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又是很干净利索的两个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抽出一支烟点着。烟头在微弱的月光下,忽明忽暗。
他静静说到:“好吧,我继续等你,等到你接受我为止。”
“我跟文博快要结婚了。”
“不是还没结吗?”
“可是这样你会让我觉得很累。”
他忽然反问道:“你认为是累辛苦一点,还是心痛辛苦一点。”
田玛帆无言以对。
气氛有些沉寂。
章朗还想开口,电话却响了,“……好吧,我现在回来。”
他转头望她,“夜深了,这里风大,早点回去休息。我有事要先回去。”
章朗走后,田玛帆没有马上离去。
刚才章朗又令她原本如飞絮般纷乱的心,变的更加凌乱不堪了。她很需要静一静。
许久,她稍微平静心神,打算回去。
走过凉亭石桌时,却发现章朗的火机忘记拿了。
她知道像他这等身份的人,即使是一只普通的打火机,也价格不菲。
她拿起打火机打算帮送回去。
站在他的房门前,她呼吸了好几次,才敢敲门。
她真的被他说中了,她果然是对他动情了,连敲个门也这么心慌。
敲了很久,门终于开了,只是眼前的情形让她心头一阵难受。
邵梦去荃身上只披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润,脸色绯红,一幅娇嫩迷人的模样。
难怪他刚才要走,原来是美人在等他了。
他刚才还说要等她,可是他却与另外一位女人共处一室。
邵梦荃,一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女人,他爱着自己的同时应该也爱着这个女人吧。
邵梦荃看到她也楞了一下。
刚才她刚洗完澡,便听见有人敲门,她知道章朗在内室听电话。
所以她匆匆围了条浴巾就跑来开门了。
见田玛帆呆呆的样子,她微笑问到:“玛帆,找阿朗有事吗?”
她牵强地笑了笑,“没什么事,他刚才在凉亭拉下火机了,我给他送过来。”
“哦,我代他谢谢你。”
田玛帆一阵难言,转身离去。
一会,章朗从内室走了出来。
“梦荃,是子耀吗?”
“不是,是玛帆给你送火机来了。”
章朗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邵梦荃的样子,心中暗叫不妙。
这样的情绪,是人都会误会。
他马上冲了出去,看到电梯没有停在她住的楼层,便追下楼去。
他站在酒店前,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一阵心急。
这女人跑的真快。
出来时太急了,连电话都没有带。他只能凭着感觉选了其中一条路追去。
田玛帆一边跑,心中的难受阵阵涌起。
她一直极力说服自己,她对章朗的不是感觉,可是刚才那一切出卖了她。
她看到别的女人出现在他房间,她居然难受的想哭。
强吻
她看到别的女人出现在他房间,她居然难受的想哭。
她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是伤心,名副其实的伤心。
她感到既害怕又难过。
一路上,还有很多人在登高。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异常,她偷偷躲到路边一棵大树后面,用庞大的树干遮住自己,偷偷的暗伤。
章朗一路追来,跑到气喘也没看见她。
他找了个比较高的地方,向远处望去,一路上都不见她的身影。
他以为选错路了,正想往回走。却看见大树后面露出一块衣角,他认得那是田玛帆的衣服。
他马上走到后面,看见她正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腿上。
田玛帆看见眼前的鞋,马上抬起头。
大树下,光线很昏暗,章朗的脸显得模糊不清。
可是她却能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一种很特殊的气息,仿佛想将她揉碎的气息。
她连忙站起来,想逃跑。
章朗一把抓住她,着急说到:“不要走。”
她极力挣扎着,想逃避他的目光,想逃避开他的气息。
无奈章朗将她抓的太紧了,她动弹不得。
他紧紧地望着她,密切地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丝情绪,“玛帆,你觉得难过是不是?”
她撇开眼光,“没有。”
“你说谎。”他大声说到。
“我没有。”
“你看着我。”他端着她的脸,逼她正视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黯淡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深邃。
只是暗瞳里翻涌着剧烈的情绪,那种情绪随着他热切的目光一起,透进她的心里。
“你已经喜欢上我了是不是?”章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
在他强烈的目光下,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不敢说话,她怕一说话就泄露了她的情绪。
“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极力压下心底的狂乱,静静说到:“不是。”
“你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睛。”他如火的眼光投在她的脸上。
“因为我说这话的时候,喜欢闭上眼睛。”
“那你看见梦荃出现在我的房间,为什么要逃?”
她颤抖了一下,可是依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扭过头去,“我没有逃,我只是出来透口气。”
章朗定定地望着她故作镇定的脸,一声不吭。
气氛很沉静,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两人就这样对着,沉默不语。
田玛帆实在无法在这样的目光下呆下去,她用尽全身离去一推,正想走开。
章朗忽然一把扯过她,将她按在树身上,毫无预示地吻上她的双唇。
田玛帆楞了几秒,伸手想推开他,无奈双手被他紧紧地按住在树上。
他的吻很浓重,唇,又温热又湿润。
辗压在她的唇上,令她呼吸不过来。
他贪婪地允吸着,来回绵绵地辗转在她的唇间。
香烟的味道和男性气息混合在一起,化为另一种不知名的味道,缓缓漫进她的唇中,变为莫名……
暧|昧从紧贴的两片唇冲,缓缓溢出……
叫你说谎
暧|昧从紧贴的两片唇冲,缓缓溢出……
湿漉,润滑的感觉,慢慢从唇间溢起,将她的唇酥麻得都快要失去了触觉。
他的吻变的越来越缠绵,细细地舔着她的唇瓣,慢慢地勾勒着优美的弧度,在她唇线间来回抚动
细腻的摩擦,温柔的辗转,让她的思想慢慢地地麻木起来,已经忘记了最初的反抗。
肆意的纠缠和来回的卷绕,让她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气息越来越微弱,几乎要窒息。
暧昧荡漾在四周,与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融化在昏暗的树影下……
极致的滑动与纠缠,令她呼吸不畅,每一次想深吸一口气,却又被他的吻堵住空气的流入。
她被吻的几乎要窒息,只得胡乱地喘着气。
而他呼出的气息却越来越灼热,令人觉得满是难耐的暧|昧……
不知多久,这个长吻终于结束了。
她深深地喘着气,脸色涨红地望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感。
她居然被他吻了,而韦文博此刻恐怕着急地到处找着她。
他低着头,依旧和她靠的很近。
他的手掌温和地抚上她的脸,低声细语,“玛帆,不要逃避事实。”
她惊恐地避开他的呼吸,慌张说到:“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除非你承认你已经喜欢上我。”
“我没有喜欢你。”她依然嘴硬。
“好吧,叫你说谎。”他又低头重新吻上她。
这次远比上次更热切。
气息一阵阵地扑到她的脸上,像火焰的暖流□□一般,脸上火辣一片。
吻,由原先的流离辗转变成猛烈的掠取,像狂风暴雨般侵袭着她的唇舌。
舌尖的萦绕是那么的热烈,肆无忌惮在她的嘴里集卷着,一遍遍地扫过她的口腔。
他的气息是无语的炙热,晚风也不能将他气息中的灼热减灭。
她觉得再被他吻多一秒,她都要陷入窒息。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将他推开。
她只有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狂乱的吻终于停止了,他喘息着望着她。
她趁机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章朗的声音,“梦荃房间的热水器坏了,所以到我房间来洗澡。”
她心中忽然漫过微微的喜悦,不过依然没有回头。
进房门前,她深深呼吸了几下,才走进去。
韦文博见她回来了,一把过来搂住她,紧张问到:“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电话又不带?”
强烈的愧疚涌上她的心头,她狂乱地闪了闪眼睛,“没有……只是出去看看夜色。”
“怎么也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了。”
她抬头望他一眼,又垂下头去,心中的歉意更加深。
“以后不要这样了。”韦文博微微责怪,可是却带着怜爱。
说着,把她拉进浴室,帮她放好浴巾,让她洗澡。
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她的心忽然觉得好奇怪。
与韦文博在一起,一直都是一种很安稳,很平实的感觉,没有太多的激|情与心跳,可是却让人很心安。
躲避
与韦文博在一起,一直都是一种很安稳,很平实的感觉,没有太多的激|情与心跳,可是却让人很心安。
可是刚才和章朗在一起,那种感觉却截然不同。
心跳,错乱,迷失,交错充斥着她的神经。
刚才她差点就被这些感觉冲昏了头。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两者之间有着怎样的区别。是韦文博让她觉得感情的稳定,还是章朗让她拥有爱清的心跳。
水流沙沙而下,她的内心一片慌乱……
她跟韦文博在一起,她怎么可以想起别的男人。、
她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他。
他总是很尊重她,从来不会强迫她不愿意的事情。
在每件事上都考虑她的意见,小到每次在哪里约会,哪里吃饭,他都会遵从她的意愿。
甚至,他穿的衣服的款式,颜色,车里摆设的物品,他都会按照她的喜好去挑选。
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想着其他男人?
她怎么可以有异心?
她真的很该死。
她深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要远离章朗。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韦文博正在沙发上闷闷地喝着酒,神色很低沉。
“文博,怎么喝酒了?”
“没有,只是无聊,所以喝一点。”他抬起头,淡笑着,柔和说到:“来,陪我喝一杯。”
田玛帆接过他的酒,她的心也很纷乱,也想喝杯酒,快点睡过去。
两人各怀心思,一杯杯地喝着,不知不觉在便醉了。
…………
重阳节回来后,她一想起那个树下的热吻便觉得心虚,更加躲避章朗了。
这天,章朗换了一辆车子在等她。
因为平时她一从窗户看见他的车子,便躲在家里连门也不出。
她开着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一辆车子突然横空而出。
她一看居然是章朗。
他把车子直接横在她的车子前,下了车,站到她的车旁。“为什么一直逼着我。”
“我快要是一个有夫之妇了,应该跟男士保持距离。”
“可你还不是。”他紧紧盯她。
她直直地望着前方,一点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请你把车子开走,要不我报警了。”
他把电话递到她面前,“报吧。”
她气楞,瞪他一下,马上拿着包走下车,准备去坐计程车。
章朗一把拉住她,“你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你,我只是在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他扬了扬眉,反问,“本分?你还没有嫁他,需要做什么本分?”
她立即反驳“我虽然还没有嫁文博,可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
“可你现在喜欢的是我。”他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住口。”她满脸涨红,着急地喝住他。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心虚。”
“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扭头便走,章朗却不肯放开她的手。
拉扯中,她包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章朗看见她的钱包里,装着一枚戒指。他认得这枚戒指是他给她买的结婚戒指。
“你还说谎,我给你的戒指,你一直还收着。”
人冷,心更冷
“你还说谎,我给你的戒指,你一直还收着。”
“那么贵的戒指,我只是觉得扔了可惜而已。”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不会逃避?”
“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想做出对不起文博的事。”
章朗静静地望着着她,眼中有痛意漫过,“你不舍得他难过,难道你就忍心让我难过?”
“是的。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等了我那么多年,无论我经历过什么,他都没有嫌弃我,我应该好好珍惜他。再说,我们的关系已经公开了,回不了头了。”
章朗定定地注视她,神色逐渐冷淡下来,“你觉得应该珍惜他,却没有觉得也应该珍惜我。”
“你跟他不一样,我醒来后一直面对的都是他,已经建立起了感情。可是无论以前我们是如何的山盟海誓,我始终一直没有记起你。所以,我们之间只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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