摸皇後的後背,等到皇後的怒气消了些,才敢大着胆子劝道:“娘娘别生气,这次就算那个小贱人福大命大,不过,下次估计她就没有那麽好运了。”彩琴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狠毒的光芒。
“哪里可能还有下次!”皇後尖叫,显然已经气得不轻:“这次的事件,已经引起皇上的猜忌,昊天宫的宫人,除了秋霞和樱花,全部换掉了!本宫要再对她下手,谈何容易!况且,如果皇上将此事追查到底,本宫哪里脱得了干系!”
皇後气急败坏,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分贝。彩琴忙安抚:“娘娘息怒,隔墙有耳!”
虽然她遣退了宫人,只留两个心腹远远地守在门外,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皇後的胸脯起伏的厉害,压抑着怒气不能发泄,只好拿起梳妆台上玉制的首饰狠狠的摔在地上,汀一声响,那件首饰被摔断成两半。
“娘娘,您放心,皇上绝对追查不到您的头上!别忘了,当初可是秋水那个小蹄子下的蛊,和娘娘您半点干系都没有!”彩琴满脸自信道。然後,她微低了身子,在皇後的耳边道:“皇後,有一个人,想见您。这个人,就是我们的下一次。”
“谁?”皇後疑惑。
“娘娘您见了,心中自然有数。”彩琴嘴角含着一抹狞笑道。
当那个人被传召进殿,自报身份的时候,皇後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
是她!
☆、(10鮮幣)147 混亂
昊天宫的温情和平静仅仅只维持了几个月的时间,许静竟在段洲天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从寝殿中失踪了!
此时,昊天宫已经人仰马翻!
“娘娘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的!”樱花在寝室里面急得团团转,视线更是把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扫遍,却还是失望地没能发现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声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她们眼皮子底下消失!
要知道,自从上次娘娘出事,皇上已经对昊天宫进行了大换血,所有在昊天宫当值的宫女都经过特殊训练,且是对皇上和娘娘忠心不二的人。同时,守卫在宫殿门外的羽林卫也并非等闲之士,就算有人要劫走娘娘,不经过一场恶斗,不付出沈重的代价,怎麽可能轻易得手?况且守在宫殿四周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之人进出!
可是如今,娘娘却在最最安全的寝室里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樱花根本无法想象!
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为何娘娘这般多灾多难,为何老天爷不给娘娘多一些庇护?为什麽这些灾难不能落在她头上,让她代替娘娘去受难?娘娘她手无缚鸡之力啊!
“不错!娘娘说今日身子不爽,要多睡一会儿,让奴婢们做各自的事情。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都不敢轻易离开娘娘半步,一刻不离地守候在殿门外,娘娘怎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呢!”秋霞也同样又是焦急,又是一筹莫展!
她是在午膳的时候发现许静不见的,并在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段洲天了。不仅如此,她还安排得力的、值得信任的掌宫姑姑对昊天宫进进出出的宫女进行盘问排查,羽林卫更是在四周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何人如此能耐,竟然来无声息,去无影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该有迹可循才对!
“你们都进来,把这寝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发现什麽不妥,立刻禀告,听到没有!”秋霞对着门外依然进退有度的宫女们威严地发话道。
“是。”众宫女齐声应道,然後按照秋霞和樱花的指示,有条不紊地对寝殿的每一处进行搜查。
樱花非常担忧地想:皇上和娘娘好不容易度过了差点生死离别的难关,这次娘娘又失了踪,不知道皇上能否承受的了!
到底是谁,总让她们不得安生!如果让她揪出那个人来,她一定要她好看!
***
在昊天宫人仰马翻之前的半个时辰,一架豪华的马车堂而皇之地驶出紫灵城的东华门。
“站住。”一名宫门守卫出列伸手拦住马车,进行例行检查。
坐在马车前辕的车夫赶紧拉停了马,从怀中掏出一个铁令牌,递给侍卫,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在得宠的官宦人家当差的傲慢。
守卫上前接过铁令牌,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後,还给车夫,同时对着马车内的人抱一抱拳,口中道一句“失敬”,便让开身子,让马车过去,面无表情地站回岗位上。
“驾──”马车咕噜咕噜离开了紫灵城,向秦太尉的相府方向驶去──
“多谢夫人相助。”马车里响起一个女子妩媚柔和的声音。只见豪华宽敞的马车里面,坐着一个带着紫色面纱,仅露出一双美丽杏眼的女子,和一个年约三十五,眉目慈和,却依旧风韵不减的中年妇人。
一眼看去,这个妇人的眉目和皇後秦氏有几分相像。此中年妇女正是皇後秦玉卿的母亲。
“姑娘不必客气,皇後娘娘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情。只有这个狐媚子在皇上面前消失,皇後娘娘才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幸──我也不过是在帮我女儿罢了。”秦夫人和善道,得体的笑容,雍荣华贵,眼中却满是精算。
秦夫人的声音宛如杨柳扶风,柔和中透出一股说不清的妩媚。想必皇後的倾城之姿和娇羞妩媚的声音,便传承自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实则精打细算的妇人身上吧。面纱女子暗暗思忖。
“不过,姑娘这次得手,可别忘了是谁在暗中相助,更别想去打皇後娘娘的主意。要知道,你已经是被皇上废弃和厌倦的人,这一辈子,绝无可能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你,可要好自为之。”秦夫人眼中乍然闪现一抹深处内宅之中修炼出来的狠辣,紧紧盯住面纱女子,似乎要把人看穿一样。
面纱女子弯眉一笑,并不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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