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吸血鬼by源培西(神经大条帅气攻,可爱乖乖受,攻宠受,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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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吸血鬼by源培西(神经大条帅气攻,可爱乖乖受,攻宠受,甜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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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阳光非常弱,但十字架却发出强烈的金属光泽。安东趁欧利不注意的时候把帽檐又拉低了一些。
  “小时候他喜欢把我扛在脖子上,就这样──”欧利比划著,“我的童年是在爸爸肩膀上度过的。我妈是个护士,她总是很忙。但他们非常非常相爱,我们三口人难得一起上街,所有人都用那种‘嫉妒死了’的眼神看著我们。爸爸最爱的东西就是啤酒。只可惜……”欧利低头喝了一口酒,“我记得很清楚,七岁那年有一天晚上下著雨,妈妈在医院值班。我第二天要参加一场棒球比赛,可是那只该死的手套不见了。爸爸说‘嗨宝贝,等著爸爸去买只新的回来,然後给你讲童话’。他出去了,我坐在小板凳上等……”
  讲到这里欧利的嗓子哑了下去,他喝了一口啤酒来掩饰自己微妙的情绪变化。见鬼的,他在心里骂自己是个蠢货:怎麽今天的话这麽多?他可是很少对外人讲起这些的,难道因为安东看上去比较无害?欧利自嘲地撇了撇嘴:“好了,故事讲完了。”
  完了?安东睁大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你问我‘然後’?”欧利似乎明白对面的小家夥想问些什麽,“然後就等啊,我一直等,坐在那只绿色的小板凳上。天亮了爸爸也没有回来,我也没去参加那个该死的什麽比赛。後来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等。再後来……”欧利低下头去,“有个人来告诉我们,爸爸死了。”
  “为,为什麽会……”
  “……酗酒。”明显地顿了顿,欧利才回答,然後低下头去不愿再多说。
  安东愣愣地注视著欧利,旁边是那座苍白的墓碑。他想看一看欧利的眼睛,可是欧利的头发像水那样挡在额前,将两只眼睛都隐藏在後边。
  
  落日出现在天边,远处不知哪里响起了锺声和乌鸦嘎嘎的鸣叫。这个故事令安东想起了自己。往事如潮水那样慢慢地涌上来漫过了他的思想。记得的不记得的,统统让他窒息。
  “你很难过?为我?”欧利的声音又恢复了明快。
  
  对著墓碑欧利又说了很多。比如和老爸一起度过的很多酒吧时光──那些可是在童年;再比如小时候他的爸爸在那些女人中多麽受欢迎可他多麽忠诚地只爱妈妈一个人;再比如爸爸的理想;再再如什麽样式的衣服和穿在安东身上比较合适……天马行空无所不谈,雨後植物的清香飘荡在四周,安东沈迷在其中。
  讲到一半,欧利向他伸出了手,男孩子则非常紧张地把眼睛闭起来──感觉到一具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安东有一种冲动,很想抓住那个温暖的来源让他贴在自己身上。
  可一瞬间那道温暖的气流又远去了。
  “哈哈……”欧利笑了起来。安东再睁开眼睛时发现他的手里多了一片树叶。
  “嗯哼,落到你头上了。”欧利用两只手指捏著这片树叶晃了晃:“虽然现在是夏天,可一样有树叶会下落,更何况人呢──爸爸说过人都是要死的。如果活著的时候能够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做一点事,那就值得。”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安东却沮丧起来。莫名其妙的空虚包围著他。他并不知道自己希望些什麽,可刚才的确期盼著一些东西,最後却什麽也没有发生。一个湿漉漉没有太阳的下午,一堆空洞洞的啤酒罐,一支令人误解的棒棒糖──这就是他今天的所有收获。
  
  “爸爸再见!”伸出手做了一个飞吻,欧利已经起身向墓园外走去了,边走边把胸前的十字架摘下来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安东看著他夕阳下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突然不舒服起来。虽然即将落下的阳光非常弱,但是他感觉很糟糕。难受得能撕碎整个世界。
  而这种难受的感觉在车行驶到市区的时候爆发了。
  
  太阳已经隐去,天却不算很黑。虽然每天晚上安东都有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可今天它们来得未免太早了些。体内似乎有什麽东西在炸裂,每个毛孔都在嘶叫。欧利身上强烈的香气煎熬著他的神经,而车窗外尖叫著的汽车和那些走来走去的人类全部成为引发爆炸的火苗。安东知道控制自己已经不可能了,他缩在座位里强烈地抖起来。
  “小家夥你怎麽啦?!”欧利发现了安东的不对劲,迅速停下车来拍著他的後背并且伸手过去要抬起安东的下巴检查一番。
  
  走开!别过来!──当欧利香甜的手指带著独有的温度靠过来时,安东怕极了。他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狠狠地攥紧,不想让欧利靠过来却又放不开。他需要这个温度需要这个温暖的身体。
  他要血。
  他要把牙齿插进温热的身体里去汲取那些滚烫的带著诱惑气味的血液。
  


或许大家会觉得这章比较无趣,汗。不过这是转折和过度的一章(自我辩解中)。




撞到吸血鬼(14)

  可他不能伤害欧利,无论从任何角度甚至一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考虑,安东都不想让欧利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
  “嘶……天呐小家夥你力气大得像头小熊──哪里难受?晕车还是需要点什麽?”欧利忍著痛,却没有任何抽出被安东握疼的手的意思。“快点告诉我你到底他妈的哪里难受!”
  欧利真的担心了。
  安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下秒锺就咬开对方脖子上的动脉。他用尽最後一份理智颤抖著指了指车窗外──管他外面是什麽呢,先支开欧利再说。
  欧利慌慌张张地扫了一眼马路对面那个吃冰激凌的小女孩:“你想吃凉的东西吗?忍住!宝贝我马上就回来你一定要坚持住!”他迅速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撇下车外无数被撞的行人那些不满的咒骂声奔向前方。
  几乎是在同一秒锺,捆著安东的安全带啪地一声被撕成两截,爆发了的吸血鬼如一枚子弹那样飞出车外。
  
  街区的音乐嘈杂而颓废地嘶叫著,安东跌跌撞撞走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眼前的世界已经蒙上一层血红,偷偷飞过的鸟类和那些在地下爬行的动物,无论是什麽,只要体内有些许血液流动的声音就不能逃过吸血鬼最敏锐的耳朵和尖利的嗅觉。就这样,他随手一捞就抓住某个毛乎乎的物体。他卡住那个家夥的脖子不让它发出声音,然後龇开尖牙朝血流最激烈的部位咬了下去──准确无误。
  噗──
  牙齿切断血管的声音清脆而尖锐,那个东西用短短的四肢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抽搐起来。滚烫而带著腥气的血流喷入口中顺著喉咙灌入四肢百骸。突来的快意让安东轻轻摇晃起身体。当他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时手里那个东西已经不会动了──原来是一只腊肠犬。安东捧起手里的小身体,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渍,然後低下头在腊肠犬脖子上的伤口处也舔了几下。鲜红的血舌滑过的地方,那两个被尖牙撕开的血洞竟然渐渐缩小了。直到最後光滑如初,什麽伤痕也没有。
  安东略带怜惜又有些歉意地抚摸著小狗凌乱的毛发让它静静躺在墙边。片刻休息过後他又烦躁地解开领口处的扣子,觉得今晚情况很糟糕──还没感到任何满足。
  
  在吸食过第七只老鼠的血液後安东被一些异样的响动打断了进食。他警惕地抬头,破旧房屋和淡灰的水泥墙反射著昏红的月光,影影幢幢後边似乎什麽也没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衣服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黑影处探出一只脑袋冲他远去的背影龇了龇牙,然後张开了翅膀。
  可是猛然地,安东又转身射向那团阴影里。
  
  “吱吱,吱吱……”扑啦啦的声音响成一片,一只半个人大的巨型蝙蝠被安东拽了出来。它扑扇著翅膀发出绝望的凄厉嘶叫。可是扣在它身上的那只手像鹰爪般有力,把挣扎捏碎在指缝里。
  “你跟了多久?”没有什麽得胜者高高在上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凌辱弱者的奸笑,安东只是警惕地问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可蝙蝠还是在吸血鬼赤红双眸的逼视下强烈战栗起来,连那双无神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恐惧。
  “跟来的只有你一个?”
  “吱吱吱……”它晃了晃身体。
  安东的眼中闪过一些为难和不忍,微微叹息了一声:“你应该知道,被我发现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
  蝙蝠那张皱巴巴的老鼠脸流露出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
  这死不认账的家夥,他该怎麽办呢?放手是绝对不行的,可又没有其他办法。安东犹豫了一阵子,还想再问些什麽,但双眼中的疑惑和担忧转而蒙上某种狂烈的东西。他的喉结在微微喘息中滑动了一下:“对不起,现在我非常难受,非常非常……”
  
  蝙蝠瞪大那双无光的眼睛,骨节里发出象征著极度恐惧的格格声。四颗尖牙靠近的它的同时濒临绝望的嘶叫却像气泡那样淹没在夜都市的喧闹里……
  
  对於勇士来说或许这也是一种死得其所──对著那只干枯的蝙蝠尸体安东愣了很久──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那麽欧利……
  他意识到自己己经离开了太久,马上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迅速处理过蝙蝠尸体後跃上最近的一座高楼。
  
  那个人类安全吗?而且,呃……虽然不想承认,但被那个小钢炮发现他消失了这麽久和天塌下来有什麽区别?安东迎著风在高高的摩天大楼顶端飞奔,间或伸出手掏了掏耳朵──不得不承认,就连吸血鬼也被欧利的招牌吼叫打败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越是想到欧利那张气得变型可依然诱人的脸安东越是非常迫切地想回到那辆二手车里。
  回到欧利身边。
  
  恢复了理智的安东惴惴不安地走到车边,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场面──车门大开,断成两截的安全带依然垂头丧气地挂在那里。
  可是──
  欧利呢?!
  
  安东无措地愣在当地。难道,难道……
  




撞到吸血鬼(15)

  “你看见一个男孩子了吗?个字这麽高长得很漂亮,穿得很厚戴一顶棒球帽……他生病了!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你看见一个生病了的男孩子了吗?!”
  安东被一阵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街道中央有一个人疯子似地大喊大叫,他不停地甩著双手比划著什麽,连珠炮似的发问。
  
  欧利!
  安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可那个人的确是欧利。那双原本机灵的大眼睛此刻却眼神涣散,下巴尖尖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和憔悴,甚至还有恐惧。路人们大多摇摇头,还有一些人恐惧甚至略带嫌恶地避开。可欧利还是靠过去,像一个找不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那样焦急而无助。手里捏著一只已经融化了的蛋筒冰激凌,几条奶油汁泪痕一样顺著纤长的手指滑到地上去。
  欧利……
  看到那只滴落著汤水的冰激凌,安东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慢慢走到欧利身後,怕吵醒他又怕他醒不过来那样,矛盾而心疼地柔声叫:“欧利……”
  欧利像中了咒语般怔了怔,然後才迅速回过头来睁大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盯住安东。
  心虚的家夥一下子紧张起来──招牌怒吼又要穿破耳朵膜了吧?还是一顿狠揍?安东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可下一秒他就被温暖包围起来──欧利紧紧地抱住了他。
  “该死的你去哪里了?又扔下我一个人等到天亮?X……”
  
  安东的心脏似乎被什麽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心跳”是什麽,但他的心仿佛随著近近靠著他的那颗心狂跳了起来,跳得发疼。欧利的声音里有些沙哑的哭意,一双扣紧了他的手臂不知因为用力过度还是其他原因居然轻轻地抖起来。
  不加思索地,安东反手也把欧利瘦瘦的身体拥在自己怀里,让彼此的心跳靠近靠近再靠近。他吻著欧利的头发:“对不起我回来了……”我不会消失的,再也没有人会让你一个人等到天亮。我在──安东在。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此时此刻变成永恒,像河流那麽悠长的永远。
  
  这个城市之外静谧的夜空是深邃的黑蓝,人们如小溪穿梭於夜空下的城市之中。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之外隐了形。
  安东嗅著欧利身上的香气沈溺地闭上眼睛。
  可是突然地,一声怒吼冲破耳膜的阻挡刺进大脑里:“混蛋!蒙洛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你知道他有多麻烦吗,能为一件衣服像个已婚的欧巴桑那样唠叨十个月──足够生出一打小孩!回去给我洗干净──手洗!他妈的你给我记住这件该死的衣服只能手洗!还有我的宝贝座驾的安全带,谁能告诉我你哪来那麽大力气──是不是你干的?我的安全带是不是被你扯断的?!”
  像被强行吵醒的孩子那样,安东委屈地瘪著嘴:明明是你先用沾满冰激凌的手来抱我的……
  
  之後欧利强迫他吃掉那只已经不成形状的蛋筒冰激凌,又带著他买了些衣服。
  “虽然或许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但这些东西仍然可以穿对吧?──就算送你的礼物。”
  回家──可是这个词真的让安东有点难过。
  
  天黑了就不必再忌讳什麽,安东脱下厚厚的遮掩,和欧利两条卓然的身影在人群里引起羡豔的啧啧声。当然,是在忽视安东下身那条短了一截的“长裤”的前提下。
  可安东更享受的不是女店员们口香糖一般黏在身上的目光,而是欧利帮他试衣服时偶尔间的身体触碰。
  就那麽一瞬间的擦过,像只小猫似的,用它尖尖的爪子在人手心挠一把,在你的心也跟著一起痒起来的时候它却迈著优雅从容的步子踱开了。
  哈,猫咪。安东瞟了一眼欧利那双晶莹的眼睛,它们透著狡黠有时却有一点点小小的天真,还有很多让人心跳不已的东西。他觉得这个比喻太适合欧利了。
  “犯傻也不要在人家店里好吗?想让我一个人拎著这些东西到停车场?做梦!”一道黑影闪过,安东脑袋上挨了一记大大的爆栗。
  安东捂住被欧利揍过的地方,不过他可一点也不疼。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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