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险的躲过了。
这时门口的侍卫听见声音,都冲进来了。那刺客一见杀不着拓跋宏,又忽然转向被拓跋宏放在椅子上的花木兰。拓跋宏一惊,心中着急,便追了上去。刺客却忽然回身,对着拓跋宏就是一刀。拓跋宏关心则乱,完全没有想到其中有诈。他一来收不住去势,二来猝不及防,虽然也侧了一□子,却还是被扎到了左胸。
拓跋宏捂着胸脯倒了下去,侍卫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挥刀将侏儒砍翻了。那个侏儒倒在地上,凄厉的冲着拓跋宏叫道:“你这个暴君,你毁了我的家。我要你死。” 他带着江南的口音,分明就是这城中的百姓。说完刺客便咽了气。
花木兰醒了过来,一见拓跋宏胸上的刀,瞪大了眼睛,朝他扑上去,抱住了他。花木兰看着拓跋宏嘴角流着血,像是白玉上的一抹殷红。她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忽然觉得心中无比的害怕,她不敢思考。她从没有如此害怕过。即便是在那阴曹地府中,即便是被那柔然人重重包围之时,她也没有现在这般胆怯。她哆嗦的伸出手,替拓跋宏擦去嘴角的血,可是越擦越多,花木兰慌乱无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拓跋宏努力的朝花木兰笑了笑说:“别怕,没事。”说完便晕了过去。花木兰凄厉的尖叫了起来:“宏,元宏。元宏……”。
有人架开了花木兰,将拓跋宏小心的抬到了床上。军医进来了,忙活了一阵子,替拓跋宏止住了血。他擦着汗对赶来的薛渊说:“还好皇上穿的衣服厚,虽然正中左胸,但是伤得不是很深。”
薛渊问:“可有性命之虞?”
军医说:“要过了今夜才知道。虽然伤口不算深,但是伤到了心肺,而且那刀尖上是淬了毒的。若是今夜挺过去了,便无事。若不然。。。。。。。”
薛渊问:“要用什么药,只要你说我立刻要人找来。”
军医摇了摇头说:“我刚刚喂了解毒的药,其他的药现在也帮不上忙。剩下来只能靠皇上自己了。若是皇上挺过了今夜,便可以用些千年人参帮他补气。”
薛渊深深吸了口气,转头低声吩咐其他人说不许走漏了消息,并且说特别是不能向朝中报告。
军医说拓跋宏需要好好休息,房中人不宜太多,太嘈杂。薛渊看了一眼花木兰。
花木兰安静的坐在床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拓跋宏一眨也不眨,似是生怕拓跋宏会忽然不见了一般。
薛渊走过去对花木兰说:“花将军莫急,皇上吉人天相,自会没事。你好好守着皇上。我们便出去守在外面,若是皇上有任何异样便叫我们进来。”
花木兰好一会儿才从拓跋宏的脸上移开眼睛,看着薛渊。薛渊又重复了一遍。花木兰才听明白,她木然的点点头。
薛渊带着军医便出去了。
花木兰坐在床边看着拓跋宏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拓跋宏的眼睛紧闭,气息微弱,时有时无,似乎随时都会断了一半。
花木兰忽然哭了起来。她俯身一边亲着拓跋宏的脸,一边喃喃的说:“我知道我不好。无赖,好色,脾气不好,长得不美,又不会做女红。可是即便我再不好,也求你不要离开我。那个世界太冷了一点也不好。你不要去那里。你一定要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别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名分,什么公平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下来,你不要离开我。”
花木兰就这么捉住拓跋宏的手呆呆的守着他坐了一整夜。她时不时的侧耳听听拓跋宏的呼吸。若是拓跋宏的呼吸忽然断了,或是变得微弱,她便会亲着他的脸,伏在他耳边低声的和他说话,哀求他挺过去。这是花木兰有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每一刻钟都如此的漫长像是过了一生一样。
好不容易眼看着夜色渐渐的淡了,天空由黑转蓝,渐渐的发白。门外的雪反射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门上。军医和薛渊掀开门帘进来,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拓跋宏。花木兰握着拓跋宏的手,心悬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军医。
军医似是松了口气,对花木兰说:“皇上终于挺过去了。”
花木兰闭上了眼睛,几乎要瘫软下来了。
薛渊也松了口气,说:“为何皇上还不醒过来。现在需要什么药?”
军医说:“昨夜我已经给他吃了解毒的药。现在可以用些止血补气,愈合伤口的药。若是有人参灵芝最好。”
薛渊点头说:“我们便去找药吧。木兰将军现在皇上已经挺过来了,昨夜你一夜未曾合眼,可要换个人来守着皇上?”
花木兰摇了摇头。薛渊看了看她,知道如今劝她也无用,便和军医出去了。
拓跋宏的气息渐渐平稳清晰起来,嘴唇也恢复了一点血色。薛渊弄来了许多名贵药材,熬了却怎么也灌不下去。花木兰只能用嘴含着汤药,一口一口的喂给拓跋宏,他才喝下去了一点。
拓跋宏昏睡了三日还没有醒。外间不知情的将士们,几日没有看见皇上出来过,心中都有些疑问。若是拓跋宏再不醒便再也压不住这个消息了,只能向冯太后报告。此时薛渊的处境极为尴尬。若是冯太后说他隐瞒皇上病危的消息,意图谋反,他就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但是如果消息走漏了,刘宋趁机攻打他们,这个小城怕是受不住。一时间拓跋宏也不能移动,该如何是好?
薛渊每日看拓跋宏几次,每次看见他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便眉头紧锁的吩咐好好照料皇上,然后便出去了。
拓跋宏昏睡了几日,花木兰便不眠不休的几日。起初她每日不吃不喝的,脸色看上去比拓跋宏还吓人。后来薛渊威胁说要叫花木清和花木云来,她才肯喝点稀粥。
花木兰又守着拓跋宏过了一夜,她终于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竟然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在花家村中,元宏钓鱼时的情景。只是与那时不同,在梦境中她与元宏坐的极近,靠在一起,花木兰心中满是柔柔暖暖的喜悦。阳光照在河面,细碎的波光有些晃眼,微风吹着柳条轻轻的拂在她的脸上。她低声的喃喃:“宏,我知道这是做梦。你不要离开我,快醒过来吧。”
花木兰听见耳边有人低低的说:“兰,我不会离开你。我醒来了。”那声音与平日拓跋宏的声音有些不同,嘶哑而温和。花木兰睁开了眼睛,阳光从窗棱中照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有些晃眼。微风悄悄的钻进来,吹着她的鬓发,挠得她的脸有些痒痒。她苦笑了一声,唉,梦境既然可以这么真实的。那柳条拂在她脸上,感觉那么真实,就像拓跋宏温暖修长的手指在抚摸她的脸一般。
拓跋宏的微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兰,我醒了。”
☆、第四十一章 初夜
花木兰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抬头看着床上的拓跋宏。
拓跋宏已经睁开了眼,嘴角微微的上扬,看着她,虽然还很虚弱,但是眼睛极亮,是真的醒了。
花木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定定的看着拓跋宏。
拓跋宏看着花木兰。她的脸迎着晨光,晶莹剔透得连睫毛都能一根根的看清楚。这几日她的脸又尖了许多,眼睛更大了,脸色白得透明。拓跋宏心中有些内疚和心痛。他费力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说:“唉,连阎王都嫌你太吵了,不肯收我,把我赶回来了。”
花木兰红了眼眶,瘪着嘴说:“你终于醒了。我要被你吓死了。”
拓跋宏说:“恩,我怎么舍得留下你呢?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花木兰忙叫来了军医。军医又给拓跋宏看了看,换了伤口的药,说:“皇上醒过来就好了。皇上的伤口也开始长新肉了,只要皇上悉心的调养,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伤口就没事了。”
拓跋宏指了指花木兰。花木兰茫然的看着拓跋宏,军医知道,拓跋宏是要自己替花木兰看看。花木兰的脸色确实是不好,这几日大家都紧张拓跋宏的伤,没有人有心思管花木兰。
军医走过去去给花木兰把了把脉。他吓了一跳,花木兰的脉象比拓跋宏的还要糟糕。他皱眉说:“花将军气血两虚,忧思太重,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恐难怀孕。”
花木兰红了脸说:“你这个江湖郎中,胡说什么。”
拓跋宏笑笑,抽动了伤口,又忍不住微微皱眉。他有些费力的说:“给她开些补血补气的药,和我的一并煎了送上来。”
花木兰抗议说:“我又没病,干什么要吃药?”
拓跋宏没有力气和她理论了,只是看了她一眼。花木兰立刻不说了。军医偷笑了一下,告退了。军医心中暗暗的叹息着想:“这花木兰虽然似是那野猫一般,可是只要拓跋宏一说话,她便像是被拔了爪子,乖乖的了。”
不一会儿,药被拿进来了。花木兰喂拓跋宏喝完了药,想要装傻。拓跋宏看着她,她只好皱着脸,喝完了药,愤愤的放下碗。
拓跋宏说:“兰,过来。”
花木兰走到床边坐下。拓跋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对不起,这次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花木兰鼻子酸了酸,点点头,俯□子,将头放在他的胳膊上。拓跋宏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花木兰一会儿便不动了,拓跋宏低头一看,她又睡着了。这几日她实在是太累了,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现在松了下来,便觉得疲惫无比。
拓跋宏毕竟年轻,才几日伤口便好了许多,已经能够坐起来了。又过了几日便可以下床了。有一日拓跋宏脱了上衣,坐在床边,花木兰低头给他换药。拓跋宏露出的肩膀和胸膛,白玉一般,细腻光滑,竟然比女孩儿的还要光滑。虽然这几日都是她给他换药,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心跳加快。
拓跋宏见她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不由得微笑起来。花木兰低着头,露出了白皙的后颈,此时染上了一点点粉色,很是诱人。拓跋宏忍不住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脖子。花木兰这几年长大了不少,前面也丰满的要绑上好几层白布才能束缚住,浑身散发着水蜜桃一般诱人的香气,让拓跋宏常常看着她心猿意马的走了神。
花木兰脸更红了头压得更低了。拓跋宏轻笑了一声,伸手轻托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花木兰吓得闭上了眼。
拓跋宏柔声说:“兰,睁开眼。”花木兰只能睁开眼。拓跋宏看着花木兰的大眼睛,水汪汪,光华流转,带着些迷蒙和怯怯的神色,让他一阵心神荡漾。他的觉得自己喉头发紧,有些干涩。他低声的唤了一声:“兰。”花木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迷糊的回答了一声:“恩。”
拓跋宏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头含住了花木兰的粉红的小嘴,细细的品味着。花木兰嘤咛了一声。拓跋宏托着她,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花木兰用手撑着拓跋宏的胸膛,有些慌乱的说:“你的伤……”
拓跋宏却只顾着吻她,当是给了她答案。花木兰紧张得手指冰凉。她指尖的微凉碰到拓跋宏胸前温暖光滑的皮肤,让她忍不住一缩,收回了手。那微凉的触摸却让拓跋宏的**更深。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迷蒙,他捉住花木兰的手,不让她往后缩,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在花木兰的耳边低声说:“兰,给我好吗。我不想再等了。”
花木兰微微的点点头。拓跋宏的**已经像是汹涌的洪水,仅仅被一个支离破碎的堤坝阻挡着。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碰,那洪水便汹涌而出,冲毁了堤坝,在他们两人周围泛滥肆虐。
他将手伸到了花木兰的衣服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肌肤,粗重的喘着气吻着她的脖子和胸前的花蕾。花木兰娇喘着回应着他。花木兰拓跋宏像是一个小火苗,在她浑身上下,四处点火,让她身体像是缺了一大块一般 ,渴望有东西来填满她。拓跋宏怜惜的一边吻着她,一边褪去了她所有的衣服,扶着她的腰,颤抖着进入了她。拓跋宏感觉到了阻力,心中更是一阵喜悦,他小心地继续着、
花木兰觉得似是被撕裂了一般的剧痛起来。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拓跋宏温柔的吻着她,柔声的安慰她,渐渐的又酥又麻的快感便掩盖了最初的痛楚,让她陷入迷乱世界。拓跋宏把头埋在花木兰的胸前,一边喘着气,一边攻城略地,他低声说:“兰,我爱你。”将她带入云端。
待到两人都疲惫不堪的陷入沉睡中时,已是深夜。
第二日日上三杆,花木兰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觉得浑身酸痛无比,比那负重跑上十里路还要累。她郁闷的看着铜镜中自己脖子上红色的痕迹,怎么遮也遮不住。花木兰气恼的拍了一下镜子,还好是冬天穿得多,要不然怎么出去见人。
拓跋宏从后面抱住她,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声音慵懒的说:“怎么啦?”
花木兰挣扎着说:“军医说你要静养,静养。”
拓跋宏说:“那我们今夜小点声?”
花木兰气急了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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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成在拓跋宏伤快好了才得知了这次的行刺事件。他担心花木兰的安危,却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心中焦急万分。他一日也等不了,终于不管不顾的直接派人送信来询给花木兰。
这还是自从花木兰得知真凶是谁之后,他们的第一次直接联络。花木兰接过来人呈上的书信,打开上面却只得两个字:安否??
予成的字大气粗犷,却一向写得极认真。而这两个字,看得出是他匆匆写成的,墨迹未干便折好派人送了出来。花木兰看着手中熟悉笔迹,心中有些酸楚,想来这一切他也是迫不得已,非他所愿。她叹了口气,拿过毛笔,在那两个字后面写了一个“安”字,再交与了来人。
书信被快马加鞭的送回给了予成,予成急切的打开,看见信纸上面的“安”字,心中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虽然只得一个字,他却知道,花木兰已经原谅他了,至少不再恨他怨他了。予成捏着手里的信,深深吸了口气,即便如此,他与花木兰却注定只能相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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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伤好得很快,到过完年,便可以接见臣子了。这时候,将士们才知道皇上被行刺受伤的事情。北魏的士兵群情激奋,发誓一定要血洗刘宋,让刘宋血债血偿。此时刘宋的皇帝却忽然派人送来了请求休战和谈的文书。所有的将领都以为拓跋宏一定会拒绝和谈,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