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离开,素秋看着他的身影,不经意的瞧见他腰间携带的鸾珮“公子,等等……”
花夏琉转身不明所以的看了素秋一眼,却见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然后会意过来“噢,反正你们都怪我不该乱送人,于是就拿回来了。”
素秋摇了摇头“纹玺掉了么?”
“赠人了”显然对于此事,花夏琉不想多谈。
出乎意料的,素秋竟没开口问他,而是从枕下摸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花夏琉!
“什么?”对于素秋没头没脑的行为,花夏琉有些猜不透,却还是接了过来。
“不月前,素秋在纹玺上面撒了谷子前辈研究的新药。”
“可我碰过也没事啊?”花夏琉不理解的看了眼素秋。莫不是这药不灵吧。
“那是因为我将纹玺还你之前便给你吃了解药啊”
听素秋这样一说。花夏琉才反应过来,先前莫含烟会晕倒怕也是和此药有关吧。是他疏忽了!
“碰了会如何?”
“会昏迷不醒,服了解药后方可醒来。而且那药会使人暂时没了记忆”
“没了记忆?”
“那会江湖都是关于纹玺的传言,所以就用了谷子前辈的药,即便被人拿到纹玺,也会陷入昏迷,公子再拿回来岂不是方便很多。素秋自作主张了,请公子责罚!”素秋说着就要起身,花夏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情绪。
“没事。你做这些也都是为了我”
“公子,我……对不起……”
花夏琉突然就笑了,看着素秋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素秋就是我的贵人啊,呵呵”
如果她真的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何偿不失一件好事,呵。小烟儿,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第十七章 花大夫人生初诊
天已快朦朦亮,一夜未眠的花夏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中暗忖为何这个时辰还不见有人来呢?
一名青衣女子从窗外经过瞧见了花夏琉,愣了愣便走到前面敲了他的房门。
花夏琉猛的惊醒,火速地打开房门,一看见外面的人,脸上的表情立马暗淡了不少。
“公子早!”
“来照顾素秋吗?”
“恩!公子可是熬了一宿?精神看上去很不好!”
花夏琉有些困倦的点点头,他还不是因为等人呀。岂知这个点了也没见着半个影子!
“公子还是去休息片刻吧,若是人来了,青衣再来唤你。”
“我还不困!”勉强的睁着双眼,花夏琉只差没在心里骂娘了!
“公子如若这番模样出去。怕是不能给人一个好的印象了!”青衣有些揶揄地看着花夏琉,对于他的心思多少都猜到一二了。
想想青衣的话甚是有礼,若这一面还不能留下好的印象,那素秋撒的药不是白费了么,于是飞快的朝青衣挥了挥手‘啪’的一声便关上房门休息去了。
青衣见状淡淡地笑了笑便转身朝素秋的房间去了。
花夏琉这一觉竟睡到了酉时,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早已有了疲惫,一回安景却惊闻莫府在办喜事,原来是打算去探探究竟的,结果才发现居然是莫含烟要与人成亲!于是想也没想的便掳走了她。
直到‘噔噔’的敲门声传来,花夏琉犹如鲤鱼打挺腾地一下便翻身下了床,他和衣而睡,一起床便见衣裳上有少许褶皱。
“公子,莫府有人上门寻公子出诊!”青衣如春风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不多会,花夏琉开了门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瞧也没瞧青衣一眼,青衣瞧见他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公子。”
花夏琉一回头,便看见青衣撅着嘴向他示意,他瞧见青衣手中的盛着水的面盆,顿觉尴尬!
等他整理好出现在药舍已是半刻钟后,只见一名男子在厅中来回渡着步,脸上的神色显得十分焦急。在见到花夏琉和青衣后,更是出现了一丝犹豫和怀疑。
“你便是花大夫?”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迫!
花夏琉点了点头,随意的自檀木椅上坐下,青衣则上前为他倒了杯茶!热气自杯中缓缓升起。花夏琉唇角一勾,对于男子的质疑显得有些在意“怎么?觉得本人不像?仰或不够格?”
男子闻言偷偷拭了把汗,怕自己的话得罪了他。也因他的眼神中有种他道不明却觉得犀利的东西!
“小人只是没想到花大夫如此年轻,还请花大夫能移驾,去看看我家小姐!”
本也无意刁难于他,花夏琉慢慢放下茶杯,扫了青衣一眼“准备好随我走一趟。”
青衣点头,回身接过白发老者递来的药箱。
莫府内早已忙作一团,成逸天原本以为莫含烟也就惊吓过度昏过去而已,将她带回后也未留意。岂知到了第二日午时还未见其醒来,才开始察觉不对劲。
找了大夫却看不出是何原由,于是一个接一个大夫的换,连着几个都表示束手无策,遂听闻‘青澜药舍’的大夫是为奇人,这才叫人上门请人!
花夏琉才进到房中,便瞧见里面有着不少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们这番是要让莫姑娘因空气稀薄而死么”
众人都因突如其来的声音转头,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悠闲的坐在桌边,而一旁的青衣女子将药箱放于桌上,开始为他布茶!
“公子是?”
寻来花夏琉的男子忙走到福婶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福婶听闻后带着笑意上前“花大夫既然来了就请为我家小姐看诊吧。”
莫含烟床前早已置上屏风,怕是先前的大夫也都是男人。
“叫她们都出去吧,你一人留下即可。”
福婶看了眼花夏琉,虽对他的话表示感到莫明,却也照做了。待丫头一众散去。青衣打开桌上的药箱,从中拿出一条红线递于福婶。示意她为莫含烟系上。
片刻后,花夏琉将手中红线交于青衣,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福婶。
“这是?”他未说过一句话,只这个动作让福婶有些反应不及“将这里面的药丸喂你家小姐服下。”
“就这样?”
“就这样!”
福婶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先前那么多大夫都表示没有办法,如今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想来就没多少从医经验的年轻人却只给了她一粒药。不是显得太不可信了么?
就在此时。成逸天从门外进来,在见到花夏琉后表情也没任何变化,一张脸一如既往的冷硬。
福婶见他忙几步上前“姑爷。”
成逸天点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瓷瓶,再次将视线移到花夏琉的脸上,只见对方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花大夫不用开个药方么?”
花夏琉闻言露出一丝轻笑,对于成逸天的质疑显然也没多大在意“莫小姐是中毒,又不是生病,何须药方?”
“中毒?”成逸天眉一挑,显然对花夏琉有所疑心!随即转头对福婶交待“按花大夫说的做,把药给小姐服下。”
“你一定在想,别的大夫都看不出的情况,为何我却能看出,还有解药!”
虽被花夏琉说中心中所想,成逸天依旧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他今日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怕是出不了这个房门!
“呵,我看公子也不像是常人,定然也有些江湖阅历才是!”花夏琉抿了口茶才又看向成逸天“愿闻其详!”
成逸天虽这样说,花夏琉却没再接话,而是在看到福婶从屏风后走出的身影才又开口“那药并不是解药,有没有效我也不知道!”
“你!”
显然福婶比成逸天激动多了,成逸天虽也有些恼怒,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福婶却是几步上前,却又不得他法。
“此毒实属罕见,若在下猜测无误,怕是有些炼药之人研究的新药。若不知其毒药材成份,怕是难以调配出解药。”
青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面上虽无表情,心中却在暗暗偷笑,这人说起谎话来真是一套套的。叫人质疑不得!
“那你给我夫人服的什么?”
成逸天的一句夫人让花夏琉忍不住蹙眉,心中冷凝了几分。
“那是在下日前才刚炼出的新药,其中包含了天山雪莲,千年人参等名贵药材,具有化百毒的功效,也不知对此毒有无作用,但肯定不会害到尊夫人!”
成逸天的脸色稍微有无缓和,虽同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不再带有敌意了。
☆、第十八章 含烟失忆忘初情
“水……”莫含烟悠悠转醒,干涩的喉头和已然开裂的嘴唇让她越发觉得难受,头更是晕眩得厉害。
福婶闻言忙拿起桌上花夏琉早已为其凉好的茶走入内室。
福婶一闪过屏风便见莫含烟一手扶额,一手撑着床挣扎着起身,急忙几步上前将手中的茶放于床头案几上,过去扶她,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福婶”原本动听的嗓音此时变得沙哑低沉,甚至有些难听,可听到福婶耳中却犹如天籁。
“来,先喝点水。”福婶将枕头置于她身后,拿起茶杯喂她喝水。
莫含烟几乎是一口便将茶饮下,唇瓣有了水的滋润明显好了不少,可这小小的一杯根本解不了她的渴,于是她偏头看着福婶,有些撒娇的道“还要”
花夏琉早猜到这样的情况,一次性为她倒了好几杯茶放于桌上。心中却暗忖,明知她极度缺水,不该让她们换热茶的。
福婶再次出来,看见桌上的茶,对花夏琉投以感激的眼神。
成逸天还是站在那里,心却早已飞进了内室,对于莫含烟,他还是有些关心的,先不论他们是否成亲,就她对自己的恩情而言,他对她怎么也不似别的女人那般冷漠,只是他的性格如此。并不会表现出什么。
“福婶,我怎么感觉有些难受?莫不是睡太久了?”对于自己中毒一事毫不知情的莫含烟仅以为自己不过是睡得太多,导致了头晕难受。
福婶不知莫含烟的心理,只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花大夫说小姐是中毒了,不过如今醒来已是好事,多休息几天便会好的。”
“中毒?”莫含烟偏头,眼神中有着疑惑,她为何会中毒呢,低头却惊见自己一身红服,嘴因诧异而微张,她平日里最不喜的颜色便是这大红。而且这身服饰一瞧便觉得是喜服,该是新娘所穿才对。
“怎么了?”福婶见莫含烟紧紧蹙起的眉,以为她又是哪里难受不舒服了!
“我……”怎么会穿这身衣裳,话还未出口,便见屏风后走来一人,成逸天出现在了内室。
莫含烟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却发现靠着床边无路可退。成逸天身上传来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花大夫?”莫含烟本是疑问眼前的男子,结果花夏琉一闻言便没了顾忌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说已知她醒来,可亲眼看见却还是让花夏琉安心了不少。“莫姑娘可还有别的不适?”
花夏琉身上自有一股暖意传来。莫含烟对他笑了笑“你是?”
“啊?你刚才不是在唤我吗?我以为……”花夏琉故作惊讶的指了指莫含烟,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挑了下眉。
“所以你是花大夫?”
花夏琉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心。因素秋说那时新药刚研究出来,谷子对药的药效也都没太大的把握。他就这么进来实在有些冒险。
因为莫含烟还认得福婶。他怕莫含烟根本就还记得他,可他却又不放心。所以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正是在下,姑娘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作为一名大夫当然要时刻关心病人的情况,花夏琉虽担心,却也不忘自己的身份。
莫含烟刚想开口,肚子便传来咕咕的叫声,看了眼房里的几人,小脸不禁一阵微红“饿了!”
福婶见状不禁失笑,看到她能说能笑真好!“看我都忘了,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成逸天对于莫含烟从头到尾对自己的无视,显得有些介怀。几步上前坐在她的床边。冷毅的眼神扫上她的脸“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对于他的靠近,莫含烟显得有些局促,花夏琉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她的反应。
“你是?”
面对莫含烟的疑问,成逸天和刚返回来的福婶都显得有些诧异。
“小姐,你不记得他?”
见到福婶的身影,莫含烟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是谁?”
成逸天因她的话,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浑身散发的寒意让莫含烟更加害怕。
“小姐,他是姑爷啊,昨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你都忘了么?”
莫含烟听到福婶的话忙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喜服!原来她之所以会穿成这样,是因为她成婚了么?可是她为何会嫁给这么一个冷得像块冰的男人!
莫含烟伸手抚上额际,对于昨日之事,脑中是一片空白,不仅如此,对于眼前的男人更是没有半分记忆。她手忍不住握成拳,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额头。
成逸天见状,一把拉过她的手,虽然知她力道轻,却还是不忍她如此对待自己。
对于成逸天的关心,莫含烟则显得有些恐慌。不仅是因为对他没了印象,而是如今的他让她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许是他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让她适应不了。
微微挣开被他拉着的手,莫含烟有些忸怩的移了下身子。暂时接受不了与他之间的亲昵。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更不记得他们的婚事。
成逸天略微尴尬的收回手“那你先休息。”
起身看了眼花夏琉,而后撇了眼床上的人便出了内室,花夏琉看懂他的意思,也随他出去了。刚走两步便被叫住。
“花大夫!”
花夏琉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含烟。然他心中其实也在打鼓,对于现在的情形,他也有些看不懂了,若说她记得,为何偏生的就忘了这些,如若不记得,却为何对于福婶的记忆又还在。“有事?”
“谢谢你救了我!”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花夏琉见此却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头“救人是大夫的职责,我也只是为了糊口而已。”
有些市侩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却失了其中的味道,莫含烟也不在意。
花夏琉朝她点了点头便出了内室,来到厅中却见成逸天负手立于门外走廊上。
“花大夫可看出了什么?”
花夏琉摇头“莫姑娘这情况实在难以解释,我想我需要回去翻看医书,看从中能否找出问题症结所在。”
成逸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花夏琉的眼神没了敌意“如此便有劳花大夫费心了!”
“做为一名大夫,挑战新案例可是比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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