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靳惟依旧是笑:“我发觉你越来越有趣了。”
在沉沉的夜色中,一对夫妻在尝试着千百年来人类一直深爱着地一种运动,一个温柔一个懵懂,一个娴熟一个青涩……
半夜,季晨曦又觉得嘴唇干裂饥渴,只能不断地咂嘴。而睡梦中有一泓温暖清冽的水流入口中,正想多喝几口,可惜那水却已经被人舀走。焦急之间季晨曦终于醒了,她只听见一声保温水杯放在床头柜的声音,便以为他也是醒着的,便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很渴?”
却无人回答,黑暗中一篇静谧。
她联想起来之前第一次重生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有一个人在她饥渴难耐的时候给她喂水,她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每晚都给我喂水啊?”
房间里依旧是寂静无声,自然是无人应答。
她有些奇怪,摸黑凑上前去,将头一直伸到他的脸前面,这才看清他已经睡了。是啊,这大半夜的谁不困呢?连最渴的自己都懒得起身,何况是睡得正香的他?谁能做到在每天晚上因为怕她渴而起夜给她喂水?必然是最疼她的人吧?
季晨曦在黑暗中想了很久,然后侧身躺下钻进被窝,双手搂住他的胳膊,顺口亲了一下,然后悄声说:“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我保证。”
☆、9转变
临近年关,季晨曦反正放了假也无聊,便跟着阿姨去置办年货。超市里打折的、组合促销的优惠的东西特别多,季晨曦每样都觉得不错,又怕自己刹不住买太多,便在买东西之前总是问一句:“李阿姨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李阿姨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本就是多话的年纪再加上季晨曦这不断问道,她也就喋喋不休地讲了很多生活妙招:比如这个竹炭包虽然能去除异味但是也要经常舀出来晒晒啊,比如那个是专门用来防尘,但是用这样那样的方法就可以不用到这个东西拉,总之俩人一路从家里聊到了超市,再从超市聊回到家。这下季晨曦连李阿姨的孙子用的尿布是什么牌子的她都知道了。
季晨曦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觉得不对,便问:“阿姨,你为什么叫靳惟是小惟,叫我却是叫太太?”
“嘿嘿,之前总怕你听我这么叫你听不惯。”
“那你怎么知道靳惟就能听得惯呢?你以后也叫我晨曦吧。”
“我在靳家这么多年,小惟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在我心里跟我儿子没什么两样。”李阿姨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满足,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皱起眉来。“过两天啊,我就要回乡下过年了,其实我跟你说实话,每年这时候我都特别放不下你们俩。”
“为什么啊?”季晨曦不理解。
“小惟每年这时候都特别忙,忙这个忙那个有时候前后脚都不着地的,都快过年了还得出去应酬,喝得脸色多不好。你这闺女啊,又是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性子,一个人呆在家过个年都没点年味,也不问男人在外面多辛苦。”阿姨拉着季晨曦的手,咾里唠叨说了很多,最后意味深长道,“小季啊,这做人媳妇的,还得各个方面都要照顾到,该关心的要关心。你看小惟这模样这能力,怎么可能没有外面那些个女人献殷勤啊你说是不是?我们老家有句话‘家里女人千好万好不如外面那些狐狸精会讨好’,你也别太放松了,凡事也要看着点。”
“我知道,阿姨。”季晨曦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个样子一定是讨人厌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媳妇谁喜欢呀?可是听这阿姨的语气,这靳惟不会真的在外面有点什么吧?她越想越疑心,看着靳惟这个样子,也算是有财有貌的,这外面觊觎他的年轻女人肯定不少。而自己之前对他不好,又可能跟外面的男人有点什么,他会不会因此很理所当然地在外面找女人呢?
“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你告诉我,我以后就多注意这方面!”季晨曦这好奇心是彻底被李阿姨勾出来了,特别想知道这她不知道地秘密。
“哎呦你这丫头要说你太马虎吧现在又在这不该精明的地方精明起来了,小惟对你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哪个地方不是迁着你就着你的?这话就别瞎说了啊,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季晨曦看着李阿姨打马虎眼,心里一阵阵地发酸。她低下头扳着手指委屈道:“不该精明的地方精明,原来靳惟在这方面还真有鬼啊,我今晚就问问他去。”
这李阿姨一听她语气都变了,眼圈也有些泛红便着了急,将手上拎的东西朝地上一放就过来安慰她:“我说闺女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真没什么,又不是小姑娘了怎么眼皮子这么浅的呢?”
季晨曦这下是真委屈了,自己本来就是小姑娘好不好?还没有那么内心强大到接受出轨的老公。
李阿姨扛不住她这小模样,只得主动招了:“其实真没什么,只是有一次小惟在外应酬喝多了,是一年轻小姑娘给送回来的,那小姑娘打扮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声音也特勾人。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后来那姑娘总打电话到家里来。你那时候忙什么教职称评比,天天不着家的自然是不知道,可是我心里有数着呢,小惟也是个明白事儿的,接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接过。后来那姑娘估计觉着没希望就渐渐不打来了。”
季晨曦抬起头:“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打电话来的那姑娘就是送他回来那个呢?”
“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呗,一般正经女的哪能学出来那种声音啊!”这阿姨脸上满是嫌弃,估计是往不好的方面想去了。
“就这样?”季晨曦顿时觉得自己小题大作,这分明没什么嘛!
阿姨见不得她一副放下心的模样,便在旁边敲打敲打:“我这只是发现了这么一个,而且是胆子大到敢勾搭到家里来的,小惟在外面见多识广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不正经的女人想搭上这枝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放亮眼睛,将这些莺莺燕燕斩杀在门外!”季晨曦昂首,信誓旦旦道。
阿姨见经过她爱的教育以后颇有成效也挺开心,便给她吃定心丸:“这哪里需要你多操心呐,小惟又不是不懂事的。就多顾着点家就成了。像上次你生日那天,你跑外面一直到那么晚才回来,而且还在外边喝了酒,小惟嘴上不说心里来气着呢,他早早就回来等着跟你一起过生日,还专门买了礼物,但是一直等到半夜,你又不知道,非得跟他怄气,我在外面就听见你摔桌子掼碗的,听着也着急呀!”
“咦?上次生日?是什么时候?”季晨曦记得她那天从这边醒来的前一个晚上是自己的二十岁生日,第二天她浑浑噩噩也没太在意日子,后来发现这个时空跟她来之前是平行的,只是年份不一样而已。也就是说她她醒来的前一晚也是自己的三十岁生日,如果说阿姨说的这个日子是那晚上,那她就明白那晚发生了什么了。
“你连自己生日都给忘啦?就是三十岁整生日呀,小惟说要办酒席你非不要的那次。”
竟然还真的是那晚,好神奇。二十岁整生日时自己是光棍一条,跟舍友在外面过得风生水起醉生梦死,三十岁的整生日时自己已为□竟然是跟丈夫大吵大闹过得如此糟糕。
生活原来不过是一条时间轴,我们永远都想不到下一秒你会用什么表情面对。如果生活将时间快进,从某一时间点拉到后面某一点播放,我们虽然不知这中间会有多少苦痛,与其为来不及转换表情而惊慌失措,不如放宽心态淡定从容。
她朝李阿姨笑了笑,帮她提着东西往家里走。其实那些不好的记忆,当是一场大梦,醒来就全部忘掉吧!
年前靳惟的公司要开年会,季晨曦听了很是好奇:以前在学校,只看过毕业实习了的学长学姐们上传年会照片,当时总是很羡慕,但也想着将来自己必定也是要经历这种事情的。但现在还是在学校里工作,根本没有那种参加大公司开年会抽奖的机会。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非得央着靳惟带她去,靳惟自然是没意见,她愿意去,就让她跟着呗。
季晨曦为了不给靳惟丢脸,也为了满足一下自己参加年会的虚荣心,便买了一件特别性感的露背礼服。她晚上得意洋洋地穿给靳惟看,靳惟无奈:“只是参加个年会而已,不是要你去走红地毯领小金人。”
季晨曦扯了扯裙摆:“太夸张了么?你们公司那些姑娘都穿什么呀?是正装呢还是礼服呢?走的路线是庄重大方呢还是俏丽可爱呢还是妖艳性感呢?”
“没在意。”靳惟躺下来,头枕着双手,无所谓的样子。
季晨曦提着裙摆爬上床压在他身体上面:“是真没在意呢还是假没在意呀,怎么一看我问这个问题就回避我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靳惟顺势搂住她的腰,却摸到了她光裸的后背。柔软嫩滑的触感让他喜欢得紧,便顺着衣服将手伸了进去。平时她很少这样与自己亲昵,虽然那次吵架之后她的变化很多,但是他喜欢她这种改变。也许她想通了,她也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季晨曦却红着脸打他乱摸的大手:“你正经一点,问你话呢!”
“嗯,什么话?你穿这身挺好看的,如果只穿给我看的话。”靳惟不松手,反倒把她压在床上不断揉捏。
“别压别压,衣服会被压皱的。”季晨曦连忙阻止他。
“没关系,这个衣服我也很喜欢,你去按这种款多买几件,晚上穿给我看。”靳惟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处,然后从她的下颚一直亲吻至胸前,气息都已经不稳了还抽空回答她。
“人家这是礼服,不是情趣内衣!”季晨曦无奈了。
“季晨曦。”忽然他停止了一切动作,将身体支起来在她上方俯视她,表情认真极了。
“什么?”季晨曦也停止了开玩笑,愣愣地看着他。
“我们就这样下去好不好?”靳惟依旧是那样凝视着她。
季晨曦思考了一下:“什么样?”
“你不跟我冷战,我也不强迫你做什么。我们就这样和平相处,甚至可以像这样更亲近点。我自问可以做个合格的丈夫,只要你愿意。”
“如果我曾经……”季晨曦沉默半晌,咬着牙想问出心里面的疑惑。
“嗯,你说。”靳惟表示洗耳恭听。
“我是说,我以前也想努力做个好妻子的,现在也没有放弃努力。所以,你也不能放低要求,不能只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得做一个优秀的丈夫呀!”季晨曦笑了笑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如果你知道我曾经对这段婚姻有所亏欠,你还会愿意跟我一起携手走下去吗?
☆、10情敌
年会如约而至。
到了酒店后,料想中那种觥筹交错衣香丽影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那种最中式的酒席。靳惟公司包下了这家酒店最大的千人宴客厅,宴客厅上方是千盏精巧华丽的莲花琉璃灯,璀璨晶莹。公司里面的男职员都西装革履,领口还打上各式各样的小领结,显得俏皮而绅士。
季晨曦看了看男职员们的领结,有瞧了瞧靳惟那空空如也的白衬衫领口,失望道:“你怎么没打领结呢?”
“那些都是年轻人爱搞的花样。”靳惟见她这模样笑了笑,不以为意。
“咱们也是年轻人!”季晨曦朝他的手臂上一挎,坚定地纠正了他一句,就拽着他进了大厅。
到了大厅大家纷纷对他俩侧目,兴许是大家没见过老总带家眷出场吧。季晨曦欣然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这可是宣示靳惟领土主权的好时机啊!
今天公司的女职员们也是花枝招展,她们进了酒店后就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就只穿一件小礼服,虽然没有多夸张,但都是得体大方,女人味十足。“幸好之前将那件露背礼服换成了小礼服,不然得多丢脸啊!”季晨曦心下暗暗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随即就不断的有人跟靳惟打招呼,靳惟面带微笑一一点头。令季晨曦郁结的是没有一个人问靳惟跟她是什么关系,这些人都不八卦的吗?!
其实不能怪别人不八卦,他们也在心中揣测了很多遍,但靳总的太太从不出现,如果冒昧地问了之后发现靳总身边的只是女伴而非正主,这样岂不尴尬?
一直到靠前的主桌上才有人问她的身份,靳惟从容答道:“她是我太太。”
季晨曦认真地点头:“嗯,他是我老公。”
她认真的表情逗得一桌人都笑了。靳惟这一桌都是高管,年龄也相对偏大,不知是不是靳惟在的缘故,他们行为也都十分谨慎。相比于他们这一桌的沉着淡定,后面那群年轻人倒是闹得很欢腾,拼酒猜拳开玩笑,笑声阵阵,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舞台上灯光大亮,七彩的光芒照着舞台十分之炫目。主持人请靳惟上去致辞,全场都安静下来,将焦点全部集聚在他身上。
季晨曦在台下远远望着他,他今天穿的是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服,在一众精心打扮的人群中他显得很是随意,衬衫的领口敞着,自有一番风…流韵味。本来她还觉得那群头发梳得锃亮,走过去还香水飘香的男职员们的扮相很不错,现在看来却是些油头粉面的小鬼头,随时随地都能从容登上舞台不显狼狈的男人才是真汉子!
季晨曦从心里面涌出一大波的自豪感:因为一个天生用来被仰望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
仰慕仰慕,便是敬仰思慕。一切,都可以从敬仰开始。
靳惟的致辞不一会儿就结束了,下来的时候季晨曦笑嘻嘻地凑上去:“这么快就讲完啦?我们校长每次开大会都要讲个大半天,然后喝口水继续。”
靳惟也眉眼弯弯:“我爸在的时候讲得会更久,从小我就深受其害。”
季晨曦一愣,她讲得是自己上学时候的校长,而靳惟却以为她是在讲工作时的校长。果然,时差差得太多都有代沟了。
舞台上开始表演节目,除了来了一两个季晨曦从没见过的所谓知名明星热场,其他的都是公司职员们自己排演的节目。有正正经经唱歌的,有某个部门集体上阵串烧跳舞的,更有甚者恶搞公司日程安排倾诉加班之苦。
季晨曦在下面看着笑得乐不可支,对正帮她布菜的靳惟说:“你们公司都是人才啊!这种节目都敢演给你看,你竟然还这么淡定!”她顺便瞥了一下这桌上的其他高管,大多数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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