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理企业的教育而开始挥霍自己的‘心血’,我怎会甘心呢?
可是,一个优秀的富女婿就大为不同了。他的家庭富有,他不贪图甚至还会不屑于岳父的那点儿产业。在企业的管理上,他还可以给岳父或者妻子提出合理有效的建议。因为,他懂如何花钱、懂如何赚钱。
苏南江,就符合林爸心中富女婿的标准。
林弄玉已经开始歪歪唧唧地想要哭了,我正色道:“给你一个‘钓’苏南江的好机会,你要是不要?”
那边儿扭捏道:“你先说来听听。”
我说:“苏老爷子想要与你‘会晤’,看一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他二孙子追了一整年、还放话说‘非你不娶’。老爷子约你来石景山这边儿家里吃饭,敢不敢单刀赴会?!”
林弄玉立刻‘嚎叫’一声,她说:“这我必须考虑考虑呀!这阵仗也太大了!直接让我进家门儿啊!先挂了,我考虑好了就跟你说!”
我一路小跑儿回客厅里跟老爷子献宝:“爷爷,林林可能要来咱家了!她爸已经听说南江在追她的事情了,说是小伙子人不错,该让林林和他接触接触!”
苏南江听得是双眼放光啊,苏老爷子的精神也立刻就抖擞了。
“咱小意出马那就是厉害!哎呀妈呀,这保不齐,新年前,咱家又能说定一个孙媳妇儿啊!”
苏爸是哭笑不得:“爸,这还有七天就要过年了,说媳妇儿也不能这么仓促啊。看看,啊,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姑娘。”
被迫同居的除夕夜
过了一天,苏南江高兴的‘咆哮’几乎可以震动整个军区大院了。他郑重其事地向全家人宣布,林弄玉已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但是,至于来家里吃饭的事情,容后再议。
苏老爷子有点儿不快,他觉得林弄玉一定是那种爱拿捏的女孩子。但是苏南江解释说并不是林弄玉的架子大,是她觉得自己才当了苏南江的女朋友,不好马上就来家里吃饭,等发展发展再说。正因为这样,苏老爷子才没有继续生她的气。
到了除夕夜,苏老爷子特别的高兴,他说好多年了,家里终于又添了一口人,他又祝福苏南江,希望他也能早日成家。
和苏家人在一起过年,开始我是有一点儿别扭,但后来我也就想开了,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还是吃饭、看电视呀。
节目进行到黄宏、巩汉林等人表演的小品《开锁》,听到那句‘两口子不一定住一起,住一起不一定是两口子’时,我和苏北山居然同时转头看向了彼此。我忍笑看了他半天,他也笑的很是感慨。
苏妈觉得不对头,她问我:“小意,你怎么总是笑啊?”
我赶紧说:“哦,妈,我……我觉得这个小品倒真挺有意思的。”
大家并没有生疑,苏老爷子说:“我看还行吧。我就等着看赵本山呢。”
后来看到武术表演时,苏老爷子说等苏礼再长两岁,就给他报一个兴趣辅导班,专门学武术。
苏北山问我:“欸,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儿学过跆拳道的吗?好玩儿吗?”
大家都很感兴趣,忙问我详情。
我说:“哦,我们青岛那儿不是有很多韩国人去做生意嘛,有的人就开了道馆授课。当时我父母的朋友们很多为了赶新潮就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学跆拳道,我爸也觉得挺不错的,就把我也送去学了。从9岁到13岁,周末和假期都没有断过。但是我年纪小,学的都是一些皮毛,就是个初级的黄带。现在已好多年没有练过了。”
苏墨陈笑了笑,她对我说:“你哥也学过的,对吧?”
我估计李刻肯定以前跟人家吹嘘过自己的‘武艺’如何了得。
我说:“嗯。我们是一块儿去学的。他那时候都18了,学的很快、很好、但也很辛苦。但过了两年,他就去美国了,后来又学的拳击。”
苏南江说:“学跆拳道好啊!姐,我看不如就让苏礼去学跆拳道吧?既可强身健体,也可自卫防护啊。”
苏爸说:“嗯,好。咱们北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武术学校,听说河北倒是有。北京的跆拳道学校倒是有比较好的,让苏礼去学学准不错。”
苏礼不知道什么是跆拳道,看大家讨论的热烈,他以为是好玩儿的东西立刻就来了兴趣,非要让我给他‘露两手’。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推说自己都忘了。
相安无事了七天,苏北山估计是觉得无聊。他故意地不想让我好过,就主动把我拉起来推到了客厅的中央。
“都一家人,害什么臊啊,来一个!”
望着他笑得得意,我心说,嘿,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还真是要小瞧我了呀!
趁他还在笑话我的空档,我稍退后了两步,然后突然间耍了一个我仅掌握的高难度动作…腾空上踢,虽然如今不及当年的身手利落了,可是动作还是相当标准、好看。
全家自然是热烈鼓掌,苏北山被我吓了一跳,居然很丢脸的喊了一声‘啊!’
苏礼大笑,说:“舅舅被舅妈给踢疼了!舅舅被舅妈给踢疼了!”
对我的公然‘挑衅’,苏北山颇为恼火。他忘了这是在老爷子等人的面前,于是就像我们往日里‘武斗’那样上来就反转了我的手腕。
我疼的是龇牙咧嘴外带不住的求饶,他得意洋洋,愉快地哼道:“丫儿的,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啊!”
老爷子等人看的是有点儿傻眼,苏南江最先反应过来,他起哄道:“哥,嫂子,看来你俩常玩□啊!”
老爷子并苏爸、苏妈都不知道什么是□,三个人面面相觑,估计正猜测着那是什么小游戏之类的。
苏墨陈赶紧走过来掰开了苏北山的手,她嗔道:“小意她也没怎么着你,至于对自己的媳妇儿下狠手吗?看看,这都扭红了!”
接下来,苏北山开始‘挨骂’,我则‘躲’在苏妈和苏墨陈的中间望着他偷偷地奸笑不休。可不能被他看到我在嘲笑他,否则,等会儿回家后我的‘苦日子’可就断不了了。
近一点钟,终于,随着‘消灭水饺战斗’的结束,除夕守岁也结束了。悄悄地打个哈欠,我离开了沙发,准备穿上外套和苏北山回去金宸。
“天太晚了,积雪也没化开,就留家住吧!”
因为我不愿相信自己听到苏老爷子说出的这句话,所以,为了期待能有奇迹发生,我就又问了他一遍。同时,深有同感的苏北山也惊讶地问了他同一个问题。
“您说什么?!”
面对我们二人异口同声的提问,苏老爷子不以为然道:“我说,天儿太晚了,地上的雪又没化开,你们俩今儿就住家里吧。正好明天也不用赶早过来拜年。”
我和苏北山结婚已经快一年了,苏妈不再把我当作当初的那个‘羞涩’的小媳妇儿了。
她也对我们说:“爷爷说的对。北山、小意啊,你们俩今晚就住在家里吧。”
苏北山微微皱眉,他‘反抗’:“妈,这……我们……住家……好像不太……”
苏爸却一锤定音:“大晚上的在雪地里开车好玩儿啊!我看着小意她也累了,你们就住家,别再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都上楼睡吧。”
苏家老小聊着闲天儿离开客厅上楼各自去睡房,我和苏北山则站在一楼楼梯的入口大眼瞪小眼。
苏北山气道:“刚才你怎么不反对?!”
我也恼道:“你想让我怎么说?!老爷子他们都让咱们留下来,我一个‘媳妇’敢说什么吗?!你呢?你不是挺牛的吗?!走啊,现在没人拦住,你拖着我回去金宸啊!”
苏北山烦躁地挥了一下臂,然后,他居然头也不回地‘蹬蹬’上了楼梯。我看傻了眼,急忙小声地唤他下楼。
军区大院里有苏家的两套房子,苏老爷子的别墅和苏爸苏妈的一套200平的楼房。因为讨厌冷清和为了孝顺老爷子,所以苏爸、苏妈一直就和老爷子住在一起。
别墅的院子里有几间平房,是保姆和警卫等人的住所。楼内的第一层是厨房、餐厅、客厅、娱乐室,第二层是苏老爷子、苏爸苏妈的两间卧室和一间藏书很多的大书房,第三层是四间卧室和一间只摆了一张电脑桌的小书房。
苏北山的卧室就在第三层,苏南江和苏墨陈也分别拥有一间卧室;第四个卧室是客房,全年几乎都用不到一次,所以里面平时都不放被褥。
看这个架势,我今晚是不得不和苏北山真正‘同居’了。见我还傻站着不动,苏北山又从楼上走下来拽了我的胳膊。
“干嘛!”
“睡觉去啊!不然你等着把老爷子他们都招下来看啊!”
“不去!我宁愿睡客厅!”
“傻啊你!想‘泄密’啊!”
我们小心翼翼地轻声上了三楼,苏南江还没关上自己卧室的门,他正站在卧室的洗手间内刷牙。
冲我们挥挥手,他笑说:“哥,嫂子,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儿才上楼来?刚才在楼下说什么亲热话儿呢?!呵呵。”
苏北山瞪他:“没事儿就专心刷你的牙!找打呢你!”
苏北山推开卧室的门带着我走进去,苏南江嬉笑着加了一句:“你俩晚上动静小点儿!我睡眠不好,容易被人吵醒!”
我气的想要杀人,苏北山早就长腿一伸来了个漂亮的回旋踢,鞋尖直指苏南江的俊脸。
“怕被吵醒那你就吃点儿安眠药再睡!”
“好嘞!苦了嫂子您了!”
怕会影响了老爷子等人休息,苏北山关门时没敢太过用力。否则,明早恐怕就该换一扇新门了。
苏北山的床,他睡过,我也睡过,可我们俩从没一块儿在上面睡过。我把手机的音量调小埋头打游戏,苏北山则斜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考验智商的时刻到了,究竟怎样,我们才能既不尴尬地安稳睡一夜、又不会被老爷子等人撞破秘密呢?
过了一会儿,透过镶嵌在门上的毛玻璃,我们看到走廊里变成了一片漆黑,知道苏南江已经关灯睡了。
苏北山打开大衣柜拿出了一套替换的枕头和被子,他指指床说:“我睡那儿,你睡地上。”
我没有和他争论,麻溜地从衣柜里拿出来三件他的超贵大衣往地毯上一铺,说:“行啊,二十几万的‘床单’,睡这一夜真的太值了!”
同是金牛座的人,他和我有同一个弊端,爱钱。
见我糟蹋自己的‘爱衣’,苏北山赶紧从地上把它们捡了起来,他呵斥道:“会不会过日子啊?!这么好的衣服你扔地上?”
他把衣服挂回衣柜里之后,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
我觉得气氛挺尴尬的,便没话找话说:“那个,夏天里学生们毕业之后,我恐怕会失业一段时间了。”
他得意道:“哦。你不会失业啊,回来继续给我煮饭嘛!”
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砸他,他单手接住然后迅速地又砸向了我。两个人来回地砸了几次,忍住的笑意把彼此都憋成了内伤。
‘球’最后到了苏北山的手中,他道:“太幼稚了,不陪你玩儿了。”
此时,他坐在床头,我坐在床尾。灯光柔和,场景温馨。
一不留神气氛就又尴尬了,他忽然站了起来。
他低声说:“走,去爸妈的房子里住一夜吧。”
我没什么好反对的,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到了漆黑的客厅里,穿好外套后,让我举着手机,他借光从电视柜的一扇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走吧。”
“哦。”
怕吵醒家人也不敢发动车,两个人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冒着严寒走了十多分钟的路到了苏爸苏妈的房子里。房子里挺干净的,年前刚扫过尘,就是没有什么吃的。但我胃里满满的都是饺子,这时候也没觉得饿。
打开空调等待房间暖和起来,我和他站在阳台上看远方有人在放焰火。
“五环内不是不准放吗?”
“嗨,看是什么人家儿了。没引起火灾就是罚点儿钱的事儿。”
我扭头见他望着焰火似是在回忆什么,恐怕那是与舒馨有关的过去。
睡了四个多小时,‘毁灭证据’后,我们赶在六点之前回到了别墅里。六点十七分,家里第一个起床的人是苏妈。她揉着脖颈走下楼到客厅里,我和苏北山一人捧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齐声对她说‘妈,新年好!’。
谁都不知道,其实我们昨夜根本没有‘遵旨’在家住。
一场火灾
已是正月初八,苏北山、苏南江、林弄玉和苏墨陈等人都重回各自公司上班去了,而Y高还没有开学,我不必回去上班。
我已经连着七天在石景山那边儿和老爷子他们招呼苏家的各路亲戚了,苏妈说初八没有亲戚要来所以放我一天‘假’。我一个人待在金宸的家中又很是无聊,于是就开车出去随便逛街。
这天是情人节,马路上随处可见牵手逛街的浪漫情侣。每到情人节这一天,各大影院就会上映‘紧扣主题’的电影,票房大战又开始上演了。买了一件外套后,我看时间不过才下午两点,于是就顺应‘潮流’去影院看情人节电影。
不愿浪费时间多等,我买了十分钟之后开演的《那年,我们相爱》的票,这正是任远导演、舒馨主演的那一部爱情文艺片。舒馨的演技的确是很好,而任远作为男三参演露了一小脸儿也惊艳了全场。当看到男女主角在辗转多年之后终于牵手共度一生的那一幕时,我和其他观众一样拿出了纸巾擦泪。
虽然我和苏北山的婚姻是一钞戏’,但是他结婚誓词里面有一句话我倒是很赞同的…‘不是所有相遇的人都可以相爱’。相遇了并相爱的人是‘异数’,而且是少之又少的‘异数’。如果这世上的人们都能像影片中‘杨景’与‘梁星星’那样第一眼认定彼此、无论中间有何误会、最后都能步入婚姻殿堂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周末的下午,我在家里简单的打扫家务,苏北山戴着眼镜坐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看报表。
忽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我们都以为是自己的电话,结果是苏北山的。他看着屏幕愣了足有两秒钟,随后才用微抖的手划开接听。我看得莫名,摇了摇头,继续拿着抹布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