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有些吃惊,但心中随即涌出来的就是狂喜;再她的三两句话下,凤德文便开口道:“要想个法子弄死他,不然凤家的一切我是拿不回来的,因为有族长的话啊。”他不用胡氏提醒,自己就说出了如此灭尽天良的话。
胡氏并没有应和,她自有她的打算。怎么说凤浩宇都是凤德文的亲生儿子,就算做父亲的说出了这样的狠话,可到时真要下手时他反悔了怎么办?不是有句话叫做血浓于水嘛,她不能允许有这样静事情发生。
当天晚上胡氏伺候凤德文洗澡进,和他在澡桶里胡闹了好久;为了达到目的,她甚至在凤德文的汤水中加了一点药,让他如同一个壮年男子般折腾了好久,直到桶中的水冰凉为止;于是第二天凤德文病倒了,胡氏因为吃过早已经备好的药所以并没有着凉。
胡氏也请了大夫,但是药却只给凤德文用一半儿,所以他的病情便越来越重,不过一天时间凤德文便发起高热、还说起了胡话来;胡氏一面真得担心了,再次请了大夫来;一面打发人去请浩宇:父亲生病,儿子伺候在床前是孝道。
浩宇也没有想到父亲会病成这个样子,虽然恨他、怨他、怪他,但是不能否认他是自己的生父,浩宇还是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来看看他:让他守在凤德文身边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心中早已经没有了父亲这个人。
浩民当然也少不了过来侍奉汤药,兄弟二人都没有守在父亲床前,对于凤德文的病自然只是听胡氏所说,他们并没有见到大夫:他们没有想过胡氏会害凤德文,因为凤德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胡氏便在凤家完全失去了依仗,只有两条路可去走,要么在凤家的佛堂终老。要么就干脆去家庙出家。
凤德文的高热在三天后才退了下去,胡氏也终于放下高高悬着的心:她只是想利用凤德文生病让浩宇能常常回凤府罢了,可不是真得想害死凤德文,那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这几天她也听浩宇和浩民说起,今天有件大生意要谈,浩宇怕是要吃不少的酒:对方可是个海量;她当即心生暗喜,果然是老天助她,机会居然如此简单,可比她硬来强多了。
于是这一天她极为温柔的伺候凤德文,很晚了也没有回房去睡,和凤德文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闲话,直到听说浩宇回来她才站起来,在一旁听他们父子说了两句话。
浩宇真得吃了不少的酒,不过并没有醉;他看凤德文没有大碍了便道:“父亲好好保重,我离开新城也有几天了,明儿就回去看看。”
凤德文点了点头,他和这个儿子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其实在和浩宇说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却在想为什么病倒的人不是浩宇呢?如果是他,自己动一点手脚就让他病死,岂不是大家都干净。
浩宇无事后站起告退,胡氏连忙道:“我送送大少爷。”她刚刚看到浩宇没有醉,已经不打算动手了;可是听到浩宇要回新城,她便知道今天晚上再不动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凤德文在儿子走后翻了个身:怎么才能除掉这个儿子,还不会引来其它人的怀疑呢?尤其是他的大女儿、还有五女儿,如果没有万全的法子,他还真不敢动手。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哭叫声,他心烦意乱的喝斥小丫头:“看看叫什么呢,还要不要人睡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把人给我送柴房去!”
072章 什么叫血债血偿(670张粉红票)
## 被凤德文吓得不轻,连忙转身出去;可是不大一###
撞撞的进来,看着凤德文道:“老爷,是六夫人出事了。”
“什么?”凤德文一下子坐了起来,在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了的时候,只有胡氏这么一个贴心人跟在他身边,他岂能让胡氏出事儿?他气急败坏的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丫头张了张嘴,最后一指门外:“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说着话,她举了大氅给凤德文披上:“大少爷和六夫人都动上手了。”
“什么,这个逆子。”凤德文也顾不得大氅还没有披好,就向外走去:“他是看不得我有一天的好,我的病刚刚好了一点儿,他便要生生的气死我。”他挑起帘子来的时候还吩咐小丫头:“给我取家法。”他今天不狠狠教训一番儿子,儿子就不知道父亲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凤德文说着话向外看去,只一眼便有傻在当场;他的六夫人胡氏外裳不在身上了,而他的儿子正抓着胡氏的头发,一掌接一掌的打过去打人他想到了,反正凤浩宇这个逆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可是胡氏只穿着中衣却让他很吃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住手。”凤德文赶过去,先解救下胡氏再瞪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动对庶母动手,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浩宇指着胡氏道:“她这种妇人哪里配做我们凤家的人,父亲你还是早些打发了她,免得日后再传出什么丑事来,让我们凤家体面扫地。”
胡氏却在同时在凤德文的怀中哭道:“老爷,老爷,我不要活了,大少爷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他的长辈啊,他怎么能对我用强、还脱了我的衣服,如果不是丫头们听到声音闯进来,我只怕、只怕已经……,老爷,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凤德文没有听到浩宇的话,他只到了胡氏的话;听完后他抬手就对浩宇打了过去:“畜生!畜生,你、你给我跪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对庶母起了色心。
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胡氏,感觉到她吓得全身发抖,小脸更是惹人怜爱;凤德文心中更是心疼万分,对上儿子浩宇的怒目时,他心中的怒气更盛:“你个小畜生还给我跪下。”
浩宇看着父亲:“我没有做,是她忽然脱掉衣服塞到我手上,又扑到我身上大喊大叫招来的丫头,接着她便哭着叫救命,说我、我要对她用强;呸,我对她用强?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正眼看她。”
凤德文低头看看身材玲珑的胡氏,想想她这些日子对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当然不肯相信浩定的话,他怒喝:“跪下,取家法。我今天要活活打死你个逆子,也免得让人笑话我凤家门风,也免得让祖宗脸上蒙羞。”
他取过沉重的戒尺来,没命的对着浩宇打了下去;心疼胡氏是一个方面,另外他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叫着:打死他,趁这个机会打死他,就算是族中问起来,也不能怪他做父亲的心狠,是凤浩宇该死而已。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手中的戒尺打得更重、更快、更疾;大部分都对着浩宇的头重重打过去,存心就是想把儿子活活打死,以后凤家便又会是他为一家之主。
浩宇不防之下挨了两下,举起胳膊来挡:“我不是那种人。居然诬我这样的罪名,我就是死也不会认的。”他见凤德文只是咬牙狠打,便也不再分说了,伸手就去夺凤德文手中戒尺。
凤德文的力气当然不及浩宇,三两下便被浩宇把戒尺夺了过去;他气喘吁吁的道:“你把戒尺给我……”却被浩宇兜头一戒尺给打断了他的话,他没有拦得住浩宇,胡氏便挨了浩宇一下子;他以身子挡住胡氏看向儿子:“你想什么,还想打我不成?”
浩定当真是恨极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胡氏诬他不管父亲知道不知道,但是父亲却想借机除去他,只因为现在凤家主事的人不是那个做父亲的,而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有个禽等父亲他是早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凤德文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为了银子,居然问也不问事情的详情,便要打杀了自己。
如果换成是其它人府中有类似的事情,不管事情真伪如何,那死得人肯定是胡氏而不是他;但是在凤德文这里,死得人却只可能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浩宇再想到母亲的惨死、姐姐这些年来受得苦、罪,他心头火起再也压不住,对着凤德文就打了下去:“有什么不敢?!我问心无愧,这天下间便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凤德文没有想到浩宇敢打他,不防之下被打了好几下子,加上连日病到在床上,身子再也挺不住跌倒在地上:“逆子,畜生。”就算是摔倒了,他依然不住口的喝骂浩宇。
浩宇舍下他就对着胡氏打过去:“今天你说不出实话来,不说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就活活打死你,你要害死我,我便先打杀了你。”
胡氏挨了一下子后扑倒在凤德文的怀中:“老爷,他要打死我好来个死无对证,我死不怕。可是我的清白啊……”凤德文护着胡氏:“住手,住手,你想打死庶母就没有人知道你做得恶事吗?”
浩宇气得大叫:“哪个做得恶事,你让开,我打出真话来给你听。”
凤德文和浩宇正闹成一团时,门帘挑开凤浩天进来了:“这是怎么了?啊,父亲!”他跑过来推开浩宇,把凤德文护在了身后:“大哥,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些把戒尺放下,天下就没有儿子打老子的道理。”
他虽然不愿意看凤德文,但是每天总要应个景儿,今天原本已经来过不想再过来的,可是听到浩宇来后院子里便热闹起来,他怎么能不来看看,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让凤浩宇无法翻身的机会。
当他看到地上的父亲、浩宇手中的戒尺,他真想大笑三声: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啊。
浩宇却一指他:“给我滚一边去。
### 情和浩天多做纠缠,今天晚上定要把胡氏诬陷他##
清楚明白,不然以后他就是满身是嘴都不清了。
浩天哪里肯听他的,只管和凤德文一起喝骂浩宇放下戒尺、跪下认错;浩宇也就不再废话,一手推开浩天,一手举起戒尺打向胡氏:”你说不说实话?“
凤德文大喝,浩天大叫,可是浩宇统统不管;屋里屋外,凤家的人是乱成了一锅粥。
”你扪这是在做什么了,还不上前拉开大少爷,是不是想看你们大少爷把老爷活活打死?“金绮进来冷着脸喝斥周围的人:”快,把大少爷按住。“
有了她的话,浩天立时出去喊人,不一会儿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长随进来:”绑起他来,一人赏十两银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何况这几个只是凤家长随,当即一拥而上把浩宇按倒在地上。
浩宇在外历练过,可是他却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被众人压倒在地上他大叫:”给我滚开。“可是凤家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
凤德文看到浩宇被制服,恨恨的道:”给我狠狠打板子,然后再扔到柴房去。“如果他不是被浩宇打伤了,现在他就要再过去毒打浩宇一番出气。
浩民今天晚匕并没有过来,幸亏红锦和浩宇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小厮听到浩宇出事,偷偷溜出凤家去寻浩民。浩民才知道了此事。
他在赶去凤家救人的时候,打发人列新城送信,虽然四夫人和五夫人可能救不了大哥,但是若蝶是诰命夫人定能救出人来的:他并不知道浩宇为什么会被父亲毒打后关起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认定了。
他赶到风府后才知道浩宇做得”好事“,当即他便跳了起来:”不可能,大哥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有人诬陷大哥。“
胡氏立时便哭倒在凤德文床前:”居然是我的错,我死了吧,以死明志还能落个清白之名。“
凤德文连忙安抚胡氏,凤浩天冷笑:”他就是那样的人,六娘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冤他不成?而且此事有很多丫头做证,这样人就应该打死。“
浩民看向浩天:”你不是应该在宗祠里吗,怎么会在家中?“
凤德文抬头:”我生病了,让他回来一趟不行吗?“他是极偏袒凤浩天——他为了凤浩天只在宗祠挂个名儿,可是用了不少的银子和古董,才让宗祠的人睁一眼闭一眼,任由凤浩天来去自由的。
”父亲,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那可是您亲生的儿子。“浩民急得青筋都跳了起来,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凤德文等人就是咬定浩宇意欲对胡氏用强。
不过因为浩民的到来,才保住了浩宇的性命,没有让人把浩宇活活的打死;怕凤家晚上对浩宴不利,浩民一夜没有敢合眼守在柴房外、面。
浩民此举还真让胡氏恨得牙根痛,现在只要浩宇死了,那么事情便死无对证,到时不论是谁来了,这样的事情还能怎么详查?就是闹到族里,相信如此丢脸的事情,那些老不死的也不想查个没完,闹得满城风雨。
可是凤浩民在柴房外、守着,她就是有什么主意也用不上,只能心中盼着浩宇被打得奄奄一息挺不过今天晚上去。
浩宇被打得只余一口气了,常常都会陷入昏迷中;但他只要晕迷,就会身处飘散着白纱的小小佛堂中,听到有人对他柔声道:”宇儿,坚持。你曾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你是男人,你定不能就此认输。“
他迷迷糊糊当中被柔和的声音唤醒,忆起了他的母亲、他的姐姐,他咬牙: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就在痛苦中更是挺过了一夜,然后直到四夫人和五夫人及若蝶等人赶到,他才被抬到厢房,由夫夫给他诊治。
就算大夫说他不行了,可是浩宇依然没有放弃,就在胡氏等人一天又一天盼望中,他硬是一点点的好转,并没有永远合上他的眼睛;当然,其中还有一人的功劳,那就是水灵。
他没有想到水灵会来,可是水灵来了,握住他的手哭成了一个泪人,他拼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我,不会死。“他要等姐姐回来,他没有做过,姐姐定能给他讨回青白。
胡氏和凤德文的确对若蝶有惧意,可是他们就是咬定浩宇对胡氏不轨的事情,让若蝶也无法多说什么:她并没有实权,能为浩宇做的就是只有延医、暂时保住他的性命而已。
如此僵持了两天后,凤德文和胡氏看到浩宇当真好转,便提出要请族中长辈们做主:如何处置浩宇,全由族中的长辈们来决定。
四娘和五娘当即反对,凤德文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再清楚不过,请了族中的长辈来浩宇就死定了:他定是准备好了一切才会如此做。
五娘只后悔放弃了凤府,不然现在她也不会没有法子可想;要去京中请红锦是不可能的,她和四娘急得嘴上都起了泡,眼睛也哭肿了;最后她们都给凤德文跪下,也只是拖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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