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时常把她折腾得到处跑,所以对这种事情,她也渐渐掌握了技巧。
莫习凛完全陷入被动了,精明的他,一定会感觉到异常,可是程一笙做事都是连贯的,她能迅速将一件事前前后后做得不留间隙,她做了事,必定要有后招来稳定。她刚刚压到他的身上,就低下头,像他之前那样,闻着他的脖子,让他去感受她的气息。
他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在挑逗他,没错,就是在挑逗她!可是他喜欢极了这该死的挑逗,他要是男人就应该现在把她的衣服扯掉,然后把她活吞了。可是他又想期待着她给他带来更极致的享受,她没有动,就这样,好似一条美人蛇趴在他颈间,他生怕被咬,于是忍不住屏息,整个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脖子上。
“感觉怎么样?”程一笙的声音也转为沙哑,听起来像极了动情的样子。
他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在咽口水。她的头转到他的喉结上,她是不可能真的亲他的,只是张开嘴,让她热气喷上他的喉结之上,仅是如此,就令他身上每个毛孔都透出火热来。
他早就起了生理反应,他的状态也迷蒙了,他完全相信她不会逃跑,而会引诱着他,共度美好良宵。
程一笙准备动手了,她务必要一举成功,否则激怒了这个男人,她真的有可能被分给外面那四个黑乎乎的男人,到时候她就不用活了。
然而就在她决定的时刻,外面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莫少,殷权已经发现我们,现在要马上转移!”
坏了!莫习凛还没有说话,她就迅速做出反应,按住他的双手,她的头移到他耳旁,在他耳旁轻语,“敢不敢,就在现在,我们做了?想不想要这份刺激?嗯?”她还不怕死地说:“我敢,你敢么?”
且不说他不能让一个女人看轻,就说她现在已经开始动手松他的领带了,他衬衣的扣子也已经被她松掉两颗。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他隐忍不了地喘息,回答她:“我怎么不敢?”
她轻笑地将头又埋进他颈间,双手向下游移,一点点地抚摸下去。
外面的人没有得到回复,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莫少?”
“闭嘴!”莫习凛发出一声暴喝,这声叫得虽大却带了浓重的情欲,她的手正在往下游走,哦那该死的手……怎么那么慢?
她的手的确往下摸,眼看那位置已经到了他的腹部,不过她看的可不是这个,而是那把剪刀,那位置到了剪刀那里,只不过那距离与剪刀还有一定的距离,她的腿缠到他的腿上,看似是想与他缠绵,其实是为了固定住她的上身。她突然伸手,腰一扭,几乎快要扭到九十度,摸到那把剪刀迅速收回,剪刀没有刺向他颈部,而是被张得最大,贴上了他的下腹,紧紧地卡在那里,几乎是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带,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领带这种东西,真是发明的极好!
她的动作太快了,而莫习凛早就没了理智与机敏,他完全深陷在她迷人的气息与诱人的身体中,还有那媚人的神态,他被她拉着领带拽起来,他还以为也在跟他调情,仍旧没从那个她给他制造出旖旎的粉色梦中醒来,直到下身传来冰冷的触感,他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绿了,几乎是暴怒地咬牙叫:“程一笙!”
程一笙哪是还有一点情迷的样子,哪是还有一点可怜?哪里还有一点害怕?剩下的只有得意与张扬,她坐在他的身边,虽然离他很近,但是她丝毫不在意,她笑得肩都有些抖了,声音软中带了脆,仔细一听还带了刚。
“男人好色果真误事吧!你有没有想到我想让你拿剪刀出来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了剪刀第一反应就是用自杀来威胁你?”她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我才不会蠢到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中。不过如果没有你的激情配合,我也无法成功!”她指的是他的生理反应。
只要他轻轻一动,他就能感到锋利剪刀的寒意,只要她的手轻轻一收,他这辈子就只能当太监了。
“其实呢,你还有个好办法,控制一下,别那么激动,兴许我的剪刀就剪不到了!”程一笙似乎打定决心要气死他,她要把他刚才所遭受的羞辱全都还给他,对于他这种人,言语上的贬低,以及让所有人看到这个男人丢人的一面,就足以让高傲且高高在上的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不是她狠,是他的确惹到了她,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程一笙,你知不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这句话他是吸着气说的,因为他生怕那剪刀碰到自己的命根子。
“哟,还嘴硬呢?看来你是不打算当男人了!”程一笙一边悠闲地说着,一边收紧了剪刀。
“松手、松手!我不说了!”莫习凛因为紧张,声音都变调了。
“我听错了?你好好像在求饶是不是?”程一笙一双杏目圆溜溜地带着天真望着他,这种表情在别人看来,欠扁极了。
“对,我是在求饶!”莫习凛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咦,听起来好似不情愿呢!”她用手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情愿,我在求饶,你饶了我吧!”莫习凛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好心松绑她,这个狡猾的女人,但是为了他的命根子,他不得不暂且低头认输。
程一笙刚才还在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她厉声说:“你的确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竞争,来什么阴的?这是男人的作风吗?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他识相地不说话,现在激怒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说你们男人啊,总是想凭着自身条件好,就玩这个女人玩那个女人,你要是早早地就要了孩子,现在这个东西也就可有可无了,就不必受我钳制了是不是?”程一笙说完,嫌恶地瞥了瞥他的那个东西,恶心地说:“你瞧瞧,欲是万恶之首吧,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激动着呢?你要是控制一下自己,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欲望?而是精神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下,根本就收不回来,这也不受他的控制。绝对不是激动,在这个时刻他要是还想着这个女人,就是疯了。
他恨不得把她撕碎,用最残忍的办法对待她!
“莫少,殷权已经向这边赶来,可能就快到了!”门外的保镖不得不打断老板的“好事”,这个时候命都快没了,还能搞女人,真是色中极品,心里素质一流!
“叫他们闭嘴,否则我可不知道我的手会不会抖!”她说着,已经轻抖了一下。
他想都没想,立刻吼道:“闭嘴!”
她没有打算出去,只要在这里等着殷权来救她就好了,出去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跑,要是再被抓住,那就再也别想脱身。
门外的保镖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他们自然要听老板的指挥。只好做最坏的准备,打吧!
“你说,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还在那个呢?”她说着,向他耳边吹了口气。
不是她想这样,而是绝不能让他冷静下来,否则她这一招就没用了。她要让他保持着一种亢奋地心情,然后让她等殷权的到来。
该死!他心里暗骂,他刚要冷静下来,不仅火气让她激了起来,她那一口香气让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起了反应。
他自诩不是一个好色之徒,虽然他有女人无数,但是他不会为女人失去冷静,更不会在女人身上失控,他一向以超强的自控力而自豪,可是此刻,她将他一切自知全部推翻,他都不可思议自己的身体,为何对她没有抵抗力,难道他有被虐倾向?
他仍旧不说话,想再一次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一笙早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他冷静一分,她的剪刀就跟着收紧一分,然后再往他耳洞里吹口气,这下他感受到痛苦了,吟叫道:“程一笙……”
这次她可完完全全地听出来了,他是真正地在求饶,她笑嘻嘻地问他:“还跟我耍花招吗?”
他摇摇头,一直在倒吸气!
窗外响起汽车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一阵的车灯晃过,是殷权来了,程一笙心里升起一阵激动。
“莫少,殷权来了,现在怎么办?”保镖在外面不得不问。他从此就是膜拜莫少了,真乃稳如泰山,强敌在前岿然不动,着实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让你手下不要动手,然后让他们把门打开!”程一笙命令道。
“你们谁都不要动手,老虎,把门打开!”莫习凛命令道。
老虎是刚才那四个保镖中之一,是莫习凛身边的一员大将,他听到命令先传达下去,然后将门打开,结果他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这是什么状况?呃……抱歉,他忍不住向老板身下看了,那个……
他无语……
他以为老板刚才跟这个女人翻云覆雨正爽,万没想到另有隐情,他刚才还佩服老板淡定让他崇拜,万没想到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刚才这女人还被绑着,怎么现在不但绳子没了还多把剪刀瞬间逆反?他现在改了,崇拜的是这个女人。
他能笑吗?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不过一向矜持清贵的老板如今狼狈如此,尤其现在的场面的确很搞笑,好吧他还是不敢笑,实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希望老板没有看到!
“你们退出去,都退到门外站好!”程一笙命令。
老虎看眼莫少,莫习凛没好气地说:“听她的!”
老虎为了老板的子嗣着想,不得不听他的。
保镖退下了,程一笙拽了把领带说:“慢慢站起来,别耍花招,否则的话我可不定手一抖……”
后面的话没有说。
又是手抖?有新鲜的没有?他咬牙道:“程一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颜面尽失
这次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讨饶了,他这副样子要是全让手下看到,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面子?”程一笙咀嚼他的话,冷笑一声说:“抱歉,在我的小命跟清白都朝不保夕的时候,您的面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凭什么给他留面子?她跟他又没有交情,还是仇人,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把这一面拍下来,让全世界都看到。
“我保证不再伤害你,行不行?我安全送你回殷权身边行不行?”莫习凛决定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我能相信你的保证,我就是傻子、就是没脑子,活该让人欺凌!”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又拽了拽领带,命令道:“别废话,站起来!”
“程一笙,你就不怕日后再犯我手里,我跟你没完?”莫习凛威胁。
“哟喝,这时候还嘴硬,我真是佩服你勇气可嘉,那么还是我先没完吧!”她说着,手下开始用力。
“别,我起来,我错了,刚才说错话了!”他已经察觉到疼,虽然那布料没破,可是他仍旧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程一笙稍稍松了松,不说话,让他站起来,她也轻轻地站起来,手下姿势一直保持不动。他完全站起身,比她高了大半头。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把剪刀戳向他脖子的原因了。他太高,她如果抬着手,手会酸掉,而且那高度稍一松懈就能让他反击。再者说了,男人向来都是命根子比命要重要。
关键时刻,程一笙可不会介意什么脸面不脸面,她一向都是选择最谨慎保险的方法来对付敌人。
于是莫习凛就像被牵着的狗似的,被程一笙牵到了门口。
程一笙并未贸然出门,而是站在门口观察地形,这个房间是挨着楼梯的第一个房间,后面还有房间。她担心后面会藏人,所以她向前走,命令莫习凛:“贴墙走!”这样防止有人背后偷袭。
莫习凛的整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退到楼半截的那些手下,手里的家伙都差点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高大的莫少,怎的这副模样?
殷权下了车,却没有贸然进来,她在莫习凛手中,让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他拿过扬声器,喊道:“莫习凛,恩怨不伤及家人,你想报仇大可以找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你把我妻子先放了。”
莫习凛的手下从门口陆陆续续地退出来,但是都站在门外,没有动手,没有说话,一片安静。有的人还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殷权。
娶了个悍妇啊!
可是殷权怎么也不会想到程一笙能够钳制住莫习凛,他心急如焚,面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刚才在车里,他什么最坏的想法都想到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爱她、补偿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嫌弃她。
但是这样的目光,在他看来,怪异极了,他不由不往坏处想,她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只要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剧痛了一下,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钟石想扶他,可他一把挣开钟石,不由分说地喊:“莫习凛,你想怎么样?你的条件我可以都答应,哪怕死在这里也行,你出来说句话!”
程一笙在屋里听到殷权的话,眼睛酸了,想流泪了,可是她忍着,硬生生地忍着,她不能崩溃,她一定要自己安全走到殷权面前,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她要是再被莫习凛抓住,最不利的就是殷权了。所以她一定要顶住,想到这里,她振奋起来,手下难免又使了劲。
莫习凛心里一哆嗦,连忙叫道:“程一笙,你冷静点,千万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要是你被一群男人搞菊花,我就不信你不激动!”程一笙杀人的目光射向他。
下面继续往后退的保镖们,下意识地想捂后面。他们习惯了刀光剑影,习惯了枪林战雨,还从来没有见过被一个女人牵着脖子,剪着下身的情况发生,可能这回之后,他们会总结出一个应对方案,下次就不这么迷茫了!
屋内的保镖全都退出屋外,程一笙拽着莫习凛也快要走到门口,莫习凛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死敌,他就有一种先要自尽的感觉。他轻吸了口气,对她说:“要不,你把剪刀换个位置?我这样出去……”
“少废话,到现在你还想着面子呢?麻烦你下次做事之前,想一想会不会遭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程一笙厉声说道。